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589 逃脫

正文_589 逃脫


異能之破 極品神醫 總裁,別想逃 邪少獨寵:帶上寶寶追女友 神女追夫:先下手為搶 末日之暖暖路 生存在白堊紀 骨色生香 美人出棺 戰火中的玫瑰

正文_589 逃脫

顧承宣拉起手剎,從身上抽出一把匕首,用巧勁卡在了手剎之下。做完這些,他才跟著下車,看到滾在一旁的樸小菱,心頭的弦繃得更緊了。

果然是流了好多血,半邊大衣都被染溼了。似乎是衝出來已經用了她僅剩的力氣,摔到地上之後,就不動了。

顧承宣跑過去,把她扶起來,撥開她的頭髮,終於鬆了一口氣。

樸小菱看著他,又委屈又害怕,眼眶就紅了,眼淚開始瀅暈,就快要落下來。

顧承宣一看她這個表情,就覺得萬幸。幸好沒有什麼大的問題,還會撒嬌,還會哭鼻子,沒什麼大事兒。

結果樸小菱抽了一下鼻子,硬生生把眼淚給嚥了回去,皺著眉頭怒視顧承宣:“他讓你幹嘛你就幹嘛啊啊!你的腳不疼嗎?!你別再蹲著了!快點坐下來!D說了你最近都不能著力的!不然會有後遺症!”

顧承宣低頭呵斥:“閉嘴!”

“哦……”

樸小菱就乖乖地閉嘴了,特別溫順特別聽話的樣子。

顧承宣把樸小菱的圍巾取下來,在她的上臂上紮緊了,一邊做一邊問道:“醫藥箱拿下來了沒有?”

樸小菱撇撇嘴:“我能把自己扔出來就很難了嘛!哪裡還有醫藥箱。做不到的做不到的!”

顧承宣回頭看看車子,奚銳利也才剛剛從車上下來。

樸小菱看著他的側臉,才突然發現他額頭上全是冷汗,仔細看的話,能看出來他的肩膀還有點顫抖。

樸小菱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顧承宣閉上眼搖搖頭,把自己的大衣脫下來鋪在地上,讓樸小菱換個地方,坐上去。他在樸小菱頭上揉了一把:“乖乖待著。”

說著,他就站了起來。

樸小菱坐在地上,平行視角是顧承宣的小腿,很容易就看出來,他站起來的時候,左腿是發軟的。

果然是腳已經撐不住了吧!?

樸小菱拉住顧承宣的衣角:“你別走了!”

顧承宣:“我儘快解決。”

拖的時間越長,後果越嚴重。現在他們兩個,不管是誰,都迫切地需要看醫生。樸小菱已經越來越昏沉了,渾身都沒有力氣,想站起來攔住顧承宣都做不到。

只能眼睜睜看著顧承宣走過去。

奚銳利繞到駕駛座那邊,坐進去之後發現手剎放不下來。他試了幾次,顧承宣已經到跟前了。

顧承宣的氣勢實在是太可怕。

即使知道他身上帶著傷,可能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但是奚銳利還是覺得不安全。

保險起見,目前最好用的工具,就是這部車子了。他要先拿到這部車子的使用權,然後才能和顧承宣抗衡。

顧承宣又從身上抽出一把匕首,在指尖靈活地翻轉。奚銳利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這次是來真的了。

他的目光實在是陰鷲,像是從地獄歸來,帶著赤炎烈火,要把一切都焚燒乾淨。

奚銳利知道,自己一直在河邊溜,這次終於是激怒他了。徹徹底底的。

顧承宣伸手去拉車門,奚銳利先一步,用中控鎖把整部車子的門都給鎖死了。這就已經佔領了優勢了,這是絕對安全的地方,在這種天氣裡,他們兩個人留在外邊,是很糟糕的事情。

尤其樸小菱,剛剛流了那麼多血,體溫驟降,最需要保暖的。

奚銳利隔著車窗對顧承宣說:“可以把樸小菱給我。裡邊暖和。”

顧承宣回頭看一眼,樸小菱已經歪趴在大衣上,整個人縮成一團,小小的一點。手臂還是有血滲出,雖然不多了,但是她現在血壓降低,是需要輸血的。

顧承宣對奚銳利比了個手勢,讓他出來。

奚銳利終於拔出手剎下的那把刀子,最後一次對顧承宣說:“把樸小菱給我,我送她到醫院。”

樸小菱趴在地上,衝顧承宣搖搖頭。

奚銳利咬咬牙,對顧承宣說道:“我會幫你們叫醫生的。”

他猛踩油門,引擎發出劇烈的轟鳴聲。

顧承宣卻在車子開出去的瞬間,反手把刀子紮在前胎上。他用了巧勁,本身就是特殊打磨過的刀,刀身立刻沒入輪胎,跟著轉了起來。

奚銳利沒防備,油門給了太足,車子立刻打擺,甩出去之後,撞到了一邊的欄杆上。

顧承宣走過去,拔下那把匕首,用刀柄處砸了玻璃。奚銳撞得暈暈乎乎,趴在方向盤上,很長時間都沒有回過神來。

顧承宣把他的手拉出來,又撿起他用來卡手剎的那把匕首,沿著奚銳利的手腕,深深刻了一圈。奚銳利的手臂就被搭在碎掉的車窗上,血滴滴答答地砸在地面上,要比樸小菱那個傷口嚴重得多。

以牙還牙,加倍奉還。這是顧承宣的原則。

做完這些,顧承宣才回到樸小菱身邊,扶她坐起來,在她臉上拍了拍:“醒醒,別睡。”

樸小菱眯著眼看看遠處的車子,輕聲呢喃:“我好睏啊。”

顧承宣在自己的大衣口袋摸出來一塊糖,剝了糖紙之後,塞到她嘴裡:“我已經通知阿蘭和莫森了,他們很快就要。你堅持一下。”

顧承宣把樸小菱背到身上,又把自己的大衣蓋在她後背上,朝著來路走。

樸小菱迷迷糊糊地問道:“你在幹嘛?”

顧承宣咬著牙,沒有出聲。

樸小菱呢喃:“我好冷。顧承宣,好冷啊……”

顧承宣深深喘氣,儘量把自己的聲音壓平穩:“很快。五分鐘,阿蘭已經在路上了。”

顧承宣走了二十分鐘,終於看到迎頭而來的車輛。他把樸小菱放進車裡,腿一軟,差點栽倒。阿蘭扶住他,把他也扶進車裡,先倒了一杯烈酒給他。

顧承宣渾身虛汗,並不覺得冷。搖搖頭之後,還是把酒接過來,仰頭悶了下去。

不冷倒是不冷,但是疼。

整條左腿都在疼,斷骨處像是有螞蟻開始啃噬,然後沿著骨骼四處流竄,已經過了膝蓋,還是往上走。

烈酒也不能麻醉自己。

顧承宣叫阿蘭給自己打了一針,靠在椅背上喘氣,側目看著身邊的樸小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