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一百八十六章 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正文_第一百八十六章 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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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八十六章 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葉秩毅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情緒控制住。他不是一個容易氣惱的人,他的情緒管理一直非常得當。他也曾以此為傲。因為只有這樣子,他才能在許如默的身邊這麼多年,在懷著那一顆對她非同尋常的愛憐之心的時候,還能夠佯裝什麼事情都沒有,與她以兄妹的關係維持這麼多年的友情。他喜歡她,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也以為自己會懷著這樣的一份心情一直到自己不得不離開這個世界。可是現在,不,不是現在。是在得知眼前這個女人出事的那一刻,葉秩毅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情緒,竟然在以他完全無法控制的情況起伏不已。

他對她不僅僅是上心而已,他對她……恐怕是有著連自己也不甚清楚的依戀之情。他喜歡她身上那總是熱熱鬧鬧的脾氣,喜歡她天地不怕的個性,喜歡她的胡鬧任性,也欣賞她的衝動耿直。她膽小貪吃,她胡鬧愛笑,她活得那麼真實,就像是一道難以阻擋的陽光,穿透了一切黑暗來到他的世界,給了他一整個世界的真實感,驅散了他一整個世界的陰霾。這樣子的一個人,他一開始也只是想要試試,抱著自私難言的原因,他以必須要對她負責任的態度打算試一試而已。可是一旦嘗試了,他才發現自己還未涉足太深,卻已經難以自拔了。

最可怕的是,他並不厭惡反感這種令人驚訝、措手不及的感覺,而是開始記恨那會讓他生命裡的光陷入可能黑暗的人和事。葉秩毅,一直都秉持,法律是一切,人人皆有對錯黑白的行事教條。可是現在,他發覺自己在變得偏激,偏激得想要除掉任何危及到她生命的人和事。

在他得知到她出事的那一刻,他情緒激動得想過動用那些從前他絕對不會去想的手段和方法,為的只是想要把她那個人給安然無恙的待會來。而在此之前,哪怕是如默遭遇了那些過往,哪怕如默哭著求他,他也能堅決的反對她用那些不法的手段和要求去得到她想要的公平。這在葉秩毅是從沒有過,超乎想象的可怕經驗。

如果這也要算病的話,葉秩毅想,自己可能才剛發現就已經病入膏肓了。

他有點兒後怕的一把將小A抱到懷裡,緊緊的抱在胸前。有一種叫做心有餘悸的情緒在胸口來回縈繞,即使他拿出所有的控制力都沒有辦法派遣開去,只能將人緊緊的抱在懷裡,那種充盈了胸口的滿足感,那種沉甸甸的真實感才能讓他覺得安心。慶幸,實在是過分慶幸,上天讓這個女孩子再度回到他的身邊,再度停留在他的懷中。他激動得不能自己,明知道不該就這麼過來的,還是控制不住自己飛奔而來了。為的只是想看一看她,抱一抱她,確認她的安全無虞。傻嗎?他也覺得自己很傻,但是這種傻氣是沒有辦法控制的。這種感覺大約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愛上了吧。

小A被他的動作弄得有點兒措手不及,以為自己是做錯什麼了,呆呆的坐著,好一會兒才問:“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他抱著她搖頭,內心裡的話不足為人所道。這種感受,在他將近三十年的人生中體驗不多。甚至可以說是沒有。哪怕是當初如默在生死邊緣徘徊,他也沒有這麼擔心害怕過。

想到如默,葉秩毅稍微放鬆一些,將小A推開,握住她的肩膀很嚴肅的警告:“我已經告訴過劉衛,你不會再和他的行動有任何關係。線人,不適合你。你不用再替他打聽任何事情的任何訊息和線索。”

小A自己雖然覺得這樣做非常不好。可是這一次的經歷告訴她,她的確不具備當一個線人的專業素養。與其出了事,令自己害怕失去方寸,還要讓身邊人難過傷心,更有甚至還要浪費警力來解救自己,還不如趁早退出。

她心裡有了主意,然而兩件事並不能相提並論這一點,她仍舊不肯放棄:“我可以聽你的。但是,這一次的事情真的和大劉哥他們的行動沒有任何關係,你認不認同?”

葉秩毅想要告訴她,兩件事並非毫無關聯。但是想了一想,與其告訴了她之後讓她擔驚受怕,不如就此掠過。反正事情他已經派人去處理,不必擔心以後還會因為相同原因出現類似情況,倒不如就這樣算了。她受驚嚇過甚,也該休息。

他頜首:“只要你同意,你說什麼我都認同。”

雖然小A覺得他這樣子很不誠懇,很沒有誠意,也很敷衍。可是心裡卻是覺得開心的。被人寵著,被人捧在手心裡的感覺真的非常不錯。

她勉強扭扭嘴說:“你要這麼講,我也同意。”說著,害羞帶怯的往他懷裡靠,兩隻手抱住了葉秩毅的腰。他身上有一種神奇的,叫人安心的作用,小A這麼靠著,心裡安定了,就有點兒昏昏欲睡的。

糊塗的腦子裡忽然跳出來一件事,她拽住葉秩毅的衣襟,一下子睜開了眼睛:“被你帶得都想偏了,忘記問如默姐怎麼樣了。我已經和許桁說過了,我想他現在已經飛回去找他的母親救如默姐了吧。可是,這樣子,來得及嗎?”

葉秩毅很肯定的搖頭。來不及,當然來不及。宋佩喬恨不得如默立刻就死在眼前。然而接手這件事和處理這件事的人似乎並不是同一個人,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他似乎並不著急將如默置於死地。否則為什麼不在將小A扔掉的時候就一起把人也處理掉呢?看來,要麼是他們內部出現了一些矛盾,導致處理如默這件事被他們暫時擱置,要麼就是對方想要坐地起價。不過後者的可能性顯然不大。宋佩喬找的是這個地面上最大的幫派,如果做出坐地起價的事情,只怕以後也不好服眾了。他們那一行的規矩,正經追究起來,反而要比生意場上的規矩還要嚴苛不少。

無論如何,這是一個機會。是他們的機會,也是如默的機會。葉秩毅看小A又要著急起來,安撫她說道:“南行已經在想辦法。我爸雖然不喜歡如默,但是如果南行肯和他好好的談一談,我相信,這麼多年的冷淡好不容易緩和,他也不想要再等上十幾二十年才能等到南行回葉家。認祖歸宗這件事,宜早不宜晚。”

看他樣子,倒還算篤定。可是那些人殺人不眨眼的,如默姐一個人留在他們手上……小A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安心。

“只要一天沒有見到如默姐回來,我這心裡就一天不安寧。”她悶悶的說,“之前,大A讓我過來陪在她身邊,為的就是讓我好好保護她。現在倒好,別說我保護她了,反而一直以來都是她在保護我。到最後,她還把逃命的機會給我,自己留在那不知死活的地方。”

小A說著,又忍不住聲音喑啞起來。她抱住葉秩毅的胳膊,分外可憐的仰頭看他:“你和葉大帥哥一定會把人救出來的是不是?你們一定有辦法的是不是?”

葉秩毅看她萬分期待的樣子,沒有辦法說不是。可是事實上,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南行這一趟到新加坡來,找如默雖然是最要緊的原因,但還有一層原因,他並沒有告知外人。南行他六年前險些被人奪了性命,而那些人,他現在已經有了線索,他懷疑和綁架如默的這些人有關係。只是,在他找到那些人的蹤跡之前,如默已經落到了他們的手上。雖然他們現在並沒有直接下手要如默性命的跡象,但是葉秩毅相信,南行的性命還是受到威脅的。南行到新加坡來,行蹤也是格外小心隱蔽的,眼下為了如默,他自然沒有辦法顧及到自己行蹤的隱祕性。不管要他性命的人和要如默性命的歹徒是不是同一批人,這一回,他是要為了如默,再次令自己陷入到危險中去了。說實話,葉秩毅現在不但是擔心許如默,他更擔心自己的弟弟,可是,自從南行說要一力承擔如默的人生開始,這所有的事情,就都不再是以他為中心旋轉了。他們已經聯結成一個生命體,生,則兩人同生,死,則兩人俱死。

“你在想什麼?事情很棘手嗎?你們通知了大劉哥沒有?雖然現在是在新加坡,國內的警察出手會比較困難。可是警察的能力總還是比得上你們幾個人單槍匹馬的去救人。資源和裝置,總還是警方更出色一點兒。你剛才也說,我們還有時間。只要有時間等大劉哥爭取到新加坡警方的幫助,成功解救如默姐的機會就更大了!葉秩毅,你們報警了嗎?報警了嗎?”

小A搖晃他的胳膊,連聲追問。葉秩毅這才回過神來,他寬慰的揉了揉小A的頭髮:“別擔心太多,你只要照顧好自己,這些事情我們會來處理。如默她不會有事,一定不會。”

最後一句,葉秩毅說得雖然堅定,聲音卻低下去不少。他不知道自己這句話到底是說給小A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哪怕他們手上的資源和能人不少,可最終還是要父親同意出手。如果南行不能夠在有限的時間內及時求得父親出手相助,如默的性命,恐怕凶多吉少。

空蕩的空間裡毫無聲息,除了自己的呼吸聲,一下一下,緩慢而沉重。許如默閉著眼睛,反正睜開眼前,眼前也是一片漆黑,她不如閉上眼假裝自己只是在做一場長久的噩夢。

眼前忽然有些些亮光,從擋住眼睛的布條後面透過來,照在她的眼皮上。如默的眼珠兒滾動,被綁在身後的手悄悄握了起來。她舔了舔乾涸的嘴脣。

“你們把那個女孩子放走了嗎?”她開口,聲音不太好聽。她也不曉得自己上一回喝水是在什麼時候,聲音不好是自然的。每說一個字,她甚至覺得自己的喉間有沙子在上下滾動,摩擦得有點兒生疼。這種疼像是連線著心臟的位置,那顆跳動得越來越沉重緩慢的心臟,也似乎在微微的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