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八十七章 或許是有不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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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八十七章 或許是有不甘心的
“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了了,還在擔心別人是不是活著。你這女人還真是有點兒意思。”
這個男人的聲音非常陌生,許如默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聽到過。單單是聽這道聲音,她無法想象對方會是道上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他的聲音聽起來還很年輕,沉朗動聽,應該是個乾淨的孩子。可是假象只是假象,眼下他站在她的面前奚落她無用的同情心,那輕輕一聲嘲笑就像是一把尖刀,想要將她臉上的面具割破,丟開,假如她臉上戴了面具的話。
許如默心裡是糾纏一團的。無論她有多少的勇氣和心理準備,也從來沒有想象過有朝一日要面對這樣的局面。到底應該怎麼做,要怎麼做才能將傷害降到最低?小A.......一想到這個名字,想到這個人,許如默心裡就驚慌得不行。是因為她,小A才到新加坡來的,自己說過會讓她安安全全的,不會捲入這些對於她無謂的事情中來,可是自己食言了。不知道小A現在是不是已經脫險,他們到底有沒有放她離開。
“正是因為知道自己性命不保了,才想要這個世界上少一個冤死鬼。就我一個,足夠了。”她也笑,藏著滿心滿肺的恐懼和害怕,還要做出毫無畏懼的的樣子昂著頭看向面前站站立的方向。假如她此刻能夠迎向他目光的話,許如默想,至少表面上看起來,自己還是像個勇士的。
“死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不是嗎?”原本她的生命也所剩無幾,死亡,死亡算什麼呢?她所過的每一天都是在死亡線上掙扎著奪過來的。她只是害怕因為她的過失,傷害、連累了那些她愛的,和愛她的人罷了。她只是害怕,沉入永久的黑暗之中,從此以後再也沒有辦法見到她心上的那個人罷了。
“真的不可怕嗎?”男聲隨著腳步聲一步一步往她面前走來,最後,在離她很近,近到許如默能夠察覺到人身上溫度的地方停止,他站住,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許如默能夠感受到那道目光。也許還年輕,但絕對不稚嫩的目光。沉而重,萬鈞如雷霆,只要他稍稍一個眼色,就能將她這個被他掌控在手心裡的女人,像草芥般碾成粉末。
很有魄力的一個年輕人。許如默想,如果自己能夠見到他,大概會想要仔細端詳一番,究竟是什麼樣的年輕人,會有這樣尋常,超越年紀的魄力。殺伐果斷,就像是從遠古走來,渾身沾滿了鮮血的將軍。
然而,她還是不要見到他吧。假如真的到她能夠看清楚他臉孔的那一刻,只怕自己連死也不遠了。雖然現在也並不遙遠……她在想什麼?大約是因為瀕臨死亡的機會多了,當性命再一次遭受到威脅的時候,她還能有閒工夫胡思亂想。
許如默抿著脣角,讓舌尖能給予乾涸的雙脣一點兒潤澤。對方的這個問題她不打算正面回答,因為真的沒有意思。有什麼好怕的呢?只要不去想那一個人,只要騙自己,就算死,她也能永遠陪伴在他左右,她就真的不怕,一點兒也不。喔,或許是有不甘心的。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她始終沒有從許桁的身上得到自己父母當年車禍的真相,她還沒能夠讓許威嚴夫婦付出他們應付的代價。就這麼死去,還是不甘心的吧。至少,讓她知道真相,讓那對狼心狗肺的夫妻得到應有的懲罰。
然而,這些都沒有意義了。成王敗寇。宋佩喬已然先發制人,而她既然輸了,也得要輸得漂亮一點兒。哭哭啼啼,求天告地,可不該是他們許家女兒會做出來的事情。
“看起來你對這個問題很不屑。那好,我再問你另外一個問題。”
許如默聽到椅子腿兒在地上刮擦時發出的尖銳難聽的聲音。她微微皺起了眉頭,嘴角也抿得更加緊了一些。他坐在了她的對面,腿還踢到了她的小腿。
“葉南行是你的什麼人?”
很簡單的一個問題,卻像是一把匕首插到了許如默的心口。她臉上的顏色一下子刷白,人直挺挺的坐在那裡,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看來,關係非同一般。”坐在她對面的人從她臉上的表情得出最終結論,似乎有點兒高興,他說,“沒有想到還會有意外收穫。”
他推開椅子,站了起來。似乎是要離開這裡。許如默忙出聲喊住他:“你要對他做什麼?是宋佩喬指使的?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你們別傷害無辜!”
“一會兒是那個小丫頭,一會兒又是這個男人。你要關心的人還真多。”那人伸手,未剪短的指甲在她臉上輕輕颳了一條,“我還真是奇怪,世上怎麼有你這種,對自己生死完全不在乎,盡顧著別人是無辜還是罪有應得的女人。”
“宋佩喬!你們替我聯絡宋佩喬,就說,我手上有她想要的東西。如果她敢動其他人一根毫毛,我就讓她做過的那些事都暴露在陽光底下。我說到做到!”
她手上的東西實在有限。在許桁身邊這麼多天,她唯一得到的收穫只有許桁隨身攜帶的一條項鍊。那還是在許桁喝醉酒的那天晚上,她察覺到的。那是一條很普通的鉑金項鍊,項鍊上的墜子是個特別的U型帶鑽的吊墜。許如預設識許桁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看到他把項鍊摘下來過。她知道,那條項鍊對他一定很重要。記得在唸書的時候,許桁為了隔壁班的校花和體育系的學長打架,這條項鍊被拽了下來,許桁下狠手,把那個學長打到頭破血流,差點兒出了人命。後來是他的母親宋佩喬出面,賠償了對方的損失,又安撫好了對方的家長,才把這件事情給壓了下去。
許桁醉酒的那天晚上,她拎著項鍊看了很久,沒有研究出什麼要緊的東西來。可是她發現了一個祕密。在項鍊的墜子背後寫有許桁的出生年月,旁邊刻著一個字母。是大寫的“F”。許如默記得小時候曾經聽到過許威嚴夫婦在爺爺家裡爭吵,大意是許威嚴將許桁丟在了遊樂場,宋佩喬因為這個緣故和他大吵。許如默好奇的問自己的父親許為善,為什麼二叔叔會忘掉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因為他不喜歡許桁。母親讓她別亂說話,只說講這種話被二嬸嬸聽到了會不開心。她從前沒有注意到這件過去很多年的往事,當時她的年紀也還小,記得不太清楚,再加上有關許威嚴一家和她家人過往的親密時光,如默都刻意去迴避。只怕自己越想會越恨那幫狼心狗肺的畜生。所以從來沒有想過,這麼一件小小的往事裡邊藏了什麼樣的驚天大祕密。可是,在她那天晚上看到許桁的項鍊之後,她腦中一閃,生起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的話,那麼,許威嚴一家,不單單許威嚴是來歷不清的野種,許桁也會是宋佩喬狠打許威嚴臉孔的重要證據。
她本不想揪著許威嚴家中這些亂糟糟的事情多做什麼,至少短期之內,她沒有想到用這件可能的事情去打擊許家,打擊許桁。可是眼下,真的是顧不了那許多了。
那本要離開的人聽到她的說話,顯然也生出了興趣,他鼻端轉音發出一聲“嗯”,再度走回來,居高臨下的望著許如默:“什麼有趣的事情,說出來,讓我也聽一聽?”
許如默舔了舔脣道:“如果你能保證南行的安全,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我保證,那是一段非常有趣的故事,足夠你們將價錢提到自己滿意的水準。當然,我不會因為這種小故事就要求你們放了我,你們可以按照自己原先所想的處置我。相當於,這個交易,是我和你們另起爐灶的一筆買賣,只賺不賠,還不必冒大風險。”
“你要真的要告訴我了,就不怕我事後反悔?”他帶著幾分調笑問道。
他留下了,說明他對自己所講的話感興趣。這些人是不會管你人生裡的祕聞究竟有多不為可知,一旦洩露會對你的人生造成多大的傷害。他們和生意人其實並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商人用來牟利的是商品,而他們的“商品”則不僅僅侷限於物品,只要是可以牟利的,無論是什麼,在他們眼裡都是“商品”。
許如默深吸了一口氣,害怕他知道之後反悔嗎?自然是害怕的。然而和魔*易,害怕是最無用的東西。她按下自己心中的恐懼和不確定,努力鎮定的和對方做著交涉。
她說:“你們做這一行的,最講究道義和信用。我相信你不會平白無故自己壞了道上的規矩。除非你以後都不想在這個地方混了。”
他哼哼的笑,在她身邊繞著走來走去:“要真像你所說,我的確不想在這個地方混了,你說,你該怎麼辦?這個交易是做還是不做?”
他就像是拿著魚竿兒的釣者,卻不在意那魚兒到底是上鉤還是不上鉤。他在意的是魚兒想要吃到誘餌,卻又無法得到,只能隨著他的魚竿子轉來轉去滿世界亂撞的快感。這是一個非常,非常,非常惡劣的人。假如能夠動手,許如默毫不懷疑自己會出拳揍他個稀巴爛。讓他瞧瞧清楚,這世界上不是隻有他一個人而已。
然而,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現在沒有她想怎樣的餘地。她只能在仰頭看著魚竿而上的誘餌來回打轉的時候,在腦子裡編制出一條可以逃生的路線。如果那條路線是供她自己逃生,許是困難極大,可如果能夠在她的掩護下讓水中的另外一條魚逃脫……當然,這需要一點兒勇氣和技巧,一旦被對方看破,不但自己逃脫不了被捕食的命運,連對方也會因此受到牽連,遭受毀滅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