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六十二章:崔小姐真會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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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六十二章:崔小姐真會記仇
賄賂,偷稅漏稅都是小的,走私造假,殺人放火這種事,他們也沒有少做。可是許威嚴夫妻在黑白兩道都打點得很好,尤其是許威嚴的夫人,宋佩喬。她看似只是個在重要場合陪伴自己丈夫出席的普通闊太太,可是許威嚴做了那麼多事卻能夠安然無恙,背後出力最大的卻是他的那一位美麗太太。小A閉了下眼睛,心在一扯一扯的發疼。沒有人知道,她也有著此生最憎恨的人,而她最憎恨的那個人,很不巧,恰好正是許威嚴那位得力的太太,宋佩喬。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得她如果不是刻意去回想,都差點兒要忘記那麼一段往事。那時候,小A記得自己還很小,小到她還夠不著客廳的餐桌,每次吃飯,她都需要自己的母親或者父親抱著坐到大腿上,才能舒舒服服的吃上一頓飯。可是那個時候老爸總是不在家,他有忙不完的工作,查不完的案子。家裡永遠只有她和母親兩個人。後來有一天,一向都寂靜的家裡突然闖進來一群人。母親從貓眼往外看,突然她往後退一步,像是受到了驚嚇。
小A記得她那時候的神情,緊張害怕,不知所措。她想要打電話,門卻被晃得越來越厲害。搖搖欲墜,下一秒就要倒地似的。她終於放棄聯絡誰,趕著在門被砸開之前,驚慌失措的跑到臥室裡,將正在堆積木的她藏到了櫃子裡。然後小A記得那些人就衝了進來,母親為了躲避凶神惡煞的那些人,從陽臺上失足跌了下去。她嚇得閉上了眼睛,想要出去,櫃子卻被母親從外面鎖上了。她只能從櫃子的縫隙裡看到那些人瘋狂的,凶神惡煞的將房間裡的東西砸了個痛快。然後冷冰冰的走到陽臺外,大約是去看那陽臺之下,那已經失去生命氣息的人。然後,她聽到他們對外面說了一句,已經解決了,這個教訓應該足夠讓白一行收斂一段時間。
那些人是來尋仇的,因為她的父親是警察,因為她父親的干預,壞了他們的好事。
小A一直等到自己的父親帶著警隊的同事衝進來,才從衣櫃裡給放出來。她哭得已經喘不過氣兒來了。掙扎要去找自己的母親。可是她父親將她抱到了車子裡,告訴她,她不能不聽話,因為如果她不聽話,母親會走得不安心。小A摸摸自己的眼睛,有點兒溼,不過還好,也只是有一點點溼意而已,她沒有哭的。
“如默姐……”小A鬆開了許如默的手,不想再逼迫她,有時候沉默比回答能夠告知得更多。小A以為,自己已經知道了想要知道的。至於其中的具體故事是什麼樣子,如果當事人覺得難以回首的話,她又何必非要追問呢?誰沒有一點兒難以回憶的往事,誰沒有一點兒陰暗得自己都不想去碰觸的過去呢?她自己既然深知那種疼痛難忍的滋味,就更加不會去強迫別人去嚐嚐那種痛苦掙扎卻空手無力的滋味了。
許如默看著自己空空的雙手,似乎時得到了放過,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反而更加不是滋味。她想要和她坦白的,既然已經將她帶到了這個境況裡,既然要求她的幫助,就絕沒有道理對她隱瞞事情真相的道理,只是,許如默心口窒悶得厲害,有一團氣堵在嗓子眼。拼命的,努力的想要說話,可是嗓子卻像是被誰給掐住了一般,沒有辦法開口說出一個字來。
就在小A和許如默僵持的時候,外面有人在喊:“許小姐,白小姐,登機時間就快到了。不知道白小姐是不是還有什麼東西需要我去購買。”
小A扭了下嘴巴,小聲嘀咕:“這個崔小姐還真會記仇。不過讓她跑了一趟腿,立刻就要討點兒便宜回去。什麼叫我還有什麼東西要她去購買,好像我多會使喚人似的。”
小A理了下裙子,很自然的去握許如默的手:“走吧如默姐,省得他們在洗手間外面像是討債的人一樣,扯著嗓子喊來喊去。真叫人不舒服。”
小A說著就拉住許如默要出去,如默在後輕輕拽了她一下。小A詫異,正想回頭,許如默卻說:“你別回頭,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繼續把話說下去。你就只是聽著,聽我說。”
“小A,我和和他們一家人的過去太複雜。我之前和你說的,我和南行還有許君瑜的事情是真的,而我和許威嚴夫妻有仇恨也是真的。很抱歉將你牽扯進來。我知道是我任性了,以至於所有人都為了我的事情在煩惱不停。可是,事情走到這一步,要是放手,我絕對辦不到。我自己這一關過不了,只要一想到我的父母出事是因為許威嚴夫妻的陷害,只要想到爺爺的離世和他們也脫不了關係,我就沒有辦法住手。你願意幫我,我很感激你,我不能保證別的,我只能說,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不讓你和你的父親受到傷害。當然,如果你現在決定要走,我也不攔著,你有權利選擇的,而不是被我們推著走上這樣一條原本和你毫不相關的路。”
許如默說著,將手從小A掌心抽了出來。在小A因她這一番話而怔忪的時候,她快步越過她,走出了洗手間。
崔一冰等了一會兒,正覺得不耐煩的時候,看到許如默率先出來了。她本要闖進去的腳步一停,往後退了一步,兩手垂在身側站住了腳。
小A也在許如默之後走了出來。她抬頭看了許如默一眼,走過去,默不作聲的和她肩並肩站著,手碰到她的手:“剛才很感激你。”她一語雙關的說。
許如默心中知道她話裡的意思,不免感激小A的寬容。總覺得自己一路走下去,是隻能閉著眼睛,逞著孤勇,可是明明她身邊還有這麼多這麼多願意護著她的人。許如默眼中微溼,主動伸手去握住了小A:“我希望你會不虛此行。”
小A笑起來,眼睛也都彎成了月牙狀,她連連點頭:“有的吃有的喝有的玩,還有你陪著我。我想想就覺得開心,已經迫不及待啦!”
她嗓音略略提高,一則是想到要出國,心裡難免有點兒小激動,再一個,也是想要用這樣振奮人心的語言動作來帶動許如默,讓她也能恢復一點兒生氣。從在前往敦煌的飛機上相識以來,小A總覺得她過分安靜。過去是覺得羨慕,因為自己的老爸和大劉哥總是說她蹦蹦跳跳,沒有一點兒女孩子的模樣,所以看到斯文安靜的許如默會覺得羨慕,心想,女孩子就要那樣文文靜靜的才像樣子;後來是免不了的嫉妒,是的,她也曾經有過嫉妒,自己暗暗喜歡了那麼久的人,憑什麼一下子就被她吸引走了目光,直到知道,原來她一直都是葉南行心尖上藏著的那個人;到現在,已經沒有或羨慕或嫉妒的情緒了,小A默默看了許如默的側臉一眼,眉間忍不住的揪起,心也變得沉重起來。
每一個人都性情都和她的經歷分不開。自己之所以會總是這樣沒心沒肺,好像天大的事都可以當成眼前的煙霧,吹一下就煙消雲散了。雖然也曾有過那些黑暗難忘的故事,可是,她的人生,總還是快樂多過不快樂。珍愛的人都在身邊,想要什麼,觸手可得。她有什麼不滿意的呢?生活中小小的挫折坎坷,也並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她不需要揹負什麼仇恨,她的人生,只要順著自己的心,活得快樂就是了。可是許如默不同,她揹負著的,不僅僅是自己的怨恨,還有家人的公道。小A垂下眼想,假如那一切發生在自己身上,她自己又會變成什麼樣子呢?也許還不如今天的許如默。
“怎麼還在這裡?我還以為你們會先進去。”小A正垂著頭胡思亂想著,耳朵邊響起一道並不陌生的男聲,小A意識到是誰,不禁有點兒緊張。她不害怕許桁,卻害怕許桁對他們不利。從他安排了那兩個人看著許如默和自己,就能看出,他對許如默其實忌憚頗多。
“這就是白露白小姐,你說的小A?”他看著她笑,一雙桃花眼彎著,長得真是個稱人心意的男人。難怪他身邊的花花草草那麼多,東邊走了西邊就接上,西邊走了還有南邊和北邊的圍著他。小A扭了下嘴脣,不大願意和他打招呼。
許桁晾在半空中的手吃了半刻涼風,許如默伸過去,在他手掌心上輕輕一碰,替小A解釋道:“我昨天本來是和她,還有大A約好了,去給他們買啤酒回去的。沒想到在去超市的路上遇到了你,結果,沒能按時帶回啤酒,她心裡還有點兒怪我。”
許桁聽許如默這麼一說,臉上的表情一滯,他僵著笑容點了點頭,將手收起來,有點兒尷尬的放到褲子口袋裡。倒不是因為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拒絕了而感到尷尬,是因為許如默說到昨天晚上的事。他自己做了錯事,總不能立刻就忘掉,只當沒事一般還說說笑笑的。許桁朝後頭兩個人示意了一眼,對許如默說道:“那你帶她先進去,我和他們兩個交代點兒事情。”
許如默的視線看似無意的崔一冰和小劉臉上掃過,她平靜的點頭,牽了小A去登記臺處。
許桁微微帶著笑容,目送他們進去了,才回過身,目光變得略沉,問崔一冰:“發現了什麼可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