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青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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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青衣男子
祁沫幼呆愣了一會,方才道:“爹?當真是你麼?”那青衣男子對著他倆微勾嘴角,手在自己的側頰上摸索了一會後,慢慢的撕下了一張面具,露出了原本的面容。
祁沫幼想也沒想的便撲到了他的懷中,隱忍多年的淚水在此刻最終落下,“爹,真的是你麼?”“是爹,曇兒,這些年來你受苦了。”柳秋聲愛憐般地撫了撫她的頭髮。
紀源在一旁看著這一父女相見的場景,不免側過頭去,不忍看去。待到兩人都靜下心來之後,方才道:“柳叔,這些年你到哪裡去了?為何一直沒有你的訊息?”
“我去外面遊歷了番,人畢竟都是要去外面見見世面的。”柳秋聲拍了拍祁沫幼的肩,“這些年我聽說你一直在山裡度過的,不知過的如何?”祁沫幼的身形明顯一怔,不忍想到了已逝的花竹雪。
眼眶又紅了紅,“六年來,承蒙師傅關愛,女兒方才走過鬼門關。”“那我倒要好好見見你那師傅了。”柳秋聲顯然沒有看見祁沫幼那傷心的模樣,依舊自顧自的說著。
“師傅她……在一個月前,已逝!”
祁沫幼那緩慢而沉重的聲音讓柳秋聲不由輕嘆,七年,他的女兒果真是長大了啊!“曇兒,當節哀順變,小心自己的身子。你現在是孤城城主,身上的重擔必須要靠你挑起來。”柳秋聲的語氣中帶著不可磨滅的命令。
擦乾了自己臉上的淚痕,望著柳秋聲,“爹,你現在潛伏在修王府中麼?”“是!”柳秋聲應聲,他自是猜到了祁沫幼想說什麼的,“曇兒放心,爹爹一定會幫你的,有事情的話,爹會想辦法告知你的。”
“好!那就多謝爹了。”祁沫幼堅定地點了點頭,一旁被忽略的紀源忍不住發聲,“柳叔,修染到底給了他們多少好處?值得他們如此賣命。”
“當然是,孤城城底所有財富了!”柳秋聲的聲音中帶著冰冷,好像對修染此舉十分不滿,“他為了當上城主,自是不惜一切,況且孤城可不止只有地底那一處財富!周邊山中雖說多野獸,但是有些山洞可也是藏著無價之寶的。”
“爹,這些你是從何得知的?”祁沫幼疑惑,柳秋聲寵溺似的揉了揉她的頭,“別忘了,你爹我可是當過前前任城主的貼身侍衛的,這些東西怎會不知呢?”
“哦?當真如此?那為何以前都未聽爹說過呢?”祁沫幼一臉好奇地模樣,誓要將其中的緣由問清。
柳秋聲點了點頭,“你知曉太多了對自身不好,還是不要知曉的好。”祁沫幼不甘的朝柳秋聲做了個鬼臉,看了看天色,“爹,隨我回城主府吧!”
“不了,如若爹現在回去的話,肯定會引來修染的懷疑,以後安定了,爹自會回去的。”柳秋聲在此時不得不顧全大局,語氣中卻又帶著安慰。祁沫幼見此,只得失落的“哦”了一聲。
“夏琴微如今如何?”柳秋聲忽而發此一問,在場兩人
皆怔在原地,對視了一眼,祁沫幼方答道:“爹,你問她有何事麼?”
“沒什麼,爹只是隨便問問罷了。”柳秋聲的眼底沒有任何懼怕,只有一派的淡然,祁沫幼深吸了一口氣,“她患了瘟疫,且還懷了修染的孩子,加上舊疾時不時發作,能不能熬過這個冬天都是一個問題了。”
“原來如此,想來修染還不知曉她已經患了瘟疫。”柳秋聲似喃喃自語,引得旁邊兩人皆是一臉驚詫。
“我該回去了,你們倆也快走吧!這裡畢竟不安全!”柳秋聲出言勸道,不等兩人有什麼回答便已先行離去。祁沫幼看著他那直挺的脊背,沒有一點佝僂的模樣,不由感嘆,練武之人果真是能夠維持自己的一部分青春呢!
“城主,我們該回去了。”紀源打斷了祁沫幼的遐思,祁沫幼看了眼那漸行漸遠的背影,點了點頭,使出輕功,便往城內躍去,紀源自然不甘示弱,拼勁全力追上祁沫幼,卻也只能看到她的一個背影罷了。
城主府。
“城主他們去哪了?”卿煜隨意地拉過一個正在打掃的僕人問道,那人畢恭畢敬地弓著身子,“城主一大早便於紀將軍出去了,想是去辦一些事情吧!”“辦事情?”卿煜抓住了這其中的字,在口中細細咀嚼。
“是。”那人應道,抬首間撞見了祁沫幼與紀源的身影,“卿大人,城主回來了。”“你先下去吧!”想也沒想的便把下人使喚了下去,下人躬了躬身,拿著掃把便去掃別地了。
迎面而來的兩人,像是沒看到他般,就要繞過他離去的時候,卻被他攔住了,“敢問城主一個上午出去做何事了麼?”
“孤要去何事需要告知你卿大人麼?”祁沫幼的聲音恢復了平日中的清冷,讓卿煜的心中甚是不舒服,五指緊握成拳,深吸一口氣後,“我想與城主商量個事情。”眼神卻飄到了紀源的身上,紀源忍不住一陣無力,隨意找了個理由便離去了,這一舉動讓卿煜十分舒服。
“現在這裡只有你我二人,有何事可以說了麼?”祁沫幼直截了當地問道,雖然她的心中有了數種猜想,卻一個個被她排除掉了。
“我想將琴微帶走。”卿煜大著膽子說了出來,他一直盯著祁沫幼,自然沒放過她的身子有了明顯的僵硬,“然後呢?陪她到死?然後,你也與她一起死去麼?”祁沫幼的心中雖然心痛,言語間卻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是。”
沒有任何的解釋,那一個字便是解答了她所有的問題,祁沫幼自嘲的笑笑,“若是,孤不允呢?”“你一定會允的!”卿煜肯定答道,依著他這麼多年對祁沫幼的瞭解,她不會那麼的殘忍,可是這次他卻猜錯了。
看著祁沫幼硬生生地將他的脖子勾了下來,令他與她平視,祁沫幼冷笑一聲,櫻脣吻住了那抿成了直線的薄脣。沒有任何動作,兩人只是維持著這麼一個親吻的動作,雖說兩人都累,
可祁沫幼卻不願鬆開。
她留戀他身上的味道,那種她畢生難忘的氣息,就讓她最後任性一次吧!伸出粉舌,故意在他的脣上舔了一圈後,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他。
“別說話,讓我與你最後一次跟你獨自相處吧!明日,將那休書給我,那樣的話,我與你才能再無瓜葛!你與那夏琴微想如何便如何把!”這是祁沫幼第一次當城主後,在卿煜面前說‘我’字!
“你為何要這般殘忍?”卿煜沉默許久方答,雙眸緊盯著眼前那嬌俏女子,可能是有些時日未見,他竟覺著祁沫幼的臉色比以前更為蒼白,一頭白髮襯得那臉色猶為嚇人。
“不是我殘忍,而是你殘忍,我之前千般萬般的挽留你之時,可你的眼中只有城主印,既然你要城主印,我便幫你奪下隨即給你,你身患彼岸,我曾狠心地將我們剛出生下來的旭兒,每天用他的血來救你的命!最後,他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我以為我能給他最後一個安靜、快樂的日子,結果,你們一個個都在逼我,逼我在那冬天裡抱著旭兒跳入冰河。”
“而那時,我眼睜睜的看著旭兒在水中顫抖的模樣,他禁受不住河水的冰冷,大聲的哭了出來,但那聲音卻慢慢地變小,直至消失!你知曉我當時的心裡是什麼樣的感受麼?那時,我真恨不得扒了你與那夏琴微的皮,抽了你們的筋,飲了你們的血,方能解除我的心頭之恨!”
“我犧牲了我至親的孩子,結果他卻死在他救的人的手裡,說來實屬嘲諷,可那又能如何?我本欲尋死,卻在命懸一線的時候被師傅救下。那六年,比我小時候與你們相處的時候更為快樂,雖然只有我與師傅二人,但卻也是與世無爭,日子過得逍遙快活,可是我卻禁不住城裡的美好,硬讓師傅將我帶下山來……”
祁沫幼說到這裡卻說不下去了,在心中埋藏了許久的心事,在今日終於是說了出來,心裡舒坦了些許,只是她的師傅卻是因為她的任性,才會失去性命!
卿煜靜靜地聽著祁沫幼的敘述,他才知曉七年前,他的毒是用他的孩子的性命換來的。
可憐天下父母心,誰又願意自己的孩子死在自己的手上?她祁沫幼為了救她的丈夫,毫不猶豫便將她孩子的命斷送在她的手上。
“我的報應也來了啊!看著自己身邊人一個個離去,最終剩我自己一人孤獨終老,依我看來,並非你是孤星命,而是我才是那可憐之人!呵呵……”笑著笑著便轉身,卻在那一剎那,一滴眼淚毫無聲息的落下。
一步步地超前邁去,有了一滴,就會第二滴、第三滴、第四滴……而自始至終卿煜都未曾追上來過,嘴角揚起了一抹自嘲,看來自己在他心中已經被貶得一文不值了。
腦袋一陣暈眩,隨後便是無盡的黑暗,倒在了冰涼的青石板上,了無聲息,她也不知是誰在看到她這般的時候,會有誰的心如同撕心裂肺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