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計:軍火狂妃_第五十六章鴻門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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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廷計:軍火狂妃_第五十六章鴻門宴1
聞聲,秦燁與常青紛紛露出了近乎一模一樣的神情。
那神情不是震驚不是怔愣,而是或多或少帶著些許不可置信。
揮手示意常青退下,秦燁走到沈琅歌面前,從正面垂落目光看著她,忽然抬起手輕輕撫上她光潔的臉頰。
“你果真是毒如蛇蠍。”平淡的語氣裡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情緒,似是刻意隱藏,又好像本就如此。秦燁一瞬不瞬的注視著沈琅歌,他再次對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種興趣就好似一種獵奇的心理一般,一日得不到答案,他便一日不得安寧。
“王爺謬讚。”細弱蚊蚋的在秦燁耳邊吐氣如蘭,沈琅歌徑直掠過他,走向了坐在書房正中笑眯眯盯著自己的柳清風。
“女俠!”興沖沖的喚著沈琅歌,柳清風興致大好的朝她不住的揮手,可就在這時,他原本充滿了純真光彩的清俊面容上忽的閃過了一絲停滯,隨後很快轉變為一絲困惑。他吸了吸鼻子,突然起身走向了負手立於門口的秦燁,不解道:“咦,七公子,你身上的味道為何與女俠身上的一樣?”
聞言,秦燁蹙起了眉,儘管他對柳清風的獨特技藝略知一二,卻不曾料到,他這麼一句看似無心的言語,幾乎壞了自己的計劃!
儘管柳清風的話令秦燁猛然心驚了一陣,可他卻依舊維持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彷彿世事萬物均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薄脣微掀,他挑起兩道邪魅的眉,從容答道:“她是在下的妻。”
聽秦燁這麼一答,柳清風幾乎在瞬間怔愣了,連續朝他眨了幾下眼。
就在柳清風怔愣的瞬間,一個家僕模樣的人小跑著來到了書房門口,待此人通報過後,秦燁與沈琅歌相視一眼,隨即露出了一模一樣的神情。
有些是有些人,就是這麼不請,便自來了……
好言好語的安撫好了孩子氣的柳清風,沈琅歌隨秦燁在涼亭內悠閒的飲起了茶。
“人家可是屈尊降貴來請你去赴宴,如此怠慢,恐怕有違你皇族的身份吧?”輕呷了一口茶,沈琅歌捻起一粒白子,目光落在經緯縱橫的檀木棋盤上,似笑非笑的開口。
“自家兄弟,哪裡會為小事令大家不愉快。四皇兄可向來都是個豁達之人,愛妃,你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溫不火的迴應了一句,秦燁捻起一粒黑子,將方才沈琅歌殺出的生路牢牢封死,絲毫沒有任何心慈手軟的意思。
目光一瞬不瞬的停留在棋盤上,見秦燁擺出這麼一局,沈琅歌倒是沒有露出分毫的慌亂,那張仍舊遭受著傷痛折磨的雪白麵孔上,沒有一點一滴足以令人捕捉得到的破綻。她的目光沉穩而深邃,彷彿表面清澈,卻暗藏殺機的深潭,讓人防不勝防。
“王爺,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利益當前,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說罷,沈琅歌悄無聲息的將棋子落下,以一招“以退為進”化解了方才的危機。
“妙。”望著黑白分明的棋盤,秦燁簡潔明瞭的低嘆一聲,隨即挑起眉,繼續道:“危機危機,有危才有機。
人家親自上門,本王沒有推脫之理……”說著,他那隻捻著棋子的手並沒有落在棋盤上,而是徑直越過尺寸見方棋盤輕輕落在了沈琅歌的手上。
“即便知道那是鴻門宴,你也一定會去。本小姐不會阻攔你,可有一點,本小姐還是希望王爺能聽本小姐一句話……”沒有推開秦燁冰涼的手掌,沈琅歌翻過手心,將手中的棋子貼進了他那隻覆蓋著薄繭的掌中。
儘管車池城與庫班城同樣位於橫斷山腳下,可一個在東一個在西,從車池城到庫班城,即便是有寶馬良駒,快馬加鞭也需要一晝一夜才能抵達。
而秦燁既沒有選擇寶馬良駒,亦沒有選擇拒絕出席,而是選擇了一個甚是享受的方式赴宴,那便是乘馬車。
將常青留在了館內,他帶著赤風在經歷了兩晝一夜後來到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庫班避暑山莊。
剛踏進避暑山莊的腹地,不等秦燁下車,便有一個身穿月白色掐絲長袍,束凝碧翡翠腰帶的俊朗男子大笑著迎了上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與四皇子等候在此的太子秦瑜。伴隨著太子笑聲而出現的還有兩位軍機處重臣,分別是吳由儉與夏侯驍。
不著痕跡的透過車上的小視窗瞥了那兩位軍機大臣一眼,秦燁眯著鳳眸,故作虛弱的坐在車上,遲遲不下。直到赤風上前恭敬的伸出手臂時,他才輕咳著將身子探出了車外。
“臣弟見過皇兄。”稍事行禮,秦燁輕描淡寫的彎了彎身子,隨即由赤風扶著站穩。
見狀,太子大步走上前來,寒暄道:“七弟辛苦,怎麼不見弟妹?”
聽罷,秦燁並沒有急著回答太子的疑問,而是從袖中取出一塊做工精細的斯帕,掩於口鼻之上,輕咳了一陣子,方道:“眾位大臣都在,她一介女流豈可帶來獻醜。皇兄,您真會開玩笑。”說著,他似笑非笑的勾起了蒼白的薄脣,看似渙散而單薄的目光裡有種令人看不透徹的薄霧。
聞言微愣,太子很快便重新調整了笑容,親暱的上前一步隔開赤風,攬住了秦燁的肩膀。“咱們兄弟幾個可是有段時間沒有好好聚聚了,趁諸位大臣都在本太子這裡做客,今兒個咱們就好好聊聊!”
說著,太子攬著秦燁大步向前走去,將赤風遠遠的落在了眾人身後。
一言不發的緊隨其後,在赤風到達山莊內的宴客廳門口時,卻被人強行攔了下來……
“太子有令,任何人進入宴客廳必須交出身上的所有兵器!”
聽罷守衛的厲喝,赤風陰森的翻起眼珠瞪向那人,沉默半晌後抽出了腰間的佩劍放到那人手中,不料卻依舊被那人強行攔在門外。
面沉如水的向前闖進一步,只聽“噌噌”幾聲冷兵碰撞的聲響,登時有十幾把明晃晃的鋼刀架在了赤風的脖頸上。
背對著聚集在門口的幾人,秦燁聽聞那一連串的聲響,蒼白的俊顏上浮現出一絲淡漠的笑意。
似乎是察覺到秦燁神態的變化,太子秦瑜立即轉過身,朝那幾個身穿黑色軟甲的侍衛使了個眼色,幾乎是與此同時,那十幾個
侍衛一同放下了手中的鋼刀,俯首退散到通道兩旁,顯然是一副訓練有素的樣子。
輕描淡寫的偏轉過半個身子,秦燁用斯帕掩住口鼻,衝依舊陰沉著臉的赤風輕輕咳了幾聲,遂道:“既然太子殿下立了這個規矩,那便照做……”
聽秦燁這麼一說,太子的雙眼立即迸射出兩道光芒,可沒等太子得意多久,他的興致立即被秦燁陡轉的話鋒給生生澆滅了。
“倘若是有些奴才藉著太子殿下的名義目中無人,那就殺……”言及此,秦燁微笑著看向太子,繼續道:“皇兄,不知臣弟說的,可對?”
聽秦燁這麼一說,太子充滿神采的目光裡猛的掠過一絲微不可查的殺機,隨即很快便消失無蹤。
脣角保持著原有的笑意,太子拍了拍秦燁的肩頭,笑著迴應道:“皇弟所言極是。”
言罷,他衝那些將赤風攔在門外的侍衛微微頷首,那些侍衛立即收起了手中的兵器,沒有再為難赤風。
面無表情的踏進宴客廳,赤風低低的俯首跟隨在秦燁身後,直到所有賓客紛紛進入大廳之中,他始終沒有開口吐露隻言片語。
驀地,就在秦燁即將在太子的引領下落座時,四皇子秦珏突然搖晃著手中的摺扇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
“七弟啊,上次一別可是有些時日沒見了,怎麼弟妹沒來麼?”爽朗的大笑出聲,秦珏大步行至秦燁面前,一身絳紫色的長袍將他本就不凡的氣質烘托了出來,甚至比以往還要更加丰神俊朗。他腰間束著的是與其束髮冠一色的碧綠貓眼腰帶,瑩瑩爍爍的,伴隨著他的活動,就彷彿活物一般,靈動歡脫。
“她乃是一介女流,臣弟唯恐拂了皇兄的顏面。”悠悠的迴應著,秦燁又開始了一番持續時間很長很長的輕咳。
聽罷,四皇子秦珏當即轉向了太子,卻恰巧望見了太子遞過來的眼神。抽了抽嘴角,秦珏動了動眉梢,隨即很快轉移了話題:“聽聞皇兄此番設宴,似乎並不僅僅是邀請大家品嚐美酒佳餚那般簡單,我說皇兄,你就跟咱們哥幾個透露一點吧。”說著,秦珏用手肘戳了戳太子寬闊的胸口,臉上的笑容也漸漸蘊含起了一股別樣的意味。
被秦珏這麼一戳,太子乾咳了兩聲,一隻手置於身後,微微收了收下巴,朝面前的兩人壓低聲音道:“我說四弟,你的鼻子也太靈了,照這樣,本太子日後可別想整個什麼驚喜給大家娛樂了。”刻意以一種無奈的語氣說完,太子翻了個白眼給予配合自己的演技。
見狀,秦珏大笑一聲,用扇骨敲了敲太子的前胸,道:“好,那今兒個四弟我什麼也不問了,皇兄,你這驚喜,可要夠分量啊!”刻意在“驚喜”二字上加重了語調,秦珏似乎是意有所指一般玩轉著手中的摺扇大踏步的繼續向前走去,與四周的大臣們寒暄起來。
望著秦珏的背影微微眯起狹長的鳳眸,秦燁一語不發的在自己的席位上坐下,目光,卻始終不曾離開四皇子與太子半刻。
倘若他猜的不錯,那今晚的“驚喜”恐怕就是自己即將踏上的黃泉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