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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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不速之客
沐浴之後裹著那薄如蟬翼的月白四時衣出來,溼溼滑滑的貼在身上,將她周身的玲瓏曲致凸顯出來。
玉宸也緩慢地站起,將那衣裳披著遮掩住傷口,隨她站在池邊上。池子裡蒸騰的飄霧縈繞兩人身側,兩人相視立著,誰也不說話地站了一會兒。兩兩是想說什麼又害羞,玉宸是此中有真意,欲辯已忘言。
兩兩還是忍不住尷尬開口了,說:“我當時收了一些無患子在舊的衣裳裡面,種下之後呢,按照天界的時間,一天便能長成人來高的樹苗,幾天便能長成大樹了。到時候拿來做莢皁,洗澡就會有泡泡。”
原本臉就熱得通紅,這會兒更是羞得頭要低到地底下。
玉宸思了思:“吾也有一物,做了良久。只是當日開壇未帶在身上。當日尋不到你,算知你出事便去了刑天台,將那物忘下了。”
他心裡一想,手一招,便招出一個風鈴小豬。這回他將風鈴布糰子上真的畫了兩個圓圓的眼睛,大豬鼻子,瞧上去十分童趣。
那風鈴小豬忽然跳在半空說:“好悶,好熱,男主人又看女主人洗澡。”
玉宸瞥一眼,“話多。”
小豬轉到兩兩肩頭上使勁搖晃屁股底下的鈴鐺:“女主人,我心跳好快。”
兩兩噗嗤一笑,這傢伙搖鈴鐺當作心跳,還沒回過神來,小豬又說:“女主人,我要親親。”說著就飛到她嘴巴前面,用布糰子在她嘴巴上碰來碰去。
玉宸伸手把它抓來,面上裝作鎮定自若:“吾改造一下。”
兩兩知道,這風鈴小豬裡放著的是師父的靈識,靈識如此蠢蠢欲動,豈不是師父的心思在蠢蠢欲動嘛。
玉宸抓著小豬便轉身向屋子走去,兩兩一邊暗暗得意,一邊緊跟上。卻見他停下來側頭:“你不是要種樹嗎?”
兩兩隻好說:“是,弟子去種。”
小豬在他手裡繼續妖皇屁股下面的鈴鐺,聲音叮叮不停地響。這靈識分得實是失敗,玉宸嘆一口氣,回去研究到底分出哪裡的來,能顯得這小豬沉穩些。
兩兩在外面挖了坑刨了土,把種子種下去。守著天光坐了一個晌午,終於看到竄出了苗。掐指算算人間世界已經過了四個月,四個月才長出小苗,好似是慢了一些。兩兩說要有水,於是就有了水,她繼續地澆灌這小苗苗,等著立刻結出皁皁來,然後……
她正在遐想用自己做的皁皁來給師父擦身上,滑溜溜地從左手順著左胳膊塗抹到肩膀,再順著肩膀向右手塗下去,然後塗後背,再後塗前胸,再來……再來塗在自己前胸上,然後胸貼胸……
一會兒被自己的想法給震住了,她這是在想什麼?這個虛空之境純粹就是靡靡之境,讓人沉淪無邊意欲的魔窟……可是好喜歡啊怎麼辦?
風鈴小豬搖晃搖晃地飛了過來,說:“想要澆水。”
兩兩將水壺遞給它,小豬沒有手,但還是可以用意念催動這個水壺向下倒出水來。兩兩也吃了一驚,不知道原來師父的靈識要比虛夷當初分出來的強大得多,它已經不止是一個會說話的玩偶風鈴,而是一個能夠使用意念控制的幫手了。
如此幾日,她每天和小豬種樹澆水,師父每天泡浴療傷,倒也是悠閒。原本以為降魔塔內便這般愜意地過去了,可惜好景總是不長。
這日虛空境的大門再次開啟,這門裡面的人開不了,外面的人卻可以進來,著實是個神奇的設定。
兩兩正在瞧著無患逐漸壯大成她的高度,正期待著傍晚時能不能結出果實,卻忽然一轉身,望見一個手拿搖扇,面容清俊的男子。
小豬忽然躲在她的身後,以低低的傳音說:“男主人不能讓人知道他在這裡,他隱身躲藏了。”
兩兩雖然不知道師父是如何進了降魔塔,但勢必甚是隱祕。
那清俊男子四處找尋一陣,張口便說:“來席子。”說罷便坐在席上對她說:“聽說塔內新來一位真魔,拂逆特來會一會。只是拂逆不能久站,就見罪於禮數了。”
這人說話嫻雅溫和,額頭墮魔標記隱現,兩兩料得應該是塔裡的老人。拂逆,這個名字她沒聽說過,但他舉止之中看上去好像沒有力氣,似乎……
兩兩用靈力瞧了瞧他丹田,果然是沒有半點的修為。看來也是受了什麼天刑廢去了修為,才被打入到降魔塔中的。
兩兩也在席上坐下,而樹已經半長成,此時倒是成了大叔底下好乘涼。她問:“我被關在虛空境中不能出入,您這會兒進來,可就出不去了。”
拂逆一笑:“非也。這虛空之境困住的就是修為深沉的人,困不住我。我在這塔中正如空氣,瀟灑自在,來去無蹤。”
原來是因為這個……自然,沒有修為的魔就沒了威脅,只要不讓他出塔就沒什麼危害。兩兩說:“我沒什麼稀奇的,以後在塔中,也就種種花草聊此殘生了,沒法像前輩悠然遊蕩各處。”
拂逆搖搖扇子:“這虛空境並不是不能破,只是看你願不願意破。虛空境中可以實現你的一切所思所想,進去的人恐怕不想再出來,除非寂寞極了……
他的眼睛望著樹枝。兩兩循著他目光一看,才知道風鈴小豬自己把自己系在樹梢上,裝作一個死物。
“就像那風鈴,無風便無法搖動。這種寂寞一個魔能夠承受多久?若是如此心靜,又怎會成魔?”
兩兩抿脣笑,露出了本心:“你怎麼知道我寂寞?”
“哦?”拂逆似笑非笑地瞧著她:“若是不寂寞,空無一物也不寂寞。變化出這麼多東西,還種出有生命的無患樹,可見是寂寞深重了。”
這人跑來問她寂不寂寞,言語之中似是要引誘她破出虛空之境。她其實也很好奇,因為這虛空之境除了那個可以進入的門,再找不到什麼界線。
“那我當請前輩指教,如果我寂寞了,該怎麼解脫呢?”
拂逆手掌一揮,隨著心念變出一盤茶壺茶杯。他給兩兩倒了一杯,自己抿一杯,說:“你要是想解脫,就用你強大的術法將這個幻境擊碎便是了。擊碎虛空境,你就會看到許多比你弱小,或是和你一樣,甚至比你更強大的真魔,他們就在你這天空地底,幻境周圍。”
“聽起來外面的世界可不怎麼樣。”兩兩起身道:“茶也喝了,人也見了,不巧的是,你只瞧見我獨自一人,瞧不見我樂在其中,請您回去吧。”
拂逆站起笑說:“你從虛空之境出來的那日,拂逆必當相迎。”他這笑胸有成竹,料定她一定會擊破虛空境出來一樣。
看他走到那門前即消失,兩兩忍不住在四周打量。原來這裡也是有結界可以擊碎的?
正想著,忽然熟悉又甜蜜的沉聲在耳邊說:“人言挑逗便起了妄心,覺得陪著吾寂寞了?”
轉頭一看,師父現身在自己身後。她二話不說撲在他身上:“不寂寞不寂寞,摸摸師父就不寂寞。”
玉宸皺了皺眉頭:“胡言亂語些什麼?”但手卻圍在她腰上。
她正把頭枕在他胸前享受,卻聽後面嘩啦一聲,折下一根樹枝。風鈴小豬趕忙飛起來說:“我太重了,壓塌小樹了?”
兩兩奇怪:“怎麼會呢。”正瞧向那樹,忽然發覺它的枝葉漸漸枯萎,不到頃刻便成了一顆枯樹。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方才那個人?”兩兩仔細回想,那拂逆身上沒有修為,怎麼會將她的樹弄枯萎了?
玉宸皺了皺眉,道:“看來除了那些無根之草,其他生命都無法再虛空之境存貨。這顆樹種不該長出生命,長出來也會被當做違逆天命變成虛空死物。死物可以隨便拿來和消失,但活物就只有……死。”
兩兩一震,活物會死,那麼她呢?師父呢?
玉宸揉揉她的腦袋:“傻丫頭,吾與你皆不食五穀,自然不會死。虛空之境,人只要修身到虛空之心境,自然可以待得下去。”
人的心哪能虛空?這樣待下去的確是遲早要寂寞的。
玉宸見她已經被那拂逆的幾句話便迷惑了,就知道拂逆必不簡單。他一時也想不起拂逆到底是什麼人,但總歸是有些面熟。
兩兩望著那樹,心裡的陡然酸楚。那樹曾是虛夷的象徵,他說樹在便是他陪著她。如今樹死,便像是又重演當日他七竅流血閉目的慘狀。
玉宸拉過她的手腕,讓她看著他說:“你想的人就在面前的身體裡。這棵樹,難道比吾更真實?”
兩兩說:“真實嗎?如果此時,虛夷就會吻我了。”
玉宸愣了一愣,見她還要回頭去瞧那枯樹,只有捧著她的腦袋吻下去。舌頭穿過脣齒舔舐著她,過了一會兒聽到她口中胡亂地說:“呀,樹上留著果子,可以做莢皁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腳的寫親吻已經沒啥感覺了,親太多了,下次還是得動真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