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全部章節_第一百一十七章 算命

全部章節_第一百一十七章 算命


桃色花醫 神界高手在都市 花都獵手 冷公主的復仇使命 惡魔總裁的千日契約一世情 甜心小嬌妻:高冷老公不好惹 冒牌劍仙 搬山 權色聲香 叱吒黑道

全部章節_第一百一十七章 算命

“阿卿,你怎麼才來啊?”顧小漫耷拉下的腦袋在見到蘇卿的那一刻瞬間明亮起來,蹦蹦跳跳地來到她的身邊膩歪道,“你再不來的話,我可就真的要走了。”軟糯沒有力道地威脅著。

蘇卿真恨不得將她的腦殼敲出來看看,腦裡面到底是一路通呢還是比正常人少幾條:“打我電話不會嗎?”實在不行,周圍的樹那麼多,找塊陰涼的乘涼不會嗎?

“可是,我想要給你個驚喜啊。”無辜地瞪著圓潤烏黑的眸子,水汪汪的,看得蘇卿心軟了下來。

“等等,還有一個人也是來拜訪的。”拉住開門要進去的蘇卿,顧小漫一臉糾結,到底還是畏畏縮縮地伸著食指小小地指了一個方向,“他在那邊。”

蘇卿困惑地抬頭望去,臉色有些不自在,語氣僵硬卻還是開了口:“你,要進來嗎?”

“好的啊。”

兒時的經歷是難以磨滅的。小時候蘇卿每次一見到黃翼就發飆的場景,還是讓顧小漫稍稍安分了不少,去惡業只是稍稍……

“阿卿,你和小翼和好了嗎?”

蘇卿訕訕地撇過頭去:“誰知道呢?”

“可是,你居然沒有生氣哎……”語氣在蘇卿陡然殺來的眼神下潰不成軍,弱到沒了聲。

黃翼溫善地笑了笑,蘇卿這才將目光落到他的身上:“臉怎麼回事?”

“沒事。”嘴角的略紫的淤青淡了不少他才敢來的,黃翼看了看顧小漫,欲言又止。

“顧小漫,你今天這麼想起來找我了?”

顧小漫頓了頓,很努力地想了想,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驚喜道:“啊,我想起來了,我正好路過,為了給你一個大大的Suprise。”

“……”

“你可以回家了。”涼涼地甩她一個眼神,蘇卿目光沉沉地對上黃翼。

“可是……”她才坐了一會兒哎。

不情不願的,可顧小漫又不想違背蘇卿,沮喪地低著頭腳步向大門移動。斂了斂眼瞼,在顧小漫快要踏出門檻時,蘇卿轉頭咳嗽了聲,非常非常不自然道:“顧小漫——”

“今天,很驚喜。”

生硬、彆扭。

顧小漫眼前唰地一亮,撒氣腳丫歡快地道:“嗯,我知道的。”

她的阿卿啊,最喜歡的就是裝作鐵石心腸,其實,對她好得不得了呢。

“你變了。”幽幽審視了蘇卿一會兒,黃翼的嘴角揚起。

“只有我們倆了,你可以說了。”沒理他的話,蘇卿直截了當挑開話題。

“是我爸讓我來的。”

空氣猛地一窒,蘇卿揉了揉緊繃的眉心:“什麼事?”

“他說,季以軒來拜訪過他了。”

“還有呢?”

“和他接觸時,務必小心謹慎。”

“……”

黃翼從西裝裡掏出一副牌來,很是漂亮地洗了下:“我占卜也不錯的。”

塔羅牌。

“抽三張。”

蘇卿幽幽地盯著他一會兒,在牌三段之間隨意踢出了三張。

第一張:惡魔。

光瞧

字面上,就夠糟糕了。

第二張:高塔。

灰藍色的背景,倏忽被一道閃電摧毀的高塔,蘇卿的目光猛地一沉。

第三張:審判。

牌面上有兩位天使從雲層中傳出,吹著號角,手裡拿著十字架。地上的墓穴有復活的人從中爬出,身上的顏色,由灰轉黃,依稀有光芒從雲層射出。倒是最後一張看著還好些。

黃翼的這副牌,很是古老。打從小就當成寶似的擱在身邊兒,也不知從哪裡來的。

“蘇卿,我只有一個請求。”

“說。”

“不要打斷我的解說。”

抿了抿紅脣,蘇卿點頭,眸色閃過一絲暗灰。

“塔羅牌,三張分表代表了過去現在和未來。第一張的惡魔牌……”黃翼頓了頓,在煩悶的黃昏裡以一種冗長古老的聲調緩緩道,“牌面上有一獸身羊角和鳥刺的惡魔,它的腳下有兩被捆綁的男女,他們的頭上長出角來,代表他們成為惡魔的門徒。”

“惡魔是以人心的黑暗為食,當人困在自己錯誤的信念中而不自知時,就是把慾望餵食給惡魔。門徒脖子上的鐵鏈表示限制自己的錯誤想法,其實,這鐵鏈是可以拿開的。但他們卻,沉溺於痛苦當中。”

心猛地一顫,蘇卿臉色蒼白起來,狠狠地咬住了脣瓣,企圖透過身子的痛感來分散些精神上的刺激。

“牌正面……淪為公式化和束縛的形式關係以契約維繫的關係——”

“啪——”

蘇卿的眼睛一下子紅了,站起來狠狠地扇了黃翼一巴掌,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顫抖著脣,到底沒說一個字。

黃翼連捂都沒有捂,低下頭看著牌繼續道:“反面:正式自己的黑暗面,嘗試性的走出自由、做出選擇。而惡魔牌的關鍵一點則是,別沉淪在錯以為別無選擇的自我設限裡面。”

“高塔是生命中無可避免的改變來臨的時候。高塔代表心中固有的心智模式,兩個下墜的人代表著心中不正確的價值觀念和信念,灰藍色的背景象徵著黑暗和空虛恐懼,熊熊的火舌從窗戶冒出來,舊有的食物已被摧毀燃燒殆盡。”

身子無力地癱軟在沙發上,耳邊是低沉神祕的嗓音,摧殘著蘇卿脆弱的神經:“閃電代表著一種大自然的仲裁和啟示。正面則是打破舊有的價值結構,重建自己的生活,若是拒絕改變,會增加倍阻擾或被監禁的持續感。”

“第三張——審判。是在生命階段性的段落回顧,走到此通常是再生和內省的契機。蘇卿,你需要運用清晰的判斷力,從過去的經驗中去學會真正的信任,由此面對再生和新的開始,勿自以為是,對生命的看法狹隘,使得自己後悔。”

“後悔?黃翼,你是不是又開始放肆了?”

清冷的話語傾斜而出,暈開一室的沉悶燥熱,瞳孔由緊縮慢慢恢復正常:“你是眼睜睜地看著我走過來的,可你並沒有看著我現在的生活狀態。我很好!並沒有你說的那種以那麼骯髒的姿勢存在的愛情。”

“不,那不骯髒。”黃翼無懼蘇卿眼底燃燒起來的憤怒,低低的,小簇的,卻極富殺傷力,“難道,你和在共處一

室的時候,一刻都沒有過這種感受?”

“……他是無意的。”手指鑲嵌進肉裡,蘇卿神色有些癲狂,卻依舊為白斂說話。

“心理學上有個著名的‘斯坦福監獄實驗’,論證的就是人心隱藏極深的陰暗……”

“請你離開。”

她對於心理學毫無興趣,對於他的占卜更是礙於他對霍晴的幫助而預設的。

前提是,這些東西,都沒有觸犯她的底線。

“好,很抱歉打擾你這麼長時間。”

幽幽地嘆了口氣,黃翼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脣瓣發白,眼神發虛。蘇卿只當沒瞧見,窩在沙發裡。等人走了之後,才用手臂遮擋住臉,不經意間,幾顆淚水劃過臉頰,無法抑制住刺痛的一顆心。

不知過了多久,耳畔響起細微的腳步聲。蘇卿本就是閉著眼睛,意識卻清醒得嚇人。聞到白斂身上特有的氣息,淚水莫名地湧得更快,一股深深的不安懾住了心坎。

好像,真的有什麼不好的會發生!

“怎麼了,卿卿?”

白斂想著要拿下蘇卿遮住的手,卻被她固執地不肯拿下。只得蹲在一旁耐心地哄著,帶著溫度的目光在察覺到蘇卿被淚水打溼的臉頰時暗了暗:“身體不舒服?”

“還是——”

敏銳地嗅了嗅,空氣裡淺存著兩股陌生的氣息,眼底閃過一絲異樣:“有誰來過了?”

“嗯。”

可她不想說。

白斂沒有追問,站起身來:“你好好休息,我上樓換身衣服。”

蘇卿沒答,一聽到白斂的聲音,眼線就更熱了,停不下來的眼淚。怕白斂看出自己的懦弱和哽咽,她只是很用勁地點了點頭。

上樓,坐下,開啟電腦,翻開監控。

白斂遲遲沒有下樓,蘇卿早已整理好情緒,慢慢踱步上樓:“老公。”浴室的水花噴灑著,氤氳了一片。蘇卿站在磨砂窗門外面,揹著手,看著腳尖,大概是被熱氣暈染開了,裡面的情緒聽得不是很分明,“我,瞞了你一些事情。”

“咔——”

噴頭被關掉,白斂沒動,也不說話。蘇卿知道他有在聽,鼓足勇氣細細地說:“還記得我和你提過的季以軒嗎?他回來了。今天下午,顧小漫來過了,一會兒就走了。”

省略的東西,她想要忘記,或是會妥善地處理。但絕不能讓它們插入自己現有的生活。

“全部?”

低沉的嗓音脅迫性地透著厚厚的玻璃傳來。

蘇卿的身子僵了僵,斂下眉目,輕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譁——”一聲。

窗門被猛地開啟,蘇卿還沒來得急反應過來,身子就已經整個地傾斜飛入白斂沾著水花的胸膛。後腦勺被捧住,蘇卿這才發覺白斂的眼眸中早已染上了一層濃重的深邃,炙熱得可怕。

蜜糖般的苦澀在眼睛和嘴巴中蔓延開,腦海裡猛地浮現出黃冀冰冷的話,心底沒由來地一涼。

牌正面……淪為公式化和束縛的形式關係以契約維繫的關係——

淪為公式化和束縛的形式關係以契約維繫的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