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計:軍火狂妃_第二百零三章銀翼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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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廷計:軍火狂妃_第二百零三章銀翼森林
“我只希望你好好的。”他突然緩緩開口,聲音蒼老得像來自遠古幽靈的聲音,“琅歌,如果你想回到他的身邊,再……”
“你給我閉嘴!”沈琅歌將念秦放回搖籃之中,回到他身邊揪住了他的衣領,目光之中包含著的怒氣幾乎要把他淹沒,“夜逍遙,我警告你,不許再提起他,我不許!”
始終還是不能提及的名字。夜逍遙的眼神黯淡下來,嘴角扯出一絲苦笑,盯著沈琅歌惱羞成怒的臉龐。
就連生氣的模樣也這麼讓人刻骨。
拿性命去換她也值得,能將她鎖在自己身邊,卻不能讓她對他有一絲一毫的心動。是他太貪心了嗎?這是命中註定的嗎?
他與沈琅歌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這輩子不能得到所愛之人的心,反反覆覆,惡性迴圈。
只不過是晚了一步,若他早些遇見她,事情不會發展至此,她的心裡不會滿滿的都是秦燁。
命運弄人。
念秦的發燒越來越嚴重。
沈琅歌仔仔細細地盯著宮女們熬藥,自己拿著太醫開的藥方去配藥,但是念秦的病卻總不見好。
太醫院的太醫已說過要念秦自己熬過這一段時間,可沈琅歌卻耐不住性子,她整日整夜地陪伴著念秦,他哭她也哄著,他睡覺她看著。有好幾次念秦哭得險些斷氣,沈琅歌都暈死過去。
夜逍遙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坐龍椅上聽著太醫彙報今日念秦的情況,不見好,心情愈加地煩躁起來。
“念秦的病還沒好麼?”從外面傳來童花夭的聲音,眨眼的功夫,他就款款走到了夜逍遙的面前,風流姿態比女兒家更甚。
“沒有,正心煩呢。”夜逍遙搖了搖頭,看向已經好幾日沒有出現的童花夭,他淺眉濃妝,妖嬈,滿面都堆著俊俏。
“我這次外出,認識了一個妙手神醫,叫蘇妙妙,醫術過人,住在黎國與天朝邊界的銀翼森林中,如果你願意,我可帶路。”
聽見天朝二字,夜逍遙深深地蹙起了眉,這二字對現在的他和沈琅歌來說,都是禁忌。他們的感情正處於十分脆弱的時期,他恨不得將她囚禁在宮中,又怎麼會讓她去天朝邊界呢?倘若她一時衝動,回了天朝不再回來,那他又怎麼承受得了?
見夜逍遙這樣的表情,童花夭嫵媚一笑,扭著楊柳腰站了起來,**地撩了撩自己的頭髮,說:“這件事,你自己定奪吧,我不過是提個建議罷了。宮中的太醫,是治不好天花的。”
童花夭漸漸消失在大殿之中,留下一陣女人身上濃重的脂粉味。夜逍遙眯起眼眸,攥緊了拳頭。他知道,他必須要做出一個抉擇。
一個是念秦,一個是沈琅歌。
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把握沈琅歌在到達天朝的邊界之後不會回去。他對自己完全喪失了信心。
夜,黑得深沉。夜空中點點繁星,一輪彎月半空中懸掛。
微風吹動楊柳樹,鳥雀四散。
怡心宮內。
沈琅歌夜不能寐,念秦剛剛睡下,呼吸平穩,燒退了一些,卻仍然很嚴重,她接過宮女遞過來的溼毛巾,輕輕地蓋在唸秦的額上,她不知這樣究竟有沒有用,可現如今,眼看著念秦是不能好的了,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想到死這個字,她渾身一顫,手撫上了他圓潤的小臉蛋,他不過區區十個月的小生命,卻要遭受這樣的折磨,若是熬不過這關,被活活燒死,她這個做孃的,該如何承受?
這是與秦燁之間唯一的紐帶。
有了念秦,她在這宮中的日子才不算難熬。每日每夜看著他,那樣的眉眼,完全與秦燁一模一樣,看見念秦就像是看見了他。
所以才……
沈琅歌落下淚來,她輕輕地搖晃著搖椅,哼著不知名的調調,念秦的呼吸急促,彷彿一個不小心,他就會停止呼吸。沈琅歌不敢掉以輕心,她已經好幾個夜都守在一旁註意著他的呼吸,宮女要替她她也不肯,別人照顧,哪裡有自己照顧得盡心呢?
她這個母親不夠盡責,總是為了自己的事情而出宮,忽視了念秦,所以上天才讓念秦生病嗎?可為什麼病的人不是她呢?
門外傳來平穩的腳步聲,沈琅歌側目,知道是夜逍遙。
自那次用十分冷漠的態度對待他後,他便很少來怡心宮,也不知是不是在冷香宮過夜,總之與她無關。
已到子時,這會子他又來幹什麼?
夜逍遙來到沈琅歌的身後,見她蹲在搖籃前看著念秦,念秦的臉依舊紅彤彤,十分難受的樣子。
“琅歌,童花夭剛才告訴朕,在邊界的銀翼森林中住著一個妙手神醫,她可以治療念秦的天花。”
聲音充滿了緊張和猶豫不決,甚至在說出口的那一刻,夜逍遙還在想他是否做對了。對於沈琅歌這樣自然是對的,可對於他自己呢?他就快要失去她了。
“銀翼森林?”沈琅歌轉身站了起來,疲倦的眼眸中透出一絲希望來,“她真的能救念秦?”
夜逍遙點了點頭,此時的心裡充滿了絕望,不忍看見琅歌為念秦徹夜不眠,卻將自己的緊張和痛苦統統嚥進肚子裡,他想不通,為什麼他會這樣愛一個女人,愛到骨子裡愛到血液裡,愛到比愛自己還要深刻濃烈。
第二天一早,沈琅歌攜念秦與夜逍遙出發,前往黎國與天朝的邊界——銀翼森林。
天朝大殿。
金碧輝煌的龍椅之上,穿著一襲銀白色寬鬆長袍的秦燁斜坐著,一手倚靠著龍頭扶手,一手搭在自己的膝上,姿態風流倜儻。袍子微微敞開著,露出秦燁雪白的胸肌,有些紈絝子弟的態度。
他眯著眼睛,濃密纖長的睫毛微微顫著,如即將展翅飛翔的蝶翼。身旁的兩個宮女輕輕地扇著風,吹動了他散著的髮絲,幾縷滑落至胸前,絕美無比。
臺下站著一人,長袍加身,長髮用金色絲帶束起,丹鳳眼,鵝蛋臉。手被繩子捆著,滿臉的不敬之色:“秦燁,你到底為什麼抓我來?”
“大膽!竟敢直呼皇上名諱,跪下!”龍椅前的一個太監尖聲吼道。
秦燁蹙眉,深邃的眼眸像一池平靜的湖水,任何人都看不見底下的波濤暗湧。
“柳清風,你果真不知道朕為何抓你來?”秦燁挑了挑眉,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不知道!”柳清風梗著脖子,一副寧可殺不可辱的悲壯氣勢,“你假扮我的樣子,不知在女俠身邊做了多少壞事,損了多少我的形象!我怎知你現在又抓我來這裡幹什麼?
”
“呵。”秦燁勾起脣角,挑眉看向一旁的常青,沉聲道,“鬆開他。”
“皇上,這不可吧?柳清風是前任武林盟主,身體脈絡奇特……”
“就算是柳白夜,朕也能制服他。”
常青便不再猶豫,鬆開了柳清風的手。柳清風皺著眉揉著自己痠麻的手臂,憤恨地說:“就算你放開我,我也不會與你狼狽為奸。”
“我要你去沈琅歌的身邊,繼續做柳清風,並重新當回武林盟主的位置,組織武林反叛。”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柳清風翻著白眼,雖然能回到女俠的身邊他很高興是不錯,可是聽他的語氣,自己倒像是他的下屬了,他向來自由自在,從不聽誰的命令。
“如果你不聽朕的,沈琅歌就會有危險。”秦燁眯起眼眸,端過茶杯抿了一口茶,緩慢地說道。
“你這個無情無義的男人,我寧可死也不願意聽你的!女俠對你忠心耿耿,甚至為了你的江山嫁給夜逍遙,你卻還想對她下手!”柳清風氣得面紅耳赤,要不是他現在無法變身成為柳白夜,他一定會上前將秦燁揍成豬頭臉!
“只有黎國大敗,朕才能將沈琅歌接回天朝。”秦燁不溫不慍地說道。
柳清風一楞,似乎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可是……“就算你將女俠接回天朝,她也不會重新和你在一起,你已經傷過她一次,她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了。”
“那是朕的事,與你無關。”
沈琅歌與夜逍遙來到了銀翼森林。
黎國與天朝的邊界,一片銀針樹,雪白一片,因此就被成為了銀翼森林。
站在銀翼森林的邊緣,沈琅歌目光之餘看見了邊界碑,身體的某個柔軟地方一緊,竟狠狠地疼痛起來。跨過去一步,便是昔日裡生活過的地方,充滿了美好和疼痛的回憶。她望著,竟淚眼朦朧起來,什麼時候起,她從一個大大咧咧的女人變成了這樣動不動就觸動回憶而落淚的人呢?
“進去吧,念秦的病不能再拖了。”夜逍遙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使她回過了頭。
他的心臟狂亂地跳起來,他在祈求,祈求沈琅歌的心不要動搖。他何時變得這樣卑微?愛上一個人,讓他變得沒有了分寸。
“嗯。”沈琅歌淡然地點了點頭,回過神時,眼底有一絲黯然。
不能再看了,再看怕是會控制不住自己。
進入了銀翼森林,腳下是層層疊疊的厚重的枯葉,踩上去嘎吱嘎吱作響。念秦睜著空洞的大眼睛,已病入膏肓,他全身被包裹得緊緊的,那些痘子灼灼地發紅起來。
走過幾棵樹,夜逍遙便要做個記號以防止迷路。
兩個時辰過後,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間由粗糙的木頭搭建的四方形屋子,旁邊圍著褐色的柵欄,那些木頭不修邊幅,尖刺無數。
沈琅歌看了夜逍遙一眼,有些不敢相信:“妙手神醫就住在這樣的地方嗎?”
“進去看看吧。”他不能確定地搖了搖頭,摟著她的腰走向前去。
沈琅歌抱著念秦走到木門前,剛要敲門,卻聽見身後一個疑惑的聲音:“你們是?”
她轉過頭,看見來者時睜大了眼睛,竟然是毒醫聖手,秦燁的師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