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話 錦鑾側殿起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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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話 錦鑾側殿起風波
這宮裡的日子還當真是一刻都不叫你得閒,無論是你隆寵正盛還是窮途末路,你不去找事兒那事兒卻偏生的很喜歡來巴巴的討擾你!
才安生了沒有幾日,我這慕虞苑裡就迎來了兩位貴客,是已經許久不曾見過的梅貴妃、還有榮妃。在她們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一個陌生的宮人,仔細瞧時又忽而想起來原也算是個熟稔的舊人,當然還稱不上是我的故人。
這就是皇上新封的念答應了,在見到她的這一刻我適才驀然明白,為什麼皇上會有心情臨幸她、且給她名分,還賜居了那麼一個令人想入非非的苑名!
這念答應就是兮雲華夙苑裡的一個宮娥,幾次去兮雲那裡我是見過她的,對她依稀有些映像。重要的是,她那一雙眼睛顧盼起來時,依稀有些兮雲的影子……
難怪皇上會突然臨幸她!他還是半點都忘不了沈兮雲。
且看看當下裡這大陣仗,我便又明白了定是梅貴妃做弄的好戲,是她一舉把這小小宮娥推舉到皇上跟前兒牽得這麼根線。且她現下帶著這個答應並著榮妃來我這慕虞苑裡,決計不是做客小聚,這是來耀武揚威耍威風了!
只是我時今已居妃位,且還是這錦鑾宮的一宮側位,與往日份位低下、根基單薄的霍扶搖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她已有些日子未曾來找過我的麻煩,我只當她聰明。時今既然又擺出了這麼一遭譜,我倒要看看她這傲氣是要怎麼來跟我耍!
梅貴妃依舊著了一件水紅色華擺的千褶皺的宮裙,繚綾的料子,刺繡孔雀展屏翠羽,挽頗為貴氣的小金簪牡丹頭,施紅眼影,描眉畫目飛揚跋扈。
而她身後跟著的榮妃縱眉宇有些不屑,卻也極是聰明的隱了風頭不去與梅妃爭搶,只挽小蓮花冠,著了件藕色鏤紗的對襟裙,豔麗眉目淺淺瞥了我一眼,稀薄戲謔顯露的倒也不算昭然在目。
我便含笑向榮妃淺淺頷了頷首,又行前幾步對著梅貴妃畢恭畢敬曲身行了個禮。她長久的把我晾在那裡不言不語,於是我便自己起來。
時今我怎麼都是從二品妃位,又身居一宮側殿之位,這點兒小小的不恭敬做了也就做了,料得梅貴妃縱有十分的火氣也是不好公然對著我發洩出來的。
“呵。”果然聽她鼻息徐徐一個冷誚,目色並不看我,轉而向著一旁榮妃皮笑肉不笑的一搭搭絮叨,“還真是不可同日而語,這山野裡頭的山雞居然也有能夠昂起脖子妄想做人的那麼一天。”旋而轉過神光瞥了眼一側屏風繪著的華蟲,旋即瞧我,“哦,原來是個蟲……倒是本宮看成了山雞。”
梅貴妃這一番話做在明處的是對著屏風上的華蟲發牢騷,其實字句含沙射影的指向的都是我,誰也明白。
榮妃莞爾,不失時的在這空擋悠悠介面:“原也不怪貴妃娘娘您瞧錯。”復而行了幾步到我身邊,“阮妃妹妹,也不是本宮說你,只是你這屏風之上繡繪著的華蟲也委實是粗陋了一些,任是誰瞧了去也都覺得‘分明是隻山雞’呢!”
“分明是隻山雞”這幾個字,她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著重咬出來的,生怕我聽得不夠清楚。落在我身上始終都內涵彌深的目光在這一刻更是著重。
既然你們奚落我奚落的是如此厲害,我也不好壞了你們好不容易起來的興致不是?這畢竟深宮之中的女人們之間,平素裡有著的怕也就剩下這麼點兒興趣了吧!我有些奈若何的訕訕一笑,於是抬了眸子瞥一眼榮妃,又側側身子走了幾步對著梅貴妃亦是幽幽道:“貴妃姐姐言的甚是,這華蟲確實是簡單,但臣妾覺得簡單的可愛,不想被姐姐您給瞧著就是覺得粗陋。”於此頓聲,長長吁出一口徐氣,“也罷,陛下他竟日裡忙於政務,畫畫兒的手法委實該練練了,他親筆繪就了並叫照著繡上去的華蟲,居然會被姐姐您跟榮姐姐一眼就給瞧成了山雞!”
一番話不緩不急的言下來,梅貴妃的臉色登時就變得煞是不好看。我都懶得再去瞧榮妃的反應,大抵也比她這倚靠慣了的貴妃姐姐好不到哪裡去!
倒是跟在她們身邊安安靜靜不怎麼言語的念答應,當是個懂得瞧時宜的。見氛圍錚然變得如此尷尬,須臾整頓,便把還算清秀水靈的花顏展了一展,對我復行一禮,嫣然笑得明媚:“幾位娘娘都瞧得沒錯,皇上他的手法也自然是極好的,卻與幾位娘娘所看所言並不衝突。”見我們忽生不解,她復行到那屏風之前,仔仔細細瞧一眼那分明靈秀的很的華蟲,“這原是隻落了坡的鳳凰,皇上的畫兒裡藏著故事,但方才貴妃娘娘與榮妃娘娘只初初瞧了一眼,沒能看明白也是必然的。”旋而再次向我轉首凝目,“阮妃娘娘,妾身解得是也不是?”
這個念答應委實不簡單,到底是在深宮裡頭呆的久了、又跟在兮雲身邊伺候的久了,性子早如一面開過光的鏡子一般的給磨了出來,處事為人想必也是十分圓滑!但她這話說的倒也還算何我的意,可轉念一想又覺得分明是兩面兒都沒有得罪。
“落了坡的鳳凰”,誇了皇上的畫裡“藏著故事”,首先為梅貴妃與榮妃圓回了面子。其次這話兒就看人怎麼各取所需的聽了,在我甫一聽來這“鳳凰”自然是好的,又隱有比喻我時今雖是妃位卻也是鳳凰落坡,它日興許可以重新上坡成為振翅的真鳳凰;而在梅貴妃與榮妃聽來,她則就是在暗指我這“落了坡的鳳凰不如雞”了!
呵,橫豎就是一個簡單的屏風,一隻簡單的華蟲,都能被這些子無聊的女人們整出這麼些費盡心思的無稽之事!我倒無所謂心情起伏,反倒忽而覺得很是好笑。也不想繼續在這無關痛癢的事情上週旋下去,也就順著這麼個話茬各自都下一個臺階:“橫豎每個人的看法不同,各花入各眼,千人千解,也無所謂對錯。”邊招呼她們入座。
梅妃勾脣哂了一哂,沒再言語,並著榮妃最先坐了。
我方對那立著身子的念答應淺笑了笑:“念妹妹也坐吧!本宮是主,你們是客,理當先入座的。”
她垂眉順目的推諉道著不敢,我也就沒強迫,徑自落了座,她方落座。
我倒不是當真要謙讓這念答應,擺出這主客之道不過為了全我的面子不叫梅妃討便宜罷了。梅貴妃乃是貴妃,先落座是應該的,可榮妃同我是一個份位,且她現下並不再是漱慶宮的主妃,而我卻是錦鑾的側主妃,縱她封妃在我之前我當敬她,也當是我們一同落座,萬沒有她先落座的道理,故我才做了那麼一出為自己全了顏面。
實在不是我心胸狹隘計較這些,只是在深宮裡頭度日,一些該計較的不去計較則委實是不行的。
這時傾煙奉茶過來,梅妃接了之後我便示意她去給榮妃先行倒茶。
傾煙自然明白,卻不想一盞好好兒的熱茶遞過去之後榮妃卻沒有接過。傾煙一時沒反應過來,再度去奉。這一次榮妃倒是伸手去接了,卻在尚未碰觸到茶盞之時猛地收回了手!
於是這甫一個不小心的,那茶盞便被摔在了地上……
榮妃錚地一下沉了面色,喝叱傾煙故意失禮摔了茶盞。
傾煙忙落身跪下連聲請罪,被我甫一拉著身子重站起來命她退下。
榮妃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護著婢子,張口尚欲言話,倒是先被梅貴妃給冷嘲熱諷的搶了白:“行了榮兒。”梅妃淡笑著微一搖首,目光往我身上掃了一眼,復帶著一股薄蔑繆繆移開,“阮妃這宮裡的婢子一副服侍著哪處賤婢的樣子,橫豎又不是阮妃失禮於我們,你擔待擔待過去了也就算了!”
她這話言的不冷不熱,卻是吊高了架勢拿足了姿態。
我自然明白這“服侍著哪處賤婢的樣子”不是好話,明裡在責傾煙,其實這“賤婢”指得是我,因為我是傾煙的主子,傾煙服侍的是我,故而這“服侍著哪處賤婢”我還有得跑麼?
原想就口接一句“傾煙方才奉茶,服侍的是娘娘您們,您又何苦把自個自貶為賤婢”之類,又不想如此**真有了摩擦,便做了罷。
“也是。”聞言入耳,榮妃吁了口氣轉開了下眸子,卻沒有絲毫就此打住揭過話題的意思,“阮妹妹。”她糯著嗓子擺了副寬巨集的樣子,“既然你這苑裡的婢子原是個這麼毛手毛腳的,卻又怎麼能把你伺候的周全?不如先解決了這失禮的小宮婢,打發了她去算了!”
傾煙又欲賠罪,被我復一使力拉住,她便不敢妄動。
我並不急也不氣,悠悠然把身子重又往座位上落了下去,拈起一盞清茶啜飲了一口:“榮姐姐這話兒言的就沒有道理了,我這貼身的宮娥也不是時時處處都失禮的,偶爾一次就被姐姐抓著不放,未免太小氣了些。”
“哦?”榮妃挑眉一嗔,轉目對著梅貴妃顧視過去,“貴妃娘娘,感情我們兩個就是活該讓人家作踐的!瞧瞧這話兒……‘不是時時處處都失禮’,合著就是專程來對我們失禮、堵我們的心的!”
我微一恍,才察覺自個那話怕是說的有些不嚴謹!到底不太擅長與人鬥嘴,這麼輕易就被抓了話柄轉了局面!
梅貴妃的聲色兀地就冰了下來,微微沉仄的調子昭著著不善的風雨欲來:“既然阮妃你如此的不會**下人,那就由本宮教教你下人應該怎麼**!來人。”她兀一轉目對身邊跟著的女官凜聲發命,“方才那宮娥十分不懂規矩,你去好好兒教教她什麼叫做規矩……給本宮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