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八十八章 我只說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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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八十八章 我只說假如
“假如,我只說假如,你想要離開這塊地界,離開新加坡去重新開始,那你也需要錢去招兵買馬。想要另闖蕩天涯,沒有資金怎麼能夠呢?這個世界上沒有單槍匹馬的司令,也沒有獨身一人的戰場。我當然也不傻,我讓你知道你想要的,必然要求你也可以給我我能夠確信的我想要得到的。如果咱們彼此都辦不到,那就讓葉南行自求多福。”她按捺著心痛緩緩地說,“其實他如果死了,那麼他這一輩子就不可能再有其他女人了。陪著我到那幽冥世界裡去,我也不用孤孤單單一個人,想想,似乎也挺好的。”
“女人,沒有哪一個是不想自己愛的男人終此一生都只有自己這一個女人。無論生死還是天涯。我當然也不例外。只不過,就像我之前所說的,能少一個人死總是好的。我並沒有那麼惡毒的心腸,非要讓他陪著我死不可。當然,如果一切都是他的命中註定,我做了我該做的能做的,到最後,他也怨不了我。只能說,我們兩個還真是,命中註定了。”
做生意的道理她不懂。但是人性她是瞭解一些的。越是求著對方給你一些寬容和放過,對方站在凌駕於你的至高點上俯看一切,你越是懇求,他越是不屑。這就是人的劣根性,人的矛盾薄弱點。有時候就需要退一步,做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需要給對方一點兒時間思考,也需要讓對方知道,這筆買賣,不是非你不可。
這個道理很淺顯易懂。許如默相信他不會不明白。可是是不是知道和能不能給最後執行是兩回事。所以她並不擔心他會果斷採取她後半截意思,真對南行下手。要知道,雖然南行和他父親葉庭柯因為自己而多年形同陌路,但是從南行在娛樂圈這麼多年,卻始終沒有人敢當真對他做什麼的情況來看,葉庭柯到底還是在意這個兒子的。
不說別的,就講及週刊的那個記者。就憑他幾次三番針對南行,眼下不是已經被調到不知非洲的哪個角落裡去了嗎?雖然沒有人跳出來說明,這一切是誰的傑作,可是許如默相信,這些事情和葉庭柯也是脫不了關係的。那個記者,並不是一個小小報社的無名小記者。那個記者是曾經得過攝影大獎,拿過幾屆傑出新聞獎的人,雖然轉戰狗仔圈,但到底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的。他有自己的工作室,他的人脈還在。可是一旦他碰到了不該碰的人,他所奮鬥來的一切都成了毫無意義的過往雲煙。
如果眼前這個人果真要危及到南行的性命,許如默還有一層希望在那裡。她賭葉庭柯的舐犢之情。她相信,還有人願意拼勁一切保護她的南行。這是她和對方談條件的底氣。
“不如這樣,我還是依著許小姐的意思。你既然那麼喜歡葉南行,我送他和你一起上路。也算是你我相識一場的禮物,怎麼樣?”
他果然是看透她心思的。許如默緊緊咬著舌尖,不讓自己的尖叫和謾罵衝出口氣。她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隻蓄滿了憤怒和勇氣的猛獸,她不允許任何人傷害自己的愛人。可是她要冷靜,勇猛的衝撞自然英武,可是除了白白送命沒有任何好處。她告誡著自己,慢慢放開了咬在齒間的舌。
他說完這句話不著急走,如果真是想要殺了南行,他完全可以不用再留在這裡等她的反應,他可以轉身立刻就走。不留餘地的離開,難道那樣給人的打擊不是更深刻?叫她心急瘋狂卻無處發洩無可奈何,不是更容易滿足他那與常人不同的變態心理?可是他沒有,他也是在盤算的。至於他到底盤算著什麼,許如默猜不到,她也不需要猜到。往往可以叫對手猜到的意圖,都是迷惑對方的障眼法。她不需要去得知那障眼法的祕密,只要小心謹慎的應對,無論他的障眼法有多厲害,總也有破綻的。
她告訴自己要小心,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要小心。眼前這個人,不是一個好應對的人。
“你要真相那麼做,我也沒有辦法阻止。可是如果你只是想試探我,大可不必。我現在是你手心裡的一隻螞蟻,只要你哪一刻不高興了,捏死我都容易,我還能翻得了什麼天呢?”
她這話說得對方大約心裡痛快,許如默聽到他輕輕哼了一聲。
然後是長久的沉默,他最終一言未發,離開了這個關押她的牢籠。許如默聽到那沉重的鐵門關上,心在隨著鐵門的節奏一陣一陣的發顫。她背上的汗冷了一層又一層,腦中不斷重複著過往的點滴,更多的是對未來可能發生的可怕事件的設想。她不能去想象葉南行出事的場景,她覺得自己就快要崩潰。心臟無法剋制的收縮發疼,她咬牙忍受著,忍受著。最後還是疼得呻吟出聲,越來越疼,越來越窒悶。空氣的稀薄誠實的告訴她,她發病了……而此時此刻,她身邊沒有一個人。
許如默從嘴裡發出一聲呼喊,人與椅子一道倒在了地上。在這樣空曠的空間裡,那聲音是巨大的。可是傳到外面的可能性有多少,她不確定。瀕臨死亡的感覺,無論經歷過多少次,仍舊是難以無動於衷的。許如默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等了很久,沒有人進來。能夠呼吸到的空氣越來越微薄,她心口沉得像是有一隻手伸進胸腔裡,緊緊握住她那顆跳動的心,阻止她的心臟繼續工作下去。許如默閉著眼睛,在黑暗中數著自己的心跳,一次,兩次,三次……直到她完全失去意識,徹底沉入黑暗裡。
葉南行猛的醒過來,手臂上一層都是冷汗。他抽過紙巾蓋在手背上,心跳得非常快。快得他感到心裡慌張。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有什麼人要失去。
開啟燈,葉南行趿上鞋,緩慢的走到洗手間裡開啟水喉。冰涼的水溫讓他稍微清醒一點兒,然而,還不夠清醒。他忽然掬起一捧水來潑到了臉上,還是覺得不夠,乾脆將整個臉孔都浸到了注滿冷水的水池裡。讓那冰涼的感覺和窒息的感受充斥滿所有感官,他才能說服自己,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夢而已。
外面有人在敲門,葉南行抬起頭,抽了毛巾擦乾臉孔。他走出去,看到進來的人,臉上沒有什麼顏色。
他往沙發上坐了,拿了手機過來看。葉秩毅沒有打電話給他,連一條訊息也沒有。這也就表情,如默的下落還沒有最終確定下來。他們找了世上追蹤能力最強的團隊,對許如默的下落展開調查,可是到現在為止,得到的唯一有用的線索只是,她仍舊還在新加坡的地界內。這對於葉南行來說,簡直就等於毫無用處。新加坡這個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想要找一個人,找一個被人刻意隱藏起來的人,並不容易。
“剛買過來,還冒著熱氣兒呢!你幾天沒吃東西,身體要受不了的,好歹吃一點兒。”
Jan把碗筷都擺上,將粥推到葉南行面前。這是葉南行最喜歡的粥品,可是在新加坡找不到他喜歡的那家店。Jan跑了好幾個地方,自己都嚐了一遍,才找到這個味道差不多的。他期待的看著葉南行,希望他能看在自己這麼辛苦尋找的份上吃上一口。然而,葉南行只是把手機放下就站了起來,連眼皮都沒抬。他去拿掛在衣架上的外套,看樣子是又要出去。
Jan忙上前攔住:“你都幾天沒好好休息了?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坐下!今天你不能出去!無論如何,你要吃點兒東西睡上一覺再說!”
葉南行隔開他阻攔的手臂,眼皮往下,臉上陰沉沉的,再加上長時間沒有睡好覺,那臉色實在說不上好看。他盯著Jan,樣子特別凶狠:“讓開!”
Jan兩隻手的手臂都張起來,仰頭看著葉南行搖頭:“我這一次過來就是為了盯著你好好照顧自己,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妥協的!”
“讓開!別讓我再說一遍!”葉南行現在的狀態非常不好,他像是一頭易怒暴躁的獅子,誰要捋了他一根毛,他都能炸起來,將那侵犯他的人撕個粉碎。可是Jan偏偏不讓,他很固執,攔著他去路的Jan比他還要固執。
葉南行火氣上來,一把抓住了Jan的領口,把人直接從地面上提了起來。
Jan脖子那塊被襯衫和領帶掐住,憋得幾乎喘不氣兒來。他嚎了一聲,道:“你動手吧!你要是想打人出氣你就動手!我本來就是來給你請罪的,我不怕受你那幾下打,就是被你給打殘廢了,也都是我應該的!”
葉南行陰沉沉的盯著他,像是在看一個沒有生命的傻瓜。而不是在看一個相交多年的朋友。在娛樂圈裡一起摸爬滾打,一路磕磕絆絆相互扶持著走過來的夥伴。
他這種眼神看得Jan心裡止不住的悲哀。像是自己在他眼裡就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路人,甚至可以說,連陌生的路人都不如。自己對於他來說,是犯了罪的罪人。就在一個小時之前,Jan得知自己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成為殺人凶手。他無意的,他真的是無意。
Jan承認自己一直都不喜歡許如默。她一出現,南行的一切都變了。南行的脾氣變了,南行的行為舉止變了,就是南行對自己事業生涯的規劃也徹底改變了。和他Jan在一起夢想著將來有一天能登上國際大舞臺,拿下國際影帝的那個葉南行,那個風靡萬千少女的男星Sun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事事皆因許如默,事事皆為許如默的葉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