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7章 一隻妖豬

第27章 一隻妖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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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一隻妖豬

陽山以西二百里,昆吾之山。山間有鎮山鼎,幾十萬年來鎮守昆吾妖獸死谷。上古大戰時,這裡就埋葬了神魔之戰裡所有的妖魔屍首。累累枯骨堆成赤色銅山,山間流淌著赤色之泉。

遠望過去,師父死前聚合的清微劍以至靈之氣灌入鎮山鼎。

悲愴之餘的兩兩站在昆吾山千里邊沿,覺得腳邊有什麼東西在咬她。

低頭一看,其形如豬,頭上有角,經書上記載這種模樣的豬上古時候生活在昆吾山中,名為蠪蚳(longchi),有個看得懂的名字叫角彘。

但自從神魔戰後,鎮山鼎由大神落下,這裡就再也沒了妖獸能存活的條件。這種妖獸喝赤銅之泉才能存活,也斷不可能在陽山或者其他地方出現。

她用法力護住身體,角彘咬了半天覺得在咬銅牆鐵壁大石塊,牙齒也被磕得疼痛,撒了丫子地叫起來。

兩兩往山下望去,有個身穿獸皮的少年從赤銅水之上縱躍上來,她數了大約不到三十步,依然躍上這幾百裡高的山巔。但奇怪的是她聞不到妖氣,仙氣就更加沒有。

他上來得太快,兩兩也無力再去掙扎什麼,於是散去保護,變成一個凡女。那豬便更加肆無忌憚地在腿上咬下,咬出了巨大的口子。這凡人少年上得山來,看到這種情況也得嚇個半死。

兩兩躺在地上,感受這種真正如死一邊的被撕裂的感覺。剜她的骨,吃她的肉,這不一直就是她的宿命嗎?

“小胖,人不是獵物!”凡人少年在那角彘的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角彘扭著腰子就往山下跑。

凡人少年嘴上說她不是獵物,但卻身手矯捷地把她扛起來,看上去關切卻又愉快,跳啊跳得下了山。

這少年天生伸手矯健,跑起來時並沒有顛簸,反而如同乘雲搭霧一般的平穩。想想倒是個適合修仙的好苗子。那角彘已然在山下平坦處等候,待他一來,便由他坐了上去,遠離昆吾山鎮妖之地,向陽山下的村子奔襲。

凡人少年在村中落腳,牽著豬扛著兩兩進了房屋。門前不知道為什麼已經排了長隊。少年將那角彘招過來,角彘像狗一樣聽話得過來。少年用眼睛盯著他數秒,那角彘竟然悠悠昏倒。

他拿出刀在角彘血管割開一道口子,取出一碗血。隨後開門,門裡一個一個拿著湯勺進來,將十文錢放在少年手中,隨後每人在碗裡咬了一口豬血喝下。

很快排隊的人喝完血便散去,少年又從傷口取了一口血,送到昏厥的兩兩肉身嘴邊。兩兩看到血吃驚地問:“這是什麼?”

少年看她醒了便沒再喂:“這是小胖的血,有治惡夢之效。村裡的人經常噩夢纏身,他們都來向我買著喝。”

兩兩:“但我沒做噩夢啊。”

少年反而奇怪:“你被它咬了就不害怕嗎?”

“我當他是隻豬,長相奇怪罷了。”兩兩瞧著他,“昆吾山是妖獸埋葬之山,你跑去那裡做什麼?”

“我們村裡的人常做噩夢,夢見妖怪咬人腦髓,而時常做的噩夢多了變會有人痴傻。我聽老人說過,昆吾山的角彘血有消夢之效,只要喝了,妖怪就會覺出是同類遠離。”他說著臉紅低頭,不好意思地說:“但昆吾山是妖獸屍骨堆出來的,除了我從來沒人敢去找,算命的說我異瞳之色,身手不凡,可能是修仙體質,這也才能解釋我能活著出入昆吾山吧。”

看著這少年,兩兩不禁想起虛夷。虛夷便是師父靈力與魂魄重聚後的身體,在師父的記憶召回前,便是融匯了師父修為靈力的另一個人。

兩兩仔細去分辨,不知是不是因為精神委頓,又受了傷,她只覺得這個人身上沒有任何六界生靈的味道。

她望向他的眼睛,眼珠一個純黑,一個卻是奇異的赤紅,倒像是昆吾山上妖獸的血跡。

角彘取血後就只昏厥了一會兒,傷口便自己癒合,隨後醒來爬起轟轟了兩聲,過來拱一拱她坐的凳腳。

少年拿起藥膏裹布將她傷口包好,說:“好了,要不我再給你抓幾服藥多敷敷,過幾天就會結痂。今天碰到我還算好,小胖已經被我馴化,若是碰到其他妖獸,恐怕凶多吉少了。”

“這裡還有別的妖?”

“越來越多了,否則怎麼這麼多人過來要喝角彘的血。姑娘行走夜路,可千萬要小心。”

兩兩漸漸地平靜下來,仔細思慮,昆吾山是極陰之地,一般的妖屬陰,但都懼怕山上那座大神留下的鎮山鼎。鎮山鼎的法力巨大,沒有妖敢靠近。

不遠處的陽山,卻和昆吾山正好相反,是陽勝之地,這個她從來不知道的村子,就坐落在在兩山系的中谷,陰陽交錯。想必正是因為如此,妖才會在此聚集,晚上偷偷去吃人的腦髓。

而面前的這個角彘,是生活在昆吾山裡的妖獸,它的血能讓其他妖退避,所以妖才不會再偷偷傷人。因而也就不受噩夢侵擾。

兩兩明白之後一陣後怕。原本鎮山鼎的威力將昆吾山成為妖獸死谷,而如今妖能在山上活蹦亂跳隨意出入,這是否意味著鎮山鼎的法力減弱了?

兩兩撫著受傷的小腿:“我實在疼得走不了路,還是讓我暫住幾天,等傷大好了,我自己會走。”

少年的心情和她卻大不一樣。他突然間被一個撫摸著自己小腿的姑娘提出了留宿的要求,眉毛忍不住跳了幾跳。但還是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兩圈,臉紅成了柿子:“這……這……”

兩兩指一指角彘:“這裡還有一隻豬,你怕什麼。”

少年呵呵地低下頭:“我不怕,我不怕。”

兩兩忽然望向自己腰間那個被她封印的風鈴小豬。心裡酸澀一陣。她如今這幅模樣,還有什麼顏面見師父呢。心裡長嘆一聲,也不知虛夷在玄慕山,有沒有擔心過她的突然失蹤,有沒有想來尋她,卻遍尋不著?

正說話間,少年的肚子咕嚕了兩聲,尷尬地說:“我去做點吃的……姑娘有沒有忌口的?”

兩兩搖搖頭,少年強自鎮定著出去開灶,還是嘴邊偷偷咧了咧。他這時覺得撿了寶,像今晚會發生點什麼似的。轉眼濃煙就鑽到屋子裡,嗆得兩兩和角彘喘不過氣來。

當夜兩兩便在少年的房間裡睡下。她在周身施法,讓少年無法觸碰她的身體。

少年原本踟躕地在地上亂走,但入了三更之後,他就已安靜了下來,睡在一旁的木凳子上。兩兩平躺在**聞著周遭詭異的氣息,找尋著妖的痕跡。

那少年的鼾聲四起。兩兩瞧一眼他,卻忽然被他的眼睛嚇了一跳。那個紅色的瞳孔仍然張開著,且眼珠直直對著她望著,而少年明明是平正躺著,臉根本就沒有側向她。

第二天醒來,那少年又如常地賣角彘的血,賺得了錢去外面換了吃食拿回來。

兩兩拖著受傷的腿,在這奇怪的村子裡走了走,那妖異的氣味更明顯,但卻判斷不出是從何而來。

當夜,那少年的紅色瞳孔仍舊望向她,一整夜都沒有合上。

而那隻角彘就在少年的身邊睡著,兩兩用靈力盯著它看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了那妖異味道的來源。

她望著角彘,傳音出去:“蠪蚳樣子像豬,但習性卻似狼,像狼一樣嚎叫,你又哼又拱這麼賣力,何不提早花些時間讀讀風土,叫我不要看穿你的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