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233 擔心
女皇保鏢 神偷魔術師 佳人太難追 暮雪光年 總裁,高攀不起 神龍斬 黃帝傳說第一季 牛郎怎麼了? 絕色王妃鬥蒼穹 盟軍戰俘
正文_233 擔心
顧承宣無奈地笑起來:“我都這麼虛弱了,就不能讓著我點?”
樸小菱乾脆在他身邊躺下,面對著他,一隻手搭在他胸前,繼續替他揉額角。
“這樣算不算讓著你?”
“一個人睡了好久,這些還真不習慣。”
樸小菱作勢要起來:“那你自己睡吧!”
我邁進這扇門花了多大的勇氣你知道嗎!?我是狠了狠心才要把自己交給你!我要邁過心裡那道坎有多難!這混蛋居然還說不習慣!
顧承宣換了個姿勢,把樸小菱抱到懷裡:“不許走!你放心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
樸小菱疑惑地看他一眼:“怎麼說得好像是絕症一樣?”
顧承宣:“真是疼得快要死了——給我唱首歌。”
樸小菱看他臉色痛苦不假,一定是很煎熬的。
樸小菱重新躺下來:“聽什麼?”
顧承宣不假思索地說:“你自己那首,《寶貝》。”
那是樸小菱在終於意識到自己懷孕之後,在忐忑中寫出來的第一首兒歌。曲調很簡單,詞也直白通俗,沒什麼深意。但勝在輕柔,唱出了對孩子深深的愛意。
樸小菱那盤專輯一問世,這一首是傳唱最為廣泛的。
樸小菱有點不好意思:“那是哄小孩子睡覺的,你要聽什麼!”
顧承宣:“把我當成小孩子好不好?”
堂堂顧少……居然……
樸小菱表示:是在下輸了……
樸小菱揉著顧承宣的額角,輕哼一個起調,然後緩緩開口。
“我的寶貝,你悄悄到來,是為了給媽媽一個驚喜。”
“我的寶貝,你來到這裡,這個世界因你而更美麗。”
“我的寶貝啊,小寶貝,你能不能聽到我為你唱的這首歌曲?”
“你可知道,媽媽滿心歡喜,卻也滿心焦急。”
“但你一定會知道,媽媽愛你。”
……
房內的人,呼吸漸漸平緩。
客廳中,念念聽著斷斷續續的歌聲,甜甜地睡去。
時間像是回到了最初的時刻,那個暴戾偏執的男人,在歌聲中安穩沉睡。兜兜轉轉一大圈,又回到了原點。
但也不能說這中間的過程是無意義的,畢竟在這些歲月中,每個人都有變化。
有了念念,熬過手忙腳亂的新媽媽時期,念念成為如今最大的財富。顧承宣也不再如同以前那樣偏執。一切都在想好的方向發展,等過了這段時間,能適應彼此相陪的生活,消除心中的不安之後,我會去唸書。
學校裡會發生什麼呢?會有怎樣的老師?同學是來自五湖四海,有不同的性格。可能會吵架,但是也會一起約好了去逛街,像其他女生一樣,體驗遲到的青春。
以後呢?會畢業,有畢業典禮,重新進入社會,是透過校門。不要顧承宣的幫助,我要像其他普通人一樣,自己去找工作,賺錢,實現自己的價值。
再往後,再往後就要組建家庭。念念姓顧,我們一家三口,或許……以後還會有新的成員……
樸小菱想著這些,聲音越發輕柔,充滿了對未來的期望和喜悅。
當然,改解決的問題以後也要解決,和顧承宣的爭吵肯定是避免不了的,生活嘛,難免磕磕碰碰。但是自己也要注意一些,不能吵得這麼凶了,不然他會很痛的。
哎,這個頭痛的毛病真是麻煩啊……
樸小菱看顧承宣一眼,即使睡著了,他的眉頭還是皺在一起。
還是很痛麼……怎麼會這麼嚴重?
樸小菱伸手在他額頭上摸了一下,居然全是細密的汗珠!他的額頭卻一片冰涼!
樸小菱握住他的手,掌心也是出了很多冷汗,像冰塊似的!包括他的手臂,和他的身體,都出了大量的汗,渾身的熱量都被抽走了,變成了一個冷凍人。
樸小菱慌了,這太不正常了,只是頭痛的話,怎麼會出這麼多汗!?他這麼體溫降得這麼快!!!
樸小菱爬起來,想出去叫福伯。
顧承宣突然抽搐了一下,半眯著鳳眼,滾到床邊,扒著床沿,把頭伸到外邊乾嘔。
樸小菱繞到那一邊,扶著他的手臂,急得都快哭出來了:“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顧承宣只是乾嘔,卻什麼都沒吐出來。他渾身的肌肉繃得很緊,但卻沒有什麼力道。他半個身子懸空,壓在樸小菱身上,帶著樸小菱一起滾落下去。
這種乾嘔持續了五分鐘,才漸漸平息下來。顧承宣渾身都被汗水浸透了,靠在樸小菱懷裡,疲憊地睜開眼睛。
正對上樸小菱的兩行淚,悄無聲息地滑下來。
顧承宣抬手擦掉她的淚,虛弱地笑了一下:“哭什麼?”
樸小菱哽咽著哭訴:“我以後不氣你了,你好了嗎?”
顧承宣一隻手撐著地板,坐起來:“有點累,其他還好。”
“你嚇死我了!到底為什麼?怎麼會這樣?”
顧承宣湊過去,再次擦掉她的淚:“沒事兒的,只是發作的時候有點痛苦,過好就好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怎麼會沒事兒!你剛剛好嚇人的!”
顧承宣撐著床站起來,伸手去拉樸小菱:“起來,地上涼。”
樸小菱仰著頭看他:“真地沒事兒了?”
顧承宣:“你看呢?”
樸小菱坐在地上:“我腿軟了……”
顧承宣無奈地彎下腰,把她抱起來,放到**。
“我去衝個澡。”
顧承宣要走,樸小菱一把拉住他的手,把他拖了回來。
“哪兒都別去,你躺下,快點,聽我的話,躺下。”
顧承宣被樸小菱按到**,連動都不可以動,無奈地說:“我出了很多汗。”
樸小菱:“你等等,我馬上就能歇過來了,我去端水,過來給你擦擦身體好了。你剛剛消耗好多體力,不要再洗澡了,我怕。”
“怕什麼?”
樸小菱:“怕你再發作,出不了那個浴室門。”
大概是害怕顧承宣等不及,一定要自己踉蹌著去洗澡,樸小菱軟手軟腳地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衝進浴室。她沒找到水盆,拿了塊兒毛巾,用溫水浸溼之後,跑到臥室裡來,小心地給顧承宣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