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八十九章 咎由自取

正文_第八十九章 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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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八十九章 咎由自取

她這樣子輕描淡寫的對著他笑,簡直殘忍。葉秩毅想,如果她以後的真的無力迴天,如果她和南行真的就此別過,他的下半輩子應該會夜不能寐吧。每當看到南行,就會想到她,想到自己“助紂為虐”,以替自己弟弟將來著想為名,阻擋了她這輩子唯一迎向陽光的機會。

好像除了竭盡全力救治她,他沒有別的辦法補償。不,他還有別的選擇。可人總是自私的,他也不例外,在這一刻,雖然掙扎,他仍舊不能下定決心讓她去選擇另外一種可能。她總說他對她有恩情,他是她的恩人。葉秩毅心中自嘲,他對她,哪裡算得上是恩人?他的自私,一步步可能把她推向毀滅,他對於她,是個劊子手。一個從未用利刃傷害她,卻以另外的方式,逼著她自裁的劊子手。

“住院,別和我討價還價。”葉秩毅嚥下心中所有自責和苦楚,直身站起來。

“我知道你在市郊有別墅。”許如默趕緊說,“我不能住在醫院,而且這家醫院……我會害怕。”

葉秩毅看著她,看她臉上因為過分不舒服而露出的不健康的白,他點頭:“我去和Mike溝通,你在這裡先休息,一會兒有護士過來給你打針。”

許如默點頭,葉秩毅就往門口走。走了沒兩步他又回過來,看著許如默,頓了頓才說:“許威嚴的來歷我正在查,時間過去得太久,那個地址已經拆遷成一片廢墟,恐怕要一段時間。”

沒想到他會說這個,地址她還藏在手提包的夾層裡,她一直想著,等這段時間的麻煩過去,她總要親自去查一查的。聽到葉秩毅說著話,許如默臉上浮著的微笑收了起來,一雙因病痛而凹陷了的眼睛直直望向葉秩毅。她說:“秩哥,你沒必要勉強自己。”

“算不上勉強,如果他清白,自然沒事。期間糾纏,不過你我白忙一場。可屆時,如果其中真有玄機浮出,就只能怪他前路不正,後路卻還要禍害他人。有任何下場,都不過是他咎由自取。”

許如默應了一聲,低聲道謝。她的感激很真誠,甚至因激動,眼裡閃著光。葉秩毅不敢直視,他對於眼前這個人是有虧欠的。無論是當初以照顧的名義帶她離開這裡,還是現在以保護的名義要求她和南行保持距離……他關上門,手擱在門把上久久的停著,視線落在手上。有時候人不必動手,不用染血,也有可能會是一個劊子手。

許如默在葉秩毅的別墅住了將近兩個月。這兩個月裡,她吃藥比吃飯多,打針比喝水多,昏睡的時間比醒著的時候多,在**躺得快要失去知覺,Mike允許她下床走動的時候,她有種恍若重生的感覺。然而,她還是不能出門,外面的天氣雖還未進入天寒地凍,卻也是冷風嗖嗖。Mike和葉秩毅的意思,她最好等到春暖花開再出去。許如默覺得,自己是不是都被他們關得快要成溫室裡的花朵了。

這段時間她和外界所有人斷了聯絡。Mike建議她少用電子產品。葉秩毅書房裡有足夠多的閱讀書籍供她打發時間。

所以她並不知道,在這兩個月不到的時間裡,娛樂圈又發生了一件大事。這回的事件主人公是許君瑜,而她認識的那位蕭清,則扮演了男主人公的角色。

事情這樣的。關堯農執導的這部片子是要送到國外參加電視節金獎的,為了能夠在時間上配合,劇集並沒有像其他大型古裝史詩劇般弄得長篇累牘。每一集都有一個鮮明的主題,緊扣主題,故事展開,一集以電影兩個半小時的時長計算。關堯農是個工作狂,剛受了情傷的葉南行也寄情於工作,許君瑜又非常配合,推了所有零碎工作,主創一門心思鑽在現場拍攝,加班加點。就在昨天,劇集進入後續收尾階段,為了犒勞辛苦了將近半年的主創,Daily以導演關堯農的名義邀請大家聚餐,餐後續攤唱歌,許君瑜和蕭清去了,葉南行卻先走了。然後許君瑜喝醉了,人是怎麼回去的,大家都不知道。只知道第二天早上,著名社交網站掛出了她的裸照,發帖人聲稱,還有更勁爆的在後面。

帖子一分鐘之內被刷到了兩萬多回復,HUY已經開啟了緊急公關。

許君瑜聲稱當天她喝醉後,被蕭清拽了車,蕭清企圖對她動手動腳。她想要反抗中,卻發現手腳不停使喚,才反應被蕭清餵了藥,之後上就失去了意識。HUY就這件事,對蕭清發出了律師信,可是並沒能阻止事態發展。接下去,事件越演越烈,葉南行甚至也被扯上了關係。有許君瑜的粉絲指責葉南行,說他未保護好許君瑜,導致蕭清有機可乘。及週刊和葉南行有過過節的吳吉安趁機發文,以葉南行在酒吧泡女有前科的理由,懷疑是葉南行幫助蕭清對許君瑜下手,蕭清竟對這篇文章進行了轉發點贊,將事情推到了**。

葉南行可謂寸步難行,他如果出來澄清自己並不是蕭清的同伴,會有人說他為了撇清關係,不惜在好友許君瑜傷口上撒鹽;如果不澄清,任由輿論自己平息,又會被蕭清利用,暗示他的確參與其中。

Jan氣得怒不可遏,一巴掌拍在桌上,恨不得拎了刀找吳吉安拼命。

小A攔住他:“你這麼衝動,反而會給葉大帥哥惹事!還是想想辦法,怎麼替葉大帥哥擺脫這些麻煩才是。”

“被拉下了水,想要抖落一身騷,是不可能的了。”

瘦高個子的小夥子是姚婧的助手,正好過來把姚婧要交給Jan的資料送到Jan手上,順便帶了一句。

Jan忙開啟資料夾一看,好傢伙,頭幾頁就是某廠商對葉南行形象提出質疑,要求解決,並要求葉南行及HUY賠償相應損失的書面協議。

“見風使舵!見風使舵!這個廣告一開始Sun還不屑接!要不是他們公司的公關經理三番五次登門找我!”

Jan看了更加生氣。他兩隻手去擼袖子,真的是氣得七竅生煙。他一擼手臂,手臂上那還沒褪去顏色的傷疤就露了出來。小A看到,忽然靈機一閃,過去拉住Jan說:“如果有人肯站出來替葉大帥哥澄清,你說,情況會不會好一點兒?”

“有人幫忙澄清雖然也是個主意。可是依照及週刊那位吳先生死要不放的個性,可能反而適得其反,到時候會被他反咬一口,說Sun為了自身形象,無所不用其極,買通了人來幫他和君瑜姐撇清關係。”

小A點頭,看著姚婧身邊那位助理小哥說:“可要是這個人之前跟葉大帥哥是對立的關係。或者這麼說,她對葉大帥哥來說,絕對算不上是朋友,只能說是一個騙子呢?”

Jan大概猜到她說的是誰,他轉過臉來,一臉詫異的看向小A:“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找許如默,讓她出來說明,當天她有事找Sun,Sun才會錯過酒吧的聚會,沒能及時救許君瑜?”

小A點頭。Jan搖頭:“不行。先不說許如默會不會同意,就算她同意,相信Sun也不肯讓她出面做證。”

“所以我們不能告訴葉大帥哥。你應該去找婧姐,和她談一談這個辦法。”小A說道,“雖然我覺得這樣做,很不講理,也很讓人討厭。可是我總覺得,如果我們去找她,她會願意的。”

自從上一回之後,小A沒有在見過許如默。其實當天回到醫院,她就已經對自己朝著許如默說那些話感到後悔了。可是年輕氣盛,她憋著一口氣,硬是沒有登門道歉。在甘肅拍戲的時候,看到許如默的採訪,再聽到姚婧打給葉南行電話裡說的那些話,她已經非常非常懊悔。她自己本就沒有資格指責許如默的,更何況,還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如果當時她肯稍微耐心一點兒,應該就能察覺許如默對葉南行的關心。可是……眼下她提出這個主意來,事實上也是想要找個機會跟許如默道歉,她去過許如默的住址,去了好幾趟,發現許如默已經不住在那裡了。她問劉衛,讓劉衛幫忙查詢,劉衛也沒辦法。一時之間,那個叫許如默的人好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小A回來之後也偷偷跟蹤許桁,許如默並沒有和許桁在一起……小A暗暗的擔心,卻不知道跟誰說才好。

Jan也真有點兒一籌莫展。賠償違約金倒不是大事,對方提出解約,再者這件事的根源不在葉南行身上,公司的法律部有足夠能力解決這件事情。關鍵是,一旦解約成功,那些現在靜觀其變的廣告商,只怕也會有所行動,到時候,葉南行的形象就要受到實質性的影響。本來和他並沒有什麼關係的一件事,落到最後,他反而會成為最無辜的受害者。

“你這麼說也不是行不通。好,我就去和婧姐商量一下。”

“我覺得這個主意可行。”姚婧身邊的助理小哥插嘴,“Jan哥,你先看一下下面這站請柬。”

他說著拿過Jan手裡捧著的資料夾下面一層,抽到上面來,遞到Jan眼皮底下:“這是今天早上香港那邊過來的掃描件。應該是昨天晚上到我們工作人員手上的,婧姐讓我拿過來給你,提前告訴Sun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