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最後一面(二)

最後一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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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面(二)

“不是,我們家都是漢人”看到老夫人還是不太相信的樣子,林子衿詳細解釋到:“我孃親也是在她小的時候跟我爺爺學的這首曲子。在我孃親很小的時候我的外婆就已經過世了,是我爺爺將孃親拉扯大的。但在我孃親十三歲時,我爺爺也過世了,她就獨子一人靠著種花賣花為生。孃親也是因為從小就聽爺爺唱這首曲子才學會的。但我們家裡的確沒有和朝鮮國的人有任何親戚關係,就只會唱這首曲子,其他的朝鮮話一句也不會。”

“哦,原來如此。”郎老夫人表情頗為失望道:“昨日聽你‘感恩曲’唱得十分動聽,發音也很是純正,老身還以為你家裡也是朝鮮人氏呢。”

林子衿見她滿臉失望的樣子,忙歉然道:“老夫人是朝鮮皇族,因嫁到中土與祖國和家人長期分離,心中定是萬分思念,子衿沒想到這一層,本想要用這首曲子給老夫人祝壽、博您一笑,誰知卻惹起老夫人的思鄉之愁,子衿真是欠考慮,還請老夫人原諒!”

郎老夫人見她誤會,忙安慰道:“子衿你多慮了,老身很是感激你能在老身過生日的時候唱這首‘感恩曲’,這是老身收到過的最喜歡的禮物。文心那丫頭之前在我這兒的時候,經常提起你,老身對你也算早有耳聞,昨日一見,便十分喜歡,今日請你來,就是想要跟你多聊聊。”

林子衿微笑道:“子衿多謝老夫人的抬愛。”其實林子衿打心眼兒裡也是非常喜歡這個滿臉慈祥、和藹親切的老夫人的。

想了一想,郎老夫人又問道:“聽你的口音不像是京城人氏啊?”

“子衿是洛陽人氏,數年前因為要給孃親治病才和弟弟一起去到京城。”

“你是洛陽人?”老夫人聞聽不由得滿臉急切道:“你傢俱體是在洛陽哪裡呢?”

林子衿對老夫人突然的激動神情雖然不解,但還是認真回答道:“我家祖籍洛陽城東。”

“那你可曾聽說洛陽有一位姓閔的女子,大概和老身一般年紀?”老夫人的語氣更是焦急。

林子衿認真地想了想,搖頭道:“子衿不曾聽說,而且在我所認識的人中,也沒有什麼姓閔的人。”

“哦……”

看到老夫人滿臉的失望之色,林子衿安慰道:“我家雖然久居洛陽,但因為人丁較少,又不善結交,認識的人不是很多,所以子衿的話並不能說明什麼。老夫人可以派人到洛陽細細打聽,說不定能夠找到您剛才所說的人。”

老夫人苦笑道:“我們早在四十年前就已經斷了聯絡,老身曾派人到洛陽找尋過她,但當時幾乎找遍了洛陽城的各個角落,也還是沒有半分有關她的音信。如今已是時隔多年,就更難找到了啊。有時候老身也會想象,如果她還活著,肯定也已經是子孫滿堂了吧?”

林子衿笑道:“肯定是這樣的。老夫人無需憂慮,相信終有一天您們二人會重逢的!”

看到林子衿善解人意、溫婉可人的樣子,老夫人一時間有些恍惚,她看著林子衿沉,思道:“看你的樣子,倒真有幾份像老身的那位故友。”

“噢?”

“她是老身年輕時的一位密友,”老夫人說著,眼角有些微紅,她起身走到那排陳列著樂器的陳列架前,伸手撫摸著其中一面大紅色的長鼓,幽幽訴說道:“這面長鼓就是她送我的禮物,我一直珍藏著,還把它當做嫁妝從朝鮮國帶到天朝來。小時候我和她最喜歡做的事就是一邊擊鼓一邊吟唱時調,我們還經常一起跳舞、盪鞦韆。但不管做什麼,她都比我強,讓我只有羨慕嫉妒的份兒。”老夫人嘴角含笑,陷入綿長的回憶之中,林子衿默默坐著,不願打擾她,屋子裡沒有多餘的聲音,只有微風吹過莎幔沙沙作響。

也不知這樣沉默了多久,老夫人漸漸回神,她連忙以衣袖拭淚,歉然笑道:“老身剛才有些失態,讓子衿你見笑了。”

林子衿笑道:“老夫人想起了童年的玩伴,一時真情流露,讓子衿甚為感動。看來老夫人的這位朋友對老夫人來說,很是重要啊。”

郎老夫人感嘆道:“是啊,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但可惜……”

此時,香草叩門進屋,對郎老夫人和林子衿行禮後,將一壺新泡的熱茶和一盤切好的哈密瓜擺放在檀木桌上。郎老夫人拿過一塊哈密瓜遞與林子衿道:“這是朋友從新疆帶來送給老太師的哈密瓜,甚是香甜爽脆,你快嚐嚐。”林子衿接在手中,細細品嚐。

香草放下果盤,看了看屋內,對著郎老夫人有些奇怪道:“咦,奴婢剛才看到……”

她話還未說完,便聽到大管家郎忠在房門外稟報道:“老夫人,小的郎忠想向您請示如何安排今晚各位公子的晚膳菜色。”

香草聞聽,收回未說完的話,退到老夫人身後伺候著。老夫人朗聲道:“進來吧。”

郎忠推門進屋,林子衿起身忙對老夫人道:“既然老夫人有要事要忙,子衿就先行告退了。”

老夫人笑道:“好吧,明日咱們再叫上文心和楚姑娘一起好好聊聊!”

林子衿應和著退身離開,但令她萬萬想不到的是,她和郎老夫人的明日之約,竟然永遠也不可能實現了!

出了郎老夫人的木槿苑,見太師府中亭臺林立、流水潺潺,明媚的春光暖意融融,思及時辰尚早,林子衿便索性一邊環顧欣賞太師府中的美景,一邊緩步返回聽雨軒。走走停停之間,聽到背後有人喚她道:“林姑娘、林姑娘!”林子衿駐步轉身,看到叫她的人竟是郎府的大管家郎忠。郎忠快步來到林子衿身前,將一塊娟制的手帕伸到林子衿眼前,問道:“小的在林姑娘剛才經過的路上撿到一塊手帕,不知道是不是姑娘的?”

林子衿細看手帕一眼,搖頭笑道:“這塊帕子不是小女子的。”

郎忠聞聽將手帕揣到衣袖中,笑道:“既

然不是姑娘的,小的就先將這手帕收好,以備日後失主領取。”然後望了望前方,問林子衿道:“姑娘這是要回聽雨軒嗎?”見林子衿點頭,郎忠又道:“小的也正要去廚房照看晚膳的安排,剛巧和姑娘同路,姑娘要是不嫌棄的話,就讓小的陪姑娘一程,不知道姑娘可否願意?”

見郎忠將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不好推辭,林子衿笑道:“大管家哪裡的話,子衿正是求之不得,斷不敢有嫌棄之理。”

二人便一起往前行去。行走之間,郎忠問道:“昨日在老夫人的壽宴上聽到姑娘唱的‘感恩曲’,婉轉動人,真可謂是繞樑三日,小的真是大飽耳福啊!”

林子衿謙虛道:“大管家謬讚了,子衿不敢當啊!”

郎忠道:“林姑娘過謙了。不過小的沒想到林姑娘身為漢人,竟會唱朝鮮的曲子,還唱的這麼地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林姑娘是朝鮮人呢。”

林子衿解釋道:“子衿是漢人,祖上也沒有朝鮮國的人。之所以會唱這首曲子,全是因為小時候聽過的,就學會了。”

“這麼說來林姑娘從小便聰明伶俐,不然怎麼一聽便會?想必林姑娘除了這首‘感恩曲’外,還會很多別的朝鮮曲子吧?”

林子衿搖頭道:“子衿只會這一首而已,別的就不會了。”

郎忠不通道:“林姑娘很有歌唱的天賦,怎能只會這一首?想是姑娘不想告訴小的吧?”

林子衿怕他誤會,忙認真解釋道:“大管家誤會了,要說別的漢人曲子,子衿倒是還會幾首,但朝鮮國的曲子,子衿真的就只會這一首了。子衿說的都是實話,又怎麼會刻意隱瞞大管家呢?!”

郎忠見她面臉真誠,笑道:“小的只是隨口一說,還請林姑娘不要介懷。小的自小便在郎府中當差,對這府外的事物見識的極少。別說這朝鮮國的曲子了,即便是本國的曲子,小的也聽的不多。所以昨日聽了林姑娘唱的朝鮮曲子,小的甚是欣喜,還想再多聽一些。”郎忠略一停頓,繼續問道:“既然不會別的曲子,不知林姑娘還會不會一些朝鮮國的詩詞文章或是生活用語什麼的?可以說給小的聽聽,也好讓小的長長見識。”

林子衿沉吟道:“小時候倒是聽我爺爺說過一些個朝鮮國的句子,但是時間太久,記得不是很真切了。”

郎忠面露驚喜道:“太好了!小的這下子可要長見識了!還請姑娘仔細想想,說與小的聽!”

見郎忠一副渴切的樣子,林子衿不好拒絕,只得努力回想。但想了甚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只好歉然地對郎忠道:“隔得太久,子衿真的想不起來了。”見郎忠還是有些不甘願,為了防止他再糾結,林子衿忙道:“哎呀,都這個時辰了,文心該起來喝藥了。紅袖一個人照顧不過來,我要趕快回去幫她。”說完,也不管郎忠表情如何,衝著郎忠歉然施禮後,林子衿便急忙快步向聽雨軒奔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