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一百一十六章 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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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第一百一十六章 陷阱
回到別墅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晚,尤其是開啟門就望見白斂那張比墨還要黑的臉,蘇卿認栽地走到他的跟前,拉開一段距離,像個小學生般地彎腰鞠躬SAY抱歉。
擱平日裡,白斂眉毛一挑,哼哼歪歪幾句也就過去了。今晚蘇卿都等了半天了,某人還是一言未發。
“我錯了。”乖乖舉手認錯,軟糯似撒嬌道。
白斂的臉色終於好轉了些,卻還是沉著:“你今天犯了什麼錯?”
“我……不該開溜去見人。”
季以軒和沐靜童並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可關鍵蘇卿怕某人一聽到是雄性的就胡亂吃醋,加之也不確定他有沒有和杜若或是藍譽軒那個情報狂打過電話,只得先打了馬虎眼。
“見人?你見誰了?”
白斂的語氣微微詫異,蘇卿一個激靈,快速反應了過來:“我、我去見了沐靜童。”撇去了季以軒。
“做什麼?”眉頭蹙得更深。
蘇卿賴到白斂的懷裡,被白斂調整了下姿勢,抱得穩了些:“她件事要你幫忙。”
“她的事暫且擱一邊。”起身,打橫將蘇卿抱到飯桌邊,白斂用腳帥氣地踢開一張椅子,將她妥帖地放了下來,“我去端菜。”
拉了拉白斂的衣角,蘇卿略略粉粉地撅起了紅脣表示不滿:“我也要去嘛。”
一直以來,都是這個在別人眼裡高不可攀的男神在默默為她付出。有時候連她自己都恍惚了,她,到底是什麼好的。甚至,會想,分別的兩年,是不是也是他對自己的另一種疼愛的方式?
一賣萌,白斂顯然有些招架不住,眉梢都侵著明亮的喜色:“湯我來端。”
“遵命,老公大人。”
一頓飯吃得唧唧哇哇,如膠似漆。等白斂洗澡的時候,蘇卿才留意到自己的包,拉開拉鍊取出了錄音筆。
對於往事,她逃避了很多。說好的信任,更多的時候,崩塌在一念之間。
“又在發呆?”
一個溫涼的懷抱從後面大力溫柔地湧了上來,蘇卿會心地笑了笑,是的,她很感動,感動白斂對於她這麼直白的信任。
“我在糾結,要不要提醒你一件事呢?”
“多少個字?”白斂不答反問。
蘇卿真的默默地心裡數了起來:“六個。”滿是困惑。
“唔——”不等蘇卿反應過來,白斂一襲熱吻吻上她的脣瓣,熱烈火辣,良久才鬆開。
“吻一下,我聽一個字。”
絕對的溺寵和霸愛。
蘇卿哪裡有什麼吻技可言,每次都是被動地接受白斂的歡愛,身子在他的指引下一點一點燃燒綻放著,為他開出自己最美的花來。小臉緋紅得滴血,眼神迷離起來,蘇卿勉強支撐著破碎的理智,張著紅腫的脣瓣悉數接受白斂的深情。
“呼,你說,你是不是和很多女人接吻過?”
要說的話,被他全部吞了下來,蘇卿悶悶地氣惱著自己的挫敗,拿著粉拳不痛不癢地錘了白斂的心口幾下,癢癢的,卻惹得某人的眼眸倏忽一暗,嚇得蘇卿四肢僵硬起來,不敢亂動。
“你知道的,接吻相當於吃一個女人的口水。”
言下之意提醒著蘇卿,他的潔癖症。
“不會呀。我覺得你很喜歡吃的。”不喜歡還天天吃她的口水,“不準用你做律師的那套。”
白斂聳了聳肩,眼底閃過一絲邪魅來,大手遊離到蘇卿的身上,四處點火:“好啊,那我就用做人的這套。”
“……”小東西,居然敢質疑他。
撞見她的以前、現在和未來,就主動了他的視線將一直鎖在她的身上。
身子如水般癱軟在白斂的懷裡,錄音筆她沒有碰,飛機票她明天就去退了。意識在迴歸混沌的時候,蘇卿還記得一句話,六個字“你明天要上班。”可惜,被某隻完全吞進了肚子去了。
醒來的時候,枕邊還熱乎乎的。蘇卿忍不住皺起眉頭踹了他一腳,帶著起床氣:“老公,你今天要上班。”
白斂眼皮子掀都沒掀,將身子靠著蘇卿挪了挪,慵懶極富曖昧地吮下她的脖頸:“乖,別鬧。”像極了她哄咖啡和大白的語氣,不滿地抓起白斂的手指逐個啃過,手指尖深處傳來的顫抖讓白斂的心房狠狠地顫了下,隨即睜開了惺忪的睡眼,細細一看,蘇卿被白斂眼眸深處裡的陡然騰起的火花給嚇了一跳,紅著臉直接奔向浴室甩下一句“我去洗澡。”就落荒而逃了。
她也不知道怎麼的,竟然會做出剛才的舉動,將噴頭開到最大,傾灑而下的水滴落在紅粉的臉蛋時卻開出一朵朵絢爛的小花來。
單手支起身體,絲被滑到腰下,露出迷人的腹肌和曲線。白斂嘴角的溫度漸漸冷卻,身子一歪,長臂一攬,輕而易舉地鉤到蘇卿的包。包裡除卻一個白色的錢包,沒什麼東西,略略一看,醒目的也只有一張信封和一隻……價格不菲的錄音筆。
眼眸瞬息萬變,晦暗不明。敏銳地聽到浴室裡的水花關掉,白斂動作利索地將包放回原位,懶散地眯著眼睛躺在**。
“白——斂,再不起來上班就真的要吃了。”換好一件隨意的襯和短牛仔褲,蘇卿頂著溼噠噠的頭髮嬌嗔地催促道。
“那麼希望我去上班?”波瀾無痕的話語,連一絲起伏都沒有,蘇卿皺了皺眉頭,“可你要養家啊。”
多麼理直氣壯的白太太。
白斂一把將她攬進懷裡,略有倦容:“馬上。”
磨磨蹭蹭了半天,一個早上,幾乎磨掉了蘇卿大半個耐心。還好,白斂總算出了門。
吞併下B&S,的確可以為白微旗下的律師所招攬不少生意,幾乎壟斷了A市上流社會的市場。
“喲,新郎官回來了啊。”戲虐的話語從白微的嘴裡說出,只覺得生冷刺骨。
“你說,如果我將這份檔案直接放到你老婆的眼皮子底下,會怎麼樣呢?”
腳步頓下,白斂筆直轉身走到白微的跟前,犀利的眼神銳利得可以戳穿人心,薄脣似帶著流轉的鋒刃:“嚴、少、歌。”一字一頓,滲入肌膚。
“她是被謀殺掉的。”
“……”
“一個女人而已。”冷毅的臉龐有了龜裂,額頭青筋直蹦,隱忍著什麼,卻又證明了什麼。
白斂憐憫地看了他一眼,拎著公文包徑直走進辦公室:“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像話麼?”
像話?
當然不像話。
前一晚上哭著說喜歡的女人,第二天居然頭腦發燒去醫院天台跳了樓。
嚴少歌,你真該死。
攪亂了他的心,還死得那麼地悽慘。讓他連恨都恨不了。
“小姐,退機票。”
“您好,女士。如果因承運人的原因,旅客退票,票款全部退還。因旅客原因,申請退票,在航班規定起飛時間:--24小時以前,支付原票款10%的退票費;--24小時以內,2小時以前,支付原票款20%的退票費;--2小時以內,支付原票款
30%……”
“麻煩你幫我看下這張機票多少錢?”
從信封裡抽出機票遞到櫃檯前。
服務員臉色的笑意頓了頓,疑惑道:“小姐,票款只能退給票上列明的旅客本人,或客票的付款人。”
“……”她記得,票上列得是季以軒的名字,顯然服務員也注意到了。
“而且小姐,這張票並非是公眾航班的票。”
“呃?”
“你看看,這張機票的左眉目上印刷著一隻雄鷹,又是飛往義大利的航班。應該是費曼德貿易公司的私人飛機票。”眼前的女人,雖說氣質出眾,但怎麼著和這張機票的珍貴聯絡上,還是有些難度。
“好,謝謝。”
簡潔地道聲謝,蘇卿將飛機票放到包裡。很明顯,她又被季以軒給擺了一道。
“啪啪啪——”
手勁不大,動作優雅帶著說不出的高貴冷絕,紅色亮眼的髮絲在明媚的陽光下英姿煞爽。盛凌青噼裡啪啦見著瓶瓶罐罐地就朝著地板砸去。一牽動肩膀,上半身只穿了一件男士的襯衫,下半身白色的內褲若隱若現。尤其是盛凌青骨架子小,寬寬鬆鬆的襯衫越發襯得她嬌俏可人。
吵架,一向是凌盛青拿手活。沒有潑婦罵街般的粗魯鄙夷,連摔個東西都摔得像個女王。
舉起,砸下,優雅穩重。
面無表情地望著眼前絕色女子張揚地發洩著憤怒,男人臉上反倒騰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來,對面對凌盛青吃人的視線轉瞬湮滅:“我要看兒子。”
“他不想看到你。”
無情地洩露著血淋淋的事實,凌盛青凌人的氣勢順便被打了回去,噎住了。
“我也不想看到你。”賭氣地轉過身去,繼續撈起一個貴重罕見的唐三彩狠狠砸向地面。
男人沒多大反應,抬手看了眼漆黑的表:“門沒鎖。我有個會要開,好好休息。”轉身從容離去。
凌盛青憤怒的表情終於撕扯了下來,沒門卡,鬼能出去啊!
火大地開啟窗戶,見鬼的,防火防盜防捉姦的蹭光瓦亮的九十九層。除非是蜘蛛俠……
“哎,說。”
藍譽軒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我怎麼覺得你的語氣那麼地像一個女人啊?”
“沒事我還要忙。”容秉依舊賴洋洋地窩在黑色真皮沙發裡,總歸要歇個片刻。
“別說當兄弟的不頂你,喏,這份檔案。”食指中指並排彎起扣了扣桌上的檔案,在狹隘的空間裡,眼眸下半弧形盈著一汪碧藍的精光。容秉抬手扶額,眼底的懈怠散漫一掃而光,語氣殘留著些漫不經心,“我懶得理。”
“呵呵。白家看似堅不可摧,實則非然。白澤,白家主事,為人低調、手段狠絕。想對付他,你直接撲街。”
“白微呢,嘖嘖,好像沒什麼弱點哎。”
“所以啊,白家的軟肋,顯而易見了——白家的二公子,白斂。”
容秉眉頭蹙得更深:“繼續。”
“白斂的軟肋,就不用我多說了吧。”一副你我皆知的模樣,藍譽軒的瞳孔徹底幽發亮,藍得觸目驚心。
森冷滲透著層層寒意的話語使得辦公室內的溫度跌進了冰窟窿。
“而這封檔案,則是你唯一的機會。”
“是扔進垃圾桶,還是充分利用它的價值,我絕不干涉。”
“……”
容秉的目光落在檔案上灰濛起來,連透著窗子照進來的光線都折射不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