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恢復記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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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恢復記憶(2)
花竹雪忍不住自嘲,沒看見他之前,自己內心想得念得全是他,而現在遇到了,卻要表現地這般若即若離,當真是有些犯賤了啊!
“雪,我與你之間當真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嗎?”夏侯淵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迫使她直視著自己。花竹雪微嘆,“皇上,您貴為一國之君,本就不該為一介民女來這種邊境小城。”
“你這是何意?你認為你自己配不上我了嗎?不就是武功盡失而已,這次換我保護你如何?”夏侯淵語氣中的哀求,讓花竹雪忍不住想要扇自己幾巴掌,他為了自己扔下夏國那緊張的局勢,跋涉千山萬里來,只為來尋她,而她卻是……
夏侯淵聽到馬車裡傳來低聲啜泣,忍不住彎著腰走到花竹雪的身後將她攬住,感覺到她的身子有片刻的僵硬後,卻轉過身來趴在了他的肩上。
“你不要對我這麼好,總有一天我會捨不得離開你的。”花竹雪不經意間說出的話讓夏侯淵為之一怔,“雪,你要去哪?你還想要丟下我嗎?”
手臂不由地收緊,花竹雪卻也只能輕蹙秀眉,不敢再說話。一時間,馬車中安靜地可怕,只聽得到兩人之間的呼吸。
抵達城主府門口的時候,夏侯淵將那面具覆在了自己的臉上,花竹雪隨著他一同進入了府中。
大廳中,卿煜、紀源、夏琴微早在那等候,看見那白衣男子帶著花竹雪飄若謫仙地走進,對著卿煜淡然一笑,“城主,我們又見面了。”“原來是你!”卿煜略帶著驚呼,他不敢相信會在這看見那個對祁沫幼有救命之恩的人。
“你們認識?”花竹雪奇怪道,夏侯淵把玩著摺扇,“嗯,有過一面之緣。”花竹雪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那把摺扇她在馬車的時候還未看見呢,一副風流公子模樣。
“我徒弟呢?”花竹雪劈頭問道,卿煜被她這氣勢有些唬住了,“自然是在她的臥房中休息。”“沫幼何時變得這麼懶惰了,我先去看看。”說罷轉身救走,夏侯淵急道:“雪,你等等我啊!”輕踏幾步攬住花竹雪的腰後,便往祁沫幼的院子飛去。
紀源感嘆:“此人的輕功真是高。”“跟上去瞧瞧。”卿煜的心中略有些著急,現在已經過了三天,只剩下七天的時間,那人過來了自是好的,免得到時他不知如何是好?
“徒弟?沫幼?師傅回來了!”花竹雪著地後邊往裡走邊喊道,沒有聽見祁沫幼的任何反應,心底不由一沉,跑進內室去,看見祁沫幼恬靜的睡顏後,心底微微放鬆了些,慢慢走進時,看見祁沫幼的臉上佈滿了汗珠,一臉蒼白的模樣惹人心憐。
花竹雪擒住祁沫幼的手腕,把了把脈後,手不由一滑,暗暗告訴自己一定是錯覺,往祁沫幼的腦袋處一陣摸索,心底更是一沉,臉色不由一暗。
黑著臉走了出來,看見一臉悠閒喝著茶的夏侯淵,和門外急急趕來的三人。“你為什麼不和我商量就擅自動她頭頂的三根金針?你想要逼死她是不是?”花竹雪冷哼,拿起夏侯淵遞給她的茶水,一口飲盡。
“花姑娘,我……”卿煜此時啞口無言,看到夏侯淵斜睨了他一眼,不得不閉嘴,畢竟祁沫幼的命還握在他的手中。
“雪,我錯了行不行啊?你別怪我好嗎?”夏侯淵一副可憐的模樣好像剛剛那君臨天下的樣子從未存在過
般。
“這不是你錯沒錯的問題,而是……”花竹雪欲言又止,其中的凶險她實在不敢冒險,何況是他?
“雪我保證她能醒過來。”夏侯淵一副信誓旦旦地樣子讓花竹雪看得不由好笑,“如果她未醒來怎麼辦?我的身邊可就她一個伴了。”
“雪,你把我置於何地?”夏侯淵不由發怒。
兩人旁若無人的談話讓其餘三人尷尬地站在原地,又不便出聲打擾他們。花竹雪似是注意到了他們的尷尬,“城主留下,剩下的兩人該幹嘛幹嘛去。”紀源眤了花竹雪一眼,卻遭來了夏侯淵的厲眼,縮了縮脖子,摸著鼻子灰溜溜的跑了。夏琴微見狀,一個欠身也走了。
一時間,房間中靜的可怕,只剩下花竹雪喝茶的聲音。“城主,等到沫幼醒來的那日,你該做好心理準備。”花竹雪放下了茶杯,對著卿煜沉聲道。
卿煜的身體微徵,他早已做好了準備,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此時的他就像回到了十幾年前,化作了那不懂事的小孩,只會跟著紀源等人在深林中亂跑亂跳的人。
“我知曉了,只是不知……”卿煜將眼神轉到夏侯淵的身上,夏侯淵清了清喉嚨,將面具拿了下來,露出了那原本妖孽的臉龐,與卿煜站在一地,當真是有幾分相像,只是有些地方還是有些區別的。
“我只是來尋妻的。”夏侯淵將視線轉到一旁的花竹雪身上,看著她的動作微微一怔,滿意地笑了笑。卿煜自然是明白了過來,拱手道:“原來是夏國君王,久仰。”“幸會幸會,我沒想到我們的到來會給孤城帶來如此多的災難,當真是對不住了。”夏侯淵同樣回以拱手。
花竹雪冷眼看著這兩個大男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說著,她現在的臉上自然是覆了人皮面具,她不想將她右眼角下的血淚痣公諸於世,執起茶杯又輕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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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祁沫幼正在夢中受著磨難,過去的那些記憶一點一滴的滲入她的腦中,讓她不得不接納,只是那些回憶中,竟大部分都是悲傷的。
原來那城主位是她的,原來她有相公有孩子,原來她也曾經擁有一切。而那一切卻都被那夏琴微破壞了,那冰冷的湖水,溺死了她的孩子,而她卻苟活了下來。
之後,修染尋到她,要求與她聯手篡奪城主位。本來事情也是隨著修染的意向而走,可是到了最後那一刻,她竟然早已沒有活著的念頭,在城主印被拋下的一瞬間她撞了上去,以為一切都會終結,渾身的冰冷侵蝕著她的心,她看見了那個居高臨下的男人的眼中竟然會有傷痛。
她想她終究做錯了,她該問他的,問他為何寧願捨棄掉她和他的孩子都要坐上那城主位?如今坐了上去又如何?
如今重生的她,自然是要一點點的討回來,包括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更包括那位現今的城主!
躺在**的祁沫幼的手指微微動了動,而額上那素白的曇花竟慢慢地變得妖豔……
七日很快便過去了,卿煜緊張的守在祁沫幼的房間外,裡面的花竹雪也時不時為祁沫幼把脈,害怕她會因為受到過去的記憶而不願醒來,寧可終日閉眼回憶著往日,都不願睜開眼來面對現實。
祁沫幼的手指動了動,眼睛慢慢地睜開,沒了之前的明亮,那種哀傷映
在眸中,花竹雪竟無半點因她醒來而高興的意識,有些心疼的撫著她的臉頰,“沫幼,以前的事都已過去,何必念著?”
“師傅……?”
祁沫幼抬頭看著滿臉心疼地撫著她臉頰的花竹雪,眼底終是落下了淚。如往常般的抱著花竹雪的腰,“為何要我憶起以前的事?為何要我知曉我還有在週歲之時便逝去的孩子?為何要我知曉我為了我愛的人竟將城主位一人攬下,然後將位置還給他?為何要我憶起所有的事情?師傅,我不想知曉這些事我不想知曉。”
“乖徒弟,不想知曉就別去想了,別想了。”花竹雪不知現今該如何去安慰她了?只能撫著她的頭髮,一下又一下。
“師傅,我現在只要每次閉上眼睛,就會看見我那逝去的孩兒死時的模樣,好可怕好可怕。”祁沫幼緊張地抱著花竹雪的腰,此時的她已是驚弓之鳥,隨意的一件事都會將她嚇壞。
“沫幼,師傅在這呢。你的孩兒如今定會在天堂看著你,你這般樣子他怎會走的安心?”花竹雪試圖讓她轉移注意力,看著她慢慢地穩下了心神,心裡鬆了口氣。
“師傅,你說我該不該幫我的孩兒報仇呢?”祁沫幼的聲音瞬間變冷,她忽而鬆開了花竹雪的腰,一身褻衣的她站了起來,兩眸含著冰冷。花竹雪愣住,她怎麼感覺此時的祁沫幼與之前的她漸漸重合了起來?那麼祁沫幼之後會不會便是報復?將所有人都傷害透了,才發覺最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不要!”
花竹雪迅速出聲制止,阻止祁沫幼的下一步想法,“沫幼,你知曉師傅為何要幫你取這名子嗎?”祁沫幼深思了會,搖了搖頭,現今的她被仇恨矇蔽了雙眼,什麼事都不再會再去深思了。
“我要的便是你沫幼莫憂,莫憂!懂嗎?”花竹雪迫使她直視著自己的雙眸,如果此時花竹雪沒有阻止,只怕以後會釀成大禍,她知曉祁沫幼有武功,與原來的她不相上下,只是內力沒有她自己深厚,否則的話……
“莫憂?師傅,你要我此時如何莫憂?我想起夏琴微那可惡的嘴臉就忍不住想要去殺人!”祁沫幼失聲大吼,花竹雪深呼吸了幾口氣後,“如今的夏琴微也得了她應得的報應,她的時日也不會多了,難不成你還要奪了她最後的時日嗎?”
“什麼?”祁沫幼驚詫,忽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花竹雪忙接住。看著她後面的夏侯淵一臉不爽的樣子,心底暗暗一驚,不過也並沒有表現在她的臉上。
將祁沫幼扶到**躺好後,卿煜也推門而入,看著祁沫幼的睡顏竟感覺有些陌生,他們站在外面自然也聽到了裡面的爭吵,他從來都不知曉她的恨會有這麼深?
“夏琴微你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出現在她的面前,否則丟了命的時候別怨我沒有提醒。”花竹雪蹙著秀眉,現在的祁沫幼比之前的更難控制,特別是她還失去了武功,根本打不過祁沫幼了。
“城主,你能不能打過沫幼?”花竹雪將視線轉到卿煜的身上,卿煜微怔,“她的內功沒我的深厚,不過硬拼的話我也得不了什麼上風。”
花竹雪瞭然地點了點頭,根本不看身旁的夏侯淵一眼,夏侯淵負氣哼哼,朝外面跑了出去,花竹雪只當他是出去走走,卻沒想到這竟是他們的永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