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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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彆扭
第二卷 舞娘 第七十四章 彆扭
柳伊笑容裡含了一絲意味深長:“君頡少爺,小芙,你們還真是情不自禁哪,不過花圃確實是個好地方。”眼神微餳的一斜旁邊的人,“瀝,你說是不是?”
宋瀝一動不動地站著,惟有面沉似水,眼裡彷彿淬著千年寒冰,就這樣冷冷的盯了傅曉棠一會兒,一語不的轉身就走。
柳伊下意識的隨著他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吃吃的笑道:“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繼續”然後才追著宋瀝遠去的腳步:“瀝,等等我”
方君頡心裡直要恨死這兩個人,他和傅曉棠好好的一個初吻,就這樣被打擾了。而且曉棠此時心裡一定不是滋味方君頡低低稻息一聲,拖著她的手,“走吧”
傅曉棠原地不動,見方君頡拉她走,她忽然順勢撲上去,踮著腳尖雙手捧住方君頡的臉,重重的在他脣上親了一下,然後不等方君頡反應過來,她就快快的跑掉了。走出十幾步遠的樣子,才停下來回身招手說:“阿尊,來,我們去吃飯了”
方君頡只覺得傅曉棠的香甜氣息猶在脣邊,再看她揮著手的如花笑靨,心裡一鬆,甩甩頭自嘲般的笑:算了,反正來日方長
開飯了。一行六個人圍坐在大桌邊。
章戎見四個年輕人表情各異,微微一笑,“阿尊,小棠第一次來,你得照顧好人家啊。”
傅曉棠笑了一笑,“章伯伯,我不用他照顧。”
方君頡眉毛一挑,低聲嗔道:“什麼章伯伯,我叫十哥你叫伯伯,這不亂套了麼?”
柳伊輕輕的嗤笑道:“那君頡少爺讓我妹妹叫我乾爹十哥麼,那才真正是亂了套。”
方君頡恍然,深以為是地點頭:“也對,其實現在叫什麼都無所謂,反正以後也得改口。”
柳伊眉頭稍稍一皺,拿著筷子的手微微抖動了一下。
章戎看在眼裡,與章銀娣交換了一下視線。若無其事的看向一邊始終面無表情亦不作聲的宋瀝道:“宋賢侄,我上次讓你考慮的事情,今天是否可以給我一個準確的答覆呢!”
柳伊不等宋瀝表態,先十分體貼的對章戎柔聲道:“乾爹,現在吃飯呢,一會兒大家再慢慢說不好麼?”
章戎無可無不可的一笑,點點頭,“那就聽伊伊的。”
飯後,章銀娣有一些私事急著處理先上樓去,傅曉棠本想陪在她旁邊一起說說話,不想章戎看著她道:“小棠,你和阿尊也坐下。大家聊聊。”
傅曉棠只好和方君頡一起規矩坐著,與宋瀝柳伊麵對面。
章戎慢悠悠的押了一口茶,然後將蓋盅往桌上一放,忽然說道:“宋瀝,飯也吃了,茶也喝了,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總讓伊伊替你講算什麼?”
宋瀝一抬眼,直視著章戎幾秒鐘之後,垂下眼輕輕地說:“這兩天新宋的股票跌停板,五分之三的業務停擺,甚至董事會的元老們聯合起來要挾我,我除了乖乖照前輩說的做,還能怎麼辦呢?”
章戎眯了眯眼睛,哈哈笑道:“好,這才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傅曉棠心裡想打翻了五味瓶,一時也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兒,不由自主的就抬頭看向宋瀝。後者看也不看她,神色如常、清清楚楚說:“我和伊伊商量好了,這個月底就把婚事辦了,也好讓大家彼此放心。”
這最後一句話倒是有些意思,“大家彼此放心?”章戎稍稍沉吟了一下,道:“倒是沒有必要這麼快,我女兒的婚禮,即使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也得轟轟烈烈,熱熱鬧鬧才行。”
柳伊激動得臉龐微微紅,“乾爹,您對我太好了!”轉頭和宋瀝對視一眼,握住他的手,道:“不過我和宋瀝商量過了,我們可以先訂婚,再慢慢的籌備婚禮。”
“哦?那這樣也行。”章戎睇了一眼宋瀝,“你們自己決定吧,只要別委屈了伊伊。”
宋瀝輕聲道:“那當然,這是我欠她的。”
傅曉棠被這句話刺了一下,腦子裡面恍恍惚惚的,一片空白。方君頡看了她一眼,牽著她的手緊了一下,彷彿是要給她力量似的。然後站起身,對宋瀝笑道:“瀝少,那我現在這裡恭喜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說話。”
宋瀝也站起來拉著方君頡的手握了握,“謝謝君頡少爺,我的事您不必操心,您看好您自己的人就是了!”
然後轉過臉來看著傅曉棠,似乎是吃飯以後剛剛正眼看她,“我以後,恐怕要換個稱呼了。”宋瀝斜斜的一挑嘴角,彷彿是在微笑著,伸出手來說:“妹妹,你不來恭喜一下姐夫麼?”
傅曉棠慢慢的站起身,嘴脣抖了抖,那聲姐夫氤氳在嗓子裡轉了幾個圈,就是叫不出口。她狠狠的咬了舌頭一下,拼命控制住胳膊的輕顫,握住宋瀝的手,十分乏力又艱難的開口,“恭喜。”
宋瀝握住那手,只覺得軟膩冰涼,他稍用力一攥,傅曉棠哆嗦了一下,彷彿是被攥在心臟上似的。不由得抬起眼來看著他。
宋瀝目不轉睛的直視著她,聲音低低的,卻令在場每個人都可以聽到,談談的說:“回去我就把字簽了,你放心!”然後猝然鬆開手。
傅曉棠有點愣的看著自己被放開的手,剛剛還被滾燙的握著、包容著,現在空落落的,彷彿丟了什麼東西,十分重要,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晚上回家路上,傅曉棠坐在方君頡的車裡,興致十分高昂的樣子,嘰嘰喳喳說個沒完,“阿尊,十哥家裡真的好大嘿,剛剛出來的時候,我都有些轉向了”
方君頡專注的開車,目視前方,淺淺一笑,並沒有說話。
“我以後真的可以經常去玩麼?”傅曉棠雙手交握,眼睛月牙似的眯著,“我喜歡他們家的廚房,花圃我也喜歡”
方君頡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握著方向盤的手因為太用力了,關節白,手背上的青筋暴著。
傅曉棠絲毫沒有覺,自己“呵呵”的傻笑了一陣,仍然不住嘴地說著,“我都沒和你說,上次我帶山川兄去”棠麗“吃飯,小桃居然說她喜歡紀山川那樣的氣質柔弱的美少年,還問我說君頡少爺怎麼允許你養小白臉?你說她有多討厭”
方君頡眼神一沉,驀的腳踩剎車,手下一錯,車子出刺耳的剎車聲,硬生生斜穿半個街面,堪堪倒停進一個黑洞洞的小巷裡。
傅曉棠被嚇了一跳,驚魂未定的還沒喘勻一口氣,方君頡忽然伸過手像提領小雞一樣將她拽到身前,一隻手扶牢她的頭,就那樣惡狠狠的吻了上來。
傅曉棠下意識的掙扎了一下,可是方君頡的胳膊像鐵鑄的一樣死死的箍著她,緊得讓她連氣也喘不上來,他幾乎是用咬的梭尋遍她嘴裡每一個角落,激烈的方式似乎是想將她拆穿入腹。
傅曉棠始終繃著身子,直到他咬疼了她才弄清楚他是在做什麼,她沒有反抗,一任他霸道帶著疼痛的進攻和索取。似乎她也需要痛上一痛,否則從剛剛她就深思不屬、渾渾噩噩,除了心底最深處的針刺一樣帝,她完全沒有別的感覺。所以她才拼命的沒話找話說,所以她才隱約想借助上的痛來抵抗心理上的。直到方君頡的手且只進不退到入她的上衣,她才腦中靈光乍現,艱難的、掙扎的吐出一口氣:“不!”
方君頡絲毫不理會,輕輕巧巧一推,已經把她壓在副駕駛座位上,甚至修長靈活的手指已經撫到她的背。
傅曉棠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再說出口的話就微微帶了哭腔,“阿尊,不要。”
方君頡一下停住所有動作,兩個人彷彿不認識似的,近在咫尺的面面相覷著,都有些控制不住的輕喘,好一會兒,他才猛地一下子起身,然後拉起她,低不可聞的說:“對不起。”就很快地動了車子,一路上,再也沒有和她說一個字。
傅曉棠怔怔的看著他的側臉,方君頡從來沒有這樣子過,他一向是溫雅和煦,風度翩翩的,即使是在他們相識之初,他也從來都沒有對她有過哪怕一絲一毫的冷臉,。傅曉棠這樣想著,就像有什麼咽不下吐不出的東西堵在胸腔裡,心裡十分難過。她模模糊糊知道定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可是又不確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一路風馳電掣,很快開到“天上人間”大樓下。
方君頡似乎已經恢復,看著傅曉棠淡淡的笑:“你先上去吧,我還有點事情要去處理。”
傅曉棠心裡輾轉反側,想開口說點什麼,話到嘴邊又不知如何出口,“阿尊”
方君頡十分疲憊的輕輕嘆了口氣,“去早點休息吧,有事明天我們再說,嗯?”
傅曉棠只好點點頭,下了車。
方君頡回過頭去不再看她,轉眼間車子開沒了影。
傅曉棠呆呆的愣在原地,不由得想起之前方君頡帶她去參加他們家宴的那一回,也是將她放下在天上人間門口,可是那一次的款款柔情和這一次的淡淡清冷,兩下比照,不由得讓人心裡雜陳五味,交集百感。
第二天一早,傅曉棠想找方君頡談一談,可到了2oo8室現他根本徹夜未歸。
一上午跑去看了兩回,不見人,打電話也不接問司徒南也不知道去向。
心裡亂糟糟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自己找點事情做,去了一趟棠麗。
幫著桃麗絲對了對賬目,一會兒的功夫自己倒錯了好幾處,忽然又想起來這個還是方君頡手把手的教會她的,那賬簿上的數字都變得有生命,在紙上手舞足蹈起來,晃得她眼暈,不由得閉了閉眼睛。
桃麗絲冷眼旁觀,問道:“怎麼了,深思不屬的?”
傅曉棠搖了搖頭,微不可聞稻了一口氣。
桃麗絲低頭看著賬目,邊隨口問了一句:“我還沒問你呢,這大上午的你怎麼有功夫過來,平日裡這時候不正和君頡少爺忙著?”
傅曉聽不得“君頡”二字,彷彿很刺心似的。
桃麗絲見她不答,抬起頭來仔細的研究了她一會兒,“你你們兩個人不是鬧彆扭了吧!”
傅曉棠睃了她一眼,沒有言語。
“讓我猜中了!”桃麗絲雙手一拍,搖頭嘆道:“再不會因為別的,一定是你惹他生氣了!”
“我怎麼惹他生氣,本來都好好的。”傅曉棠想了一夜也沒想出頭緒,若說方君頡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對勁兒,“就是,我們回來的路上,他忽然把車子停下,然後我嚇了一跳就反抗來著”
桃麗絲半張著嘴瞪了她半晌,才誇張的輕喊:“姐姐,你可沒問題吧!”她握住傅曉棠的手,一本正經的說:“我告訴你,君頡少爺已經相當相當靛諒你了,我一直以為他是柳下惠呢!你跟我說,他親過你沒有?什麼時候?”
“親過阿,親過很多次,親過這裡”傅曉棠用手點點額頭,想著遭數。
桃麗絲大大的翻了一個白眼,把食指放在自己的脣上,“我說這裡好不?”
傅曉棠怔怔的想了一想,點點頭,“也有啊,就昨天。但是被柳伊和宋瀝打斷了。”想起昨天花房裡的那一吻,心裡還不禁的緊跳了幾下,可是驀的腦海裡忽然浮現出宋瀝冷冰冰的一雙眼,心臟又像被大錘一下子砸回原地。
“你不是告訴我昨天你們才是初吻吧”,桃麗絲十分無奈的搖頭,“小棠姐,我真是十分的敬佩你、十二分的敬佩君頡少爺!”桃麗絲越說越氣,“唉,唉”稻息兩聲,“我問你!昨天在車裡,時間地點人物都對,你腦子裡想什麼了,人家越是彬彬有禮越是敬出你這些彆扭來了是不是?若是像某些人霸王硬上弓你就沒話說了是不是?”
傅曉棠一下子呆住了。
桃麗絲自悔失言,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呸呸呸,看我這張臭嘴,都是你氣得我,胡說八道的!君頡少爺是什麼樣的人,哪能和那些人相提並論!”
她頓了一頓,做了一個用力思考的表情,然後看著傅曉棠,鄭重其事的說:“我告訴你,在我眼裡,你和君頡少爺什麼都好,天造地設,男才女貌,又相配氣場又合,唯一不對勁的地方就是你們兩個太”端“著了,太”相敬如賓“了,你懂不懂我的意思?”
傅曉棠搖搖頭,“相敬如賓有什麼不好?”
桃麗絲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低聲喊道:“,沒有你懂不懂?說得“糙”一點就是“不哪裡來的愛慾似火”,說得“酸”一點就是“身體停留不下來,靈魂更加會無所依傍”,你明不明白?”
傅曉棠頗有點哭笑不得,“你這都哪裡學來的?”
“蘭姐啊,”桃麗絲眼神一亮,帶著無限的崇拜和羨慕,“你知道她和十三哥怎樣相處?每天見面就吵,吵不爽就掐,掐不痛快就打,哇塞,那才是火星亂迸四射,可是就讓人感覺蜜裡調油!一時一刻拆不開。那才叫正常!你們呢!你看我一眼,我對你笑一下,偶爾一次兩次就是甜蜜,時間長了就只會這招就叫沒意思!就好像前些天你們弄出來的拔絲香蕉,再好再甜它也是餐後甜點,錦上添花可以,吃多了也膩味兒,要想抵餓吃飽還得是大米飯饅頭餅!”
傅曉棠被桃麗絲理直氣壯的言論整得有些迷糊,是這樣麼?想想方君頡彼時有些嚴峻的臉,阿尊真的是因為這個才生我氣,她隱約覺得不是,但是又覺得小桃講得有道理,思來想去,腦子裡更混亂了,一個沒留神,炮製火鍋底料時一瓢滾熱的油不知怎的就澆到自己手上。
傅曉棠先感覺右手背上刷的一涼,有什麼東西慢慢的蠕動過自己的手,然後聽到小桃的驚叫聲,才察覺出彷彿是被燒紅了碟片在手上颳了一下,火燒火燎的痛忽然一下子冒出來,這一下就疼得沒法收拾,不由得“哎喲”了一聲,就見桃麗絲和主廚姚師傅衝過來捉住她的手放在冷水低下衝,姚師傅一疊聲叫著學徒小水取醬油來,等衝的熱度退一些了,擦上一層醬油。
傅曉棠迷瞪瞪的瞅著大家為她忙前忙後,彷彿這手不是她自己的,抹藥的時候她仔細的看了一下手背,紅紅的,稍稍腫著,上面一層亮晶晶的小泡,有點嚇人。
小桃急得眼淚快掉下來,跌足叫道:“這怎麼辦,哎呀,都怪我,跟你亂七八糟的瞎說,弄得你神不守舍,生生把熱油往手上倒唉,你也是這麼大的人,你說,你怎麼就唉唉,這下君頡少爺一定會罵死我不行!”
“哭什麼,我都沒哭”。傅曉棠伸出完好的一隻手給桃麗絲擦眼淚,心裡十分沒心沒肺的隱隱覺著高興,若是阿尊看到我燙成這樣說不定心一軟就不生氣了呢!
傅曉棠心裡這樣想得蠻好,可真到了晚上站在方君頡的辦公桌前面,她還是悄悄把裹了白布的手背到身後。
可是方君頡並沒有抬頭看她,他帶著金絲眼鏡,正在划動滑鼠、點著電腦。
“阿尊”,傅曉棠訥訥的站了一會兒,終於鼓足勇氣,有點怯生生的開口,“我”
方君頡掃了她一眼,只一眼就將注意力重新放到電腦上,“小棠,有什麼事麼?我現在必須弄完這個。”
“我想和你談一談,我”,傅曉棠本來想說“你先忙吧”,又一想今天不能解決問題的話自己肯定又不能睡了,於是厚著臉皮說:“我在這裡等你,我不會佔用你很長時間。”
方君頡微微皺了皺眉頭,看了她一會,終於放下滑鼠,轉過身子坐好,“那好吧,你先說。”
傅曉棠有點介意的看著他雙眉中間擠出的川字,他以前從不這樣的,難道真的生了很大的氣麼!
方君頡見她只是愣,有點不耐煩的輕喚:“小棠,你要和我談什麼?”
傅曉棠回過神,在心裡醞釀著措辭,半晌才斟酌著開口:“我你別生我氣,我昨天實在對不起。”
方君頡嘴角一彎,似乎是在微笑,可是眼神裡卻有揮之不去的淡淡的憂鬱,“我沒生氣,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
傅曉棠越不知說什麼好,結巴半天,“我我昨天不是不願意,我只是,忽然被嚇了一跳,你那樣忽然停下車我害怕。而且,我我不想在車裡”
方君頡終於弄明白她想說什麼,心裡木了一下,沉下臉,冷冰冰的說:“你以為我是為了這個生氣,求歡不成惱羞成怒?”他氣到極點反而輕笑出聲,“傅曉棠,原來在你心裡是這樣想我的,好,真好,我這些日子,我算白認得你了!”
傅曉棠一下子驚慌失措,不安到極點,完了,自己好像弄巧成拙,阿尊這下真的生氣了,一時間,她只想拼命去挽回什麼,“阿尊,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想和你在一起的,真的想”
方君頡的臉徹底冷下來,傅曉棠終於見識到生氣的方君頡是多麼的嚇人,不需要說一個字,也沒什麼表情,可是硬是有無形的氣壓從四周憑空罩下,一片森冷肅殺,讓所有人都恨不得避出他三尺開外,知趣地躲得遠遠的。
傅曉棠雖然硬著頭皮不躲,但下面的話卻說不出來了。眼前的方君頡似乎並不是她熟識的那個微笑的優雅王子,而是一個陌生的冷酷的黑暗之神。
“不說了?為什麼不說下去?”黑暗之神眉梢輕挑,運氣平淡已極,卻字字尖銳,“那我替你說好了,你想和我在一起,但是心裡還裝著別人,所以沒辦法,對不對?即使那個人之前傷害過你,往死裡糟踐過你,而且不日就會娶了你的姐姐,但你還是沒辦法忘了他,是不是?即使你再怎樣拼命努力,我再怎麼披肝瀝膽的對你好,你還是不能對他視若無睹,還是會因為他的一舉一動心裡掀起滔天巨浪,對不對?”方君頡盯了她一會兒,彷彿要看得她無從遁形,半晌才一派瞭然的揮揮手,無可奈何稻息道:“你瞧,我有多瞭解你,至少比你瞭解我多多了,好了,要說的話說完了,你走吧,我還要工作!”
傅曉棠只覺得手上一跳一跳帝,像有人用燒紅的烙鐵翻來覆去堤,她忘了醫生囑咐的話,把手背在自己後腰上用力的蹭著,雖然痛得她直哆嗦,痛得她不得不咬住牙噝噝的吸氣,但是身體裡有另一個地方,更椎心刺骨帝痛著。
方君頡最後又看了她一眼,眼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來不及捕捉就消失了。他低下頭開始看桌上的資料,淡淡地說:“你走,別在我眼前掉眼淚。”
傅曉棠空有滿腹的話,卻一點兒都說不出口,喉嚨裡哽著一個腫塊,越來越大,堵得她什麼都無法說出來,她用盡全身力氣,才終於擠出三個字:“對不起。”然後用不知道哪支手胡亂的抹抹眼淚,很快的轉身向門口走去。手已經搭在門把手上,忽然聽身後方君頡的聲音:“等等,你那手上纏的是什麼?”
傅曉棠心裡一酸,眼淚又重新湧出來,她搖著頭、鼻澀聲重的含糊說了一句:“沒什麼。”就快快的衝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