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話 完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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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話 完敗
她的棒子……力氣不大，但是……
“啊！”慘叫聲此起彼伏……夏松和常林，全都白了臉sè。
每一棒出去，從不落空……
倒下的人，無不抱著自己的關節哭喊，他們的骨頭，折了……
“關節、腳踝……”梅卉淺笑，“這些地方，都是軟骨……”
配合她的笑語的，是夏松的人在梅卉的棒下，連一個照面也無法堅持的慘叫。
“用順手的工具，那麼，即使沒有足夠的氣力，也可以輕易地把對手打倒……”
夏松的臉sè慘白……
“你……”
不過一分鐘的時間，他的人，躺下了一半。
夏雪的拳、掌、腿，甚至比梅卉的棒子，更yin狠。她經過的地方，不會留下聲音，因為……
都昏迷了。
夏松焦急地向四周看了看。
剛才還依稀有人經過，在這一刻，四周已經看不見一點人影。
媽的，被騙了嗎？他恨恨。
沒想到，和娃娃的人無關。梅卉，這才是真的你嗎？這樣的……不可戰勝……
是，不可戰勝。這是在場所有人共同的想法，常林看這手起棒落的梅卉，再看看絲毫不以為然的呂亞和思晗，難道，她們都知道嗎？知道一切？娃娃沒有出現，可是……
她還是覺得自己像個傻子。原以為是自己把所有人玩弄於鼓掌，現在才知道，是別人一直沒有介意自己的存在和把戲而已……
這就是……
絕對的實力！
“要出手嗎？那個夏松的人，頂不住了。”阿豹慢慢地說。
“你先下去試試那個小丫頭。”男子沉默了一會，方說。
“是。”
駕駛室的門，打開了。
一名男子走了出來。
梅卉是第一個發現的人。
因為確定真正的危險來自這輛車，所以她的注意力一直沒有離開過。她收了手，拖住夏雪，拉了回來。
夏松的人因為她們的突然退出，而鬆了一口氣。
思晗皺起了眉頭。
這個人……是誰？
阿豹習慣xing的轉轉了脖子，掰了掰手指。
“終於捨得出來了嗎？”看著一地的兄弟，夏松的語氣，絕對不是客氣。
“拿棒子的小丫頭，和我打一場吧。”他沒有理會夏松的抱怨，盯著梅卉說。
“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這麼小的小丫頭，也虧得你好意思說出口。”夏雪閃身把梅卉擋在身後。
從梅卉剛才的身手來看，她已經比不上自己……兩年前是她擋在自己面前，那麼，今天，就讓自己擋在她的面前吧……
“無論是擒拿還是格鬥，都是以力氣為主。你覺得現在的你，除了對付像他們這樣的笨蛋，你還可以打贏誰？”藐視，絕對的藐視。
夏雪火冒三丈。
“該死……”她握緊拳頭，就要衝上去。
梅卉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別。他們，今天是衝著我來的。”梅卉淡淡地說，“很抱歉，把大家牽扯進來。”
她的目光，從在場的所有人身上滑過。
夏雪，呂亞，常林，夏松……
最終，她的視線，落到思晗身上。
“晗，請告訴嚴老大，帶走我的人，是他們。”
“小卉，難道，你不做任何的反抗嗎？這不是你。”夏雪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梅卉看著泣血的殘陽，把河水染的血紅。忽而笑了。
“離婚！”
“離就離，誰怕？”
“童心歸我，小卉歸你！週一就去民政局！”
“孩子是你的，我一個也不要！”
……
雖然知道那只是氣話，但是……
自己始終，只是一個沒人要的孩子而已……
沒人要的孩子……
這樣的自己，沒有人，會心疼吧？亦沒有人，會擔憂。
沒人有知道梅卉在想什麼，她只是突然看著落ri發呆。
“好美。”良久，她突然說。
阿豹臉sè一變。
“丫頭，輸了，你從此就是夏松的人。只能他不要你，你永遠不能背叛他。”
“哈哈！”梅卉的笑聲……有些冰冷。
“你以為，你可以命令我嗎？”
把棒子緊緊握在手裡：“本來，我是真的不打算再做什麼了。”
“可是……”
“可是，你不該命令我，沒有人可以命令我。”
“你，必須付出代價。”
毫無預jing的，夏雪衝了出去，在她蓄積力量，正要踏地騰空的時候，一個人攔腰把她抱住，連轉了幾圈，才把力道完全卸去。
“哼，不自量力。”阿豹冷哼。
如果剛才梅卉沒有及時地把夏雪攔下，那麼……
現在的夏雪，一定是橫著飛出去。
“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梅卉冰冷的聲音，滑過在場所有人的耳膜。“也許，我無法打敗你；可是，我要殺了你。”
是，殺氣。
在夏雪躍起的那一瞬，她感覺到了這個人的腿上蓄滿了力氣。那一腳……即使要不了夏雪的命，也會讓她的後半輩子，不得安寧。所以她才第一時間衝了出來，抱住夏雪。
這樣殘忍的人。嚴宇，是你為龍王訓練的嗎？為什麼？
“殺我？”阿豹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車子所在的方向，“你在做夢嗎？”他有想過，梅卉在剛才有留手，可是，即使是這樣，即使是眼前兩個丫頭同時出手，他也有十足地把握……幹掉她們。
“卉？”無論是夏雪，呂亞，常林還是思晗，都沒有想到梅卉會說出這樣一句話。她身上的殺氣，究竟從何而來？
“雪，呂亞應該很久沒有練過了。所以，請你保護她們，不要被這些小角sè傷著。”自始自終，梅卉沒有看常林。
“卉……”常林終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林，認識你，是一件很幸運和快樂的事。”梅卉輕輕打斷她，看著她，輕輕笑了。
“卉……”常林的聲音，有些哽咽。
“住手！”思晗突然開口，冷冷得看著眼前的人，“我是……”
“我梅卉最好的朋友。”沒有出口的“娃娃”兩個字，哽在嗓頭。
“相信我。只要把今天的事，告訴嚴老大，就夠了。”梅卉意有所指。這是她第二次提到嚴老大，難道……
沒有理會沉思中的思晗。梅卉握緊了棒子，走了出去。
“出手吧。”
阿豹的拳已經轟出。
阿豹的速度，真得很快。
至少快得讓夏雪感謝梅卉剛才攔下了自己。這樣的速度……自己根本來不及反應……
梅卉的速度，似乎也並不比阿豹慢上多少，她手中的棒子，在她貓腰向前衝的時候，已經揚起了一個弧度，重重掃向阿豹的胸前！
梅卉的棒子，會對阿豹造成傷害嗎？實力上的差距，沒有人會相信。
“快退啊，小卉！”呂亞著急的喊。
“退下！”阿豹的拳就要迎上梅卉，就在大家以為梅卉一定會被轟飛，呂亞已經把眼睛閉上的時候，一個三、四十歲的男子，從副駕駛室裡走出，發出命令。更多的人，從車裡鑽車來，讓人疑惑，小小的商務車裡，怎麼塞得下這是十幾名大漢。
如若臂指。
阿豹在聽到男人聲音的第一時間裡硬是止住了自己前衝的身子，並向後退去。
“哧……”輕微的聲音讓阿豹的臉sè瞬間變得蒼白。
“你應該謝謝你的老大，他救了你。”梅卉收回棒子，冷冷得說。
眾人皆疑惑的看著兩人。
阿豹的胸前，一道尺多長的血口，只是傷及皮肉。可是如果阿豹沒有及時退下，那麼……
現在的他，只是一具屍體。
梅卉手中的棒子，不知什麼時候變成兩截，右手的棒子上，血，靜靜的滴下。
“謝謝，老大。”阿豹轉身，恭敬的對男人說。
男人此時才看見阿豹的樣子，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她竟然傷了你？？”
“她手裡的棒子，有機關。”
在她近身的那一刻，不知用什麼手法，棒子突然變成兩根，一根落到了左手，另一根……則變成了一把刀子！
如果不是老大想自己對她手下留情讓自己退下……
如果不是因為傷了她對嚴宇不好交代而叫阿豹退下……龍王也出了一身冷汗。這個丫頭，說不定她真的能殺了阿豹！
“看來好心有好報這話說得真沒錯……”龍王很快地笑了，拍了拍阿豹的肩，然後對梅卉說，“因為怕阿豹傷了你，所以叫他退下，卻想不到救了他自己一命。”
“是為了死神吧？”梅卉沉默了一會，突然盯著龍王說，“為了……他中埋伏的事情。”
常林、夏松一夥人齊齊吸了一口冷氣。死神中埋伏……
“與你有什麼關係？”思晗第一個問。
“關係可大了……”梅卉苦笑。“他中埋伏的地點，是在我學校門口不到五十米的地方……”
“而且，在他遇伏前十分鐘，有人用門口的公用電話打過電話……”
“是你？”思晗詫異，“可是他們怎麼查出電話是你打的？”
“我來解釋吧。”龍王笑了，“因為，小姑娘，那個電話，是打給你的。”
思晗目瞪口呆。
“……是……那天晚上？”
“是那天晚上。”梅卉點頭證實了她的猜測。
“不會……那麼巧吧？”思晗有生以來第一次說話結巴。
梅卉除了苦笑就是笑得很苦。
“那麼……”思晗思索了一下，找回了自己的敏捷，“你們不會懷疑她吧？你們不覺得，混黑社會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過困難的一件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