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5章 自救

第45章 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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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自救

第二卷 舞娘 第四十五章 自救

眼見著張老闆痴肥油膩的胖臉越期越近,電光火石間,我忽然福至心靈,一手摘下眼鏡,然後似嬌似嗔、如泣如訴的下死勁兒瞅了他一眼。這張老闆果真很給面子,輕輕的倒吸一口氣,愣住了。

就是現在,我抓住機會湊到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

他“咦”了一聲,自動把我推離他身邊,一面仔細的打量我,一面狐疑道:“你說真的?”

我不慌不忙的把眼鏡戴回去,緩緩笑道:“不然您覺得,我憑什麼讓程睿天對我另眼相看,難不成我真有什麼天賦異稟的本事?”我說著冷冷的睃了阿玲一眼。

阿玲自覺理虧,訕訕的移開視線。

張老闆看看阿玲,又看看我,臉上猶疑不定,“這個”

我輕輕的哂笑道:“信不信由您,反正我在這個地方,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離開;如果你覺得有什麼不妥再找我,也不怕我插翅飛走;而且,天天和我指天誓日的說一定會再來,大不了到時候我給你引見引見罷了。”

前面的話也許並不能完全唬住他,可這後半句尤其我自然無比的喊出“天天”,彷彿找準了這張老闆的命門,他立即一副興高采烈深信不疑的模樣,拉住我的手笑道:“我信我信我當然相信,我張某人能在這裡遇見小姐實在三生有幸。小姐金枝玉葉,偶墮風塵,卻能出淤泥而不染,張某人十分佩服、佩服”

我被他連珠炮似的一番恭維說得有些發愣,傻傻地看著他猶不停歇,口若懸河的說個不停。

實際我在他耳邊說的是“我是程昂的私生女,程睿天的姐姐。”程昂是程昱的大哥、程睿天的父親,年輕時是個比新宋科技的宋澤還要風流浪蕩的人物,全盛時期有妻有妾,情人無數。雖然後來收心養性,也難保沒有一兩個滄海遺珠。我這樣說出來倒也不無道理,只是這張老闆臉變得忒快,一張巧嘴登時將我誇讚的密不透風,實在讓我又驚又嘆,驚的是這張老闆一把年紀,怎麼如此的貴人迷,肉麻的話一句接一句滔滔不絕,我聽得都有些噁心,難為他說著就不噁心?嘆的是時至今日我並沒什麼能力保護自己,甚至要假借那些人的名頭來狐假虎威

三分鐘後終於被我逮到一個機會,趁著他說得口乾舌燥、端起一杯酒補充水分之際,我及時插話道:“張老闆您太客氣了,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不過我為了避免麻煩隨母姓,這件事知情的人極少,還希望您替我保守祕密.您也知道,豪門商賈對於這種事,向來莫諱如深”

張老闆為著“豪門”二字激動的臉頰發紅,連連點頭,又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看看四周圍,對我小聲道:“張某明白,小姐別說了,小心被旁人聽了去。”

我極為讚賞的對他鄭重點頭,朗聲道:“張老闆大人大量,我就和您喝了這杯酒。”說著端起一杯酒穿過他的胳膊,張老闆會意,亦舉起酒,帶著些恭敬的神情與我一起幹下。

眾人雖不解其意,但我們也算喝了“交杯酒”,又見張老闆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知道其中必有緣故.其中有幾位靈透的陪客立即見風轉舵,亂七八糟的喊起好來。阿玲也十分聰穎的沒有多言語,只眯著眼睛看著我若有所思。

我放下酒杯,準備趁亂離開。忽然覺得似乎芒刺在背,彷彿背後有人看著我似的,尚不及回頭,只聽張老闆欣喜叫道:“哎呀,明哥,您是麼時候來的?真是讓您見笑了!”又嗔著眾人道:“怎麼明哥進屋你們都不言語的!”

我回身一看,心臟就脫離了頻率重重的一跳,怎麼是他,這世界怎麼就這樣小,大企業的首席助理,“明哥”,誰想到原來就是新宋的總裁助理——段知明。

他整個人隱在陰影裡,不知已經駐足多久,想到剛剛一幕被他盡收眼底,縱是我再無所畏懼,也不禁難為情到了極點。

段知明慢慢的走到眾人面前,滿臉凝重的只看著我一個人,頗有些難以置信的脫口而出:“怎麼是你?您怎麼在這裡?”聲音不大,卻讓在場每一個人聽了個清楚。

我沉吟半晌,含混德塞道:“我在這裡,難道你們不知道麼?”

段知明眉頭微鎖,嘴角緊抿,倒像是銜著極大的難題。

真是難得在他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我從前聽宋瀝說過,他這位特助畢業於英國名校,紳士風度學得十足,事情越是棘手,他臉上越是一派雲淡風輕從容不迫,彷彿從來不知道蠍蠍蜇蜇、手忙腳亂是個什麼情形。

我不禁微微一笑,“張老闆叨唸您半晌了,您快請坐吧,我還有工作,少陪”

張老闆眼見段知明對我憚度,越發對我之前說的是程傢俬生女的話深信不疑,喜得手舞足蹈,似乎對他得償所願上了雙保險,於是衝我溫和的點頭道:“嗯嗯,你去忙吧。”還怕別人看不出來似的對我擠了擠眼睛。

我點點頭,強忍著笑意快步出了包廂,似乎段知明的視線一直追隨著我。

我對段知明這個人沒什麼強烈的喜惡,但我們彷彿天生不對盤,之前寥寥接觸的幾次,他都彷彿惡兆似的帶來不好的事.最早他代表新宋來與我談條件,之後沒多久宋瀝程昱出現給了我難忘的第一次;後來我擺脫宋盈找到他擬草股權轉讓協議,完成後宋瀝露出真面目。這一次被他看到我在包廂裡和人喝交杯酒,不知接下來等著我的又是什麼呢?

兩天後,段知明在v字小包約我見面,就是之前程睿天見我的同一間,我推門而入之前,對著不遠處閒晃兜圈子的阿玲粲然笑了一笑,阿玲冷著臉瞪了我一眼,扭著身走開了。

段知明坐在沙發上,見我進門,站起身來,微微點頭,“唐小姐。”

“嗯。”我淡淡一笑,“坐。”自己也坐在他對面,先給自己倒了一杯獼猴桃汁。“你喝點什麼?”

“不了。”段知明搖搖頭,從公事包中拿出一份東西,雙手遞與我,您請看看這個吧。

我接過來,翻動之前先看著他道:“那天的事,你回去和他講了?”

段知明似乎沒想到我有此一問,怔了一下。

我很快笑道:“我白問問,我知道你對他是知無不言的。”

段知明面色有些僵硬。

我心情大好,開始看手裡的東西。不知是不是為了便於我理解,這一次的文字非常淺顯易懂,而且無比誘人。如果我沒有理解有誤的話,只要我簽下這東西,就能每月從新宋領到一筆十分豐厚的撫卹金,且不需要我做任何事。

我又返回去從頭看了一遍,確定我只有拿錢的權力而沒有任何義務後,我看著段知明一舉手裡的檔案:“什麼意思?”

段知明非常溫柔的笑了笑,用通俗易懂的語言簡明扼要的為我解釋了一遍。

“這些我都明白。”原來我真的沒有看錯,確實和我理解的一樣。“可是宋瀝弄這些畫蛇添足的東西是想幹什麼?我不是已經在離婚協議上籤完字了麼?”

段知明一向平板的聲音裡似乎摻進很多的東西,“可是唐小姐走得太倉促了,有很多後續問題”

“什麼後續問題?”我忽然意識到我離開宋宅兩個多月,宋氏並未對媒體公開宋瀝離婚的訊息,也許是為了新宋考慮,股票,期指或者名聲什麼的。就是有這些麻煩,連結婚離婚都不能由著性兒來,真不知道張老闆為什麼還想削尖腦袋往裡鑽營。“你們隨便吧,需要我做什麼我全力配合就是了,用不著弄撫卹金這些東西。好像什麼都明碼標價一樣。”

“不,不,可能是我沒有解釋清楚,您誤會了!”段知明忙不迭的解釋,“總裁的意思是你走得太倉促,他本來對您有更好的安排,這些錢,不需您做任何事,是您應得的。”

“哦,我應得的。”我淡淡的重複,應得的?怎麼聽著像報應一樣,“完全沒有必要。”這錢比起阿原的工資還多出幾倍,一個月直超我幾年的。“用這個錢來補償我失去的東西,太廉價。用來換宋瀝的安心,一樣太便宜了。”我把那薄薄的幾頁紙扔到段知明懷裡,“所以,你還是讓他省省吧!”

晚上祁榮在頂樓看到我時,我已經喝得半醉,對著他笑了又笑:“呵呵,你來啦,呵呵,陪我喝一杯,不過今天只有花生米,呵呵呵”

祁榮走過來,看了我一會兒,一把搶過我的酒瓶,皺著眉頭道:“你居然喝這個,你知不知道這酒有多烈?”

我不以為然的斜睨著他,“你少來,我第一天喝這個?你想喝高檔紅酒我這可沒有,您還是請吧!”說著我向前一撲,想把酒瓶奪回去。

他一躲,輕巧地閃開了,“今天不同嘛,你現在心裡難受,喝這個會醉的。”

“切”,我還是把瓶子奪回來,牢牢的抱在懷裡,垂著眼簾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吐,“誰說我難受,真是笑話,你哪隻眼睛看出我難受了,左眼還是右眼?”

祁榮輕輕的笑了一笑,可是聲音卻一本正經的,“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如果心裡難受哭出來就不會感覺憋得慌了。”

我怔了怔,很快大笑出來,“祁榮,喝醉了的是你吧,我現在挺高興的,真的,你別招我哈!”

祁榮但笑不語,開始吃我的花生米,“嗯,這個真好吃!”吃了一粒又一粒,“怎麼這樣簡單的花生米也能這麼好吃呢?”

“好吃吧!這是我祕製的,唐氏出品,絕無分店!”我推了他一下,“哎,你給我留點兒!”

他邊吃邊隨口說道:“如果把這個放在包廂小選單上,應該蠻受歡迎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我靈光一閃,主動拿出酒瓶,十分狗腿的給他滿上一杯,“其實我還會做很多好吃的,就好比這種小下酒菜,我能讓你連吃一個月都不重樣兒,而且中式西式、日本韓國,任君挑選。”

他吃著花生米,酌著小酒,眼皮都不撩一下,“我知道啊,我好歹蹭了你這麼多次,怎麼也知道你比咱們小廚房的大廚們強遠了。”

其實細說起來,“天上人間”的小廚房還是蠻有名的,雖然來這裡消費的人為酒為色從來不會為了吃,但是以服務著稱的“天上”還是力爭把各方面做到最好,尤其是在高檔廂中,比如四美招待客人專用的二十樓往上,每一層都會配備專門的小廚房,菜餚也就越發的精緻可口,甚至比外面的大飯店都更地道。畢竟很多時候推杯換盞、與美人對桌暢飲也是莫大的情趣,這時候千萬不能讓菜餚煞了風景。因此“天上人間”這些小廚房的大師傅們都是高價外聘來地級廚師,這一點也很為客人們所津津樂道。

祁榮說我比他們強遠了實在是有失公允,不過我聽著極為受用就是了,“那有沒有可能讓我去小廚房給美女姐姐們做飯呢?”

祁榮斜著眼睛上下打量我一番,“看來你是真的沒有喝醉,腦子挺快的嘛,怎麼?侍應生幹膩了,其實你可以考慮看看“坐的”,憑你”他忽然伸出手托住我的下巴,仔細的看我的臉,“剪了頭髮摘掉眼睛換個造型,應該還不賴。”

“去你的!”我拿起一粒花生米砍他,“我跟你說正經的。”

祁榮煞有介事稻了一口氣,“這兩天的人和事讓你沒有安全感了麼?你怕一旦有什麼事“天上”會把你推出去?所以急著找點退路給自己增加些砝碼麼?”

我拍手誇讚道:“你真是冰雪聰明,全都被你猜中了。不過似乎做廚師比作侍應生強不了多少吧,我就是一個人包辦天上人間全部伙食也沒什麼了不起,少了我有的是人替代。總比得罪“新宋”或者“廣銀”好的多,是不是?”

祁榮看著我,眼睛裡慢慢浮上笑意,“說得對!思路清晰不卑不亢,冰雪聰明的人是你!”又挑釁的一揚眉,“你根本沒醉,那你之前口氣那麼重是在借酒裝瘋了?”

“你這人真小氣,還記仇的!”我呵呵的笑了一陣,“其實我有分寸,現在這種狀態剛剛好,飄飄欲仙,再喝一點兒我就真的醉了!”

“那你醉了是什麼反應?”他狀似漫不經心的問:“哭?笑?還是不停的說話?會不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警惕的瞪他,“你做什麼?你想把我灌醉麼?”

他看了我一眼,轉過臉去自己喝酒,沒再說什麼。

我也慢慢的收斂了笑,靠在水泥煙囪上,默默的出了一回神。

過了好一會兒,我已經打了一個盹兒,忽然聽他說:“你剛說的小廚房的事,我幫你想著。”

“嗯?”我恍了恍神才反應過來,“哦,那太謝謝了!”

“你還會點兒什麼?我聽說你之前在表演分苑跳了幾年康康舞?”他忽然摸出一支菸,轉過身去背風點上,我第一次知道原來祁榮也是抽菸的。

我看著他抽菸的樣子就有些出神,思想意識不知跑到什麼地方

他見我發愣,忽然眼神一冷,對著我的臉直直的噴了一口煙,“想誰呢?我說話你聽見了麼?”

我側過頭,用手揮了揮繚繞的煙霧,“嗯”了一聲。

“那**呢?你會不會跳?”他聲音有些尖刻的忽然問到。

我以為他是開玩笑,可見他一臉嚴肅,似乎很鄭重其事的樣子。

“那有什麼會不會的?胳我琢磨琢磨。”我半真半假的說。

他緊皺了一下眉頭,又很快的舒展開,站起身拔腿就走,“下去吧,有些冷了。”

我確實有些睡意,心裡還慶幸著今晚大概能有個好覺,就跟在他後面踉踉蹌蹌的走著。我雖然不算喝醉,但是頭暈目沉,腳步虛浮,已經走不了直線了。

祁榮也不管我,自顧自在前面大步走著。等到了走廊裡,快拐角的地方,我不知怎麼的腳下一拌,眼見整個人就跌在地毯上。

祁榮眼疾手快的撈住我的腰,一隻手緊緊地抓住我的胳膊。

我抬眼看他,呵呵一笑:“謝謝!”

他並沒有放開我,反而將我攬緊了一些,沉著臉輕問:“你故意的?”

我還沒來及說什麼,忽然聽到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喲,我說呢,原來人家在這裡樂不思蜀呀!”

我心裡一緊,錯愕的回過頭去,眼見十步開外的走廊裡,司徒南、王媄、宋瀝、程昱,侍應生甲乙丙丁烏泱泱的一大群人,都盯著姿勢十分曖昧的我和祁榮猛看,表情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