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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痛苦的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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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痛苦的想念

幕後總裁徵婚記153 痛苦的想念

據傳『神騎』組織一共有十個人,平均年齡五十歲。他們在歐洲各國身居高位,手握重權,被羅倫洛斯家族的內部人士稱之為“十神騎”。

除了安佐銀本人以外,沒有人親眼見過“十神騎”的模樣。他們只在有重大事情發生時才會在指定的地點聚在一起。

如果不是非常緊急的事情,“十神騎”是不會突然致電安佐銀的。

聽到奧尼爾的話,安佐銀頭也沒回,只是冷淡地說,“告訴他們,我現在很忙,不方便接聽。”

“可是,他們說……”奧尼爾鼓起勇氣,說道,“想請您立刻過去一趟,飛機已經準備好了。”

安佐銀的眉頭不由擰了起來,綠色的眼眸也似寒冰,冷冷地凍結著。

這些老傢伙在這種時候找他想做什麼?

“先生?”見安佐銀遲遲沒有迴應,奧尼爾低聲問道,“您要我拒絕他們嗎?”

“不,”安佐銀輕輕搖頭,說道,“準備好車,我會去見他們。”

“是,先生。”

奧尼爾立即鞠躬,拿起電話對著裡面的傳話人說了幾句德語,之後又結束通話電話,用手機通知守在酒店外的保鏢準備好車。

這幾分鐘時間,安佐銀一直默默地注視著空手上的結婚戒指,臉上全無表情,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當奧尼爾上前,告訴他車已經停在安全通道口時,安佐銀轉過身,快步走了出去,彷佛他之前難以自制的情感流露,只是奧尼爾的錯覺而已。

由五輛黑色勞斯萊斯保鏢車嚴密護駕,奢華至極的銀色威航防彈車,離開安全通道後,沿著酒店門前的大型花壇,急駛向愛爾蘭直升機場。

在那裡,安佐銀將告別奧尼爾和數十名貼身保鏢,由“十神騎”的侍從接待,搭乘私人直升機飛往基輔國際機場,再在機場的私人停機坪轉乘噴氣式飛機,前往烏克蘭“神騎”。

這段旅程時間雖然不長,卻頗費周折,幾度轉機除了直升機有限的航程考慮,也是為了甩掉那些暗殺者。

在歐洲,想殺安佐銀的人或者說想消滅羅倫洛斯家族的人多得數不勝數。

每一個國家的情報機構都關注著羅倫洛斯家族的動向,他們既希望著與羅倫洛斯家族合作,獲得更精準的黑市情報,操縱軍火交易,又忌憚著這黑暗家族過大的影響力,所以羅倫洛斯家族是高處不勝寒,所謂朋友都只是利益場上的合夥人。

大家都在玩著陰謀詭計、合作背叛、鉤心鬥角、爾虞我詐的遊戲,這就是各黑手黨家族之間的對弈。

他看到的都是人性的邪惡,除了……他的妻子以外。

安佐銀微微低垂下眼睛,深深地嘆了口氣。

頭腦裡再度浮現出藍心珊嬌小的身影,像絲一樣柔軟微微卷曲的黑髮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如同陽光照射下的水晶,是那麼美麗。

她閃著狡黠光芒的黑眸,她脣邊浮起的調皮微笑,她生氣時雙手叉腰嘟嘴的模樣,她赤著雙腳,走在沙灘邊散步的樣子,她歡愛後在他手臂或是胸前狠咬留下的牙齒印──如今已經不只是想她,而是形成了一種令心臟都要爆裂的痛楚,無時不刻縈繞在心頭,幾乎就要令僅剩的理智和冷靜崩潰。

安佐銀十分用力地捏緊了真皮座椅的扶手,直到自己的手指關節都僵硬發白!

“先生……”

奧尼爾憂心忡忡,坐在安佐銀身旁,注視著他冰冷如霜的側臉。

藍心珊被綁架的事情,對於安佐銀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否則,他絕不會流露出那麼殘酷的眼神,安佐銀的心裡一定很難受吧?

可是,就算再著急,他們也不可能立刻就找到藍心珊的下落。薩普特是個十分狡詐的人,他既然敢綁架藍心珊,一定也做了萬全的準備,來讓羅倫洛斯家族“焦頭爛額”。

在得知藍心珊被綁架的第一時間,奧尼爾就立刻動用家族的情報網路,仔細調查在藍心珊失蹤時薩普特的動向。

但是隻調查到薩普特家族的人在愛爾蘭米斯郡的皇家大飯店裡出現過,薩普特本人在那裡住了一晚,他們之前在哪裡、之後又去了什麼地方,一點線索也沒有,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沒人知道薩普特目前的下落。

而要從義大利方面調查到薩普特家族的情報是很困難的。薩普特是義大利金融寡頭,他的生意涉及房地產、汽車製造、連鎖零售業、家用電器等等,他名下僱員達數十萬,影響力深入民間和左翼政黨。

薩普特家族在義大利有著非常強大的勢力,即便安佐銀強勢插足,成為東歐黑手黨集團的新任首領,也不可能在根基上動搖薩普特的地位。

所以,這是奧尼爾真正擔心的事情,敵人很強大,而且野心勃勃,安佐銀必須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嚴陣以待。

但是,這次的交鋒和以往的不同,奧尼爾很清楚,只有一個人,能令一向冷靜從容的安佐銀失去常控,那就是藍心珊!

可是作為下屬,即便再擔心,他也無權干涉安佐銀的任何決定,他只能準確地執行安佐銀下達的命令,並且保證安佐銀的日常生活和人身安全,萬無一失。

自從一年前安佐銀的父親雷姆退位家族首領之職以來,奧尼爾就知道,安佐銀的生活,表面上看起來悠遊閒適,令人羨慕,但實際上就精確得如同一座鐘表,有著處理不完的公事。

上午在奧地利參加一個會議,下午就有可能在德國、法國,或者英國。一週內往返美國和歐洲之間三、四次,也不罕見。羅倫洛斯家族的長盛不衰,在於它的歷代掌舵者,付出了實實在在的汗水。

不想看到安佐銀出任何意外,奧尼爾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如果可以,他願意用性命去保護安佐銀以及藍心珊,但是在現實面前,他發現自己的能力僅限於服從,因而感到非常沮喪。

“奧尼爾。”忽然,一直沉默著的安佐銀開口了,他已經鬆開了座椅扶手,但是並沒有看著奧尼爾,而是面無表情地眺望著車窗外。

“是,先生?”奧尼爾立即應道,畢恭畢敬。

“把電腦給我!”

“是!”奧尼爾馬上從房車的松木巴臺上取下膝上型電腦遞給安佐銀。

安佐銀收回眺望車窗外的視線,輕抬起眼簾,修長的手指在黑色的鍵盤上,輸入一串命令符,啟動了一個隱蔽性很高的後門程式,利用喀爾巴阡山附近的民間通訊站,連線上了他的私人通訊衛星。

電腦液晶螢幕上,彈出一個黑色背景的簡易對話視窗,安佐銀鍵入一句英文:“你在哪裡?”

這句英文傳送到對方的電腦上時,是一串看起來毫無意義的英文字母,但對方知道如何解讀這些字母。

“米蘭。”對方同樣用英文回覆到。

“薩普特也在那裡?”

“不。很抱歉,先生,我暫時找不到他。”

“找到他,不惜一切代價。”

“遵命,先生。有任何訊息,我會立即通知您。”

安佐銀切斷了衛星通訊,畫面恢復成了電子地圖的模樣。他的手指在鍵盤前握成了拳頭,關節咯咯地響。

薩普特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從地球上消失,不,就算他“消失”了,他也會把他給找出來!

眼前,是一盤虛實未明的棋,不能正面強攻,就只有從背後去瓦解敵人的力量。

“心珊,我會找到你的……”

安佐銀閉上了眼睛,他討厭這種等待的感覺,猶如不祥的陰雲縈繞在心頭。

自從得知藍心珊失蹤的訊息後,他沒有閤眼,也沒有進食,奧尼爾以為他失去了理智,一直憂心忡忡的樣子。

但奧尼爾其實錯了。他並沒有失去理智,他的頭腦冷靜得很,甚至比平常更要冷靜,因為他輸不起。

他連一點“冒險”的心都沒有,只要藍心珊還在薩普特的手裡,他就不會也不可能失去理智。

凌晨三點:

車輪輾壓著厚厚的積雪,在挺拔險峻的山路上畫出兩道長長的軌跡,車隊行駛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沿著結晶岩山體慢慢拐彎之後,一棟鄉村風格的全木製建築出現在安佐銀面前。

這是棟佔地足足兩千多坪的別墅,一百多個房間,原是羅倫洛斯家族冬季打獵的場所,但因為位置實在偏僻,逐漸就被淡忘了。

安佐銀只來過這裡一次,那時他才八歲,最深刻的印象,就是突然降臨的暴風雪吧。

從地面看不見天空,只有一片尖厲呼嘯著的銀色,半人高的積雪都快壓垮了窗戶。他從來沒有喜歡過這裡。

十二輛黑色威航轎車在別墅前的空地停下,已經有近二十位侍者等候在那裡了。他們穿著黑色貂絨大衣,戴著黑色手套,如同就地澆鑄成的銅像,筆直地站立在冷峭的風中。

除此之外,別墅的走廊、屋頂以及花園裡的各個角落,都站著持槍的守衛。

安佐銀下了車,在眾人的行禮下,徑直走進別墅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