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定疑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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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定疑凶
等到賀子軒回到聽雨軒,周天濟和周榮晨已經回來多時,大家都聚在賀子軒房內等他。賀子軒看到屋內的眾人,問道:“文心呢?”
林子衿答道:“文心覺得有些不舒服,在房內休息,怕吵到她,我們才在這裡等你。”
“又不舒服?她的病不是已經好了嗎?我去看看。”說著就欲去看賀文心。
林子衿忙攔著他道:“她只是身子有點疲乏,休息一下就不要緊了,你現在過去只會打擾到她。”林子衿暗暗向一旁的周天濟使著眼色。周天濟見狀只好被拉下水陷,幫著親密愛人設計自家的兄弟:“咳,子軒,既然這樣你就先給我們講講你同平惠翁主的談話情況,等到晚膳時再去叫文心吧。”周榮晨也幫腔道:“是啊,我們也等了你半天了,老太師那邊也有一些情況要告訴你。”楚紅袖也在一旁點頭。
賀子軒因眾人怪異的表情不由得微微蹙眉,但見大家都勸他,也就不再堅持,坐下來問周榮晨道:“老太師那邊怎麼樣?”
周榮晨道:“我和大哥一起到了老太師的書房,據老太師自己所說他雖然知道賀凌風和東廠的人在懷疑平惠翁主,卻不知道翁主被懷疑的原因,但還沒來得及再深問,文仲達和錢溢江便也來找老太師,我和大哥不便再說什麼,就寒暄了幾句便回來了。不知你在平惠翁主那裡有什麼收穫?”
賀子軒向大家訴說了他和平惠見面的情景。
聽完,周天濟感嘆道:“誰能想象得到這看似簡單的案子背後竟有這麼多的內幕,甚至牽連到兩個國家,看來你接下的是一個禍端啊,稍有不慎便會危及自身。”
賀子軒沉聲道:“我明白自己的處境,但是以目前的狀況,我想要置身事外恐是不可能了。”
周天濟點點頭:“是啊。依著之前香蒲的案子中你所列舉的幾個疑點和平惠翁主對你所講的事情,我覺得殺害老夫人的凶手一定也是衝著那個閔真姬和懷安君的寶藏而來的。”
賀子軒贊同道:“這也正是我所猜測的。而且我認為這個凶手也是某個組織派來的,來歷絕不簡單,甚至有可能他們安插在太師府的眼線,不止只有一個人。”
周榮晨道:“照你們所說,現在除了平惠翁主以外,還有一股神祕的力量也在打著寶藏的主意。他們也以某種身份作掩護,潛入到太師府內,為了得到閔真姬和寶藏的下落,便殘忍殺害了郎老夫人,並將罪名嫁禍到平惠翁主的身上?”
這時,楚紅袖忍不住道:“可是按郎老夫人的驗屍報告中所說,老夫人身上沒有任何外傷,這說明老夫人當時是自己喝下毒藥的,這不是說明她是自殺的嗎?如果老夫人是自殺,那麼這個所謂的凶手不就不存在了嗎?”
賀子軒知道他們已經看過了放在自己房內的郎老夫人案的案卷,便回答道:“老夫人身上的確沒有外力強行喂藥的痕跡,但這隻能說明老夫人當時是自己喝的毒藥,而她也有可能是在被人威脅逼迫的情況下才不得已喝的毒藥。當然這也只是假設,現在並不能認定老夫人究竟是自殺還是他殺。但不管是自殺還是他殺,老夫人的死與閔真姬和懷安君的寶藏都脫不了干係。從這一點已經認定的事實往上推,老夫人的死亡與香蒲的案子也必定是有所關聯,甚至可以認為是香蒲案件的延續,照此推斷,只要抓到殺害香蒲的真正凶手就必定能找出老夫人死亡的真相。”
周榮晨問道:“聽你所說,你認為殺害香蒲的不是銀翹,而是其他人?”見賀子軒點頭,他疑惑道:“銀翹已經在她藏在長鼓的書信中親筆承認了自己殺害香蒲和水仙的事實,而且賀凌風也對銀翹的筆跡做了對比,認定那信的確出自銀翹之手,難道這些還不足以說明她就是殺人凶手嗎?”
賀子軒沉聲道:“銀翹在留給郎老夫人的信中說,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人所為,但銀翹殺了香蒲容易,要想憑她一人之力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香蒲的屍體放在竹筐中,並將屍體蜷曲,四周塞滿泥土石塊加以隱藏,再封口同別的竹筐放在一起卻是很難。這一系列的動作即使是一名身強力壯的男子做起來也很費事吃力,更何況是她一個弱女子,如果沒有他人的幫助是不可能做到的。如果這個幫助銀翹的人不是郎老夫人,那麼又會是誰呢?銀翹殺害
水仙,故意使自己暴露再自殺,其真正的目的是不是在保護那個人?水仙的名字很容易讓人將之前失蹤的婢女和荷花、香蒲、平惠翁主的閨名這些名字聯絡在一起,繼而更能證明平惠翁主她們是水淨門的人,這麼完美的證據到底是巧合還是有人有意而為之?這些問題都說明了銀翹殺害香蒲的案子還是疑點重重,絕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現在還不能草草地下結論。”
周天濟此時慢聲道:“子軒,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你想過沒有,你的這些推斷其實都是建立在相信平惠翁主所說的話的基礎之上。如果她對你有所隱瞞甚至根本就是在騙你呢?”
賀子軒微微一笑道:“我的這些也只是懷疑和推斷,況且以目前的形勢,如果真要選擇一方相信的的話,我倒寧肯相信平惠翁主。另外我總覺得銀翹那封留給老夫人的信很是可疑。”
周天濟問道:“你是在懷疑信不是銀翹所寫的嗎?”
賀子軒搖頭道:“賀凌風已經對過了筆記,自是不用再懷疑,我只是覺得那封信來的有些突兀罷了,還有就是那面藏信的長鼓。”
“鼓?”眾人都露出不解的表情。
周天濟想起之前的一個場景,頓時了悟道:“其實你自從老夫人死亡當天第一次在她房中見到那面紅色的長鼓時便對它產生了懷疑吧?”
賀子軒點頭道:“是的。你們還記不記得,在老夫人的壽宴上,老夫人為了給子衿伴奏,交代丫鬟香草到她房中拿那面‘黑色’的長鼓,她特意強調了‘黑色’。但老夫人房中有一紅一黑兩面長鼓,紅色的那面明顯比黑色的更小巧,而且又放在樂器架最為靠外的位置,拿起來比放在最裡面的黑色長鼓更為方便。如果我是香草,一為方便,二為老夫人正等著,自然會拿那面紅色的,而老夫人的額外交代分明是為了防止香草拿那面紅色的。我對這個細節頗為在意,但後來我們閒聊時,子衿告訴我們那日老夫人與她見面時的情景,再由今日平惠翁主所說的話推測開來,那面紅色長鼓必定是閔真姬送給老夫人的物件,對老夫人意義頗深並視若珍寶。這樣一來,老夫人在壽宴上的行為便能得到合理解釋。”
周榮晨被他說糊塗了,不解道:“既然你已經知道老夫人這麼做的原因,為什麼還要懷疑那面紅長鼓?”
賀子軒道:“我不解的是老夫人既然十分珍惜那面長鼓,為什麼要將銀翹的信和玉牌藏在鼓中?紅色長鼓飽含著老夫人對故友的思念,本是充滿了回憶和溫情的,而她卻把和殺戮有關的東西放在裡面,這點實在是有違常理。所以我現在打算再到老夫人房中看看那面長鼓。”
眾人也覺得賀子軒分析的有理,大家也都跟著來到郎老夫人的住所。顯然之前賀凌風已經有過交代,賀子軒他們沒被把守在房外的衙差阻攔,順利地進到了老夫人的房間。
賀子軒將紅色長鼓從樂器架上取下,放在挨窗擺放的桌子上凝眉細細檢視,大家圍攏起來一起幫著看。直到檢查到長鼓的粗端,賀子軒發現有幾個固定鼓面和鼓身的銅釘有些鬆動,取下鬆動的銅釘,便出現了一個剛好夠一隻手伸入的裂口。周榮晨道:“這和案卷上描述的一樣。”
賀子軒沒有說話,用手探入鼓腹中掏了幾下後,收回手,將眼睛湊在鼓面上仔細檢視。片刻,他指著鼓面上淡淡的摺痕對大家道:“這鼓面上的摺痕是因為伸手到鼓腹中使鼓面翻起所造成的,但著些摺痕中有很多條顏色發暗,明顯是很早就有的,這說明老夫人從很早起便在這鼓中藏有東西。而銀翹的事情只不過發生在一個月之前,她的書信和玉牌必定不會是老夫人之前所藏之物,那麼老夫人之前所藏的東西去哪裡了?”
周榮晨叫道:“肯定是有人偷樑換柱,用銀翹的書信和玉牌換走了鼓裡原有的東西!”
賀子軒點頭道:“而且這被換走的東西一定和閔真姬有關。很有可能是關於閔真姬的下落的。”
周天濟道:“這麼說來我倒是愈加懷疑銀翹寫那封信的動機和她的真實身份了。她很有可能和設計陷害平惠翁主的人是一夥的,她的所作所為就是要嫁禍於平惠。銀翹就是太師府中另一股神祕勢力的一員。”
林子衿道:“可是她怎麼會用自己的生命來嫁禍呢?這也未
免太殘忍了吧?!”
周天濟沉聲道:“她也不過是這一切迷局中的一枚任人操控的小棋子罷了,為了全域性的利益,任何的小棋子都可以犧牲!”
林子衿不由得心中驟涼,她暗暗攢緊了周天濟的大手。
此時賀子軒對周榮晨道:“榮晨,麻煩你現在就將香草帶過來,我想再找她問話。”
周榮晨答應一聲快步離開。
過了許久,周榮晨帶著郎老夫人的另外兩名粗使丫鬟艾草和紫蘇進屋,唯獨不見香草。艾草和紫蘇向眾人請過安後便垂首躬身站立在旁,兩人均面色蒼白,滿臉悽惶。周榮晨道:“因為老婦人的住所已經被封,香草和她們兩個一起被安排住在雜用的院子裡,我剛到她們居住的房間,正趕上香草被毒蛇咬死,大管家郎忠正在那裡安排後事,我只好帶她們兩個先過來問話。”
眾人為香草的突然死亡頗感意外,賀子軒問艾草和紫蘇道:“香草是怎麼被蛇咬死的,你們將經過詳細道來。”
艾草安奈住情緒,敘述道:“香草今天身子不舒服,下午幹完活後就一直在**睡覺,我和紫蘇就在院子裡洗衣服。等我們洗完衣服時已到晚飯時間,就一起進屋想叫醒香草一起去吃飯,誰知卻發現香草她……她已經死了!”艾草說著不由啜泣出聲。紫蘇接著道:“當時香草已經面色烏青沒有鼻息,我們趕忙大叫求救,後來大夥幫忙叫來了大管家和大夫,但大夫說香草已經死了多時。她的頸子上有被毒蛇咬過的印子,但毒蛇已經不知去向。”
賀子軒問道:“你們在院子裡洗衣服的時候,可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進出院子或是你們的房間?”
“雜傭居住的院子有十幾間屋子,本就人多,來來往往的我們又不全都認識,而且我們三人住的房間在院子的緊裡頭,從洗衣池的位置很難看到,所以並沒有留意到是否有什麼可疑的人進出。”
“這幾日香草可有什麼反常的舉動?”
“老婦人剛死的幾日香草有些難過,但因為搬到新的住所要費事打掃,無暇再多想什麼,香草的心情也就漸漸平復了。我們這幾日一同吃住,也沒再見她有任何的反常。”
賀子軒指著桌子上的紅色長鼓問二人道:“郎老夫人生前是否經常做出對這面長鼓額外珍重的舉動?”
紫蘇看著長鼓,搖頭道:“沒有,老夫人房內都是由我和艾草打掃的,老婦人並未交代過我們特別要關照這面長鼓。”
見賀子軒拿眼睛看她,艾草也連忙道:“是啊,奴婢並未見到老婦人對這面長鼓有什麼特別的舉動。”
賀子軒聞聽不由得用指尖輕敲桌面,他略一沉吟道:“老婦人死亡那日的白天時分,你們可是一整日都在為木槿樹修剪樹枝?”
艾草和紫蘇紛紛點頭。
“你們再認真回想一下,那日香草可有做過或說過什麼特別的話?”
艾草和紫蘇低頭蹙眉回憶那日的情景,過了一會兒後,艾草率先答道:“香草的言行舉止都和往常一樣,沒有什麼特別的啊。”
紫蘇應和道:“是啊,那日自從服侍完老夫人用過早飯後我們三人便開始修剪樹枝,中午吃飯時休息了一會兒,香草便按老夫人的吩咐去請林姑娘過來敘話。香草給她們備好茶點後我們就又開始幹活。大約幹了一個時辰,香草就說要去給老婦人和林姑娘續茶,再順便讓大管家郎忠派雜傭將剪掉的枝葉收走,就留我和艾草兩個人一邊休息一邊等她。”
賀子軒濃眉一蹙,問道:“大管家?當時香草的原話是怎麼說的?”
紫蘇認真回想道:“我記得香草當時說‘來得正好,我去給老婦人和林姑娘續一壺熱茶,順便讓大管家等會兒叫人過來把這一地的枝葉收走。’”
“來得正好?”賀子軒嘴裡輕輕重複一遍這句話,繼續問道:“香草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正站在梯子上剪樹枝嗎?”
“是。”艾草和紫蘇同時答道。
這時林子衿突然想到了什麼,她大聲叫道:“我想起來了!當時香草進屋續茶,她放下果盤和茶壺看了看屋裡後便面露奇怪之色,對老婦人說‘咦,奴婢剛才看到……’,她剛說到這裡,大管家就在房門外說是要向老婦人請示晚膳菜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