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3章 互憎

第53章 互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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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互憎

第五十三章 互憎

“呵呵呵”我仰起頭大笑出聲,笑得無所顧忌且頗具狂態,那聲音乾啞刺耳,像用什麼東西掛著耳膜,我自己聽著都覺得難過。

我笑了一陣,倏的收斂起所有表情,恨恨的瞪視著宋瀝,尖刻地問道:“你對我做過那樣天理難容、羞於啟齒的事,你以為,這樣做個回憶錄就一筆勾消了。宋瀝,”我輕輕蹙著眉頭,斜斜的睨視著他,似嗔私怨地說:“到哪裡去找這樣便宜的事?”

宋瀝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彷彿並不認識這樣的我似的,容忍而生硬的說:“我剛才講了,我一定會好好的補償你的。”

“補償我?”我冷冷的、毫不在乎的嗤笑,“我才不稀罕,你但凡真的有一點覺得從前對不住我,你就想辦法讓程昱離我遠一點,別再來煩我。要犯禽獸,讓他找別人去!”

宋瀝眼角輕跳,似乎我說的某句話又刺激到了他。

“我知道你們兄弟情深,好得像一個人。大約除了柳伊,你們沒什麼東西不能分享。”我無所謂的輕輕搖頭,十分豁達的緩緩地說:“你為難就算了,其實我真能跟了程昱,也不錯。他有錢有勢,相貌也不比你差,就是某些嗜好特殊了點兒、變態了點兒,權衡利弊我也能忍。都說男人的感情是“做”出來的,說不定時間長了程昱真的會對我“做”出點兒感情,那時候我才叫終身有靠”

猶未說完,宋瀝一下子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拖到他面前。他的眼睛裡直可以噴出火來,整個人散出一種強大的、如徹骨寒風一般凜冽的怒意,他忍無可忍的近乎詛咒般地低語:“你一定要這樣麼?你真的想看我瘋掉?”

我強忍住心裡面翻江倒海帝痛,臉上一派嘲諷的笑意:“你怎麼會瘋呢?你是誰?你是無所不能、級強悍、沒有缺點的新宋科技第一把交椅,你能憑一己之力,從吸血啃骨的宋氏脫穎而出做到今天總裁的位子,從來只有你逼迫別人,你怎麼會說瘋就瘋,想我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孤女,被你從裡到外吃幹抹淨再狠狠的踐踏,我都沒瘋”

宋瀝面色慘白,眼中的火苗漸漸凝成幽幽黯黯的一點,“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從前那個溫婉純善、動不動便臉紅的女孩子哪裡去了?”

我這下連冷笑都欠奉,“你還真的有臉這樣說,她不是被你活活弄死了麼?”

宋瀝不再言語,過了許久,他才慢慢的起身,自語般地問了一句:“我開始懷疑,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

我一下子用手捂住眼睛,竭力的把喉嚨裡哽著的硬塊嚥下去,“沒有。當然沒有。其實我不過是絞盡腦汁不讓柳伊如意,外加一點對總裁夫人這位子的覬覦罷了。”

宋瀝中途折返,走回來一把攫過我的下顎,“我明白了。”他動作粗暴,聲音卻平平板板,淡漠而殊離,彷彿參透了什麼似的,“所以你能狠心冷靜至此是因為你根本未對我動情,所以你能決然瀟灑地離開宋家是因為我久不上當讓你感覺得不償失,所以你再次選擇“天上人間”是因為這裡最多機會飛上枝頭,所以你對程昱”他的手勁兒奇大,似乎想把我的下巴生生捏碎,“你對程昱,根本就是半推半就、欲擒故縱吧!”

我抬起睡衣袖子在臉上飛快的一抹,嘻嘻笑道:“原來你是這樣瞭解我了,你說得太對了,我就是這樣想的。看來今後,我真要躲得你遠點兒,再把功夫精力用在你身上也是浪費!”

“你放心!”他很快的介面,“既然我已經猜透了你,今後就是碰上了,我也一定目不斜視,看都不會再看你一眼。程昱那裡,我會與他講明白。你有心思精力還是用在別人身上的好,程家兩叔侄,你都別肖想了。”他這樣說著,猝然放開我,眼神泠泠的注視了我幾秒,就很快的轉身走掉了。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能噴出一口血來,明明心裡漚的肝腸寸斷。

我求仁得仁了,為什麼卻難過得恨不得登時就死掉。

我再也沒有力氣,匍倒在**,一任淚水,一點一點侵溼了床單……

不知過了多久,我似乎是哭暈過去了。後來慢慢轉醒,腦子裡像一團漿糊,並不是很清楚。直到祁榮拉開窗簾,滿室陽光透進來,我怔忪的看著光線中飛舞的灰塵,耳邊只有轟隆隆的猶如過火車的聲音這裡是哪裡?我竟一時反應不過來,是我和敏姨租住的小房子?是在宋宅的臥室?是“天上人間”的宿舍?我眨了眨眼睛,是了,我看到祁榮湊過來的臉,是“天上人間”的宿舍,阿原請假回家了,只有我一個人。

祁榮近距離看著我,“哎喲”了一聲,“一個晚上而已,你怎麼變成這副鬼樣子?”

我下意識的摸自己的臉,“怎麼了?”說出話自己也唬了一跳,聲音嘶啞蒼老得像倒了嗓子。

祁榮回身找了一面小鏡子,塞在我手裡,“自己看。”

我腦子彷彿總有些反映不過來,慢慢的舉起鏡子,看著那裡面的人:蒼白毫無血色的臉頰,青中透灰,雙眼紅腫得有些怕人,眸中血絲遍佈,黯淡無光,嘴脣極度乾裂,隱隱透出鮮肉整個人的臉龐稍稍有些走形,更可怖的是這張臉雖有血肉卻毫無靈魂,憔悴、漠然、疏離而且厭世,像是天大的喜悲眼前上演都不會出現什麼情緒波動。

我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皺皺眉頭,對著自己輕輕扯了扯嘴脣,“呵呵”

祁榮一把奪走我的鏡子,“別笑了,太難看了。”然後拖過椅子坐在我床前,開門見山道:“昨天和宋瀝說什麼了,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

我略有一絲意外,“你知道他來?”

“他根本是我通知的好不好?不然你以為他怎麼知道?”祁榮不冷不熱的反問,“難不成你們真的心有靈犀,你剛剛被程昱整治,他緊跟著就來了?”

是啊,原來如此。怪不得。“你真是多事,你以為這樣可以幫到我?”

祁榮挑著眉毛硬邦邦的說:“誰是為了幫你了?我不過是想看看宋瀝被氣得倒仰的模樣。”說著也忍不住一笑:“我把程昱的暴行和你的慘狀添油加醋的和他描述了一遍,他在電話那頭淡淡一句‘知道了’就二話不說掛了電話,我還在這邊感嘆這位大總裁真是好定力啊好城府,誰想他轉眼見就找上門”

祁榮說到這裡衝我晃晃手腕上的表,點著錶殼感慨無限道:“三十二分鐘啊,從城西的新宋大樓到城北的“天上人間”,三十二分鐘,倒退十年給我們飆車黨三太子也不過是這個度。你說他不在乎你,鬼都不信!”

我想起昨晚他被我氣瘋之前的情景,那份絕少在他身上出現的款款柔情我胸中像被萬箭攢心。

祁榮本是靈透的人,十幾歲起就和黑白兩道的人打交道,一雙眼睛更是在油裡煎火裡熬出來的,不說火眼金晶也算得上眸光似電,看人看事都**不離十。見我這副潦倒的衰樣兒,即使不問也猜出個大概。不由得輕嘆一聲:“你呀你這又是何苦?”

我緩緩的搖頭,語氣平淡彷彿事不關己,但是一字一字都淬著無盡的血淚,“我失去的東西太多,如果我原諒他,我就沒辦法原諒自己。從前我只知道愛他,別的什麼都看不到,聽不見,即使看到了聽見了也總往好的方面想。現在走過來了再回頭看,我有些事我真是無地自容。我失去的東西,我這輩子再也沒辦法擁有了,我因為這個恨透了他,也恨透了我自己。我現在看到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起從前的事,就難過得喘不上氣來。而且,他不過是錯覺,我不相信他對我有什麼感情,那不過是一種習慣,他對我太過篤定,我猝不及防的離開,讓他一時難以接受罷了,如果號施令的是他,他主動將我推開,那即使我回去跪著求他,他也決對不會再多看我一眼。話說回來,就算他對我有感情,他對有感情的人能夠狠心到那種地步,也足以讓人齒冷心寒

祁榮靜靜地聽著,半晌才握了我的手溫言道:“好罷,過去的事過去了就別提了。你好好的將養身體,我們接下來還有事情要做。”

“什麼事?”我知道他想轉移我的注意力,於是強著打起精神,故作感興趣的問。

“你總不能當一輩子服務生,我大概有一個想法,等你徹底好了我們再談。”他賣了一個關子先不說,又像想起什麼似的道:“對了,程昱應該不會找你了吧。”

“應該吧。宋瀝說讓我對他們兩叔侄都別肖想。”我感覺情緒和緩了一點,嘟著嘴,故作委屈的說。

祁榮不以為然的一笑:“他們那些人,理不直偏偏氣壯,最擅長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顛倒是非曲直。”

我也不禁微笑起來,“可不是麼!”……

接下來的生活一下子變得平靜,我安分守己的扮演著小服務生的角色,每天勤勤懇懇工作、按部就班的吃飯睡覺、偶爾去天台小酌,偶爾被某些沒什麼品位的客人灌酒大概感情上徹底的跌至谷底,我的心反而從容安詳,連之前三五不時出現的氣血翻湧、憤憤難平亦絕少出現。我開始變得達觀知命、知足常樂起來。

阿玲也不再時常找麻煩,對我採取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憚度。阿原沒心沒肺,雖然與我同居一室,倒從未覺察出我有什麼不對勁兒。只是凌夢嬌,似乎知道了什麼,每每用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探究的盯著我出神,一直盯到我看她,才若無其事的調轉視線。雖然程昱似乎不再到“天上人間”令一票人扼腕嘆息,但看凌夢嬌每天春風得意的樣子,似乎和昱少展良好。據小包姐姐講,夢嬌美人現在勢頭強勁,炙手可熱,有很多人甚至建議將天上四美改成天上五美。

與她的上升態勢相反,王媄最近乏人問津。前段時間與宋瀝如膠似漆,忽然一下子冷淡下來。眾人從王美人嘴裡問不出所以然,也無法猜測宋大總裁真實意圖。從前的一些熟客們為了避嫌也不好捧王美人的場,本來以冷豔出名的王媄越臉若寒冰,人畜靠近五米之內都能感覺寒意陣陣。這種情況在各大財經八卦雜誌競相報道新宋科技總裁宋瀝與其妻姐恆慶地產千金柳伊出雙入對之後,變本加厲。

似乎人人等著看王美人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