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百四十六章- 臉紅

第百四十六章- 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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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四十六章 臉紅

祈男一半害怕,一半好奇:“老爺真有這麼厲害?”

玉梭不覺又好笑,又擔憂:“小姐這叫什麼話?放眼家裡,誰還不怕老爺?沒見太太,每回老爺來信總讓成管事一字一字念於她,又自己再讀幾句,直到信裡意思都確認吃透明白了,方才放心?太太尚且如此,底下人還用再說?”

祈男吐了下舌頭,不說話了。

背後聽見有人撩簾子,玉梭回頭一看,竟是華成院的小丫頭利兒。

“什麼事慌得沒牙的小鬼兒似的?”玉梭忙堆上笑來:“小姐才從你們哪兒回來,難不成丟下東西了,就叫你送來?”

利兒搖頭,小心翼翼走上前來,低低地道:“我們小姐叫我來遞個信兒,才七姨娘哪裡的小貴兒來說,二小姐四小姐五小姐幾個,都去了七姨娘院裡,和著八小姐一起,不知打算些什麼事兒呢!我們小姐聽了就讓我來,說必是二小姐又在暗中不知圖謀些什麼,讓九小姐小心著些!”

祈男聽後,頷首笑道:“知道了,煩你跑一趟,玉梭!”

玉梭會意,隨手從櫃子裡抓了一把小食,又開了抽屜撈出一把銅錢來:“妹妹來接著!”

利兒笑得見牙不見眼:“又煩小姐給錢打酒吃!”說著就接了過去。

送走利兒,玉梭不覺抿嘴而笑:“這個六小姐,敢是在各院裡都埋下眼線了?八姨娘那裡也有?”

祈男知道對方是想起玉香的事來了,也笑道:“這也算是六姐姐的厲害之處吧!”

想想也好笑,當初的敵人,如今成了盟友,而當初的盟友,祈男想到祈鸞,微微搖了搖頭,竟也成了敵人。

玉梭替祈男倒了杯茶,然後復又撿起自己的活計來:“小姐你說。”她眯著眼睛,穿針引線:“二小姐拉了幾位小姐,到底到七姨娘屋裡做什麼去了?”

做什麼?還不是跟六姐姐想的一樣?

這倒容易猜出,不過祈鸞是什麼意思?幫著她們給自己添堵?

想必祈鸞以為自己和祈纓也盤算著一樣的事。因此夥別其他幾位,挑逗著她們,架橋成火吧?

玉梭半天沒等到迴應,不覺抬眼看了祈男一眼,祈男覺得了,輕輕一笑:“別理她們,正經咱們將老太太的壽禮早早做完了,才是正經!”

玉梭見提起這事,眉頭便緊鎖了起來:“大致樣子也差不多了,只是若依小姐所說。”她舉起手裡練習的活來:“那隻怕銅絲是不能入太太的法眼的吧?”

祈男嘆了口氣:“你說得也正是我煩的,正想找人出去抽金絲呢!一時又想不到可靠的!才聽二姐姐在太太面前說的,若交個信不過的,被人佔了錢上的便宜是小事,只怕那金絲抽得不均。又摻些銅水進去,到那日被看出來,豈不惹人笑話?”

玉梭自是附和:“可不是如此?不然我去問問姨娘看?只怕她在銀樓裡有些相識熟悉的買辦,也未可知。”

祈男有些遲疑,錦芳不是不可以求助,只是對方大爆竹的名頭讓她有些猶豫。求她幫忙自然不得不告訴她自己的想法,一時不慎走漏了風聲。到時就達不到豔驚四座的效果了。

正想不出個妥當的法子來,卻聽見外頭露兒的聲音,帶著笑音傳了進來:“品太醫 來了?”

玉梭忙站了起來,卻又突然重重坐了回去,臉紅紅地開口:“原來又到了十五了?”

祈男有些奇怪地看著她:“是啊,昨兒晚上月亮就又圓又大。你還不對我說,明兒 就是十五了麼?”

怎麼搞得好像很吃驚似的?

玉梭的臉愈發火燒起來:“我,我是活計做得頭昏了,一時忘了。對了,我。我外頭請太醫進來!”

祈男越發奇怪:“你慌什麼?慣例不是先去姨娘屋裡?過後才輪到我呢!你現在出去做什麼?”

玉梭不說話了,臉漲成一塊秋茄,紫中帶紅,紅中飛紫,手拿著針,只是戳不下去,憋了半天,到底還是丟下繡了一半的畫像,急匆匆向外走去:“我,我想起來,今兒遊廊下的鳥還沒喂呢!我,我喂去。”

祈男眼睜睜看她出去,突然心頭閃過一個念頭。

真真是瞌睡的時候有人給送枕頭來,哈哈!這不正是天賜良機麼?

片刻之後,品太醫進得門來,祈男早守在門前迎候,見其長身玉立,翩翩而至,先就盈盈冉冉地行了個禮:“太醫好!”

品太醫忙恭謙回禮:“九小姐好!”

祈男不待客套,含笑便直將自己的要求一一細述。

品太醫並不驚異,彷彿在祈男這裡聽到什麼樣的要求都不會令他吃驚,亦嘴角含笑,微微點頭,示意明白了。

“城裡最好的自然是瑞星銀樓,不過要說抽絲工藝,卻還得從匠人頭處算起。”品太醫臉上掛著常有的笑容,只是這笑容到了祈男面前,愈發不禁地溫暖,好似春風化雨一般。

祈男聽了大感興趣:“從匠人算起?那又是哪一位最好?”

“城北有家不大的金鋪,抽絲手藝世代祖傳,精工細作,到了如今掌櫃的,已有八世之久。瑞星銀樓也曾重金聘請他過去坐鎮,不料人家不求大財,只想細細將活兒做好了,不願為五斗米折腰,只要活計做得夠家裡人嚼裹,並不肯受累為他人指使。”

祈男愈發好奇,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孤僻天才手工匠人了嗎?

“如此說來,此人手藝必是極好了,”祈男滿意之極:“既然如此,就請太醫多多煩神。”

說著,向外叫了一聲:“玉梭!”

玉梭從外匆匆進來,頭也不敢抬,只問何事。

祈男便叫她開了裡間床頭的櫃子,取出兩包整封好的,一百兩細水紋銀。

“請太醫,”祈男示意玉梭將包裹交到品太醫 手上:“幫我換了金子, 再請剛才所說那位匠人,細細替我抽了金絲來。”

品太醫接過銀子,手指尖無意觸碰,玉梭身上如過電一般,頓時亂了手腳,想出門去,又想留在屋裡,一時間左右搖擺,如傀儡,似紙偶。

品太醫不覺看了她一眼:“姑娘可有哪裡不好?”

玉梭一字說不出口,躊躇半日,突然箭一樣衝出屋去。

“姨娘叫我呢,我,我看看去!”

祈男奇怪不已,錦芳好生生地叫玉梭做什麼?不過此時她也顧不上去想,只將全付精神放去了品太醫身上。

“怎麼小姐不要打首飾,只抽出金絲來就行?”品太醫也是一頭霧水,這小姐雖行事不按常理,可如今卻愈發怪異了,不做首飾只要金絲?

“一百兩銀子可淘換成十兩金子,看著不多,可抽出絲來那就是來不得了,總有幾丈之長,小姐要這許多金絲做什麼?”

祈男調皮地一笑:“這可是祕密,別說是太醫,就連姨娘我還瞞著呢!”

品太醫怔住。那嬌憨的笑容,成雙的梨渦,明眸善睞,巧笑工顰,竟是他熟悉的,勾起了他心底的前事,並攪帶出許多心酸,和久不欲讓人察覺的寒柝悽愴來。

他驟然就低了頭下去,愈是想看,愈是想接近,愈是不可觸碰。這是他從宮裡噩夢似的歲月裡學來的經驗,他一向奉為真理。

“既然小姐這樣說,”品太醫將銀子袖入,冷靜自若地道:“那在下只有從命。如斯這般,大約需要近半月時間,且得看那匠人手邊有無空時。在下去打聽了,得信必報於小姐。”

祈男不知對方為何突然換了臉色,一向常有的笑容不見了,面色變得沉靜如死水一譚,驚不起半點波瀾似的。

“太醫切誤動氣,實在是這事要緊得很,不便為多人知道,”祈男只當他生氣了,心裡有些不安,人家幾番幾次為自己盡力,自己竟信他不過,她心裡也有些忐忑歉意。

品太醫的心本已結出一半的冰來,他欲封閉自己,卻經不住祈男如今輕輕一求,望著她眼裡哀求並帶些不解的目光,他心軟了。

“沒有動氣,”品太醫復又微笑起來:“九小姐過慮了。九小姐自有考慮,在下並無謬責之意。金絲的事就交於在下,九小姐只管放心。”

祈男看見對方臉上又有了笑意,心裡鬆了口氣,就知道你不是那樣容易生氣的人麼!

她是真拿了品太醫當哥們一般的,嬉笑怒罵,隨意而行。因此臉上便又嘻嘻笑了起來:“那是自然,信不過誰也信得過您呀!品太醫 !”

突如其來的誇讚,讓品太醫心底泛起前所未有的波瀾,一件從未在他身上發生過的事,奇蹟般的,出現了。

他臉紅了。

這天晚上,錦芳照例要去太太屋裡伺候請安兼晚飯,走時問著祈男:“你有什麼事沒有?”

祈男在屋裡忙了一下午,頭也不抬地向窗外道:“沒有事,姨娘只自己小心點就是。”

錦芳哼了一聲,然後放大了聲音道:“你好歹先吃了飯再做行不行?”聲音復又壓低了些:“不過是老太太壽禮,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給老太后預備呢!”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