第31章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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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咬牙切齒
莫雅童一路上樓,一開啟門,便是迎面撲來一股子法國香水味,還夾雜著煙味。那個女子穿著胭脂紅的旗袍,腰段婀娜多姿,嘴脣塗得紅紅的,瑩潤厚澤,就怔怔地站在那裡看著莫雅童。
只聽見段逸嚴不耐煩地道:“怎麼停了,繼續唱!”
那女子正要開口時,便是迎面捱了莫雅童一個響亮的巴掌,“臭不臉的,給我滾!滾!”她明明是最有儀態的,偏偏遇上這事兒卻像個瘋婆子那樣。那女子只用手捂著臉,也沒說什麼。
莫雅童立時掃了她一眼,就轉身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段逸嚴,指罵道:“段逸嚴,你未免也太過分了!”
半響段逸嚴才抿滅了手中的菸頭,走到兩個女人中間,一手摟過莫雅童,另一手又摟過那女子,道:“今兒讓我看看什麼是左擁右抱。”
“啪”的一聲,莫雅童掙脫了段逸嚴的手,氣怒地打了段逸嚴一個巴掌,“你堂堂總司令,今兒居然在私宅裡藏了個舞女!還左擁右抱,我看你是瘋了!你心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妻子的!”
段逸嚴別過頭嗅了嗅那女子的頭髮,又別回來看著莫雅童,冷笑道:“你要是不喜歡,可以睜隻眼閉著眼的,再說了你安安分分地當著你的司令夫人就得了,來我這私宅撒什麼野?”
莫雅童微微一怔,眼看段逸嚴摟著那個舞女,欲摟欲緊,心裡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便又揚起手,卻被段逸嚴一手緊緊地抓住,段逸嚴道:“你別太過分了。”
莫雅童竟是冷冷一笑,“我過分?過分的人是你才對,我問你,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這個妻子的?”
段逸嚴的嘴角往上一揚,眼眸裡迸射出了寒冷的光,一字一頓道:“你從來就不在我心裡。”
兩行眼淚頓時從莫雅童的眼裡流出,她以為陸夢杭從此在世上消失了就什麼事情也解決了,可她卻沒想到今天這一切都是她自取的。她的父親為段逸嚴擋了一個槍子,她就哭著要他負責,他娶了她,卻只給了她一個有名無分的司令夫人位置。她以為他心裡可以容下她了,她以為為他做了那麼多,他會感動的,到最後卻換來他一句你從來就不在我心裡。原來這一切,都只是她以為。
段逸嚴又道:“要是撒完野,我拜託司令夫人回官邸吧。”莫雅童的臉色頓時由紅變白,由白變青,咬牙切齒道:“你說什麼?”
段逸嚴看著她的眼眸,冷冷地道:“滾!”
莫雅童哭著轉過身摔門而出。
這一切都安靜了,女子淡淡地問道:“三少這樣,何苦呢?”段逸嚴的目光頓時柔了下來,道:“天晚了,讓羅普送你回去吧。”女子點頭應了聲。
段逸嚴走到一間臥室門前,手已經放在門把上,剛想開門,卻又縮了回來。只見他把身上那件充滿法國香水味的軍氅脫了隨手放在地上,這才走進臥室。
這裡的一切都如最初那樣,從來就沒有改變過。自從她走後,段逸嚴就從不讓別人進來,即使臥室裡蓋了淡淡的灰塵,他也不讓別人進來。好像只有這樣,才會聞到她殘留下來的氣息,好像只有這樣,她就在他身邊,從未離開過。
他眼前浮現出她的笑,是那樣的柔,那樣的美。
她對他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他現在才知道那一切只不過是一齣戲,只為了讓他消除防備之心。他早就該知道她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脾氣怎麼會忍受那樣的委屈。
是他妄想,是他太小看了她。
段逸嚴走到梳妝檯前,輕輕地拉開抽屜,裡面正靜靜地躺著一條鏈子,她走了,連他送她的鏈子也不帶走。她這是在把他的心還給他嗎?他嘴角一揚,眼淚卻從眼角流了出來。她說她會讓他後悔一輩子的,她真的做到了。他緊緊地攥著那條鏈子,嘴裡喃喃地道:“你來了一下,讓我想了一輩子;而你走了一下,卻讓我痛了一輩子。原來你真的那麼恨我。”
李媽在門外敲了好幾次門,也沒人應,剛想開門而進,便是段逸嚴把門開啟走了出來,“有什麼事嗎?”
李媽道:“王公子來了,在院子等著三少呢。”
段逸嚴沉默了片刻,才道:“知道了。”
他別過頭看著那視窗,窗外的夜是那樣的黑,他依然記得那晚她穿得單薄坐在窗邊,她說鳥兒好端端地在外面飛,你偏把它抓回來困在籠子裡,還不如一槍給它個利索。她還說那我會讓你後悔,讓你後悔一輩子!原來他們都是彼此互相折磨著,竟一折磨,她不留痕跡地走了,他卻還在原地,等她回頭。
院子擺放了幾張桌椅,葡萄架下是王文和羅普正坐那裡喝著梨花酒。一年了,每次回私宅,段逸嚴總是借酒消愁,以為一醉什麼都忘了,可酒意一上腦子,想到的卻還是陸夢杭的笑容,陸夢杭的身影。
王文面斟酒面對羅普道:“三少每次回私宅總喝酒,一喝就是喝到天亮,害的我現在看見酒就想吐了。”
羅普道:“別怪我不提醒你,要是讓三少聽見這話,你小心你的腦袋。”
王文深深地嘆了口氣,接著道:“你說這陸小姐都走了一年了,三少和莫小姐都結婚了,可就是為什麼還惦記一個不知在何處的人呢?”
傳來一陣腳步聲,王文立即收住了嘴,別過頭便是看見段逸嚴穿著便裝走來。
段逸嚴面走面道:“行了,我可不是草菅人命的總司令,你們都回去吧。”
王文連忙站起,笑著道:“三少,今兒我帶來了梨花酒,快來嚐嚐。”
段逸嚴坐下是一臉的憔悴,聲音帶著點嘶啞,道:“你們都回去吧。”
院子裡除了蟋蟀的叫聲,就別無它聲。風吹樹搖的,段逸嚴竟是喝了數杯,惆悵了一回又一回,而心事卻一堆堆,未飲人先醉。
段逸嚴的手指正在白瓷酒杯的口邊來回撫著,嘴裡喃喃著道:“你就這般狠心,這般不留情的折磨我。”他的眼眸裡帶著淡淡的不可察覺的愁。
一夜鬧騰加上一夜喝了不少酒,段逸嚴是比平日起得晚了些。才下樓走進書房,就聽見王文來報說徐大帥大量召集軍隊,正要往北地進攻。
段逸嚴略怔了一下,心裡便是煩得很。如今是國難當前,徐大帥倒好是黑白顛倒不分,依舊堅持先安內,後抗外。
他想了片刻,還是起身走出了書房,到了廳裡,便是看見一個穿著卡其色軍氅的男子坐在那裡。那男子看見段逸嚴來了,便站起。段逸嚴看見他這行頭,便是明白了什麼。他走過去坐到沙發上,道:“你這樣做,可有想過逸心會怎麼想?還有那兩個孩子呢?難道你就不管了嗎?”
徐志一臉波瀾不驚,淡然地道:“若是能讓父親改變主意,讓全國的軍隊槍口一致對外,犧牲我一個何以足惜。”
段逸嚴道:“那你父親呢?要是讓他知道你怎樣做,他會有何反應?”徐志接著道:“我瞭解我父親,到時候大不了讓他一槍斃了我。”
段逸嚴微微一怔,沒有開口說話。徐志便是站起走出了廳。現在不過是炎熱的夏天,卻是讓人感受到冬天的到來。
軍部近來沒什麼要事,段逸嚴也就不往軍部裡去,只呆在私宅。
一陣頻密的電話鈴響起,段逸嚴拿起電話剛想開罵的時候,裡頭就傳來五夫人的聲音,“今晚回來喝點湯水,別老呆在私宅,空閒的時候多陪雅童。”
段逸嚴只敷衍地應了聲就把電話給掛了。他倚在沙發上,別過頭看著窗外,陽光十分的暖,忽然就看見幾只風箏在天上飛著,一下子心裡就激動了起來。
等走到陽臺想看個究竟的時候,那手卻放在玻璃門的門把上,半響也沒動,到最後還是沒有開啟門。
直到吃過午飯,中午一點鐘的時候,他才有興致出去逛。
街面上的人極多,再加上有不少車輛,那樣就更擁擠了。
段逸嚴坐在那兒顯得有些不耐煩,羅普看見了也不停地按喇叭,段逸嚴看著街面上前後車馬水洩不通的,乾脆下了車。
羅普也連忙跟著下車,段逸嚴看見了,便道:“在前面的教堂等,你把車開過去。”
說罷,便獨自一人走遠了。
段逸嚴今兒雖然穿得不過是極普通的白色襯衣,可每個百姓都認得出這是段家總司令,因此有些稍膽怯的人不免避開著他走。
一家花店的門外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花,唯獨能入他眼眸的就是那幾盆淡雅馥郁的茉莉,潔白而嬌小玲瓏地佇立在豔麗的牡丹和玫瑰之間,顯得楚楚動人般。
腦裡一瞬間就閃過了陸夢杭那白皙的臉孔和水靈的雙眸。段逸嚴待著那兒好一會兒,這時花店店員就走了出去,“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半響,段逸嚴才回過神來,“先看看。”店員便走到另一旁去擺弄那些百合花。好半天,身邊就傳來了一把溫婉的聲音,“請問我訂的花到了麼?”
猛然間,段逸嚴的心就抽緊了,就抬眼看去時那個穿著淡黃衣裙的女子隨著花店的店員走進了店裡。眼看那身影和陸夢杭像極了,他更是不自主地跟了進去。
店裡的花擺得極是擁擠,段逸嚴環視來一週也沒有找到那個身影,連忙扯過那個店員的手臂,店員被嚇了一跳,慌道:“先生,您有什麼需要嗎?”
段逸嚴目光如火般灼熱,可面孔則是寒冰一樣的冷,聲音沉穩又急促,“我問你,剛剛進來的女孩去哪兒了?”
店員嚇得忙哆嗦起來,聲音也開始顫抖,“那個……女孩……朝……朝東面去了……她是……在育嬰堂工作的……”
段逸嚴一聽,立馬像瘋了一樣跑出花店,朝東面跑去。
街上擁擠得很,段逸嚴好不容易才找到身影,只看見她拐進了衚衕裡,便也追了上去。
段逸嚴上前,立即喝道:“你給我站住!”
那個女孩立即就站在那兒,背對著他柔聲問道:“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兒嗎?”
段逸嚴有些氣怒又有些激動,“你給我轉過身來。”
就在那個女孩轉身之際,他的呼吸也跟著心跳加速起來,如果真的是她,那……一張陌生的臉孔就在他恍惚間出現了,剎那間就跌入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