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八十八章 你夠狂的

正文_第八十八章 你夠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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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八十八章 你夠狂的

許桁走到副駕駛,他敲了敲車窗,許如默垂目頓了頓,才把車窗降了下來。車窗一開,外面冷風找到機會,趁機鑽進了車來,如默忙拿手捂住口鼻,還是不小心嗆了些涼風入喉,她掩脣輕聲咳嗽。許桁見狀,從車窗這頭伸手蓋到她額頭上,掌心裡的溫度微微灼手,許桁皺起了眉頭:“難怪你這兩天躲著我。是病了?”

許如默沒什麼力氣和他說話,另外,也有故意模糊他注意點的考慮,她微微眨了下眼皮,抿脣未回答,仍舊維持剛才的姿勢,靠在車窗邊上不動。

許桁就要開車抱她下去,葉秩毅眼疾手快按下了中控鎖。許桁橫著眼睛,這才抬眼去看駕駛座上的葉秩毅:“開門,我要帶她去醫院。”

葉秩毅不苟言笑,也橫著眼睛看他:“不必,我已經安排好,不勞費心。”

“你算什麼東西?”許桁冷嗤,“一個姓葉,一個姓許,我許家的人什麼時候還輪到你們葉家人操心傷肺了?快開門!”一邊說一邊拿腳踹了下車門。

葉秩毅理都不理他,重新擰動車鑰匙,雙目直視前方:“你對我車子造成的損害我也不必要你賠了,不缺這個錢。現在我提前告知你,前面是行車道,如果三分鐘內你不把車子開走,後果我不負責。”

許桁豎下臉來:“葉秩毅你夠狂的是不是?我車子就停那兒!你開一個試試!我還不信了,一個臭律師,能上天了怎麼著!”

葉秩毅笑而不語,手下動作卻沒有一點兒緩和。

許如默看他們真是一言不合就要動起手來的架勢,忙伸手過去按在葉秩毅握方向盤的手上,轉過臉對許桁道:“近來我這裡比較麻煩。你還是少和我來往的好。再說,你父親和君瑜那裡,也總是要交代的。難道真為了我,還鬧得家裡不安寧了?只怕,我的性命都要不保了。”

“哪裡來的話!”許桁忙解釋,“我這幾天不找你,的確和我爸有關係。只是你好好的怎麼就接受那樣的採訪?你說我現階段怎麼好幫你說話,家裡本就對你意見很深……”

許如默本來只是想要尋找一個個藉口來打發許桁走。畢竟她的病情並不適合詳細和許桁多談,可是瞧眼下許桁反而**得很,以為許如默眼下的態度是因為上星期她的那片訪談出來之後,他沒有立刻來找她,她心裡不痛快,和他耍上小性子呢。馬上的就說出這些話來,一邊替自己開脫,一邊也好像還要指責她的意思一般。如默心裡暗暗的好笑,且不說他們兩個人的關係還算不上是普通男女在戀愛,就算是到達了戀愛關係確定的那一步,她許如默也犯不著為了要進哪戶人家的人而束手束腳。暗地裡是嘲笑的,甚至不屑,然而臉上卻還要裝出顯得有些委屈的模樣。許如默搖搖頭:“姚婧那裡有我籤的合同,我要走,非答應她的要求不可。也沒有以後了,以後誰有什麼事,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葉秩毅知道她這嘴裡的“誰”究竟是指的哪一個,心裡也愧疚得很,非常不好受,這會兒也就不說話了。偏偏許桁見著許如默露出委屈的樣子,自己無法收回剛才的話來,就把槍口打到葉秩毅那裡,哼笑了一聲:“所以說,趁早你跟我走,事情總要辦的,往後你總要跟我一起,避這段時間的嫌有什麼意思呢?反而還欠了人情,以後要不要還,要怎麼還,又是一筆不知道風險的賬。”

夾槍帶棍,沒有提一個人,卻把葉秩毅兩兄弟都暗暗罵進去了。葉秩毅嘴角一揚,點頭做出像是同意他話的意思,可門還是沒開,反而把車窗搖上了。窗子邊往上升,葉秩毅邊欣賞許桁著急又沒奈何的模樣,還要說:“這話說得很有道理。所以危險人物還是少理為妙。”

說完,車子連往後退,往左一轉,他把車子開到剛才許桁出來的那條過道里,轉了一個彎,轉了一圈又回到大道上。

許如默臉上露出微笑:“沒想到秩哥還有這樣的一面。”

葉秩毅繃著臉:“哪樣的一面?”

許如默搖搖頭,沒說。她靠著車窗閉了會兒眼睛,伸手去摸包裡的手機。葉秩毅抽空看了她一眼:“打電話給許桁?”

許如默點頭:“他不是會輕易認輸的人。你剛才那樣挑釁他,他心裡一定很不服氣,肯定又要來堵我們的。我現在沒什麼精力敷衍他,等過了這一陣才好。”

“他話是說得漂亮,”葉秩毅忍不住哼,“又是許家又是葉家,倒好像和許老爺從來沒有過隔閡一樣,嘴上親熱得很。”

說到爺爺,許如默總要怔忪一怔忪,她仍舊沒有徹底從悲傷裡走出來。低下眼皮按手機上的數字鍵,她說:“誰不知道兩家姓許兩家人,他說得漂亮又有哪一個當真?你在做戲,我也在逢場作戲。到最後,看誰的演技高超罷了。”

葉秩毅聽她輕描淡寫的說著這樣鋒芒凌冽的話,不免心中發寒,扭頭看了她一眼。她已經打通許桁電話,因咳嗽而微微發啞的嗓音,一旦溫和起來,有一種別樣的音質,令人聽了心頭湧起一種說不清是何種滋味的溫暖。電話那端的許桁大約聽得是身心舒暢的,因為許如默電話掛得很順利,可見許桁答應了她短時間不見面的要求。

“如默,”葉秩毅趁著她掛電話的當口,不免擔心的說,“我很擔心你。”

擔心她傷痛過甚,報復心切,而生出不好的念頭來。

許如默懂他的好意,也明白他暗中的告誡。就好像她上一回要他去查許威嚴來歷時一樣,他那樣激烈的反對,無非是怕她走上一條惡劣復仇的歪路。可是他不明白,人走到那種孤身無伴,前途渺茫的境地,是沒有辦法不去尋找一點兒生的樂趣的。因為非那般,沒有法子再走還未走完的路了。他不明白,她也不奢望他能明白,所以她不打算讓他知道。他只需要清楚的記得,她回國的初衷就好。

而在現在的許如默,真相必須水落石出,惡人也必要得到懲罰。

病房裡,葉秩毅安排的人早就在那裡等候,是個高大漂亮的混血醫生。一頭棕色的頭髮,蔚藍色的眼睛,還有那高挺的鼻樑。都說混血兒長得漂亮,眼前的醫生的確很亮眼。可是,他到底沒有南行好看。許如默移開視線,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要無事想到那個人。想他在劇組過得怎麼樣,他那麼忙,是不是已經把她放到腦後,他有沒有好一點兒了。

相互寒暄認識一番,許如默躺下讓醫生檢查。葉秩毅坐在外面,和裡面的許如默說話。

檢查的時候許如默看到醫生皺著眉頭直搖頭,心裡就有點兒底了。到他結束檢查,走到外面建議葉秩毅讓許如默住院治療的時候,許如默已經不意外。

醫生叫Mike,是許如默在國外治療的那位老醫生的接班人。這次到國內來,一是因為學術研究的邀請,還有就是老醫生的叮囑,他是特地代替老醫生過來替許如默做檢查的。她所有病例都在老醫生手裡,Mike來之前已經檢視過,算是瞭解。

他的普通話不太好,和葉秩毅交流的時候全程英文。許如默在國外那麼久,自然聽得懂,她卻不發一言,好像兩個人說的那個病患和她無關,她只是恰好坐在這裡的一個陌生人般。

說到最後,Mike攤手,無奈的看了許如默一眼,開門出去。

如默看葉秩毅也調過視線來看她,她笑笑:“你別那樣看著我,我很努力的按時吃藥,保重身體。可是……並不是我想要怎樣,就能怎樣的。”

她後半句話裡盡是落寞。葉秩毅看著不忍。可一想到她曾有將近兩星期斷了藥,他就無法縱容她:“努力了的按時吃藥?許如默,你別和我玩文字遊戲!Mike說你私自斷藥!你知不知道你是什麼病?私自斷藥和自殺有什麼區別?”

許如默還是那副不為所動的模樣,看著他微微的笑:“文字遊戲不是你們律師玩得最好嗎?我哪兒敢在魯班面前弄斧?”

“我那段時間真的是忘了,不是故意的。”她露出悔意,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道歉,“對不起,秩哥,讓你生氣。”

葉秩毅這氣要發抖沒處發,倒好像他不近人情,太過分一般。他單手指著她,半晌,實在無話可說,只好嘆道:“如默!你這副模樣,要是讓許老爺知道,他走得怎麼安心那!”

她憋著一口氣,突然吐出來,賭氣道:“他要不放心,他就不該走。留下我一個人,也管不著我怎麼樣了。”

“許如默!”

“秩哥,我們都知道,我這個病只能聽天由命。橫豎都是聽天由命,自己做不了主,為什麼還怕呢?不過少吃了幾顆藥,我以後補上就是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瞧瞧她說得多麼大無畏?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葉秩毅沒見著比她還能讓他氣惱的人。長長嘆氣,他在她邊上坐下:“你不是忘了,你是怕南行看到,怕他察覺。”

他不給她撒謊的機會:“從以前到現在,你為他著想到哪個程度,我不瞎,還看得出來。”

許如默不再否認,咧著嘴衝他笑:“什麼都瞞不過你,秩哥。不過我也不要怕你知道,反正你都會站在我這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