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計:軍火狂妃_第一百五十三章意斷情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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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廷計:軍火狂妃_第一百五十三章意斷情絕
閃身進入一片較為緊密的樹木間,沈琅歌放眼看去,見到的正是仍然纏鬥在一起的常青和奇多。
微微蹙眉,沈琅歌雖然並不想多管閒事,可在看到常青屢次身陷險境的時候,她有有些猶豫。
畢竟,她與秦燁之間純屬個人恩怨,與常青無干,她沒有必要連帶著常青也一起排據於千里之外。
就在她專注於觀察常青與奇多之間的戰況時,肩頭遽然被一隻手掌按住。身體猛的一僵,沈琅歌沒有急於回頭,而是等著身後之人先開口。可就在她等了許久之後,身後之人還是沒有如想象中開口表明身份,終於,她首先沉不住氣,猛的轉過了身。可待她看清了身後之人的真實面目後,她的眸光裡反倒掠過一絲不著痕跡的玩味之意。
“沈如畫,你怎麼會在這裡?”橫眉冷對著面前的女子,沈琅歌聳聳肩,毫不掩飾脣角上浮現出來的譏誚之意。
“你又怎麼在這裡?”沒有回答沈琅歌的疑問,沈如畫反問了一句,冷冰冰的語氣令她看上去有股冰山美人的氣質,只是那氣質中還摻雜著些許其他的味道,令人難以言明。
說完,沈如畫的目光漸漸下移,停留在了沈琅歌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驀地,她忽然笑了起來,一瞬不瞬的盯著沈琅歌的肚子,彷彿自言自語般笑道:“倘若我們賢兒沒有夭折,現在,怕是有這麼大了……”一邊說,一邊抬起雙手比劃出一個抱著嬰孩的姿勢,沈如畫彷彿是中了邪一般,清秀面容上的笑容越發的變得神經質起來。
猛然一震,沈琅歌驟然明白了沈如畫的意思!
原來她對自己的滔天仇恨並非來自於她的親孃,而是……她腹中那個尚未出世便因了流放的緣故而早早夭折的孩兒!
瞪著沈如畫,沈琅歌一時間難以抑制的感到頭皮發麻起來。她很清楚,沈如畫雖然平時看起來與正常人無異,可一旦當她再次受到某些外部刺激,恐怕神智會變得更加不正常起來。
盯著仍舊站在原地的沈如畫,沈琅歌心底驀然生出一絲難以言明的同情之意。只不過,這同情裡,仍舊蒙著一層淡淡的仇怨。複雜的讓她蹙緊雙眉,也難以將那種情緒完全消除。
收回目光,沈琅歌又重新觀察起武技上平分秋色的常青和奇多。許是因為與烏爾交手後受傷的緣故,奇多的武技和身法雖然有著班圖大陸本身故存的詭祕,可在常青面前,卻還是略遜一籌。幾招幾式過後,奇多明顯有種逐漸不堪重負的樣子。
可即便是如此,常青卻彷彿並沒有將他一擊擊斃速戰速決的打算。遠遠的看著兩人之間的對峙,沈琅歌的心裡猛然生出了一個很莫名其妙的怪異想法:常青的樣子,就好似是在拖延時間……這種情況,他似乎曾經在衛風的身上也看到過。
可為什麼?
衛風是黎國的奸細,而常青卻是從小就已經跟隨在秦燁身邊了,莫非是秦燁在拖延時間?
越發的想不通常青和秦燁的心思,沈琅歌秀眉緊皺,輕微的咬住了下脣,可脣瓣上傳來的腫痛的灼燒感卻阻止了她這麼做。
微一顫眉,她伸手抹了某自己已經明顯腫起的下嘴脣,無意間想起了這裡方才被秦燁狠狠的咬過。
驀地,就在這時,她的咽喉赫然被人從身後死死攫住,幾乎要將她的脖子掐斷一般。那雙手的指甲深深的嵌進了她脖子上的
皮肉裡,一時間憋悶和疼痛雙雙襲來,令她險些瞬間窒息!
整個肺部的空氣好似在一瞬間就被人全部擠壓了出去,沈琅歌猛的抓住脖子上的手,一腳踩住那人的腳,順勢用手肘向後猛力的一頂,同時自己也跟著向後急退,硬是將那個掐住自己脖子的人狠狠的撞在了一棵樹幹上。
儘管強行擺脫了那個突然襲擊的人,可也正是這麼一撞,將原本還在與常青纏鬥的奇多的注意力生生吸引了過來。
就在他轉移注意的一瞬,立刻被常青抓住了破綻,只聽“噗”得一聲悶響,下一秒,常青手中的青刃長刀已然刺穿了奇多的胸口,而此時,奇多手中的窄劍卻也早已丟擲手去,可目標卻不是常青!
直追著奇多朝向沈琅歌丟擲的窄劍,可奈何奇多那一下已經用盡了他全部的氣力,不管常青怎樣加快著腳下的速度,卻還是眼睜睜的看著那劍直直襲向了沈琅歌的胸口。
驀地,就在那冷厲的寒芒已然照耀在她的雙眼上時,突然有一個身影將她狠狠的推了開來,而那柄冷光四射的窄劍也正好刺入了那個突然躍起的身體裡。
“我欠你的……已經……全部……還清了!”一股纖細的猩紅色從沈如畫的嘴角處緩緩溢位,直到她斷氣為止,那雙濃黑色的瞳孔還是死死的定格在沈琅歌身上,不曾挪動一分一毫。彷彿只有這樣瞪著她,才能釋放自己的怨恨。
也正是在奇多臨死前拼盡全力丟擲去的窄劍刺穿了沈如畫的胸膛的時候,常青已然飛身趕到了沈琅歌面前,單膝跪地道:“屬下救駕來遲,請皇妃娘娘贖罪!”
常青低低的垂著頭,沈琅歌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只能透過他的聲音來猜測他此刻的神情。
沉默無聲的看著跪伏在面前恭敬的常青,沈琅歌一時間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心臟還在劇烈的跳動著,甚至是在狂猛的撞擊著她的胸口和腔骨。就在方才,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以為,那柄寒芒四射的窄劍就要插進她的胸口,讓她失去將腹中孩子生出來的機會;她將從這個世界裡徹底消失;將再也見不到秦燁!
是的,她雖然恨,卻不得不承認,方才那個瞬間裡,強行闖入她腦海中的並非別人,正是秦燁!
深吸幾口氣,沈琅歌將心中的戰慄和洶湧的不安強行壓制了下去,隨即抿抿脣,看向常青,開口道:“常青,方才那個身受重傷的班圖人呢?”
見沈琅歌出了受驚之外並無大礙,常青也是舒了口氣,方開口答道:“請娘娘隨屬下來。”
聽罷,沈琅歌定了定神,輕描淡寫的撫了撫胸口後,隨即在常青的幫扶下站了起來。
可就在她站起身的一瞬,小腹處遽然掀起一陣劇痛,雖然只是一瞬間的疼痛,卻是讓沈琅歌剛剛有些放平的心境猛然間吊了起來。
從很久之前,卓不凡和飛鐮老鬼就已經告誡過她,她的胎位不穩,必須要好生休養。可是因為種種原因,她並沒有真真正正的靜心休養過,直到遇見曼多王子等人,她的生活變得更加動盪起來,也就更加沒有了靜心休養的機會。現在,她腹中的胎兒能長到三個月這麼大,委實讓她覺得這是件很不容易的事。然而,就在她剛剛覺得自己對腹中的嬰孩產生了一點信心和希望的時候,秦燁重新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也就是此刻,她的腹中遽然掀起了一陣無比揪心
的疼痛,這種感覺讓她覺得焦躁,讓她不安。
察覺到了沈琅歌動作上的遲疑,常青並沒有急著前進,而是站在原地看著她,微微動了動嘴脣,彷彿是要開口詢問。
而就在他將要開口的時候,沈琅歌抬頭看向他,沉聲道:“我沒事,帶我去找那個受傷的班圖人。”
儘管嘴上這麼說著,可沈琅歌的雙手卻是一直按在了自己的小腹上,不曾挪開。
孩子……你要挺住,千萬千萬要挺住!
她在心底默默的念著,雖然知道這只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的希望,可現在,除此之外,她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來讓自己安心,來讓腹中的孩子堅挺的活下去。
跟著常青的腳步一路走到樹林的一側,沈琅歌看到了正獨自靠著一顆較粗的樹幹調息的烏爾。
在兩人靠近他之前,原本閉著雙眼的烏爾赫然睜開了雙眼,冷冰冰的在兩人身上掃過後,他重新閉上了雙眼。
烏爾的呼吸聲依舊顯得十分沉重,很顯然,奇多對他造成的創傷似乎並不像表面看去只有皮肉上的打擊而已,更是對他的內臟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垂眸看了烏爾一眼,沈琅歌開口問道:“曼多王子呢?”
儘管還是閉著雙眼,可在聽到“曼多王子”這四個字的時候,烏爾的眼皮明顯的顫動了一下。
僅僅是十分細微的一個動作,沈琅歌便已經大抵能夠猜測出烏爾這幾人之間發生的事。
既然曼多王子能與奇多合作表演一出苦肉計給他們看,那麼,這次,恐怕是這個心高氣傲的王子殿下玩火自焚,被自己養的狗給狠狠的反咬了一口!
雖然沈琅歌打心底裡對這個曼多王子沒有什麼好印象,但現在,他還有著足夠的利用價值,相比哈里親王,這個年輕氣盛的王子殿下,更容易控制。
再者,經歷了奇多的背叛,只要這個王子殿下還想奪回屬於他自己的政權和國家,那麼他將不得不放下他那已經變得無比廉價的自尊並挽回烏爾的心思。
如此,沈琅歌又為何不借著這麼難得的機會好好的利用他一下,也算是報了當初他意圖卸磨殺驢的一箭之仇。
驀地,就在沈琅歌陷入沉思中時,原本靠坐在草地上的烏爾緩緩站起身,面無表情的掃了她和常青一眼,先是開口問了一句:“他死了?”
毫無疑問,烏爾口中所說的他必定指的是奇多。
輕描淡寫的點點頭,沈琅歌看著烏爾深棕色的眼眸,卻從中看不出除了冰冷以外的其他情緒。
沒有再開口,烏爾拖著緩慢的步調在前面走著,而沈琅歌則與常青跟在他身後。
雖然常青對沈琅歌為何會重新出現在這裡感到些許困惑,可這些畢竟不是他一個下屬能夠干涉的,因此,他對此保持了沉默。
他並不擔心秦燁會出什麼問題,他現在只要做好一件事,那便是好好的保護面前的皇妃沈琅歌。
一路上,三人都顯得異常沉默,直到沈琅歌與常青在烏爾的引路下來到了曼多王子麵前,幾人之間才有了語言上的交流。
見到為首的烏爾,曼多王子深棕色的瞳孔裡先是閃現出了一絲錯愕,隨即很快便消失無蹤。他盯著烏爾,半晌後又將視線轉移到沈琅歌以及常青身上,隨後開口道:“你們是如何找到這裡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