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零四章 你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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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零四章 你欠我的
自己的存在就是原罪,不僅不能給周圍的人帶來幸福,還總要傷害別人。一次兩次三次,從爸爸到小天,到現在的羽老師,所有至親至愛的人,都因為自己受到了傷害。
自己這樣的人,到底為什麼會存在呢?
那隻殘缺的手臂動了一下,顯得怪異可怖。樸小菱跟著轉了一下眼珠子,完全是無意識的。
“看夠了嗎?”
羽老師的話,帶著倒刺的冰戩,直接鉤進心裡。
樸小菱慌慌張張地把目光轉開,往上挪,對上羽老師那雙眼睛。桃花不在,旖旎流轉的風神不在,眼眶青白,更顯出陰沉尖酸。
羽嘉言對著樸小菱晃了晃自己的左臂:“你看夠了嗎?”
恐慌之下,心臟、呼吸都被扼制住。羽老師是故意的,他是故意嚇唬我的,要讓我後悔,讓我痛苦,讓我被巨大的悲痛籠罩。
但不用你說任何話,不用你做任何一個動作,我已經恨不得能現在立刻就死去啊!
腦袋被那隻已經很熟悉的大手強制性地轉過去,樸小菱被迫看著顧承宣,那一張英俊完美的面孔就在眼前。
顧承宣捏著樸小菱的後腦勺,盯著她:“你還要看多久?”
向來凌厲的鳳眸,這個時候,比桃花秋波還要柔情似水。
樸小菱呆愣愣的。
顧承宣乜斜地看羽嘉言一眼:“主人不歡迎我們,你要是看完了,就該回去了。”
羽嘉言嗤笑一聲,如蛇吐信子,狠辣刁鑽。
羽嘉言開口:“顧大少還真是自信自大,你孤身來我羽家,想走就可以走了?”
顧承宣也不怕他恐嚇,也不著急走了,鬆開手,把樸小菱攬到懷裡,靠在沙發上:“你留不住我,當然是我想走就走。”
羽嘉言惱怒:“顧承宣,這裡不是你的地盤,你別太狂妄了!”
顧承宣還是雲淡風輕的樣子:“我只是闡述事實。你要是不信,大可試一試。”
顧承宣補充一句:“你還是保重身體要緊,這羽笙文化,可是多了人等你躺下。”
羽嘉言看起來異常虛弱,畢竟是鬼門關走過一遭的人,好不容易醒過來,又受到巨大的心理創傷。他愛音樂愛到骨子裡,愛樂器如愛自己的靈魂。失去一隻手,意味著他和樂器再也無緣,也意味著,他的身體從此不再完整。
身心受創的時候,見到了罪魁禍首樸小菱,還有幫凶顧承宣。這兩人還在自己面前摟摟抱抱,各種親暱。顧承宣還是保持著自己猖狂張揚的態度,絲毫不知道收斂。
羽嘉言氣得胸口發疼,抬起左臂去撫胸口,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左手了。
殘缺是很難習慣的一件事情。
羽嘉言臉色發青,眼前一陣陣黑斑降落。
樸小菱看他臉色不對,掙脫顧承宣的手臂,跑到對面,在羽嘉言腳邊蹲下:“羽老師,你還好嗎?”
羽嘉言一把推開她,撐著自己的膝蓋劇烈喘息。
樸小菱坐在地上,淚就開始掉。她一邊抹淚一邊哽咽地解釋:“我知道錯了,你打我吧,老師,要是打我能讓你發洩,你隨便打。”
羽嘉言揚起自己的右手,被顧承宣一把扣住。羽嘉言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醫生是囑咐他臥床靜養的,他心脈受損,這次,少不了半年的休養。因為顧承宣來了,他才強撐著,坐在這裡會客。
立在羽嘉言身後的春陽要上前阻止,顧承宣斜眸冷刀,皺眉呵斥:“你猜,我能不能捏斷他這隻手?”
春陽停在原地,只能反覆念:“你別動三少!你放開三少!快放開!你不能再傷害他這隻手了!”
樸小菱拽拽顧承宣的褲腳,仰著小臉,哀求地看著他。
顧承宣心中一陣憋悶,想不通這個丫頭為什麼會這麼傻,人家要打她,她居然還把臉伸出去給人家打!羽嘉言用那樣冰冷的目光,那麼惡毒的話語來傷害她,她還要替那個混蛋求情。
真是沒有比她更笨更傻的人了!羽嘉言是在利用她,居然一點都沒看出來!
顧承宣甩開羽嘉言的手臂。羽嘉言受不了這股大力,摔到沙發伸出,身體壓在左臂上,撞到了剛剛手術過的地方,痛得渾身**。
顧承宣居高臨下:“你休想動樸小菱一下。”
羽嘉言忍耐了這麼幾天,情緒終於在這一刻崩潰,爆發出來。他伏在沙發上,悽慘地笑起來,笑聲如午夜鬼魅,陰森可怕。
羽嘉言嘶嚎:“這一局是我輸給你了!我認輸!那你又贏到什麼東西了?你以為她,樸小菱,你以為對她好,她就會死心塌地地跟你?你錯了!樸小菱這輩子都虧欠我的,我用一隻手,換她一輩子的心,不虧,我一點都不虧!”
春陽手忙腳亂地去扶羽嘉言,樸小菱在一旁,想插手幫忙,被春陽推到一邊了。樸小菱踉蹌一下,小腿磕在中間的茶几上,立刻青了一大塊兒。
顧承宣迅速出手,捉住春陽的手腕,手指錯力,“咔嚓”一聲,春陽的手腕骨就脫節了。
顧承宣把嚎叫的春陽丟到一旁,冷眉冷目:“我說了,誰都不許動樸小菱。”
顧承宣去扶樸小菱,卻被樸小菱甩開。
樸小菱指著三米外的距離:“你離我遠點!站到那邊去!你不許靠近我!”
樸小菱的身體在顫抖,她的目光有些渙散,無知覺的左手也開始抽搐。
顧承宣忍下自己的不滿,雙手攤開,向下壓:“OK,好的,我退後,你別激動。樸小菱,冷靜下來。你必須冷靜下來。”
樸小菱看他走了出去,才轉身,右手加上左臂,把羽嘉言扶起來。
羽嘉言出了一頭冷汗,人已經有些恍惚,意識不太清醒了。
樸小菱拿手給他擦汗。羽嘉言睜開眼,一個譏諷的笑:“果然。”
樸小菱擦汗的動作僵住。
羽嘉言繼續笑:“你是會選擇我的。”
羽嘉言看著樸小菱,如此近的距離,兩顆心卻越來越遠。
羽嘉言說:“這是你欠我的,你必須選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