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朝鮮國“王子之亂”

朝鮮國“王子之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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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鮮國“王子之亂”

賀子軒並不急著去見平惠翁主,而是先到離平惠所居住的鳳臨閣不遠的假山處進行了一番檢視後,才來到鳳臨閣。平惠翁主此時已經等他等的十分焦急,一聽到婢女說賀子軒來了,便急急吩咐婢女將他請進來。待到賀子軒一進房門,平惠便讓婢女到門外把守,沒有她的吩咐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擾。偌大的房間內只剩平惠和賀子軒二人,分賓主落座後,平惠翁主急急道:“賀公子既然來見平惠,就說明你願意幫平惠洗脫罪名。”

賀子軒看著雖然滿眼焦慮,但依然美麗奪目的平惠道:“這麼說翁主不承認銀翹在信中對你的指控?”

平惠大呼道:“當然了,請賀公子務必相信平惠是被他人陷害,平惠是冤枉的!”

賀子軒不理她激動的神色,只是淡淡道:“既然要讓在下相信,就請翁主將你所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這樣在下才能幫你。”

平惠按捺住激動的情緒,低頭緊咬下脣。

見她面露猶豫的神色,賀子軒道:“如果翁主有所隱瞞,在下恐怕也無能為力。”平惠見賀子軒誤會自己,忙解釋道:“平惠從請求賀公子替自己洗冤的那一刻起,就沒有打算要隱瞞你什麼。只是平惠現在要說的事情事管我國的國體大事,且時間久遠、頭緒眾多,平惠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略一思索,她看著賀子軒問道:“不知道賀公子可聽說過我國在太祖和定宗兩朝時期的兩次‘王子之亂’?”

“在下有所耳聞,但對其中的詳情並不十分了解。”

平惠點點頭,繼續道:“太宗大王是太祖的五子,這兩次王子之亂都是由他一手策劃發起的。他透過第一次王子之亂,輔佐自己的兄長永安君即位,成為定宗大王,而後又發動第二次王子之亂使自己成為王世子,並最終取代定宗大王登上王位,成為太宗大王。在太宗大王爭奪王位的過程中,他的另一位兄長懷安君一直是他的死敵。懷安君也對王位虎視眈眈,他曾企圖襲擊殺害太宗大王,卻以失敗收場。計劃失敗後,懷安君和他的兒子一同被流放到兔山,其餘黨也一併遭到了剷除。就在對懷安君的餘黨進行清剿時,一位懷安君舊時的親信招供說懷安君為了爭奪王位,曾大肆搜刮錢財,他將其所聚斂的鉅額財富全部藏匿於一個極其隱蔽之所,知道這個地方的人只有懷安君本人和其同黨樸苞二人。無奈得知此祕密時懷安君和樸苞均已喪命,太宗大王就委派當時的刑部判書閔正勳閔大人負責調查財寶的下落。閔大人花費了近一年的時間,終於找到了一枚懷安君生前所製作的刻有寶藏具體位置的玉佩,就在他打算稟報太宗之時,卻有奸人搶先一步捏造證據誣陷閔大人已被東瀛倭國所收買,準備將懷安君的玉佩獻給倭國。太宗大王大為震怒,命人抓捕閔大人和其族人,閔大人自是不承認這所謂的罪行,並據理力爭,但太宗大王已被讒言所蠱惑,最終將閔大人以通敵叛國之罪被處死,並誅殺其九族。”

講到此處,平惠不禁為閔家人的悲慘命運甚為唏噓,她嘆口氣繼續道:“由於閔大人致死也不認罪,所以直到閔大人被處死,他也沒有交出玉佩。太宗便派人嚴加調查,務必找出玉佩的下落。在調查過程中,有閔家的僕傭招供說閔大人在被捉前就已經得到訊息,但時間緊迫家人無法逃脫,匆忙之中他便將玉佩交予他最疼愛的小女兒閔真姬,讓她帶著玉佩一人逃跑。太宗大王於是便在全國通緝捉拿閔真姬,但搜尋了一個多月,閔真姬卻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沒有任何訊息。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事連同懷安君的寶藏就慢慢淡去,成為一樁無頭公案,從未再被提起過。但就在一年多前,當時設計誣陷閔大人的奸人因為投靠日倭罪行敗露被捉,在對他以往的罪行進行清查的時查出他當年誣陷閔大人的罪證。據他交代,當年他是受日本人幕後指使,先網羅罪名挑唆朝廷將閔大人治罪,他再渾水摸魚獲得玉佩獻給日本人,使日本人得到寶藏。但沒想到閔真姬竟帶著玉佩消失。玉佩消失後,日本人也曾暗中查詢,但也是毫無下落。至此閔大人的冤案終於真相大白,現在我國的國君世宗大王為閔氏一族平反,並派人找尋倖存的閔氏族人,並親自接見以示慰問。就在這些覲見大王的閔氏族人中,有一位閔家的老僕人,因為三代均為閔家忠僕又會些拳腳功夫,故深得閔大人信任。這位僕人向世宗大王稟報說當年正是他親自護送閔真姬逃出閔府,並將她送到她的密友泰安翁主處。這位泰安翁主是太宗大王的胞妹,當時正出宮在安月寺禮佛祈福。僕人將閔真姬安全送到安月寺交給泰安翁主

後,便也自行逃匿。而這為泰安翁主因為身份尊貴,在當年自是沒人敢查到她的頭上,所以她成功地將閔真姬偷偷送出朝鮮國,送到了大明國境內。”講到此處,平惠話音一頓,看著一直斂眉認真聽她訴說的賀子軒問道:“賀公子可知這位泰安翁主是何人嗎?”

賀子軒微微一笑道:“莫非就是郎老婦人?”

平惠聞聽不由讚歎道:“賀公子真是絕頂聰明,竟然僅憑我剛才所說的話就能猜的一絲不差!”

“在下只是將翁主的話和之前在郎老婦人的案子中所取得的一些證據聯絡在一起,而推斷出這個結論。”

平惠輕輕點頭,繼續道:“想必賀公子也已經猜出平惠此次到太師府的真正用意了吧?因為安泰翁主早已嫁入天朝,又加上日倭對寶藏的覬覦,世宗大王命令務必隱祕行事以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所以早在一年前我國便先後派出兩位密使潛入太師府中與老夫人暗中接洽,欲使她說出閔真姬的下落。這兩位密使便是婢女荷花和香蒲。她二人入府後很快便尋機向老夫人道出她們的真實身份和目的,怎知老夫人卻出乎意料的矢口否認此事。經多次說服無果後,二人將此事用密函上報了世宗大王,大王便又派平惠以散心為名來到太師府,想要憑著平惠的身份說服老夫人說出實情。但平惠來此已經快要四個月了,老夫人起先還予以推脫,後來就乾脆對平惠避而不見。平惠見老夫人這邊已是再無機會,便命荷花和香蒲一邊監視老夫人有無異動,一邊暗中搜查太師府,想要從太師府中查出一些線索,以便能幫助我們找出閔真姬的下落。誰知我們還未查出什麼,荷花就在一次深夜出府,準備按規定時間向太師府外的密談稟報我們的進展之時祕密失蹤,而香蒲也在一個月後被人殺害。”

此時賀子軒問道:“翁主可知是什麼人殺害了香蒲?”

平惠搖頭道:“自從荷花失蹤起,我和香蒲便覺察到在太師府中還有一股極為隱祕的勢力存在,但無論我們如何查詢,均無法查出任何線索。終於,在十月十五日的晚膳時分,香蒲告訴我說她想出了一個辦法來引出這個神祕人,誰知她第二日便失蹤被害。”

“香蒲可有告訴翁主她懷疑的人是誰,或是她的辦法是什麼?”

“沒有。平惠也曾問過她,但她當時只說有幾個人較為可疑,但一時尚無法確定,等她確定後再告訴我。”

賀子軒沉吟道:“即是這樣,翁主為何不將這其中的原委向賀凌風據實以告?相信賀凌風必會排除翁主的嫌疑。”

平惠無奈道:“一來,此事乃是瞞著天朝皇帝所為,二來,便是因為這水淨門的緣故。水淨門在我國一直致力於反對天朝統治,天朝早就想將其剷除,但因此門極為隱祕,且與我國貴戚黏連頗深,故而一直無法得手。賀家主效力於天朝朝廷,如果平惠對他道出實情,天朝必會將這兩點聯絡起來,而誤以為我國國君與水淨門暗通款曲,想要利用寶藏對天朝不利。如此一來,兩國必定會再起紛爭,甚至是兵戎相見。所以,平惠萬萬不能如此。”

“這麼說來,翁主並非水淨門的人,此事也和水淨門無關?”見平惠點頭,賀子軒接著道:“如此說來,浮萍、苦草、荷花、香蒲、水仙,甚至包括翁主的閨名素蓮,這些和水有關的名字,同水淨門水堂頗為契合,也都只是巧合?”

平惠急急道:“那是當然,如果不是賀凌風以這個為由指控平惠是水淨門的人,平惠都不曾注意到這些啊!請賀公子務必要相信平惠啊!”

賀子軒衝平惠安撫地一笑,微微點頭道:“在下理解翁主的顧慮,但翁主可以將您目前的處境報告貴國國君,想必貴國國君會想辦法平息此事並保全翁主的。”

平惠神情哀慼地苦笑道:“賀公子有所不知,平惠表面上看起來是國君的族妹,實際上與國君的王族正統相去甚遠。此次潛入天朝,是奉父親之命,如果成功,便能光耀我家門廳,可如果失敗,平惠必定會被當成一個可以起到丟卒保帥作用的棋子,成為可憐的犧牲品!”

“既然此事如此棘手,翁主憑什麼相信在下有能力幫助翁主擺脫危機?”

平惠直視賀子軒,誠懇道:“賀公子在偵破香蒲的案子時的出色表現已使平惠折服,而因為老太師的介紹,平惠也對賀公子的背景和事蹟略知一二。更重要的是,通過幾次與公子的接觸,平惠深信公子是一個俠肝義膽的大丈夫,定能全力救平惠於水火之中。”

賀子軒並沒有因佳人表現出的滿滿依賴

而飄飄然,只是沉聲問道:“翁主可知道香蒲為什麼會多次去藏書閣?”

“平惠不知。”

“在老夫人被害當晚的三更前後,翁主在幹什麼?可有人證?”

“那個時間平惠當然是在就寢了。平惠平時就寢時不喜太多人在邊上,所以只留了丫鬟恩英在身邊伺候,恩英可以為平惠作證。”

“恩英可是隨翁主從朝鮮國一起來的?”

“是的。恩英是平惠多年的貼身丫鬟,平惠到哪裡都會帶著她。”

“她可知道翁主此行的目的並也參與進來?”

平惠點點頭:“荷花和香蒲是被指派來配合平惠的,而恩英則是因為我的關係才介入此事。現在整個太師府就只剩我和恩英兩個,可謂是孤立無援啊!”

“依翁主剛才所述,在太師府外不是還有人接應你們嗎?”

“所謂接應就是要我們定時報告調查的情況以便國君及時知曉。而且按約定,只有荷花知道聯絡的方式並專門負責此事。所以自從荷花失蹤後,我們便早已同府外失去了聯絡。”

“毒死老夫人的毒藥嫣紅是朝鮮國王族之物,這點對翁主可是十分不利。”

平惠辯解道:“嫣紅雖出自我國,並在我國王族中使用較多,但只要有錢,要想在市面上買到也非難事,這同樣也是他人陷害平惠的啊,請賀公子務必相信平惠!”

賀子軒微微頷首,繼續問道:“翁主對當年老夫人和閔真姬的事情瞭解多少?”

“只知道閔家和王族也有一些姻親關係,兩家一向往來頗多,安泰翁主和閔真姬又年紀相仿,所以兩人從小便經常在一起,是所謂的閨中密友,所以安泰翁主才會願意冒險將閔真姬送出國,並且一直替她保守祕密至今。就在安泰翁主派親信將閔真姬送出國後不久,太宗大王便為她賜婚,夫君便是當年的郎老太師。這之後的事情,平惠就不得而知了。”

“翁主可有向老夫人說明現在閔家已經沉冤得雪?”

平惠點頭道:“不光是平惠,就是荷花和香蒲也都對老夫人說過。之前我們以為老夫人是擔心我們再提此事會對閔真姬不利才故意隱瞞,所以在最初見面時便已向她言明閔家已經恢復名譽,即使我們找到了閔真姬,也定會對她以禮相待,絕不會傷害到她。誰知老夫人卻還是毫不鬆口。”

賀子軒聞聽沉吟道:“翁主覺得老夫人為何會如此不配合?”

平惠偏頭想了想道:“這個也是平惠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按照常理來說,這事已經時隔多年,我們也表明了不會為難閔真姬,而老夫人與閔真姬又情同姐妹,如果老夫人告訴我們閔真姬的下落,一來可以使閔家唯一的血脈迴歸正統,二來老夫人也可以再見到自己最親密的密友,再怎麼看,這結果都是最好的,但老夫人表現出來的樣子,好像對此事極其避諱,甚至是……”平惠認真地考慮著措辭道:“甚至是,有些害怕的樣子。”

賀子軒利眸一斂,追問道:“害怕?翁主為什麼覺得老夫人會害怕?她究竟害怕什麼?”

平惠咬著下脣,猶豫道:“平惠也不知道老夫人為什麼會這樣,這只是平惠的直覺而已,也有可能是平惠太過**,並不肯定的。”

見問不出什麼,賀子軒換了個話題問道:“郎老太師可知道你們到此的目的和老夫人與閔真姬的過往?”

“平惠並未向老太師言明,但不知老夫人是否有告訴過他。”

“銀翹最後所殺的婢女水仙可是翁主的人?”

“不是。”

“在荷花失蹤之前還有浮萍和苦草另外兩名婢女失蹤,這兩名婢女可與翁主有關係?”

“沒有,她們在平惠來到太師府之前便已失蹤,平惠不曾見過她們,就連荷花和香蒲也不認識她們。”

賀子軒略一沉吟,繼續問道:“翁主可對文仲達文公子有什麼印象?”

平惠沒想到賀子軒會突然問到文仲達,有些詫異道:“平惠只見過文公子兩次,但也只是打打招呼而已,除了先前因老太師的介紹對他的身份背景有些瞭解外,別的就沒有了。”

賀子軒微微點頭,起身對平惠拱手道:“在下已經對事情的來龍去脈有了大概瞭解,以後如果還有需要了解的事情,在下會再向翁主請教。現在時候不早了,在下先行告辭。”

平惠起身親自將賀子軒送出鳳臨閣,滿眼信賴地凝視著賀子軒離去的背影,將自己的全部希望都託付在他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