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一百零二章 不重要

正文_第一百零二章 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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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零二章 不重要

許如默深吸口氣,緊握的手鬆開,又再度握緊。她努力調整著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的語氣盡量平和冷靜,她終於抬頭,對上他的視線,不再逃避:“重要嗎?”

“不重要?”他反問。

“對於我來說不重要。既然是遊戲人間,遊戲才最重要。至於真假,見仁見智。”

“少在我面前打太極!”葉南行有些失控,上前一把控住她的雙肩,將她按到眼皮底下,他喝了點兒酒,氣息裡也沾染了酒氣,靠得這樣近,近到她呼吸之間都裝滿了他染醉的氣息,薰得人昏昏欲醉。其實能這樣子醉倒在他懷裡,睡上一輩子,在許如默看來,未嘗不是一種奢侈。可是,事到如今她更需要的是清醒,是絕對的理智,是百分之百的冷靜!許如默揣緊雙手,將指甲掐進掌心*,以刺痛來提醒自己。她給自己下了決心來的,難道又要藕斷絲連的回去?不,不可以,絕對不行!

“你覺得是在打太極,我不是!”她不客氣的推開他,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一雙眼睛黑白分明,分外冷淡,她逼近他,不給他退路,也不給自己退路,“我的確不喜歡許桁,也不可能喜歡上他。但是他有我需要的東西。爺爺的死讓我知道,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是絕對不變,永遠靠得住的。除了錢。當然,我選擇許桁,還有其他的原因。錢你也有,為什麼我不能選擇你?”

“因為宋佩喬曾經指著我爺爺的鼻子說,這輩子我都別想進他們家的門,她說讓我爺爺照鏡子瞧清楚自己的窮酸樣,說我們爺倆兒註定只能跪著求他們家施捨!”她咬緊牙根,並不是為了說服自己也不是為了斷掉葉南行的心思,恨和悲哀,就在這時候瘋長起來,“我要讓她知道,不但能進門,還能昂首挺胸的進門。”

“許如默!”葉南行大喝一聲,“你不是那種人!”

“別在我面前說謊!你的個性,我一清二楚。你怎麼可能為了那樣毫無意義的理由就要拿自己去當賭注!去和你厭惡的人在一起!這種無聊的爭鬥,毀掉的不僅僅是你的人生!”

“還有誰的呢?許桁的。許威嚴唯一的兒子,如果我毀了,他會跟我同歸於盡,”她露出滿不在乎的表情,“毀掉他,我很高興。”

她的冷淡簡直令葉南行感到不可思議。他睜大著眼睛看她,像是從來都不認識她。

這種眼神,看得許如默的心也在一寸一寸發涼,一點點的疼,抑制不住的顫抖。僅僅只是這樣而已,他已經受不了。如果她告訴他,她要的不僅僅是光明正大進許家的門,還要許威嚴的公司,那個許家在所有人眼中的名譽。她要他們也嚐嚐家破人亡的滋味。他會不會覺得她是瘋了,他會不會嚇得跑掉?這種念頭在許如默心裡野草一般瘋長,遮住了她的心,遮住了她的雙眼,眼淚想要流,卻只能嚥下,藏到無人看得見的角落。惶恐和悲傷都比不上爺爺離開時她心如刀絞的痛苦。那痛像是一把尖刀,一直紮在她心上,每每夜深人靜,都痛得她輾轉難安。除了報復,她找不出別的發洩渠道,找不到更好的治療方法。

她病了,不僅僅是身體的病,還有心理的疾病。這世上沒有更好的解藥,除了讓應該付出代價的人付出代價,否則,於她,無藥可解。

“我不需要再在你面前說謊。南行,我承認,回來之初,我確實沒有那樣的念頭。我只是想陪著爺爺,走完他人生裡最後的路。我想讓他也和其他老人一樣能夠安享晚年。可是他沒有給我機會。我沒有什麼可以送他的,曾經侮辱過他的人,曾經令他傷心痛苦的人,我要他們償還。你說我無理取鬧也好,說我蠻不講理也行。我偏執了,我知道。並且,我不打算更改。”

“我不允許!”葉南行鐵青了臉,站到她面前,“你以為,我會任由你這樣拿自己的人生胡鬧?”

“以什麼立場?以哪一種身份?葉南行,你也不過曾經是我的男朋友。五年前我就和你分手了,不是嗎?”她笑,逼自己笑得一無所謂,只有心知道,曾經最柔軟的地方,現在是怎樣在痛。她咬著牙,不肯洩露絲毫的軟弱。

“你在逼我!”

他也許看不出她的“詭計”,看不到她的“陰謀”,可是他仍舊看得到她的偽裝。這認知令許如默痛上加痛。她情願他一無所知的怨恨她,責怪她,離開她。也好過這樣拿著利刃,朝著對方痛處毫不留情的一刀一刀戳下去。

“我不逼你。”她還在笑,笑得那麼輕浮,一雙眼珠在他完美的臉龐上流轉,“假如你願意當我背後的男人,我可以接受。我只恐怕,你沒辦法答應。”

“我答應。”

“葉南行!”

“怎麼了?沒想到我會答應?”葉南行聲音輕佻,眼神也變得飄忽起來。他有那樣的潛質當一個壞男人,可他從來沒有。他待她真心實意,不代表他就不可能轉變。好比她的轉變,他同樣可以壞得徹底。

往前逼近,直視她的雙眼:“如默,要和我比惡劣,我敢保證,你永遠不是我的對手!”

他捏住她的下顎,下了狠手:“你想怎麼做,我都奉陪,就讓我們來看一看,到最後,究竟會是誰先舉手投降。”

“葉南行!”他這個樣子,她突然有一些害怕。

“想當一個壞女人,只會睜著眼睛喊男人的名字可不行。我來教教你,什麼樣的女人才討男人喜歡……”他說著,迎了她的雙脣吻上去。明明是輕輕的碰觸,卻越來越激烈,越來越激烈,像是前一刻還和風細雨的天氣,突然就電閃雷鳴,傾盆大雨順勢而來,狂風肆虐,無論如何阻止不了。

他開始撕扯她的衣服,許如默掙扎。哪怕她不是個柔弱的女人,然而在他的面前又能怎麼樣呢?她一身的本事,渾身上下的利齒都是他教的,他慣的,他寵的。一旦他不樂意了,他要收回,她連說“不”字的本事也沒有。

可是不能夠這樣,不能夠!許如默趁著一絲空隙,狠狠咬住了他的舌尖。因為太著急太驚慌,她不知輕重,直到口腔裡瀰漫起血腥的氣味,才回過神來,她做了什麼。

他有片刻的停滯,趁著這停滯,許如默用力推開他,想要逃走。身上的衣服被拉住,她才從他的懷裡掏出來,就被後頭的牽絆扯得摔倒在地上。

他沒有一點點的憐惜,手上握著她的襯衫,站在兩步開外就那麼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像是在看一個無路可逃的小丑。

他慢慢走過去,揹著光,整個人都散發出肅冷的氣息。許如默渾身冒出雞皮疙瘩,想要爬起來,腳踝扭到,她縮起身體,回到最原始的防備狀態。一雙眼睛緊緊盯住眼前一步步走近的人,她的眸中有水光在打轉,無論如何,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會有這樣對她的一天。不管她做了什麼,他對她一直容忍,寬容,縱容。可這一刻,他不再慣著她了,他生氣了,他要討回從前在她身上傾付的所有心血。

“我對你,實在太過縱容。所以你以為,你可以在我這裡一而再再而三的肆無忌憚,是不是?”

他起先輕聲說話,最後三字驀的拔高音量,把許如默激得渾身一震。看著他的目光更露出那種驚慌失措的可憐樣。

葉南行硬著心腸,一次次的被推離,一次次彷彿被捉弄般的惱怒,在這一刻,因心痛到極限,徹底爆發。他蹲下來,抬手鎖住她的脖子,目光滲人,逼近她臉龐說道:“好比有個人,他養了一隻寵物,曾經千般萬般愛撫,可如果寵物一再撕咬主人的心尖肉,忍無可忍之下,他也會使出必要的手段來懲治那隻寵物。而你,現在就是那隻不聽話的寵物。說說看,我該怎麼懲罰你,該怎麼教訓你,你才會聽話?”

他一瞬間又轉了音調,溫柔得不可思議。可卻不是從前對她時那樣柔情蜜意的溫柔,這溫柔裡淬了毒,沁著一層又一層的冰冷。每一個字都像帶著毒的針尖,會扎到她心臟最裡面去。許如默才知道,他並非不可怕,而是他的可怕,從來都不曾在她的面前暴露過。

以前的葉南行對她有多溫柔疼愛,現在的許如默就有多害怕恐慌。那不是單單面對他此時此刻可怖的表情,陰冷的言語所生的害怕。更多的是因反差太大,那她不熟悉的陌生感,那遠得她怎麼努力都抓不到一絲曾經所造成的可怕。

許如默抖得厲害,卻還是僵著脖子,閉上眼睛,聲音發顫,強逼著自己說:“你想怎麼樣都可以。今天之後,我和你,再沒有一點兒關係!”

“許如默!”他喝,嗓子現出一絲嘶啞的裂痕。他比她狠,可她永遠能做到比他更狠。她難道不知道他此時此刻,怒火中燒到想要將彼此都毀滅的境地,究竟是因為什麼?她難道不知道,她的一聲呼喚,一句討饒,一個低頭的小表情都足夠讓他偃旗息鼓,甚至再度俯首稱臣?不,她知道!她明明知道卻還要一再激怒他,一再把他逼到懸崖的邊緣!簡直罪不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