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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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前夕
第二卷 舞娘 第七十七章 前夕
柳伊怔了一怔,很快地說:“這有什麼好說的,我討厭董家人,我爸,我乾爹也都討厭他們。當初他們為了商業聯姻,硬生生的拆散我媽和我乾爹。後來我媽有事,他們又不聞不問。你知道麼?”柳伊看著宋瀝,不留痕跡的轉換話題道:“自從我乾爹認了我之後,他們知道董芳淑的女兒還活著,又都找上門來,明著好像悔不當初想要認回我,實際都想借著我和我乾爹套上關係。哼,我甩都不甩他們。”
宋瀝也輕輕的嗤笑一聲,“做得對!”
柳伊眼波一動,雙手扳住宋瀝的脖頸,雙眼微餳,吐氣如蘭:“瀝,將來我們結婚以後你知道乾爹並沒有其他的子女,他的一切早晚是我們的,新宋再也不會有膽敢反對你的人,我們恆慶置業也會毫無懸念的躍升至行業老大,到時候,我們彼此互敬互助,把一切開罪過我們的人、看不起我們的人都狠狠踩在腳下,這樣好不好呢”
宋瀝眯了眯眼睛,意欲含混的一笑:“好!再好也沒有了。”
兩人就這樣交頸疊股的靜靜呆了一會兒,宋瀝忽然道:“我倒是有一件事不放心。你乾爹雖然無兒無女,我瞧著他彷彿對那個方君頡頗為看重,日常行事說話倒像是有意將他培養成接班人的。”
柳伊不以為然的撇嘴道:“方君頡再好也不姓章,以後我常常守在我乾爹身邊,總會想法子將他慢慢顛走。”說到這裡,忽然心中一動,斜睨了宋瀝一眼,吃吃笑道:“我發現,你對方君頡總有莫名其妙的敵意。為什麼呀?”
宋瀝一隻手輕輕捏住柳伊的下巴,低低的啞聲說:“你說呢?”
柳伊笑著酸酸的“哼”了一聲,“方君頡把唐曉芙當成心肝寶貝兒,你不爽是不是?”
宋瀝面色如常的直勾勾的看了柳伊一會兒,淡淡笑道:“沒錯,唐曉芙是我的人,他方君頡憑什麼來染指?”
“喲,你還真是大言不慚呢。”柳伊故作慍怒的推開宋瀝,自己坐正了身子,“她是你的人,我呢?我又算什麼?”
宋瀝索性鬆開手,雙臂展開搭在沙發靠背上,老神在在,不慌不忙地軟語調笑:“生氣了?唐曉芙是我的人,我是你的人呀!”說完湊到柳伊耳邊低語了一句什麼。
柳伊臉一紅,笑意一直蔓延到眼睛裡,輕輕揮拳在宋瀝肩上捶了一下。
宋瀝一隻胳膊滑下來,攬在柳伊身上,半摟半抱的擁著她,但臉上的笑意慢慢的消逝,眼中隱隱透出一陣冷冽的光芒來
天晚了,儘管柳伊百般挽留,宋瀝還是想出理由半硬半軟德塞了一下,並沒有留下過夜。
他一個人開車在路上飛馳,夾著煙的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扯鬆了領帶,將重金屬音樂開到震天響。
程昱給宋瀝打完電話趕過來找他的時候,宋瀝正在海邊吹風,全身冰涼涼的,一地的菸頭猶如殘敗的靜靜開在他腳下。他目光沉沉的看著遠方的大海,天空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海天交接成黑洞洞的一片,幕天幕地的黑暗彷彿要將他包圍、吞噬。只有呼呼透著絲絲涼意的海風,從遠處四面八方吹過來,想躲都沒有地方躲。
程昱也倚靠在車身上,並排站了一會兒,長長稻出一口氣。
宋瀝自顧自抽了一會兒煙,慢慢的轉過頭看著程昱,一手捏著煙盒往前一送。
程昱眉頭微皺,搖搖頭。
宋瀝叼著煙咧嘴一笑:“怎麼,你現在已經抽不了這種普通的煙了麼?”
程昱挾了他一眼,自嘲的笑笑,“我早就不吸那玩意兒了。而且矯枉過正,現在連煙也很少抽了。”不過還是老實不客氣的奪過宋瀝的煙,抽出一支點上,“你今天是怎麼了,別人是借酒消愁,你是用煙撒氣。”說著又嗤聲一笑,“你最近不是很意氣風發的麼?章家十哥的乘龍快婿,你好了不起呀!”
宋瀝默默的對著他噴了一口煙,“你給我閉嘴!”又慢慢的說道:“上次我讓你查的那件事怎麼樣了?”
程昱不答反問道:“你們日子定了麼,是哪一天?”
“十三號,五天之後!”
程昱明顯一愣,“這樣快!”
宋瀝頗有些無奈的笑笑:“不為了快的話,我們就直接結婚了,誰還搞訂婚那一套?”
“就這麼急不可待?她以為快刀斬亂麻的把你定下就沒問題了。殊不知結了婚還能離婚呢!”程昱也說不上什麼表情,微微含了一絲嘲諷的失笑:“柳伊機關算盡,怎麼也想不到你壓根就沒打算娶她!”
宋瀝淡淡的介面:“我說過,我這輩子除了唐曉芙再也不會娶別人!”,語氣雖輕,斬釘截鐵一言九鼎的意味十足。
程昱不以為然地冷哼一聲,直覺上就想刺他一下,於是尖銳刻薄的說:“你現在堅定不移了,早做什麼去了?上趕著給你你不要,現在人家身邊有手眼通天的人物護花,你即使為了她不惜以自己做餌深入虎大施美男計又如何,人家不會領情也不稀罕!”
宋瀝比他還不以為然的淺笑:“那又怎麼樣?我只是想做點事情,至於她領不領情稀不稀罕不在我關心範圍之內。”
程昱見他臉上有恍恍惚惚的殉道者的笑意,不禁心裡一陣酸又一陣苦,狠狠地吸了一口煙,慢吞吞道:“瀝,我知不知道我很羨慕你,不只羨慕,簡直是嫉妒,嫉妒得發瘋!”
宋瀝點頭,低不可聞的輕喃:“我知道。”
程昱有些凶惡的盯著他,忽然之間一陣怒不可遏,咬著牙低吼道:“你說你他媽的為什麼不好好珍惜她,你那樣處心積慮的算計她,她還心心念唸的想替你生孩子,這要換了是我,去他媽的什麼股份、新宋,我且顧眼前老婆孩子要緊,可是你呢,真真好定力,好決心,明明當時已經動了心仍然義無反顧的逼她做掉。怪不得你小子能從吃人不吐骨頭的宋家出頭,我還真是他媽的佩服得你五體投地!”
宋瀝一手夾著煙,慢慢的吸了一口,似笑非笑笑道:“我也極佩服我自己,佩服得我一想起來就恨不得找把搶崩了我自己。”抬眼看著程昱,脣邊的笑意已然冷冽,“孩子?我可真有本事是不是,我和小芙的孩子,身體裡流著我們兩個人的血,就這樣被我硬生生的毀掉了。我這輩子,窮盡我畢生之力,再也別想求得小芙原諒了。因為這個孩子,她會恨我一輩子!”
程昱被他運氣中的悲愴絕望擊倒了,“瀝”
宋瀝疲憊已極的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雙眼赤紅,“你知不知道我總是不斷地在做一個噩夢,小芙手裡抱著一個襁褓,滿臉甜笑的對我說:‘瀝,來看我們的孩子。’我雙腿不受控制的走過去,在小芙懷裡慢慢的掀開那小被子,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程昱緊緊鎖著眉頭,“別說了”
宋瀝毫不理會他,臉上浮現出一種近乎猙獰的恐懼表情,他快快的、大聲地往下說著:“我看到血肉模糊的一團,我被嚇得驚跳起來,再抬頭,小芙淚流滿面的對著我說,‘怎麼辦?我不知道要把他放在哪裡?’我用盡力氣想逃跑,可是怎麼也動不了,再不然就是無論躲到哪裡,小芙總在身後揪住我的衣服哭,‘你為什麼不要他為什麼不要他?’”
“夠了!”程昱忍無可忍的大聲打斷他,兩個人都安靜下來,彼此咻咻的喘著氣,惡狠狠的對視著,四周安靜極了,呼呼的風毫不容情的打在兩人臉上、身上,猶帶嗚咽之聲。
過了半晌宋瀝才冷冷道:“這樣就怕了?我翻來覆去的做這個夢,有時候連醒過來都是一種奢望,我又該怎麼辦?”
程昱面沉似水,一瞬也不瞬的瞪視著宋瀝,遺憾、憐憫、痛恨、無奈,種種複雜的感情糾纏在一起,既是因為宋瀝,也是因為他自己。
宋瀝俯身在車頂上趴伏了一會兒,慢慢抬起臉來,“好了,別說這些了,我們都是活該。現在時間緊急,你之前有沒有眉目也都放下,只死死盯住柳世權父女就是了,這幾天內他們必有所動!”
程昱點點頭,“你也小心一點。”
宋瀝勉強笑道:“我怕什麼,他們能把我怎麼樣?”
程昱也笑道:“他們孤注一擲的計劃被你破壞,怎麼也要爭個魚死網破。萬一你被他們先奸後殺,可有多得不償失。”
宋瀝撇了一下嘴算是笑了,然後正色道:“別胡掰了,你可得把人給我盯緊了,我真沒想到柳伊會心狠至此!連自己的親生母親也不放過!”
程昱稍稍有些發愣,旋即苦笑道:“可見我們之前是多麼的有眼無珠。”……
一轉眼,就到了宋瀝和柳伊的訂婚宴會這日。
章戎私人府邸大宴賓客,但凡上流社會有頭臉的人物都接到請柬,宋家柳家的親朋好友,稍稍沾上點關係的人都來湊這個熱鬧,直弄得比其他人家正式的婚禮都更龐大更高調。
方君頡和傅曉棠自然是座上貴賓。
這天一大早,傅曉棠坐在床邊啃指甲,身邊的衣服、鞋子方君頡早已經派人準備好。可是她就是不想穿更不想去。
方君頡推門進來,“咦,怎麼還不準備?大小姐,咱們快遲到了!”走到傅曉棠身邊,假意沒有發現她的不對勁兒,雙手握在她肩上小聲調笑道:“你是在等著我來侍候你麼?行,沒問題,我求之不得,來,我幫你換!”
傅曉棠禁不住哧的一笑:“去你的!”轉頭看到方君頡,一身筆挺有型的西裝,端的是丰姿瀟灑、氣度雍容,不由得失笑道:“你做什麼打扮得這樣,又不是你訂婚?”
方君頡低頭看看自己笑道:“你不知道吧,我就是去搶風頭的,快換衣服,你一定比柳伊美多了。”
傅曉棠眨眨眼睛,撅著嘴道:“我不想去。”她和方君頡今時不同往日,心裡有什麼話都會一五一十的向他和盤托出,“彆彆扭扭的。再說我又不是誰的親戚,朋友也不是。我去做什麼?你這麼想去,你就自己去唄!”
“我自己去?”方君頡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誇張的輕叫:“喂,你有沒有搞錯!我穿得這樣帥,你真放心我自己去!聽說婚禮被沒出嫁的伴娘小姐們視為頭等機會場所,你就不怕我被人搶跑?”
傅曉棠本來想板著臉羞羞他臭屁的,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控制不住咯咯笑了半晌,緩過一口氣來正了正臉色極囂張的說:“誰,誰敢搶,站出來我瞅瞅,敢搶我們君頡少爺,不想活了!”
方君頡目瞪口呆的看著她,緩緩搖著頭一下一下拍手道:“我服了,小棠姐,你真棒!”,嘴上呵呵笑著,心裡卻暗暗的想今後一定要控制曉棠和蘭姐的接觸,學這些“姑專署,覬覦者必誅”的獨佔宣言他還挺樂的,要是連家庭暴力一起學起來就不好了。
“所以啊!”傅曉棠向前探了身子,眼巴巴地看住他,一幅煞有介事為了他好的樣子,“你不想看我血濺別人的訂婚禮現場,就彆強迫我去了好不?”
方君頡見她眸光婉轉、笑渦微旋,說不出的嬌憨可愛,不由得將她合身抱住,低低嘆息道:“唉,小棠,我真是沒得救了!”
這樣一句沒頭腦的話傅曉棠卻明白了,心裡一陣暖融融麻酥酥的喜悅,悄悄笑著,乖乖的趴伏在他肩上。
過了半晌,方君頡見她沒有動靜,小聲輕喚道:“小棠?”
傅曉棠“嗯”了一聲,轉了轉身子換了一個更舒坦的姿勢,懶洋洋的的合著眼睛道,“別叫我,我睡著了。”
方君頡哭笑不得的輕輕扳過她的臉,湊在她耳邊小聲道:“一起去吧,萬事有我,你怕什麼。再說,今天一定一定會有好戲的,你不去會後悔的哦!”
傅曉棠毫無反應的靜了一會兒,慢慢的試探性先睜開一隻眼,見方君頡正近在咫尺的看著她,兩人三隻眼對視著,都繃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方君頡趁勢站起身,在傅曉棠後背輕輕一拍,“快點換衣服,我們快遲到了,快點!”
然後十分自然的攬過她的頭重重的在她脣上吻了一下,小小聲威脅道:“再磨蹭,我就大刑伺候!”說完嘴角一彎,笑著先出去了。
傅曉聽見關門的聲音,抱住臉整個人向床裡一倒,紅暈一直蔓延到耳朵上
等到了訂婚典禮現場,方君頡和傅曉棠算是姍姍來遲,典禮之前的自助酒會早已開始許久,衣香鬢影,觥籌交錯,人們三五成群的湊在一起說說笑笑,氣氛倒是十分和樂。
方君頡和傅曉棠十指緊扣,翩然進場的時候,人群中起了不少的**,眼角掃視著,悄聲議論著,有些不明白的還真以為這對天造地設、氣質不凡的俊男靚女就是今天的主角了。
方君頡大步流星牽著傅曉棠徑直走到章戎章銀娣的人圈中,
“十哥,三姐,我來晚了!”
章戎見他們並肩攜手走過來的樣子,真是十分的賞心悅目。不由得笑道:“阿尊,小棠,你們來啦,今天這樣漂亮,簡直是來砸場子踢館的。”
“十哥,老師。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傅曉棠一邊打招呼,一邊在心裡悄笑,這十哥果真是混黑道的,再怎樣的儒雅親切,一說話還是“砸場子、踢館”什麼的。忽然看見方君頡衝她使眼色,她知道方君頡明白她笑什麼,也知道他瞪她的那一眼是在說,‘敢笑話十哥,不想活了!’不由得臉上笑意更甚,幾乎有些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