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二一章 抱歉我把你忘了,但我卻從未停止愛你(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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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二一章 抱歉我把你忘了,但我卻從未停止愛你(必看)
何蔚藍沒有回答,半天,她將吊墜重新弄好,遞給他,秦煬接過來,又放入口袋裡。
“上次,何小姐祭拜的那位就是令尊嗎?”
何蔚藍頓時如遭雷擊,他跟蹤她,那他也猜到她恢復記憶了嗎?
秦煬給了她答案,應該冷酷的聲音裡竟然有點涼涼的笑意。
“我不知道何小姐意欲如何,但是我還想好心的提醒何小姐,先生是個驕傲的人,更是個無
情的人,是容不得一點欺騙的,特別是那些他視若生命的人
。不過,”他話鋒一轉,臉色立
即沉了下去,看上去略顯悲傷,口氣也是淡淡的哀傷。
“或許你會很幸運,即使你欺騙了他,他也不會怎麼著你。”
何蔚藍覺得他話裡有話,尤其是他的那副表情,也讓她心裡不安起來,她脫口問出:“為什
麼?”
秦煬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七年前,他的腹部曾經被利器刺傷過,那次刺傷傷到了
肝臟,所以他的肝臟一直很脆弱,而這次的子彈又恰恰射穿了肝臟,所以,情況很危急,不
知道能不能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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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煬走了,他扔了一個晴天霹靂給她,將她炸成了飛揚的粉末,就一個人走了。
何蔚藍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對了,她應該先會孤兒院!
她拿起包包就走,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來,還沒有結賬。她回頭又去結賬,走得急了,撞到了
桌子,杯子,勺子,噼裡啪啦灑了一地。
咖啡廳裡所有的人都在看她,她趕緊蹲下身子去收拾。兩隻手胡亂地划著,杯子的碎片扎破
了手指,血流了出來。她舉起雙手,怔怔地看著它們,看著血湧出傷口,沿著手指流過掌
心。
她滿手都是鮮血,滿眼都是紅色,這時才感到恐懼
。
疼!
錐心刺骨地疼!
疼得肝腸寸斷,疼得五臟六腑都扭曲了。
她頹然地坐在地上,只是覺得疼,胸口疼得好像要炸開一樣。
她跪在地上,四處摸索著,可是她的眼睛模糊了,她看不見東西,眼前水茫茫的一片,她什
麼都看不見。
她染滿鮮血的雙手在地上胡亂地劃拉著,好像有人在拉她,好像還有熟識的人在叫她的名字。
她哭了起來,開始是小聲地哭,接著是號啕大哭。
她知道,她完了。
沒有他的七年裡,她過得好好的,她後來也以為她也可以這樣生活下去,其實不然,只要她
的記憶裡還有他,她的生活裡就不能沒有他。
這個世界如果沒有了他,她又算什麼?
店裡的人一定被她嚇壞了,她是那麼的不管不顧,像個瘋子一樣不可理喻。
醫生給她打了一針鎮靜劑,她才算安靜下來。
她躺在*上,身體像散了架一樣,只是感到疼。
她的手,她的心,她整個人,疼得撕心裂肺。可是,她已經哭不出來。
藥效上來了,她整個人神志恍惚。只是躺在那裡,看著診所扭曲的天花板,隱隱約約聽到醫
生對送她來的人說,她或許是有恐血癥,才會有這麼反常的舉動。
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沉入一片黑暗的海洋裡。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醫生不在,她的手纏上了厚厚的紗布,已經包
紮好了
。
她默默地發了一會兒呆,過去的記憶才紛紛回籠。
她沒再掉眼淚,穿好鞋子,就離開了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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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蔚藍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這個時候,陌笙已經在上班了,於是,她下車後,直接來到‘夜色’。
陌笙見到她,顯然很驚奇,不過也沒說什麼,只是見她衣著單薄的顫抖的立在風中,看樣子
是連夜趕過來的,陌笙放下工作,帶著她去吃了夜宵,兩人才一起回家。
“你累了,先去洗澡,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再去吧!”
見她愣愣的站在廳中,一副失魂掉魄的樣子,就進屋拿來毛巾,將她推進浴室裡。
不一會兒,她就出來,一頭長髮水淋淋的披在身後,甚至都沒有用毛巾擦擦,還滴著水,陌
笙見狀,將她一把拉過來,自己取來電風扇,開始給她吹頭髮。
“明明不是那種心硬的人,還非要把話說得那麼絕,瞧你這都成什麼樣子了,自己都不心
疼,還想誰去心疼你!”
陌笙邊吹,便不停的嘀咕著,時而歪頭觀察她的反應。任是她說得再凶,何蔚藍就是一臉的
木愣,陌笙微微嘆息一聲,也就不再說了。
頭髮吹乾了,她並沒有進屋的意思,陌笙也不勉強,為了端來一杯熱牛奶。
“陌笙
。”
她突然叫,陌笙抬起頭看她,她只是盯著杯子,黑亮柔順的長髮由兩側順下來,她只見那細
致的眉峰,密長的睫毛,秀挺的鼻子,以及略顯乾裂的嘴脣。
陌笙嗯了一聲,等著她的回答。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請你照顧好小蕃。”
陌笙在剎那間有種想哭的衝動,眼淚都湧出來了,應是被她堵在了眼眶裡,她笑笑:“你不
要把她交給我,她不是我的責任,我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又怎麼能照顧好她呢?藍藍,我不
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無論怎樣,你要好好活著,你自己不也說過,你是打不死的‘小
強’嗎?我們都要活著,也許會很累,但活著才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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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愛醫院是隸屬陸家的私人醫院,離市區不遠,卻是鬧中取靜的黃金地段,環境清幽。
何蔚藍不知道應該帶些什麼,索性什麼都沒帶,只揣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站在了病房門
口。
她以為會碰到很多來這裡探病的人,比如陸叔,琴姨,楓哥哥等。可是,這裡卻是出奇的安
靜。
她輕輕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沒有人應。而門是虛掩的,她乾脆推開門走了進去。
她真的沒有想到,他竟然一個人睡在病房裡。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在他臉上留下條紋狀
的陰影
。
她感到鼻尖有些發酸,房間裡放滿了果籃和鮮花,瀰漫著甜甜的香氣,沁人心脾。
她正想走過去……
“請問,你是哪一位?”
何蔚藍沒想到病房裡還有人,怔了怔,回頭一看,多虧了寰宇那些姐妹同事們的八卦雜誌,
她很快認出對方是誰。
關心眉,新加坡建煌集團的大小姐,不得不說,她本人比照片還要漂亮,明眸皓齒,典型的
氣質美女。
“我是關心眉,你是佑的朋友嗎?”
美人見她不答話,很有風度地自我介紹,微微一笑,真是漂亮。
“我……”
何蔚藍感到窘迫,她該怎麼介紹自己?
沒等她答話,*上的人就有了動靜。關心眉對她抱歉地笑笑,放下手上的花瓶,走到窗邊拉
開百葉窗,陽光普照。
“心眉?”
陸承佑低聲問,輕柔的聲調還帶著惺忪的鼻音。
何蔚藍震驚的看著他,他,他醒了!
他,他沒事了!
心底掠過狂喜,激動,她竟然無法控制的開始顫抖起來。
咦,不對,何蔚藍看了看病房,這裡不是重症監護室,是高階病房,又看了看*上沒什麼大
礙的陸承佑,她瞬間明白了,
他們竟然騙她
!
關心眉將他扶起來,問:“今天好點沒有?醫生說你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我給你煮了些稀
飯,現在要吃嗎?”
陸承佑搖搖頭,“一會兒吧。”然後轉過臉,這時才發現一直站在角落裡的何蔚藍。
他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微微眯起眼睛,好像這樣能把她看得更清楚一些,“是你?”
他拒人千里的冷漠,令何蔚藍不由得縮了縮,而關心眉質疑的眼神,更讓她感到無地自容。
她下意識地揪著自己的裙子,逼自己面對這尷尬的局面。
今天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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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想說什麼,關心眉卻先她一步開口,“佑,這位小姐是你的朋友嗎?”
陸承佑沒再看她,卻對關心眉笑了笑,“我們不是朋友,我卻是她第一個男人,我們又不是
情侶。該怎麼形容我們之間的關係?”
他用眼角的餘光瞥了她一眼,嘲弄道,“何小姐,按照你的說法,你只是我一時心血**,
用來解悶的小玩意兒。是不是?”
如同當頭一記悶棍,何蔚藍幾乎站不穩。她怎麼也沒想到,他會當著另一個女人的面,將話
說得這麼難聽。
陸承佑看得臉都白了,卻更加咄咄逼人,“不是嗎?何小姐,難道你又有了新的解釋?”
何蔚藍睜了睜眼睛,努力將自己的眼淚逼回去
。她還有好多話沒有對他說,再怎麼難堪都
好,她也不能就這樣奪路而逃。
陸承佑卻有些不耐煩,“何小姐,你不會是來裡罰站的吧?如果沒什麼想說的,請你離開,
讓我們安靜。”
何蔚藍站直了身子,隔著陽光裡細小的飛塵,凝目望著她深愛的男人。
她終於鼓足勇氣,“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抱歉,我對你說了謊,其實……”
她深深吸了口氣,“我愛你,在過去的幾個月裡,我一直愛著你。我還想對你說,對不起,
我沒有守住對你的承諾,離開了你,甚至還殘忍的把你忘記了。”
陸承佑一下愣住,關心眉也是滿臉的驚詫。
房間裡的空氣瞬間凝結,何蔚藍說完屏息的等待著,目不轉睛的看著陸承佑。
好久,陸承佑卻冷笑著,“何蔚藍啊何蔚藍,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現在跑到這裡來,
當著我的面說這些,你是在笑我像個傻瓜一樣被你玩弄於鼓掌之中嗎?失憶?呵呵,真好,
你演得真好,不進影視圈簡直是辱沒了你這個人才啊!你現在一定在心裡笑著我的愚蠢,是
不是?”
該死的,她竟然欺騙他!
他一揮手,飯盒咣噹落地,驚得關心眉一個激靈。
何蔚藍看著男人憤怒的眼神,淒涼地笑了笑,“不,這一點都不可笑。如果你知道在我找回
記憶的這段日子裡,我懷著一顆怎樣的心來陪伴在你的身邊,我的心受著怎樣一種煎熬,你
就不會覺得它可笑……”
何蔚藍的眼神漸漸蒙上水汽,她多麼想旁若無人地對他訴說她心底的激狂,訴說自己全部的
愛意
。
她的聲音一定要放得很低很低,好像要低進塵埃裡一樣。
一定要用最輕柔的語調,配上最誠懇的表情,眸子中要閃爍著盈盈淚光,那一定是這世上最動人的旋律。
可是,她做不到,她用盡了力氣也做不到。
對於他眼眸深處灼人的恨意,她只能緊緊握著發白的手指,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已經變成一個她不熟悉,甚至是陌生的男人,對她只剩了滿腔仇恨。
一想到這個,何蔚藍眼淚幾乎要湧出來。可是終究沒有哭,只是難堪地笑了笑,卻比哭更難
看。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可是請你相信……”
何蔚藍抬起眼睛,彷彿要直直地看進他的心底,“我愛你,哪怕你身邊圍繞著那麼多的女
人,可是絕對沒有一個女人會像我這樣愛著你。過去是這樣,現在是這樣,未來的每一
天……也會是這樣。”
她終於說完了,還未等他反應,她就微微躬身離開了那裡。
不過是三言兩語,卻已經耗盡了她一生的力氣。
她渾身發抖,再沒有能量支援下去。
她走得又急又快,她承認自己害怕,害怕拼盡了一切,得到的只是他的嘲笑。
可是人生不就是這樣的嗎?
寧肯後悔,也不要有遺憾。
高階病房區的走廊又遠又長,何蔚藍走得落落生風,快到出口的時候,卻被一隻大手拉住了
胳膊
。
她慌慌地回頭,卻意外地,對上一雙憤怒的眼睛,那雙眼睛好像要噴火一樣。
“何蔚藍,你真是好樣的。你最擅長的就是將別人的心攪得亂七八糟,然後自己一走了之是
不是?”
他是憤怒,但更多的還是狂喜,他終於找回她了,她終於又回到他身邊了。
喜悅的狂潮如滔天駭浪一般將他席捲,什麼仇恨,什麼欺騙,全都沒了影,現在的他只想緊
緊的把她抱進懷裡,實實在在的感受她的存在。
何蔚藍一下沒明白他的意思,他也不需要她明白,將她連拖帶拽弄回病房。
關心眉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而他進來後,就啪的一聲將門落了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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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蔚藍被他抱*的時候,腦袋還有些暈,她想去思考一些事情,比如,關心眉怎麼離開這
裡的?比如,他們還沒和好,怎麼忽然就這麼親密?比如,他受了傷,可一個病人怎麼有這
麼大的力氣?
她下意識的摸索他的腹部,摸到了一團厚厚的紗布,溼濡的感覺,她想拒絕,推著身上的男
人。
“你的傷……”
“不要管它!”
身上男人止住她,他扯開她的衣服,他的吻和手指都帶著一股霸道的氣息,似乎要將她所有
的理智席捲乾淨
。
“藍,藍,我的藍……”
他輕輕喚著她的名字,每一次的沉入都亢奮有力。
她迎合著他的節奏,如同獻上一件活色生香的祭品。
這是一種無法抗拒的美好,食髓知味,或許是粉身碎骨。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哭了,他也發現了,卻將她抱得更緊。
她眼淚滾燙,身子柔得好似一池春水,引得他無限憐惜,卻無法停止,只是愈加沉溺。
他將她的淚水吻幹,在她耳邊喃喃低語,像是在輕哄她。
耳鬢廝磨間,瀰漫著一種類似幸福的氣息,只是太絕望……
何蔚藍聽不清他的言語,一顆心陷在無盡的悲傷裡。她的眼淚止不住地流出來,順著眼角淌
在白色的枕套上,如同落在他幽深的心裡。
為什麼人總是要等到一切都來不及的時候,才懂得追悔莫及?
何蔚藍緊緊抱著他,赤裎相對的這一刻她才發現,他瘦了好多。她的眼淚成串地流下來,卻
不知道該流去哪裡。
究竟要怎麼樣,才能不要連愛的時候,也變得這麼絕望?
早晨的陽光很美,靜靜散落在人間。
陽光下的人們依舊自行其是,不往這邊來,便朝那邊去,不問緣由,也不需要清醒。
這是一種混沌的狀態,卻有一種墨守成規的幸運。
世人美其名曰: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