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五十三章太后

第二百五十三章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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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太后

不料轎班領頭的只垂首打了個千,竟似沒聽見吳媽媽後頭的話,與眾人抬起空轎,徑直就走了。

吳媽媽送錢的手收不回來,滿臉的難堪。

果然如老夫人席間所說,次日皇榜就張了出來,宋玦名列前茅,不久蘇二老爺接到家信,趙昆亦有此榮,不日趙夫人將送其入京,以備來年殿試。

張榜之日,正是祈男入宮覲見太后之日。一早便有宮中內官來玄旨,祈男因昨日從宋老夫人口中得信,亦早早預備好了。

懿旨到時,祈男遂在已退了早朝的蘇二老爺陪同下,磕頭謝恩,領了下來。

隨即,祈男便跟著傳旨太監入宮,於途中聽聞,宋老夫人已經到了太后宮中了。到了宮牆下,同跟來的吳媽媽和玉梭便不可再向內入,眼巴巴望著祈男進去。祈男雖知二人心急不安,有心寬慰幾句,可領路的內官臉色冷森如霜,目光更頻有不耐,祈男只得將話咽回肚裡,尾隨而去。

祈男一路小心,目光所及之處,無不崇樓傑閣,金碧莊嚴,玉階丹陛,黃瓦朱簷,雙龍蟠著柱,巍巍的龍鳳紋雕石牌樓,無不顯出,這裡便是威武莊嚴的帝闕。

富貴到了極處,反無一絲兒人情暖意。本就是近冬之日,陰森森的夾道內,祈男愈發覺得身上如掛冰帶霜。

領路的內官太監回頭看她一眼,臉無表情地道:“小姐想是頭回入宮,宮裡規矩大,貿然抬頭張望自是不許,眼觀鼻鼻觀心地走自己的路,那是最好了。若一時不犯衝撞了貴人,別說小姐自家性命不保,只怕還將連累家族。”

祈男心裡暗罵一句倒黴該死!只是如今到了砧板上,也就說不得不做魚肉的話了。因此只得做小伏低,一路陪著小心,跟到了章齡宮門前。

“傳,蘇府九小姐到!”宮裡早有人在外預備著,見人來,遂高聲大氣地一勁兒喊了出來。

祈男立腳等著,又不知過了多久,總算門裡有聲音出來:“見!”

祈男心想自己這一出古裝劇今兒算是演到極致了,進吧,人都到了,還能不進?再說不就是太后您自己宣我來的?倒弄得跟意外似的。

進了宮門,祈男先就看見院中奇花異樹,多不知名,只覺著蔥蘢芬鬱,然後便是一處白玉臺階,再沿臺階上去,原來殿前是又一座廣臺,臺上也是金鋪玉幾。

祈男跟著內官從臺上走進殿門,但見目光所及之處,雕楹藻井,非常壯麗,殿內高闊,遠遠高坐一人,戴著雙鳳翔龍冠、金繡龍鳳錦披,穿著大袖龍鳳真紅繡袍、金龍霞帔,髻上龍鳳飾,金玉珠寶釧鐲,翡翠大珮,紅羅長裙,望上去真是威儀堂皇,不消說,這必是太后無疑了。

祈男定了定神,走上前來請安,說是前,其實也離那鳳椅有近一丈之遠,遠到她連太后的面目,也看不清楚。

“平身吧!”太后的聲音也是遠遠傳來的,飄渺中,帶些眩迷。

宋老夫人於鳳椅邊侍守著,太后便偏過頭去,不知跟她說了什麼,祈男垂首而立,心裡十分不自在,臉上保持自若。

“傳我懿旨,”頃刻之後,太后的聲音再度傳來:“今賜,宋府與蘇府聯姻,並蘇府女兒,溫柔有禮,特加厚賜!”

祈男莫名其妙地聽著,眼見內官捧出一堆東西來,少不得磕頭謝恩,然後便被打發了出來。

原路返回之後,臉上刷得比牆還厚,比死人還白的領路內官便於宮門口,將太后的賞賜交付給了吳媽媽和玉梭,二人滿臉詫異,先向上磕頭謝恩,然後方敢伸手接了。

內官咳嗽一聲,並不就此離開,眼光冷冷瞥向祈男,祈男會意,忙使個眼色,吳媽媽慌得掏出早預備下的紅包,一封一百兩銀票,分散給了幾個內官。

內官們看也不看,接過紅包便飄然離去,頃刻間宮門口便只剩下祈男一行人,並兩名侍衛了。

吳媽媽忙再欲打點這兩人,不料二人堅決不受,且幫玉梭將太后的恩賜收進車上之後,方才目送她們離開。

回到家中,蘇二老爺立刻將祈男叫進自己院裡,細細盤問,可祈男除了看見太后一眼,聽見太后一句話,別的真沒什麼可說的。

雖如此,蘇二老爺卻也歡喜地發了狂,一來蘇宋二家聯姻竟由太后指婚,這便是無上的榮光,二來麼,太后的禮單到了,竟沒想到,祈男如此入了太后法眼,看看都賞了些什麼!

金釧一副,玉玲瓏一對,繡花錦披一個,鎮玉獅兒一對,桃花紈扇各一柄,泥金妝盒一個,鳳鈿一對,紫金花瓶各一個,白玉水壺各一具,象牙梳篦等兩副,玉鏡各一座,粉奩一具,脂金盒香盒各一枚,圓珍珠各十枚,葡萄仙人各一個,竹雕獅龍玩物多種,佛香伽珠各一副,舍利十枚,玉鐲各兩副,漢玉指環各兩枚,銀盅一對,金項鍊各一枝,其餘的貴重品物和遊戲的玩物,更不知其數。

乖乖嚨裡咚!這可是太后頭回見著祈男啊!蘇二老爺心裡立刻開始盤算,祈蕙初時宮裡,可沒有這樣的福氣,太后一直不喜歡蕙丫頭,若不是皇帝看中,還不知此時在哪個冷角旮旯裡坐著呢!

自然了,現在也不比冷角旮旯好多少。

“這些東西你只管好生收著,”老爺心裡喜得發了狂,面上還得強做鎮定,“將來過了宋府,少不得算做太后給你的嫁妝!”

祈男低頭應了。

終於能回到自己房裡,祈男第一件事就是躺平去了**:“哎喲我的老腰!虧它累了一天,不是磕頭就是直走,一點兒喘息偷懶的機會也沒有!”

吳媽媽喜孜孜地上來替她褪了鞋:“小姐今兒真真長了臉!要我說。。。”

祈男忙打斷她:“您還是別說了,再跟我面前提太后二字,我就快吐了!今兒一天我聽夠了,行行好,放我一馬吧!”

她知道吳媽媽要說什麼,現在無人不當面奉承自己,親事已定,又得太后御賜,一個小小的外省庶女,說是青雲直上,也不為過。

可心底裡,祈男隱隱覺得這事有些蹊蹺。今日對自己,太后的態度並不明朗,背後似乎有些自己看不清弄不明的事實,天下絕沒有白落到口中的餡餅,祈蕙就是最好的例子。一個人時運冒然太強,背後必有將敗的頹勢。

再聯想起上回在杭州宋家別院裡,自己夜夢祈蕙的事,祈男不覺身上就生出寒意來。

“小姐冷了?”吳媽媽眼見祈男光潔如玉的脖子上,陡然生出一片細粒兒來,誤會其意,忙叫鎖兒:“天這樣冷也不知在屋裡多弄幾個火盆!一個怎麼夠?小姐是江南來的,京裡可比杭州冷得多!”

自此蘇府上下便將祈男如佛般供著,直到開了春,殿試將至,趙夫人來了京裡,與她一同到來的,除了趙昆,還有就是蘇家大房的一雙姐妹花,蘇祈芙蘇祈蓉。

原因很簡單,殿試之後,便近選秀之日了。

蘇家二房走了多少年的時運,也該大房威風一回了吧?這回蘇大老爺預備了一雙,總得有一個是能成氣候的吧?

趙家京中有房,不必再叨擾蘇家,祈芙祈蓉,自此開始,便與祈男相處於同一屋簷下了。

不過時間也並不很久,因殿試之後,祈男便將嫁過去宋府了。她亦早料到那對姐妹花會對自己有何動作,因此雖在一處,能不見就不見,能避就避,好在她此時身份地位大不同以往,又有著冠冕堂皇的藉口理由,要替自己預備嫁妝,因此倒也沒生出什麼事端來。

只除了一件事,讓她心焦。

宋玦當真能金榜提名麼?

來京之後,秀媽媽差荷風暗中給祈男送給幾回東西,說是送東西,實為通訊息之名。祈男便聽荷風透出點風,原來宋老爺能應允此事,竟因宋玦立了重誓。

金榜之上,必名列一甲三名之中。

老夫人能許了這門親事,也同樣因宋玦允了重諾,文名之後,便舉武業。殿試之後,宋玦將不走父親文官的老路,復行老夫人孃家當年的榮耀,參軍入伍,於沙場中取功名。

祈男初得此信,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時她才真正看清,宋玦對自己的心意,那是重過世間一切的情誼,只為了自己,宋玦將要完成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事。

且放著參軍一說不提,金榜一甲,是那麼容易得到的麼?

一甲三名,便是狀元榜眼探花,從來這都是全國讀書人終生的夢想,宋玦想得,就能輕易得到?

且他在宋老爺面前放了話的,宋老爺自然就不會再以自家權勢助他,全憑真實能力,祈男並不是信不過宋玦,只是但凡考試,必有運氣一說,誰知道皇帝心裡怎麼想?萬一不成呢?

雖說是太后御賜了的婚事,可若宋老爺心中有結,祈男心裡明鏡似的,只所自己就嫁過去,也沒有好日子過,宋夫人愈發要得意,並藉機整死自己。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