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話 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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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話 測試
“那麼，在他們補課結束前，去試試吧。”
自從老大說了這句話以後，自從老大把這件事交給自己以後，他就一直在計劃……最完美的測試。
首先，要在錯綜複雜的關係中，找出最有野心的那個。
其次，人都是有弱點，抓住一個人的弱點，就可以控制一個人。
再次……其實，聰明人比笨人……更容易控制。
因為一個聰明的人，有更多的yu望；一個知道進退的人，其實是最容易掌握……不是收買，是掌握。
他上鉤了。阿豹笑了，他端起杯子和夏松碰了以下：“我期待你的表現。”
“鐺！”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消散。
夏松是一個沒有把握就不會做事的人。
雖然不清楚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可以看出，他們是真心想幫自己得到梅卉。難道梅卉身後有什麼大勢力？要不他們為什麼說他們出人？是……娃娃嗎？他們也說過娃娃之所以說想要一個平靜的夏天就是因為她……
可是……
不管怎樣……
賭一次！
不是還有一週的時間嗎？那麼，就把計劃定在最後一天好了。
還有常林，她大概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梅卉這樣的女孩子吧，這幾天，每天都和梅卉膩在一起，借她的口，把梅卉約出來……或者，直接在她們待的地方堵人……
易拓和馬力……哼，夏松冷哼了一聲，他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chun夏秋冬……既然他們想自己成功，那麼就交給他們頭痛去吧。
還有六天。學校裡依然沉悶。補課。考試。常林和梅卉傍晚一起出去，天黑時回來上自習。
還有五天。補課。常林和梅卉一起出去，在大壩。
還有四天。補課。常林和梅卉一起出去。在大壩。
……
明天，最後一天補課。
“你究竟做了沒有？”阿豹有些焦急了。快……到月底了。那個人……快回來了。
“你急什麼？”夏松有些好笑。
“因為對你的測試，也是有時間的……”阿豹盯著手中的杯子，“老大跟前的紅人，不止我一個……”
而你，是我推薦的。
所有的懷疑，在這一刻，全部散去。
夏松前所未有的感覺到實力。“放心吧。明天就會有結果。”
“明天？”
“常林，是梅卉的朋友。梅卉很信任她。這段時間，因為娃娃的話，我沒有找她們，所以，常林也以為我放棄了吧。”
“所以，她才肆無忌憚的和梅卉一起在傍晚的時候出去散心、聊天。”阿豹恍然。
“她們去的地方，一直不固定。但是……我看得出，梅卉喜歡有水的地方。”
“小樹林……很多人在裡面游泳。”阿豹接著說。
“而河邊太晒，即使是傍晚，夕陽還是很晒得。”
“那麼……”
“閘邊的壩子上。”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杯子在空中碰在了一起：“合作愉快！我的人，會在那附近埋伏好。如果娃娃的人出現……交給我們。”
經過了一個夏天的補課，每個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著假期，即使只有幾天。所以，明天下午會提前放學。五點半左右，她們會一起出去。
思晗會比較麻煩。可是……
一個小丫頭而已，沒什麼……
晚自習結束。
常林從教室裡走出來，往宿舍走去。
“常林。”帶著那麼一絲邪氣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常林轉身，冷冷得看著他。
“明天以後，我就再也見不到她了呢。”夏松的聲音，有些為的失落。常林失了神。
“我想和她說說話。如果你不放心，你可以在旁邊守著。”
刻意掩飾的失落，突然讓常林有些不忍。
“那麼以後……”
“我不會再威脅你，並且，我欠你一個人情。”夏松極少作承諾，可是隻要他作承諾，就一定會做到。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好。明天下午五點。閘邊的壩子上。”
“明天下午五點，閘邊的壩子上，夏松會去見梅卉。”
“呃？”chun老大沒有反應過來。
“你……去告訴娃娃吧。”
四點半。一輛商務用車，停在壩子上。車窗全是黑sè，看不清裡面是否有人，不過有人看見這車已經停在這裡很久了，所以，夏松也就沒有在意。
阿豹說他的人會埋伏……
他還是帶了一批人，幾乎是所有自己最能打的弟兄，告訴他們梅卉出現之後，確定沒有尾巴的時候再出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夏松發現自己居然在緊張。
五點。
已經能看見常林和梅卉的身影。
淺藍sè的牛仔馬褲，白sèt恤，馬尾高高的束起。雙肩揹包。
“果然……”商務車裡，有人低語。
“梅卉……”夏松有些激動地迎上去，“你還真是喜歡這裡啊。”
“你……”
“我喜歡你，梅卉。”夏松盯著梅卉，沒有在乎任何別的人，他很認真地說。
梅卉一愣。
“從第一次見到你，去年的十月。梅卉，我是真的喜歡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嗎？”
“對不起。”梅卉方反應過來。
“不可以是其他的答案嗎？”夏松推開想說什麼的常林，聲音，有些冰冷。
“我想，我還沒有到談戀愛的年齡。所以，今天，無論誰對我說這句話，我都是這個回答。”梅卉緩緩地說。有些……不對！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直覺一直告訴她……危險，在慢慢靠近。
“你真的……讓我很失望……”夏松也許真得很失望，整個人，很失落的樣子。旁邊的小道上，有人漸漸圍了上來。
“夏松，你……”常林很快明白了。
“小卉！”一道似熟悉似陌生的呼喊，打破了凝重的氣氛。有三個女孩，在夕陽下跑來。
“夏雪？”梅卉喃喃，從口中吐出一個絕對不陌生，但也不熟悉的名字。
是，焦急的趕來的三個女孩：夏雪，呂亞，思晗。
“你們？”她們怎麼會在一起？
“嚴老大告訴我們，若是我們找他找不到的時候，可以去找一個叫思晗的女孩。至少她會帶我們找到你。”夏雪停在梅卉身邊，把常林擠到一邊。
思晗的呼吸，明顯有些混亂。
“呂亞，好久不見。”
呂亞含笑點頭。
梅卉衝思晗搖了搖頭。
思晗咬住了下脣，眼神裡滿是猶豫。
明白了。
今天，是有人給夏松撐腰。那輛車裡，有人。
有這種心情，並有這個能力知道他們的人，只有龍幫。那麼，這輛車裡，會坐著龍王嗎？
試探自己的身手，並確定那晚幫助死神的人。
還要用那樣卑鄙的手段嗎？
梅卉，真的火了。
“嗬嗬，你在這裡做什麼啊？小卉，兩年不見，好想你。”夏雪抱著梅卉笑著。
“呵呵。你又為什麼來這裡？”
“我去年考上中國公安大學，是特種jing察了，你現在一定不是我的對手。呂亞今年也考上大學了，明年你也該考大學了吧？想來看看你。希望……我們可以在b市再見的。”
聽到這話，對面夏松的人，明顯有些猶豫。
“他們……”夏雪這時從久別重逢的興奮中抬頭，才發現氣氛的不對。“這些人……”
“呂亞，你還有練過嗎？”梅卉突然說，除了夏雪和思晗，沒人明白她的意思。
“一般人對付兩三個還行吧……”呂亞想了一下，才說。
夏雪的眼神漸漸變冷：“他們……”
梅卉沒有說話，取下雙肩揹包，從裡面取出一個袋子，拿出一雙洗得很乾淨的布鞋，褪下腳上的涼鞋，換上布鞋，並再次把涼鞋包起。
“小卉……”思晗有些焦急，“我……”
“沒關係。我正好想動一下的。”梅卉輕輕笑道。從包裡拿出兩根金屬棒，對在一起不知怎麼一旋，兩根變成了一根，長度加長了很多。
把棒子遞給夏雪，從包裡又拿出兩根長長的繃帶，把書包交給呂亞。
“謝謝。幫我拿一下吧。”說著，梅卉把繃帶在自己的手上，繞了一圈又一圈，把自己的手指和手掌，牢牢的綁緊。
“小卉……”夏雪的神sè凝重，把棒子重新交給梅卉，“還是你用吧。”
“對不起，因為我的事情……”
夏雪拍了拍梅卉的肩膀，沒有說話，把呂亞推向了思晗站的地方，意思顯而易見。
夏松沒有看明白，也許他看明白了卻不能理解：“你……要和我們打嗎？”
“啊？抱歉。”梅卉帶著歉意笑著，“今天我的心情，真得非常不好……”
思晗皺起了眉。她開始為這些人祈禱。
梅卉的眼睛穿過這些人，落到不遠處的車上，原本密閉的車窗已經開了一條縫……
他們……也在等待吧……
“兩年前的‘冷梅傳說’……讓我看看我與你的距離，看看我究竟有沒有勝過你……”留下這麼一句話，夏雪衝進了人群。
“怎樣？”
“她的拳和腿都夠狠，但是力度不夠。她的招式，屬於格鬥和擒拿。也許她說的，是真的。”阿豹，畢恭畢敬地說。
那個人沒有說話，繼續看著。
“你們知道，兩年前，我是怎樣打架的嗎？”梅卉突然回頭看著思晗和呂亞。
“你要……”呂亞雙眼一亮。
梅卉笑著點頭，也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