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素無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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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素無交集
花顏夕正用著早膳,許回安便進來稟告道:“王妃,宮裡派人來接您進宮。”
花顏夕眉角微微一挑,卻沒有放下碗筷繼續吃著,等到吃完後一邊接過侍女遞過來的手帕一邊問道:“誰的旨意?”
“說是皇后娘娘的旨意,邀您進宮聽戲呢。”
聽戲?什麼時候皇后娘娘這麼疼愛自己了。花顏夕冷哼了一聲,她站起身來,淡淡的說道:“你去回了他們,就說我收拾收拾就進宮去。”
許回安答應著,退了下去。
待花顏夕收拾妥當,已經是一炷香之後,月白色的錦裙光潔如華,裙襬處綻開著幾朵嬌媚的梅花,眉心處輕點一抹硃砂,傾城的容顏在日光的照耀下,愈發的貴氣逼人。
她猶如冬日裡白雪皚皚中的一朵臘梅,寒風越凌冽,她開的越嬌豔。
“公主,雜家恭候您多時了,快走吧,皇后娘娘該等急了。”一太監模樣的人迎了上來,雖躬著身子但臉色卻顯得有些不耐煩。
花顏夕頓住腳步,脣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她裝作不經意的扶著額頭,皺著眉頭道:“本公主突然有些頭暈,怕是不能進宮了,勞煩公公回稟。”那太監一聽,頓時苦了臉色,皇后娘娘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一定將公主帶進宮去,公主要是不去,他豈不是沒了命,想到這裡,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公主恕罪,奴才不懂分寸惹公主生氣了,皇后娘娘請您去看戲,您若不去,奴才可就沒命了……”
花顏夕冷哼一聲,直接略過他去上了馬車,等到這太監反應過來,馬車早已經不見影了。
諾長的甬道里只有馬車駛過的聲響,花顏夕閉著雙眸靠在馬車裡,手穩穩的放在小腹上,感受這傳來的生命氣息。
馬車緩緩停住,花顏夕募得睜開了雙眸,那雙眸子清亮卻冰涼如水,她冷笑一聲下了馬車。
“參見公主,公主吉祥,皇后娘娘吩咐奴婢在這裡候著公主,請公主隨奴婢來吧。”眼前的人雖是宮女的裝扮,卻是比一般宮女穿的更好些,該是有身份的宮女。
花顏夕看著咱在自己身前的人,眉目平淡,她輕聲道:“我見過皇后娘娘宮裡的人,你不是,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
“公主恕罪,奴婢是鍾粹宮的掌事宮女翠玉,我家主子想與公主見一面。”翠玉立馬跪了下來,雖被拆穿,但是翠玉卻沒有絲毫慌亂,依舊冷靜。
鍾粹宮?安貴妃!花顏夕冷笑一聲,道:“讓開,我與你家主子素無交集,不知道你家主子見我做什麼,相比現在皇后娘娘已經等急了,再不過去定是要派人來尋的,如不想被看到,就讓開。”
“公主,求公主見一面我家主子吧。”翠玉終究是失了分寸,她跪在地上拉著花顏夕的裙襬哀求著。
花顏夕終究不是狠心的人,只好低聲嘆了一口氣,道:“帶路吧。”
翠玉一聽便高興的站起身來,道:“公主請隨奴婢來。”
御花園中,安貴妃一襲水藍色的錦服坐在一塊石頭上,昔日的妖豔紅妝不復存在,簡單的髮髻上墜著素雅的頭飾,眼眸深處掩不住的憔悴和悲苦。
花顏夕皺了皺眉,有些不解,難不成是失寵了?
雖這麼想著,卻還是勾著一抹溫和的笑意,輕聲道:“不知道安貴妃叫我來有什麼事?”
聽到聲音,安貴妃便回過頭來,笑意盈盈的站起身來道:“公主來了,這邊也沒有能坐的地兒,委屈公主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點道理花顏夕還是懂得的,她抬手隨手一掃,便坐了下來,道:“有什麼委屈,這點事情還委屈不到我。”
“公主不怨嗎?”安貴妃也跟著坐了下來,被歲月沖刷的臉龐失去了光華。
剛過了清晨的陽光,猶如打翻了的蛋花湯,鋪天蓋地的灑在地上,微涼的風陣陣出過,帶過去些涼意,花顏夕不禁向上揚起了臉,“怨?我當然怨了,但是我更願去愛,畢竟愛一個人比怨一個人過的更好。”
“是啊,過的更好。”安貴妃不由得扯出一抹苦笑,她那麼愛皇上,可是現在卻是那麼狠他,愛恨交加滋味的確不好受。
“在這皇宮裡我能相信的、說知心話的人沒有一個,雖然與公主素無交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相信公主能聽我說說話,很奇怪吧,我也覺得奇怪。”
花顏夕轉過頭去看了安貴妃一眼,雖心中疑惑但看到她眼眸處溢位的悲痛,還是開口問道:“依我看,皇上對安貴妃挺好的,不是嗎?”
“挺好?是啊,是挺好!”安貴妃說的激動起來,眼角的淚早已順著臉頰滑落,她絞著帕子似是在隱忍著什麼,繼續說道:“我以為皇上對我是真的好,可是我真的沒有想到,沒有想到……”
突然,她轉過身來握住花顏夕的手,眸子深處湧出一抹恨意,她咬著脣哀求道:“公主能幫我嗎?”
花顏夕往後傾了傾身子,眉頭不由得皺起,卻還是忍著淡淡的開口道:“不知道安貴妃要我幫什麼忙?”
安貴妃咬緊牙關,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然後緩緩吐出幾個字:“幫我殺了皇上。”
花顏夕心下一驚,忙掙脫開安貴妃的手,站起身來,她眉頭緊皺,冷聲道:“翠玉,你家主子病了,扶她回去休息吧。”
安貴妃也跟著站起身來,錘著胸口,大聲喊道:“我沒有病,我很清醒,若是你知道你父親做了什麼,你就不會像現在這樣。”
淚水模糊了她施了粉黛的臉龐,她哭著哭著竟大笑了起來,“花顏夕,你父親不愧是皇上,當年他都能狠下心來將你祭天,還有什麼事他是做不出來的,怪就怪我命苦!”
花顏夕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這裡畢竟是御花園,不是安貴妃鍾粹宮,她素與皇后不和,若是被旁人聽到了,傳到皇后耳朵裡,怕是到時候不好收場,想到這裡,她一個箭步伸手將安貴妃打暈,然後吩咐道:“將你家主子帶回鍾粹宮去,就說你家主子染了風寒,身體不適,這幾天就不要出宮了。”
翠玉點了點頭,扶著安貴妃便走了。
花顏夕有些後悔剛才跟著翠玉來,不由的懊惱自己耳根子軟,她掃了掃周圍,發現沒有人看見,便要抬腳走。
“花顏夕,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同盟了!”這時從一邊傳來玩笑的聲音。
不看人花顏夕也知道是誰說的話,她不由得暗叫不好,轉過身來朝聲音源地望去,只見琰痕一襲藏青色的錦袍,十分悠閒的躺在假山上。
“你要怎麼樣?”反正被看到了,花顏夕也不打算與他繞彎子。
琰痕側過身來,抬起胳膊支撐著身子,他一邊搖著身上的玉佩一邊說道:“我沒想過要什麼樣,你以為我要怎麼樣!”
花顏夕暗自舒了口氣,但臉上卻是不與他糾纏,她抿著脣冷聲道:“皇后娘娘還等著我,恕不奉陪。”
說完,便要轉身走。
忽然,眼前閃過一抹黑影,晃了一下眼,等她定住神,琰痕便背手而立氣定神閒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話還沒有說完就想走,這樣可不好!”
花顏夕往後退了一步,雙手環胸,道:“琰痕,既然你都看到了,你若是想去皇上那裡稟告你就去,我不會攔你。”
琰痕微微俯身,臉湊到花顏夕面前,抿著脣不高興的搖了搖頭,道:“在顏夕眼裡我琰痕是這樣的人嗎?”
相對與墨寒澈霸道致命帶著罌粟迷人味道的氣息,琰痕的氣息更溫和些,雖然是這樣。但這張分不清性別的容貌卻還是讓花顏夕紅了臉,她垂下眼眸躲開他的眼神,有些慌亂的說道:“你不是嗎?”
琰痕湊得更緊了,他靠近她的耳垂,語氣輕喃:“當然不是,顏夕的話讓我好傷心。”
他平日裡一貫的作風便是這樣,但傳到花顏夕耳朵裡卻是另一番的意思,她慌忙退後幾步,一臉警惕的看著琰痕,大聲喊道:“放肆!”
琰痕緩緩直起身子,眼眸溫和,嘴角的笑意蔓延,看著化驗下猶如受驚的小白兔一般,心情不由的大好,他眉毛向上一挑,道:“請公主恕罪。”
花顏夕瞪了他一眼,直直的後悔進宮前為什麼要對暗弦說沒有自己的吩咐不準現身,現在好了,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