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二零章 我是來請何小姐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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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二零章 我是來請何小姐回去的
何蔚藍很閒,閒得有些發慌,發慌得近似無聊。於是,在為陌笙準備了差不多夠她吃一個多星期的蛋糕後,她來到了孤兒院。
孩子們很歡迎她,圍在她身邊又叫又跳,她笑著看著那一張張小臉,心裡也溢滿了幸福。
孩子好像並沒有被那件事情嚇到,還能無憂無慮的笑,真好!
孤兒院裡的很多設施都是全新的,也另外添加了一些以前沒有的,而且他們也買不起的,她不明所以的看向秦嫂。
“秦嫂,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只是維修嗎?怎麼又多了這麼多?”
秦嫂的笑得燦爛的心情也因為她的話,僵住了,疑惑的問道:“何小姐,這不是你訂購的嗎?”
何蔚藍皺皺眉頭,不過她想她已經猜到是誰這麼大手筆的顯闊綽了!
秦嫂顯然沒注意到她的表情,繼續自顧自的說道:“何小姐,你可真有能耐啊!竟然連傑哥那號人都被你收服得服
服帖帖的!依我看,他對何小姐你的敬畏,以後見到你都要繞著你走了。這幫*,也該教訓教訓他們了,要不然
這方圓百里的百姓都被他剝削幹了!”
秦嫂忿忿不平的說著,看到遠處兩人在拉扯,立即叫著跑了過去。
“狗蛋,你又搶二丫的餅乾!”
何蔚藍看著這煥然一新的孤兒院,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明明是高興的,但有覺得那個高興勁像是泡了醋一般,冒著酸泡泡。
鄉村的環境比城市裡好多了,空氣清新,耳邊寧靜,在這裡的幾天,她做得最多的就是走到離孤兒院不遠的一個小
樹林裡
。
已是深秋,樹枝光禿禿的,彷彿一把把利劍,蔚藍的天空。
地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落葉,走上去,沙沙作響,林子裡有一個鞦韆,她就坐在鞦韆上,閉眼聽風從耳邊吹過的聲音,仰頭享受陽光穿過枝椏照在臉頰的溫暖,最愜意的是看隔著重重枝椏看天邊的晚霞,那火紅的霞像是要燃著這片林子一般,又好像知道自己即將消失殆盡,於是盡情的釋放自己最後的熱情。
歲月靜好!
何蔚藍想到的只有這幾個字,那些她怎麼也擺脫不掉的紅塵俗事,竟然在那些時刻全都灰飛煙滅,消失殆盡。
如果不是二丫生病,如果不是她跑去鎮上買藥,或許,她可以蝸牛的以為,這種快樂可以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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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秋雨一陣涼,果然說得不錯。
白天剛下過一場雨,夜裡二丫就咳嗽得厲害,小臉通紅,渾身發燙,燒得都糊塗了,喃喃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正巧,孤兒院裡的藥用完,二丫的病也不能拖,何蔚藍就自己一個人騎腳踏車去鎮上。
還好這個村莊離鎮不遠,半個小時的車程就到了。
不過,已是大半夜,很多診所都關了門,她拍得手都麻了,也沒能叫開一個,何蔚藍心情跌至谷底,可是又沒辦
法,正準備著失望的離開,無意間看到街頭的盡頭處亮著一盞燈,她依稀記得那應該是一家診所。
她心情頓時飛昇,推著車子奔了過去,越來越近了,果然是診所,那大紅的十字,簡直就是她的救星。
門開著一條縫,她敲了兩下,沒人應,便走了進去,沒看到醫生,卻聽到人說話的聲音,是兩個男人的聲音
。
“媽的,要不是傑哥攔著我,我當場可以斃了那小子!”一個男人罵道。
“陽仔,你就是做事太沖動了,不計後果。”另一個男子的聲音相較比較平靜。
第一個男子嘀嘀咕咕說了些什麼,她聽不清楚,只聽另一個男子又說:“好了,好了,知道你是為了傑哥好,不過你應該考慮一下場合,就算你再恨他,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但也得挑時候啊!偏偏趕在那個時候,我看你就是被仇恨衝昏頭了,若不是傑哥有準備,你以為你還能活著回來!”
“我也不想在他背後放槍,可是,你也知道,我要見他比登天還難,更何況還要接近他,這次是個機會,我怎麼可
能會眼看著機會從我眼前溜走,他害的我楊家破產,沒有一槍崩了他,算他命大!”
啪的一聲,應該是說話的男人被打了,何蔚藍嚇了一條,下意識的朝裡望去。
“這是教訓你的口無遮攔!別以為替傑哥當過一刀,你就把自己當成了寶。陸承佑現在是傑哥客人,無論他是出於
什麼目的,傑哥自有辦法應對,輪不到你來插手,你這一槍,是沒有要了陸承佑的命,但是你知不知道,你很有可能要了傑哥的命!”
何蔚藍已經聽不見他們在說些什麼了,腦子裡一直重複著一句話:陸承佑中槍了,陸承佑中槍了……
醫生出來,看到一個女人癱在玻璃門前,臉色蒼白,頭髮凌亂,雙眼失神,全身不停的顫抖,好像遇到什麼可怕的
事情,他蹲下去,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小姐,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我要退燒藥。”
她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裡面的兩人聽到聲音走了出來,一看到何蔚藍,都有些愣怔,那個受傷的男人一臉詭笑,指著何蔚藍。
“就是這個女人,陸承佑就是為了這個女人,才非要得到那塊地,看來,她對陸承佑很重要
。”
男人一臉猙獰,眼睛裡迸發著凶狠的光芒,“如果,把她弄到手,陸承佑一定會讓我予取予求的,到時我一定讓他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另一個男人又一巴掌搧了過去,“你他媽的給我住嘴!信不信你再多說一句,我讓你再也開不了口!”
可能是這個看起來文雅的男人不輕易發怒,所以,他以後,倒真是震住了那個受傷男子,後者又恨恨的瞪了何蔚藍
一眼,不情不願的走進去。
文雅男子剛蹲下來,就被一股大力推了開來,何蔚藍幾乎是發瘋一般的衝了出去。
一路上,她不知道摔了幾次,回到孤兒院裡,身上已是傷痕累累,整個人像丟了魂兒似地,秦嫂嚇了一跳,以為她遇到了什麼事,抱著她哭了起來。
何蔚藍被哭聲擾得心煩,推開她,卻看到*上二丫,她連忙掏出退燒藥,去喂她。
藥在手裡,忘了端水,倒了水,藥又忘記了,如此來回的反覆,秦嫂實在看不下去了,將藥和水奪了回來。
開始的驚慌錯亂過後,應該就是冷靜,可是,她知道她心裡沒有像外表看起來那麼冷靜。
不知道為什麼,她又在孤兒院待了兩天,待在這裡的兩天,她覺得自己甚至比院裡最調皮的孩子還讓秦嫂擔心,她
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秦嫂看到她就不住的唉聲嘆息,她笑著問秦嫂,“秦嫂,我有什麼不對勁嗎?”
然後秦嫂就拿出一面鏡子遞給她,“小姐,你這兩天是什麼樣子,你自己看吧!”
她看到一個女人,一個仿若行將枯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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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她正坐在林子裡的鞦韆上發呆,聽到了腳步聲,她扭頭,看到了一臉風塵僕僕的陌笙
。
“他受傷住院了,你都不擔心他嗎?”
陌笙是來捎話的,也是來質問的。
何蔚藍看著她焦急的臉,這個時候她應該笑不出來的,可是,輕輕的一揚脣,笑就明顯的樓裡出來,她才發現,其
實笑也不像她想得那麼困難。
“我為什麼要擔心,我恨他,他受傷了,我應該舉杯慶祝才對!”
說這話的時候,她心裡空蕩蕩的,沒什麼感覺,好像這話不是從她嘴裡發出來的。
陌笙不敢置信瞪大眼睛,“她是因為你才受了傷,不論你們之前有什麼過節,於情於理,你都該露一下面,或者,
至少打個電話,問候一聲。”
何蔚藍站起來,鞦韆因為力量,而左右擺動著,把秋日的陽光晃盪出一片細碎的金光。
“陌笙,你是怎麼了?你知道我只是他買來的一件商品,他是為了我,可是我付出的代價就不大了嗎?你也知道我
有多恨他,多麼想逃離他遠遠的,做夢都想著一輩子不要再見到他,現在就是一個讓他對我放手嫌棄的機會,你卻
讓我對他示好,你想把我望絕路上逼嗎?”
她的身子顫抖,聲音顫抖,整個人就像是被一團突然襲來龍捲風卷在半空中,找不到東南西北,只是想到什麼就說
什麼。
陌笙很久沒有說話,看著她的眸子裡透出一股憐憫和心疼,之後,她轉身離去,走之前留下一句話。
“我知道你很辛苦,我只是做了我覺得應該做的
。其實,他並非無情之人,否則就不會躺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裡了。”
手機響的時候,何蔚藍正看著窗外,天還不是大亮,路邊的街燈還亮著,透過玻璃,她看到自己一張蒼白的臉。
此時正值陌笙離開的第三天。
熟悉的號碼,但是絕對不會是他本人。
她接通電話,是成非。
“何小姐,陸先生在仁愛醫院。”
成非說完這句話,就不說了,好像是在等她的迴應。
過了好久,她才回應他,淡淡的聲音,好像說著無關緊要的事情。
“陌笙已經告訴我了。”
成非皺皺眉頭,看看手機號碼,以為自己撥錯了,這聲音怎麼聽著沒一點反應啊,老闆可是為了他才躺進去的啊!
“何小姐有空嗎?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成先生,如果你是我的老闆,我想我們還可就公事談一談,但是現在我被你辭退了,你也不是我的上司,那我們
之間沒什麼可談的了,如果你要談的人,是陸承佑,對不起,更沒什麼可談的了。”
她一口氣說完,不等她回答,徑自結束通話。
成非看著結束通話的電話,半天回過神來,嘀咕道:“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她口才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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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何蔚藍心裡一直隱隱有個念頭,如果有一天,這個世界忽然沒有了陸承佑,她會怎麼樣?她會過得更快
樂,還是更痛苦?
她會不會愛上另一個男人?那又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是一個平凡的小白領?還是一個浪漫的藝術家?
他們會有什麼樣的生活?是兩個人擠在一間小小的蝸居里,生一個漂亮的孩子?還是為了追求一個遙不可及的藝術
夢,攜手流浪走天涯?
可是,無論她遇到什麼樣的人,過一種什麼樣的生活,何蔚藍知道,在她生命中的某一部分,已經永遠地腐爛了,
就算整個世界都是春天,它們也如同枯乾的草葉,再也不會煥發出新的生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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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的上午,孩子們不上課,都在院子裡玩耍,一時間,何蔚藍覺得耳邊有些吵鬧,便跟秦嫂說想去鎮上買些東西,推著腳踏車出去了。
剛下過一場雨,路還有些泥濘,路不是很平坦,還有很多深深淺淺的小水坑,何蔚藍穿著白色毛呢長裙,只騎了沒
多遠,裙襬上已經盡是汙漬。
一輛車和她迎面駛過來,她看著那四濺的汙水,下意識的躲,車卻在她面前停了下來。
秦煬從車裡走下來,一貫的公式化的禮貌。
“何小姐。”
何蔚藍不說話,也沒動,他也就站在那裡
。
兩人像個木頭樁子似地杵在路邊,早已引來路人的紛紛側目,那眼神又有好奇,但更多的還是責備。
這條路本就不寬,他的車又停在那裡,一時間,路況竟然出現了堵塞,她已經聽到有人忍不住罵了起來。
她沒辦法,將腳踏車推到路邊一個空閒的棚子裡,回到他面前,“鎮上有家不錯的的咖啡店,不知道秦先生有沒有
興趣?”
她徑自坐了進去,秦煬隨後跟上。
他們在靠窗的一個位置坐下,人不多,很安靜。
秦煬坐下來,單刀直入,簡單明瞭。
“何小姐,我是來請您回去的。”
何蔚藍正在喝咖啡,停了一會兒,她才仰起頭,眼睛裡笑意的朦朧。
“回去?回哪裡去?難道你不知道這裡就是我的家嗎?”
秦煬眼眸冷酷,語氣又開始的禮貌變得生硬。
“何小姐這麼聰明,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何小姐這麼堅持的原因是什麼,是恨陸先生,還是害怕自己?這個只有你
自己明白。”
聽到他這麼說,何蔚藍的手有些顫抖,但是她卻仰起頭,憤怒的望向他。
而秦煬不管她,自顧自的說著。
“成非三番兩次的請都沒有將何小姐請過來,我很好奇,就過來看看,果然這裡的生活真是舒適,沒有勾心鬥角,
沒有爾虞我詐,生活在這麼美好的環境裡,何小姐你一定快樂的很。而自己憎恨透頂的人現在就躺在醫院裡,想想
你一定覺得大快人心,如果他永遠不醒來的話,那就更完美了,是不是?”
指尖嵌入肉裡,她卻感覺不到疼痛,一雙美目怒火噴噴的盯著兀自說個不停的男人,渾身顫抖
。
他什麼都不知道,他憑什麼這麼說她?
“以前,我想不明白,何小姐你有什麼能耐,讓先生如此待你!比你漂亮的女人多了,比你氣質好的女人,優雅的
女人也多了,現在我明白了,是你的無情。就是因為你對先生夠無情,所以先生這麼心心念唸的想著你。”
秦煬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眼眸裡閃過一絲微弱的光芒,低頭喝了口咖啡,潤潤嗓子。
“我認識先生五年,在這五年裡,他一直在找一個女人,他對那女人的瘋狂,讓我不時的遐想那是個怎樣的女人。
可是,一直以來,他都沒有找到那個女人,我一度以為先生這輩子不會再碰別的女人,直到遇到了你,他對你的執
著瘋狂讓我想到了那個女人。”
何蔚藍幾乎坐不住了,咖啡劇烈的搖晃著,幾滴灑出來,滴在她瑩白的手背上,滾燙的**片刻就將那瑩白灼燒成
一片紅,可是,她像是毫無察覺,緊咬下脣,紅脣都被咬出了白印,眼皮微垂著,長長的睫毛顫抖如蝴蝶急速抖動
的翅膀,依稀可見盈亮的水光。
“我一直一來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直到先生中槍那晚,醫生從他的脖頸裡取下先生經常佩戴的一條項鍊,然後我
看到了一張泛黃的照片,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女孩。”
何蔚藍身子猛地一顫,慢慢的抬起眼,蓄滿淚水的眼睛裡滿是驚慌。
秦煬看了她一會兒,從口袋掏出一條項鍊給她。那是一塊心形的片狀吊墜,以前她沒有發現,原來吊墜可以開啟,
裡面夾著一張小照片,
一個溫柔笑意的女人和一個有著一雙明亮的眼睛和甜美笑容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