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123章 這樣那樣

正文_第123章 這樣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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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23章 這樣那樣

毛茸茸的鴨子……

撇開人身攻擊這塊不說,為什麼張澄澄莫名覺得蔣東昇一本正經教訓臉說出這幾個大字的時候,莫名的讓人有一種心癢癢的反差萌感……

他以前不這樣的……

張澄澄心不在焉的胡思亂想,也不知道是她的目光過於直白還是蔣東昇感知太**,若無其事從她身上起來,拿著劇本將那句臺詞重新唸了一遍試圖糾正她的男人餘光一掃,發現某個人正傻乎乎的看著自己,於是一挑眉:“我在說什麼你有在聽嗎?”

張澄澄:“啊?有!”

蔣東昇:“重複一遍。”

張澄澄:“……”

在張澄澄尷尬且囧囧有神的目光注視下,蔣東昇似乎恨鐵不成鋼般嘆了口氣,算是對女人無奈了,解釋道:“‘咔’行濁化以後,雖然在無視音圖裡的標註是‘嘎’,但是如果作為某個單詞的中間應該跟在別的假名後面,在口語上就會發生改變,比如‘嘎’就會變成帶一點點鼻音的‘阿’,‘謝謝’就變成了‘阿里阿多’——鼻音變輕不能明顯,但是確實要用鼻腔發音,快速帶過——‘嘎’是不純正的發音,女鬼子。”

張澄澄:“……”

將劇本往女人的手裡頭一塞,男人在張澄澄震驚的目光中,將劇本臺詞上的第一句話背了一遍,背完之後,示意張澄澄跟著自己念——

張澄澄低下頭看了看手中的劇本,還真是一個詞都不差背得非常完美,這個男人到底還有多少技能點沒有開發出來?

“不想學?”蔣東昇挑眉。

張澄澄收回目光,老老實實的跟著蔣東昇調整自己的發音。

她學得認真,蔣東昇教得也仔細,當蔣東昇教完張澄澄發音,正好助理敲響了休息室的門,帶張澄澄去影棚試戲。

於是,張澄澄花了兩分鐘的時間換上戲服——黑色的重靴子,屎黃色的鬼子軍官服,屎黃色的大蓋帽,唯一讓人欣慰的大概就是帽子後面那種傻逼兮兮的披簾,腰間黑色的腰帶一紮——張澄澄一抬頭看鏡子裡,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鏡子裡的女人身材高挑,脣紅齒白,腰背挺得筆直,身著軍裝給人一種禁慾的感覺,腰肢本就不粗,被那黑色的皮帶襯托得愈發纖細,軍裝是用那種沒有什麼彈性的料子做的,所以穿上身顯得有些筆挺……

蔣東昇的目光落在不遠處張澄澄的腰間,再微微下移滑過她一雙筆直的雙腿,然後又回到其腰間,就再也沒有挪開過,墨黑色的眸子暗了暗,喉結不動聲色的滾動了幾下,如果女人此時不是要去試戲,他想他會扒光她的衣服摁在沙發上狠狠的這樣那樣一番……

張澄澄自己欣賞了一下,覺得帥呆了,片刻之後又有些喪氣,想想如果穿在自己身上的是一身綠皮,應該會比鬼子的屎黃色更好看一點。

好吧,雖然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但私心裡是真的不想演鬼子啊啊啊啊啊。

“醜。”在一旁的蔣東昇評價,想到女人要穿成這樣出去,眼眸裡露出一點點不高興的情

緒。

張澄澄翻了個白眼,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不醜,美豔又冷酷的女軍官。”

“腰帶松一點,勒那麼緊給誰看?”蔣東昇堅持。

張澄澄:“……”

不勒緊點走路的時候褲子掉了怎麼辦?

她跟在蔣東昇後面走出試衣間的時候,慕言早就在門口等著她了,看見她這副裝扮,眼中閃過一絲驚豔的神采,但很快被他掩飾住,帶著兩人來到了影棚。

兩人就醜和腰帶的問題從休息室旁若無人的爭論到影棚,一路的工作人員都有些詫異的表情。

蔣東昇來的時候邱振南老師是直接出去接了的,聽說是世交家的公子,看到本人的時候只覺得面無表情走路帶風,和邱振南老師說話的時候也沒幾個表情,氣場超強的,沒幾個人敢上前搭話,怎麼現在突然就換了個畫風?

還有,和他爭論的穿著鬼子服的女人是來試鏡的吧,態度很囂張哦,不過,扮相還挺不錯的,如果她能不要一直對身邊的男人張牙舞爪的話……

剛開始,張澄澄見到邱振南這樣的前輩時未免有些緊張,整個人都緊繃得看上去呼吸都小心翼翼,往影棚下面走去,她挺直了腰桿入座,深呼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拿起桌子上的道具茶杯做出要倒茶的姿態,只不過大概是剛剛被蔣東昇氣得有點狠,手中的茶壺碰到杯子發出“叮”的一聲輕響。

張澄澄微微蹙眉,心中暗道糟糕。

卻不敢回頭去看這會兒坐在監視器後面老師的表情,更不敢看就站在旁邊看著的蔣東昇,否則只會更加暴露她的窘迫——

而此時,她正巧聽見了身後邱振南進入影棚登場的腳步聲,稍稍穩住心態,她先是表現出微微一愣的模樣——在眾人以為她真的掉鏈子了的時候,卻看見坐在那裡的女軍官忽然放下了手中的茶壺,轉過頭時,面對邱振南,一抬眉,露出一抹曖昧的微笑——

蔣東昇:“……”

這個女人從來沒有這麼曖昧的對他笑過。

“我說是什麼人來,原來是洛先生。”

劇本上的是“洛先生你來了”,這裡張澄澄做了一個無傷大雅的改動,反倒將她之前茶壺碰到杯子的舉動變得更順理成章,成為“松下野子感覺到洛嘉成來,內心出現了心理活動”。

張澄澄的臺詞功底經過半年的苦練,進步相當的快,這會兒的這一句臺詞雖然是中文,但是她也刻意用那種舌頭擼不直的小鬼子說中文的語氣念出來——

蹲在監視器後面的導演黃文生老師一聽,直接低聲說了句“可以”。

然後頭也不抬的跟身邊的人說道:“小白,你多吸取吸取別人的經驗嘛,看看別人是怎麼演反派的,戲路太窄了也要想辦法拓寬一下嘛。”

站在導演旁邊的白羽兒面上神色一滯,莫名的收了笑容。

但專心看監視器的黃文生導演並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

靠在門邊認真看張澄澄表現的慕言鬆了口氣,蔣東昇稍稍站直了些,淺淺蹙眉,又迅速松

開:“正宗日語帶口音,學日本人說中文倒是學得挺像的。”

“這話你一會兒千萬別說出來。”慕言笑著說道:“她準能跟你急。”

蔣東昇勾起脣角,小樣兒。

邱振南老師這邊也有些驚訝,初看張澄澄的造型和第一句臺詞,如果不是提前瞭解到面前的這個人確確實實是中國人,他幾乎要以為她真的是外聘演員……

而這個時候,他跟張澄澄的對話已經進行到三分之一,兩人之間的氣氛伴隨著臺詞的逐步深入也跟著火藥味漸濃,終於,當張澄澄手中的杯子“哐”地一聲近乎於砸的砸在桌子上,桌子“嗙”地一響,邱振南的臺詞恰到好處戛然而止,整個影棚安靜得恐怕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張澄澄和邱振南之間陷入片刻的沉默。

而此時,和之前砸杯子的暴怒完全不同,就好像是將暴怒的情緒在一瞬間完全收斂了起來。

只見張澄澄一笑,輕輕摘下了腦袋上屎黃色軍帽放在桌子上,她轉過頭,黑色的瞳眸目光閃爍,脣角輕勾,壓低了聲音,說出了第一句日語臺詞。

“田中先生一直在這裡,這件事我是知道的。”

那樣似笑非笑的模樣,笑意未達眼底,笑容卻是美豔的,脣角勾起的弧度怎麼看怎麼邪性。

此時此刻,圍觀的中工作人員也不自覺的跟著入了戲,一雙眼睛死死地盯在日本女軍官的臉上——

停頓了一會兒,又十分緊張的去看坐在她旁邊的人,彷彿還真的擔心他一個回答不好壞了事情,讓松下野子知道田中就在他們腳底下的地板下面這件事……

在眾人緊張的目光下,邱振南微微一笑,抬起手整理了下自己脖子上的圍巾:“松下小姐,您怎麼會有如此荒謬的推測呢?”

畢竟演了一輩子的抗戰劇,所以邱振南的日語也相當不錯,他的戲基本不用後期配音,哪怕是用配音,用的也是他自己的聲音。

這會兒,他只覺得面前這個連當紅偶像都算不上的年輕女孩子給他太多的驚訝——從第一句中文臺詞到這一句日語臺詞,她每一個神態動作以及說話的與其速度都拿捏得很好,也準確的抓到了這小小的一段試鏡裡的**部分。

就是第一句日語臺詞爆出來的時候。

此時按照劇本,松下野子的耐心已經耗盡,之前一直跟洛嘉成用中文說話,而突然轉用母語,就象徵性的代表了她情緒在一瞬間失控——

而根據人物設定,這種情況對於松下野子這個冷酷的年輕軍官來說並不多見,失去冷靜的那一刻就註定了要落了下乘,接下來,就是洛嘉成睿智反擊的時候了。

張澄澄這個點拿捏得很準。

靠在門邊的慕言也稍稍直起了身體,張澄澄生活中各種不靠譜,但只要要面對鏡頭,就彷彿換了一個人,內裡注入的都是戲裡的人物靈魂似的。

他望著張澄澄,彷彿自言自語又彷彿在跟蔣東昇說話。

“假以時日不會再有人能栓得住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