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0章廝守到老

第30章廝守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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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廝守到老

陸夢杭連忙道:“沒事,我……我只是寄養在段府的一個外人而已。”陸夢杭特意把“外人”這兩個字加重了語氣。是啊,她本來就是個外人,不過是母親把她寄養在那裡的,何況段逸嚴的事什麼時候由她來管呢?再說了自己是從私宅逃出來的,若不是莫雅童救了她,她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裡了。

莫雅童從手提包裡拿出一瓶藥片,遞給陸夢杭道:“這是鈣丸,對身體有好處。記住吃一粒就夠了。”

桌子上的油燈那抹燭光隱隱約約地把兩個人的影子印在牆上,因燈光昏暗,陸夢杭沒看見莫雅童臉上那行淚水,她笑著接過應了聲,道:“要是我有個像童姐姐那麼好的嫡親姐姐就好了。”莫雅童的心忽然抽緊了一下,便轉身捂著嘴,喃喃著道:“只可惜……”頓了頓改口道:“你記得吃,我先回去了。”

莫雅童關上門,走到好遠,才放聲哭,那樣的泣不成聲。是啊,如果她們是嫡親姐妹該多好,那她就不會拿墮胎的藥丸給她吃,那她就不會這麼想致她於死地。可世界上偏沒有如果,偏偏有玩笑,她愛的男人卻愛著陸夢杭。她永遠也忘不了段逸嚴那天冷冷地跟她說對不起,他只想和陸夢杭廝守到老。

窗櫺上結了一朵朵晶瑩剔透的雪花,陸夢杭伏在窗上,呵了一口氣,用手指在上面寫的什麼。她看著那名字,忽然心裡一沉,只看著那名字發起了呆來。段逸嚴,清清楚楚的三個字被她寫在窗上,好一會兒她才用手把那三個字慢慢地擦了。

陸夢杭走到桌子旁,喝了一口水,便是把藥丸帶水的吞了下去。她趴在桌子上,把那燭火吹熄了,只看著窗外,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她做了個夢,夢裡的人是段逸嚴。段逸嚴對她笑著,柔聲道:“我的心給你了,你就不要把它還回來了。”忽然又出現了段逸塵,段逸塵笑著道:“琴瑟在卸,莫不靜好。”接著是兩個人同時朝她伸出了手,她微微一怔,沒有說話,沒有開口。忽然覺得肚子傳來一陣疼痛,她捂著肚子低頭一看,下面竟是一灘觸目驚心的血。

耳邊傳來一陣“砰”的聲音,陸夢杭被嚇醒了。她伸手摸了摸臉頰,竟是滿臉的淚水。頓時她真的感受到一陣疼痛,好像內臟全部都糾在一起那樣。她別過頭看著窗外,竟是火紅火紅的一片,陡然一震,她顧不得肚子的疼痛,連忙跑過去開啟門,卻被熊熊大火逼了回來。

陸夢杭在濃煙中大聲地咳嗽著,那煙味薰得她直流淚。屋樑發出了“咦咦呀呀”的聲音,她往上一瞧,竟是瓦片要掉下來了。

一個趔趄,她重重地跌在了地上,“救命啊……咳咳……救命啊……”她的世界頓時完全顛覆了,破碎了。到處都是熊熊火光,黑煙重重,難道她就要死在這裡嗎?她才察覺到自己的肚子愈來愈痛,只伸手往地上一摸,就摸到了一手溫熱的**,是發著腥味的血。她害怕極了,接著就是屋樑上砸下個什麼東西,她直接昏了過去。

火勢不斷地蔓延,加上天氣乾燥,屋子很快地就火勢重重地包圍了。穿著繡著蘭花旗袍的莫雅童就這樣站在離火勢稍遠的地方,親耳聽見陸夢杭的喊叫聲由大而小,到最後變成了無聲無息。

她的嘴角往上一揚,眼角卻是流出了一行行的**。她這是在哭嗎?她有什麼好哭的,該哭的應該是段逸嚴才對,是他給了她這樣一個機會,是他借她的手把陸夢杭活生生地往火坑裡推。

“天啊,來人啊,救命啊!”林媽才拎著籃子回來,便是看見這個場面。她丟下籃子,試圖去救火,可火勢太大,無論怎樣衝也衝不進去。

猛然間,“轟”的一聲,房屋崩塌了。林媽嚇得大叫,也不知道怎樣才好。莫雅童這才走過去,道:“林媽,別叫了。屋子沒了就沒了,我給你一筆錢,你重新建築過吧。”林媽頓時才回過神,連忙道:“可陸小姐在裡面啊!”

莫雅童掃了她一眼,目光最後落在那崩塌的屋頂上,冷冷地道:“天要誰死,我可管不著。”

林媽身體一震,只怔怔地看著莫雅童,吞吞吐吐地道:“是……是你放的火?”

莫雅童搖了搖頭道:“這是個意外,誰也不想的。”

林媽心裡越發越寒,莫雅童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呢?林媽連聲道:“小姐,這可是故意縱火,要是被警察廳知道了,準抓人的。”

莫雅童看著林媽,那眼睛長得極是狹長,冷聲道:“林媽,你覺不覺得你越來越嘮叨?”說著,她便是走到林媽身旁,如刀似劍地道:“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接著寂靜的小巷裡傳來了兩聲巨大的槍聲,“砰!砰!”林媽捂著肚子縱然倒下。

今天她居然變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凶手,是什麼令她這樣的恨?為了得到他,她冒著這輩子要被他恨死的決心也要放手一搏。她已經不再是那個留過洋回來,喜歡穿洋裝衣裙的莫雅童了。

一個悶雷,段逸嚴猛地一下從夢中醒來,嘴裡喊了聲夢杭,掃了周圍一眼,才知道剛才是做夢了。辦公室的燈照得他的眼睛極是刺眼,他本能地伸手擋住了光線。

羅普敲了門端著一杯熱茶進來,段逸嚴便抬眼看著他,似乎在等待什麼,可卻還是著急地問出了口,“找到了嗎?”

羅普卻是答非所問,“五夫人掛了個電話來,說讓三少回官邸一趟。”

“砰”的一下,段逸嚴惱怒地把杯子往地上擲去,“我問的是人找到了嗎?”

那聲音極響,羅普連忙道:“三少,人總會找到的。”

段逸嚴雙手直直地撐著桌面,臉上的眉頭緊鎖著,就這樣無聲地過了好一會兒才冷聲道:“出去吧。”

辦公桌上除了一疊堆積如山的公文外還擺著一個花卉蝴蝶圖樣邊用金屬器製成的相框,照片裡的女孩肌膚如雪般,穿著月牙白的衣裙亭亭立立的,而且那雙一水盈盈的眼睛把白皙的臉孔襯得極是好看,旁邊站著的正是穿著軍裝的段逸嚴,倆人站在一起有英姿颯爽又有清雅溫婉的味道,看著絕是一對良人。

片刻段逸嚴拿起相框,對著冰冷的照片,呢喃道:“夢杭你就這麼狠心懲罰我麼……”

夏日連連,大帥府頓時又熱鬧了起來。一個穿著騎馬裝的小女孩在五夫人周圍轉著圈,可是把五夫人樂逗了。

莫雅童穿著黛色的旗袍,盤了個頭發,看起來整個人頗有少婦的韻味。她從肋下扯出了一條手帕,一伸手便是把那小女孩抓住了,面幫她擦汗,面道:“看你這回兒往哪跑?”小女孩“噗呲噗呲”地笑著,小云端來牛奶,莫雅童便接過牛奶,笑著道:“把它喝完,就能出去玩了。”小女孩伸過小手,不過三兩口就把牛奶喝光了。

五夫人看見莫雅童這般喜歡孩子,便道:“明年的好日子多,聽說明年出生的孩子都是機靈聰明的。”

莫雅童道:“五姨不是有徐心這個孫女了嗎?再說了逸心那裡還有一個襁褓中的孩子呢,何必跟我說明年的好日子多呢?”

五姨一笑,道:“兒孫滿堂那才叫好呢。”

忽然聽到樓上傳來一陣腳步聲,小云道:“三少下來了。”

五姨打趣道:“喏,這才說曹操,曹操就到了。”莫雅童笑著往樓上望去,段逸嚴不過是一如既往的穿著軍裝,可她卻是怎麼看也看不夠的樣子。

段逸嚴看見徐心穿著騎馬裝在那裡蹦來蹦去的,便上去捏了捏徐心的小臉,笑著道:“你媽媽又把你丟在這兒了?”

五夫人道:“可不是嘛?都快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這性子還是那樣愛玩。”

徐心被段逸嚴逗得咯咯直笑,奶聲奶氣地喊忙道:“外婆……外婆……。”五夫人便笑著道:“行了,別逗徐心了,改明自己讓雅童給你生個。”

莫雅童一聽便是臉漲紅得很,輕聲道:“五姨又拿我取笑了。”抬眼看著段逸嚴,他卻是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一時間她便不知該說什麼。

五夫人看見段逸嚴像是要出去的行頭,便問道:“怎麼,這是要去哪裡?”

段逸嚴道:“回私宅去。”莫雅童只覺得心裡沉重沉重的,已經過去一年了,她知道每次段逸嚴想起陸夢杭了,就回私宅去的,而且一去就是好幾個星期。

五夫人皺了皺眉道:“老是往私宅裡跑,難道那兒藏了個人兒?”

段逸嚴看了莫雅童一眼,又把目光移了回來,聲音提高了一些,道:“我倒是想藏個人兒在那兒!”這句話一落,莫雅童的心是被抽了起來,“三哥……”

段逸嚴沒有理會她,轉過頭看著五姨道:“巖安到北地有三個月了,我都不知道。”

五夫人一聽,連忙道:“那你怎麼不去看看,人家那時候可是跟你拜過把子的,還救過你的命呢,算起來你們也有兩年沒見了吧。”

段逸嚴笑著道:“聽說他現在可是金陵的專員了。”

五夫人道:“我當年怎麼說來著,巖安這孩子就是一個人才。”

正說著,羅普便走進來說車子已經準備好了,段逸嚴便點了下頭,才沒走幾步便是看見小云端著桂花糕上來,他怔了片刻,定定地看著小云把那盤桂花糕放在桌上,半響才走出廳。

車子一路向私宅的方向駛去,他一路上都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有不少的人,卻是沒有他心裡的那個人。

情難捨,人難留。花朝月夜見,轉眼便是成了指間的流沙。每次想起她,他的心總是慢慢地痛著,總是忘不了她那抹笑容,忘不了想要和她廝守到老的諾言。忘不了又如何,這種種往事已經如煙般的隨著她離去了。

直到晚上,私宅的廳裡傳來“啪”的一下,大廳的門就直直地撞到牆上去,莫雅童才走進來幾步,便是聽見一把婉約的女聲在唱著戲曲。

李媽急忙跑來,道:“司令夫人。”莫雅童掃了李媽一眼,道:“總司令呢?”李媽看見莫雅童這般氣怒,只支支吾吾地道:“在偏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