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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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威脅
154 威脅
二樓宴會廳的大門敞開著,身著黑色制服的男侍負手立在宴會廳裡,而宴會廳的中央鋪著巨幅波斯地毯,上面繡著中世紀的戰俘。
十把雕刻著黃金獅子的高背扶手座椅,呈環形擺放在黑鐵木長餐桌前。十位穿著高階訂製禮服的老人端坐在那裡,那些孤傲的視線,全都集中到安佐銀身上。
“羅倫洛斯先生。”
在安佐銀入坐後,‘十神騎’之首的老人用烏克蘭語開口了,他滿頭灰髮,一雙深紫色的眼眸銳利且充滿權威。雙手擱置在膝蓋上,無名指和尾指上都戴著碩大的寶石戒指。
“吉伯拉。”
安佐銀用同樣充滿權威的銳利視線直視著吉伯拉的眼睛。
老人盯視他良久,接著說道,“發生了一件非常不愉快的事,我們集團內部出現了叛徒。我們從波斯灣運往義大利塔蘭託港的八百萬黃金無故失蹤了。還有,我們在非洲的軍工廠也被人炸燬!”
羅倫洛斯家族從事黃金走私已近兩百年了,從來沒有失誤過一次。因為每次都做得相當保密,除了十神騎和家族首領之外,完全無人知道。
設在非洲的軍火製造廠更是隱密,那裡人跡罕至,表面上看還是一家飲料生產廠,而製造軍火的車間都設在地下室,可以說外人根本無法得知。
“我會查出內奸的,一定會把他的屍體帶到您們的面前。”安佐銀面無表情地說,“讓義大利黑手黨進入集團內網是我的失職,這件事我會負起責任。”
關於內奸的調查,其實安佐銀已有頭緒。能知曉非洲軍工廠地下安全系統的人不多,這個人不是參與了安全系統程式的設計、擁有原始碼的計算機工程師,就是一個能夠透過木馬程式、入侵軍工廠計算機系統的駭客。
也有可能,這是一次裡應外合的行動,不排除有普通生產工人参與其中,即便這些人都已經被滅口,安佐銀還是能夠將他們找出來。
他會首先查他們的銀行帳戶,如果誰的帳戶上多了一大筆來源不明的金錢,那他必定是奸細, 找到奸細只是時間問題,沒有人能逃脫安佐銀的搜捕。
吉伯拉略微點了一下頭,算是對安佐銀的回答表示滿意,爾後說道,“羅倫洛斯先生,在家族事務的處理上,您一直做得很好,我們從未來懷疑過您的領導能力。”
不可否認,安佐銀的沉著與智慧,還有高超的社交手腕令人折服。接任首領時間雖然不長,但卻牢固控制著歐洲各黑手黨家族,還將家族勢力擴充套件到了前人所未涉及的東歐。
東歐一直是義大利黑手黨家族想要佔領的市場。
安佐銀的成就當然是有目共睹的,吉伯拉今日叫安佐銀來,當然不是為了說這些誇耀他的話。
“其實那批黃金在薩普特手裡,他說只要你和你妻子離婚,他就會歸還那批黃金!”
“什麼?”安佐銀的眉頭微微皺起,用冰冷的綠色瞳孔瞪視著吉伯拉。
“您應該清楚,薩普特家族之所以與我們為敵,不僅僅是因為搶爭市場。更主要的原因是你的母親。”老人停頓了一瞬,又說道,“我希望你不要和你父親犯同樣的錯誤。”
安佐銀知道,薩普特三十幾年來一直深愛著他的母親——謝雨琪。但她母親愛的是安佐銀的父親——雷姆,所以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薩普特。
薩普特因愛生恨,一直想滅掉羅倫洛斯家族,一直想奪回謝雨琪,三十幾年來他從沒有放棄過對雷姆的暗殺行動。
“犯同樣的錯誤?”
安佐銀的聲音冷冷的,即便沒有提高音量,也足以令“十神騎”的表情變得僵硬。
“放棄你妻子,這是我們的建議——如果薩普特真的想要她。她並不值得我們付出那麼慘重的代價——以及將來還會付出的不可預知的代價。”
“我想我有必要向你們表達清楚一點,”安佐銀說道,“如果你們認為我會同意用我的妻子去換回那批黃金以及整個集團的和平,那麼,你們現在就趕緊死了這條心!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們——不可能!”
“羅倫洛斯先生,你想因為一個女人,讓羅倫洛斯家族辛苦建立起來的‘帝國’瓦解嗎?”
在“十神騎”的眼裡,這簡直是愚不可及的行為。為一個女人?安佐銀一定是瘋了。
“如果你們想要阻止我,或者說,你們想要對我的妻子不利,那麼,不用薩普特家族出手,我也會讓它土崩瓦解的。”
“羅倫洛斯,我可以把你這句話理解成威脅嗎?”吉伯拉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就像一顆即將爆炸的地雷!
為了一個女人發生集團內戰?安佐銀到底中了什麼邪?
“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安佐銀淡淡地說,自始至終他都未移開視線,那冰冷的綠眸投射出的寒意,彷彿能令火山都凍結!
“如果你們沒有別的事情要商議,那談話就到此為止吧,我很忙,以後,請不要再為我的私生活傳請我。”
說完這些話,安佐銀就優雅地鞠躬,留下十個怒氣衝衝的老人轉身離去了。
安佐銀將脊背靠進鋪著厚羊毛墊的椅背裡,閉目養神。比起集團內部的權力鬥爭,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連一秒鐘也不想浪費在這裡。
心珊……
只要想起藍心珊的臉孔,胸口就像扎著刺一樣的疼,這樣擔驚受怕的感覺,他以前從未體會過。
在品償過與藍心珊之間的甜蜜愛情後,如果再失去,他會受不了,他會瘋掉……不,他也不清楚自已會怎樣!
愛得越深越害怕失去,現在他深深地體會到這種感覺了。他一直想要保護妻子的安全,卻還是讓她陷入這種險境。
別說八百萬黃金和一家軍工廠,就算為藍心珊失去一切,包括生命,他也不會後悔,反而會感謝上帝讓他們相遇相愛了。
這就是他現在的心境,像純情小男生那樣的心情。
他再睜開眼睛時,心底那僅有的柔情已經封印了起來,安佐銀的眼神就像是揮起戰矛的復仇天使,冷厲至極。
日子一天天過去,眨眼間,在這座圍著高牆、釘著鐵絲網的修道院裡,藍心珊已經待了七天。
這些日子薩普特並沒有出現,不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藍心珊很高興不用看見他。
在被囚禁的第二天,藍心珊因為逃跑而讓右腿踝被扭傷。
她以為有過一次逃跑記錄後自己就會一直被關在那個昏暗又冰冷的房間裡,但是在當天稍晚的時候,她就被放了出來,被允許在修道院東側走廊的範圍內走動,並且還有一個醫生為她治療右腳踝嚴重的扭傷。
院子裡穿著深色長袍的修士們完全把她當透明人,既不和她說話,也不會刻意避開她。
藍心珊仔細觀察後發現,想從這個守衛森嚴的修道院逃出去,還真得像薩普特說的那樣,需要天使給她雙翅膀。
藍心珊垂下眼睫,深感焦急地嘆了口氣。
薩普特說得對極了,這裡的確像與世隔絕了一百多年,除了浴室裡的現代化盥洗用具外。
藍心珊聽著那在暮色中震響的鐘聲,撐著木桌站了起來,她想去浴室冷靜一下心情,就去洗個冷水澡吧。
“嘩啦……”
赤-身-裸-體地站在粗糙的石板地上,任由毫無溫度的水注沿著頭頂沖刷而下,近在眼前的石牆變得扭曲而朦朧起來。
藍心珊眨了一下眼睛,水珠便從她濃密又纖長的睫毛上滾落下來。屏住呼吸,把臉也埋進冰冷的水裡,安佐銀在浴室裡擁著她親吻的畫面瞬間出現在她的腦子裡,她胸口突然溫暖地怦怦悸動著。
她看著自已空空的手指,不知道薩普特是不是已經把她的結婚戒指扔進下水道了……
嗯?
突然,察覺到身後有視線,藍心珊猛地轉過身來!
浴室裡沒有燈,如同火焰一樣的暮光透過圓形的蘭花窗,斜斜地投射在藍心珊腳尖前的石板地上,而薩普特就站在浴室門口。
他身材挺拔,穿著黑色手工訂製的義大利西裝,繫著寶石藍的領帶,他將右手插進西褲口袋裡,左手則放鬆地擱在身旁。
藍心珊的心臟狠狠**了一下,趕緊用純棉的浴袍遮住還在流著水的身體。眉心厭惡地皺在了一起,她黝黑的眸子冰冷地瞪視著薩普特,那眼神就像是蟄伏在幽暗森林裡的黑豹,帶著毫不掩飾的、一觸即發的凜冽殺氣。
“呵……”薩普特脣角揚起,微笑了一下,便邁開步子,優雅地走向藍心珊。
藍心珊拿起鐵製是的水蓬頭,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敞開的浴室門,估算著自己能否用它打暈薩普特之後,逃出去的可能性。
但是很可惜,門外站著兩個身材魁梧的黑人保鏢,不用說,他們肯定都帶著武器。
藍心珊緊緊握住水蓬頭。防備地看著正緊盯著她的薩普特。
“為什麼不用熱水洗?你看,你的臉都凍得沒有血色了。”他站定在藍心珊面前,低聲說,嘴脣幾乎貼上了藍心珊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