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十七章 相思

第九十七章 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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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相思

冷非倒也不以為意,回頭吩咐梁簫道:“以後還是由你跟著夕夕保護她,但是,我不希望再發生上次的事。”

梁簫有幾分羞慚道:“冷爺放心,這樣的事如果再發生,我也沒臉見你了。”

李麗芬和周玉明顯的感覺到,安夕過和以往已經有很大的不同,但究竟不同在哪裡,又有些說不清楚。

夜深人靜時分,李麗芬聽見廚房裡發出了聲響,起身來到了廚房裡。她見是安夕過正在廚房裡熬粥,忙走不過去道:“少奶奶,你想吃什麼,吩咐我一聲就可以,你怎麼自己來做了?”

安夕過輕聲道:“我算著時間,我哥哥嫂子也該醒了,就想著給他們做點吃的。我已經快要做好了,你去休息吧,不用麻煩你了。”

李麗芬走過去搶過了安夕過手裡的活,連聲道:“少奶奶說的哪裡話?我的工作就是照顧好少奶奶,怎麼能說是麻煩?”

安夕過也就不同她爭搶了,說一聲“謝謝”後,退到了視窗邊,望著窗外濃郁的夜色,怔怔地發呆。

冷非,彷彿是她生命中一個經久不散的陰霾,又彷彿是一個宿命的讖語。

這一生這一世,她真的都無法擺脫他了嗎?

天際雲遮霧掩一彎朦朧月牙,月光在鬱郁的林木間行走,瑩白的,像冰破銀燦燦的一汪水。朗天聖境中花香肆溢,濃光淡影,稠密地交織著重疊著,籠罩在一片銀色的光暈中。

已是八月末的時候,夜漸漸不復暑熱,初有涼意。

恍惚中,她彷彿回到了長生殿,屋旁的湖水碧綠如玉,落日熔金,晚霞嫣然。道旁的楓樹林鳳凰木豔紅如霞,那個記憶中的身影總是如影隨形在她的身畔。

漫天的煙霞裡,他如同最美的一道風景,漆黑的髮絲隨風搖曳,他的面目在他的腦海裡,模糊又清晰。他的名字就在嘴邊在喉間,重複了無數次,可是,她就是不能叫出來。

此時在微風中,窗櫺發出細碎的響聲,如泣如訴,恰似往事繚亂於耳於腦,西風漸近,那些個不曾走遠的依戀,只需用心輕輕觸控,即在眼前浮現。

窗外的長青藤,纏綿得讓人砰然心碎,所有的寂寞和憂傷,澀澀著疼痛的糾纏著,和她的靈魂糾纏在一起,不分彼與此。

安夕過記得以前曾經讀過一首小詩,詩中言道:人道相思好,相思催人老。幾番細思量,還是相思好。可是她現在覺得,相思一點都不好。

和南風澈只分開了一天,她的心已經疼得無處安放。如果相思真的可以催人老,就讓她和他分開的那一刻,老去,老死。

與南風澈分離的疼痛,自心臟的位置,漸漸蔓延開來,擴充套件到全身。整個人都好象給人拋進了滾燙的油鍋裡,一寸一寸地煎熬,只恨不得身如齏粉,好不要承受這種痛。

眼中有霧氣開始漸漸瀰漫,堆積。安夕過仰起了頭。離開了南風澈的身邊,已經沒有人再憐惜她的軟弱,沒有人再心疼她的淚水。所以,她不要哭給任何人看。

抬起臉孔的瞬間,她無意間與冷非的眸光,四目相接。

冷非站在臥室二樓的陽臺上,他微微低垂著頭,動也不動,一雙漆黑的眼就那樣怔怔地看著她。

時間似乎靜止在這一刻,星月迷離,夜色沉沉地籠罩著大地,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安夕過冷冷地看著他,目光如千年玄冰一樣冰冷。

她冷冷地看著冷非轉身離開了陽臺,這才收回了眸光,安靜而憂傷的垂落。

她端著煮好的粥和清淡的小菜,端去了哥哥嫂子的臥室。

推門進去時,安朝聞和劉鳳佳都已經醒了過來。

安朝聞嘟囔道:“安安,真的是你?佳佳說你回來了,我還不相信呢。”

安夕過疾步上前兩步,將飯菜放在了床頭櫃上,說:“哥,是我回來了。”

安朝聞的眸子裡流露出孩子般的驚恐與不安:“安安,我們走吧,我們離開這裡!”

安夕過笑得眉眼彎彎,極其溫柔的眼神注視著他:“哥,不怕,我會陪著你。”

安朝聞道:“安安,我們現在就離開這裡好不好?我會害怕。我不要和冷非住在一起,冷非好可怕。”

安夕過柔聲道:“好,等你養好了傷,我就去找房子,讓你和嫂子搬出去住。”

安朝聞這會兒腦袋倒是靈光得很,反應極快地問道:“安安,你不和我們搬出去一起住嗎?”

劉鳳佳聽聞此言,難過得低下了頭。她明白,安夕過是犧牲了自己,成全了她和安朝聞的自由與幸福。

安夕過微微一怔後,又笑道:“哥,你們先搬出去,我以後再去和你們一起住。況且,你趕緊養好傷,過幾天我會給你和嫂子舉行一個婚禮。”

安朝聞的眼睛眨了眨,有些憧憬地問道:“安安,就像你的婚禮一樣嗎?”

安朝聞到底是頭腦簡單,忘記了安夕過的婚禮,同樣也是冷非的婚禮。

安夕過含笑許諾:“是,也在都豪酒店舉辦婚禮,和我的婚禮一模一樣。”

安朝聞頓時忘記了斷指之痛,抱住了劉鳳佳喜笑顏開道:“佳佳,我也可以給你一個像安安那樣的婚禮了,你不是一直都很羨慕的嗎?”

“是啊,老公,你好棒,謝謝你。”劉鳳佳望向安夕過,眸光復雜,悲喜難辨,心中是對安夕過難以言喻的心疼和感激,“安安,謝謝你。”

看見哥哥這樣開心,安夕過只覺得回到朗天聖境,終於有了意義:“我們是一家人,說什麼謝謝?”

安朝聞抱著劉鳳佳喜笑顏開,開心得像個孩子:“佳佳,我們要結婚了,我好開心。”

“老公,我也開心。”

安夕過悄悄地退出了房間,不去驚擾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幸福時光。

安夕過走出房間,就看見冷非雙臂交抱在胸前,斜倚在樓梯口的扶手上。

安夕過當做沒有看見他,繞過他,拾階而上。

冷非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夕

夕,你的膽子倒真的是越來越肥了。”

他走過來,逼近她,耀眼的光芒迷朦了她的眼目。他逆光而立,她甚至看不輕他的容貌,只是他脣角的那縷薄笑,還有那讓人窒息的壓迫感,她卻可以用心來體會。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身體已靠上了那一道狹窄的扶手。

他迫近,手臂抵在她的耳側,將她壓制在他的身體與扶手間的狹小空間裡,空氣似乎凝結了,呼吸也隨之急促起來。她定了定神,抬頭道:“你有什麼事?”

他低下頭,想要吻她,她側過臉躲開。他的吻,落在了她的面頰上。他順勢吻著她的面頰,貫有的冷笑隱在嘴角:“夕夕,你這次回來,倒像是變成了一隻嗆人的小辣椒。我雖然寵你,但是你爺不要忘記了,我的耐心一向有限。我一向喜歡用做的,不喜歡用說的,你可不要逼著我對你動手。”

冷非在昏暗的燈光下,只有一個俊美的輪廓。刀削的側面,和坡度優美的下巴,讓人不由得讚歎。

擁有著這樣完美外表的冷非,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安夕過怒極反笑,只是她笑意的眼神裡摻雜這不易察覺的恨,這恨深入骨髓,這恨永無絕期。她語氣中的嘲諷之意,幾乎聽不出來:“你動手的次數還少了嗎?”

冷非嘴角輕勾,性感的薄脣微揚,但卻笑得極冷,他五指在安夕過的發上輕撫後,順著尾絲插入,直到整個手掌固定住她的後腦勺後,再將她整張臉拉向自己。

兩人捱得很近,幾乎連鼻子都碰到了一起,男人膚質精緻,臉上的每個五官都像是被特意雕琢過,這般組合,自然是魅惑眾生。

這是自安夕過失蹤以後,冷非第一次再次將她擁入懷裡。

抱著她溫軟的身體,冷非的心中忽然一陣悸動,一陣心安。寂靜的夜色裡,他恍然聽見了自己驟然加快的心跳聲。

他不明白這心跳聲代表了什麼,他只知道一件事,安夕過是他的,他誰也不給,誰也不讓。

一念至此,冷非脣角的冰冷,不由得柔軟。

安夕過只見他嘴脣動了動,竟是難得的溫柔:“夕夕,在你落海之前,我們不是已經相處得很好了嗎?”

即使是他軟硬兼施,威逼利誘,可是他看得出,那時的安夕過,確實是要想留在他的身邊的。

“夕夕,南風澈可以給你的,我都可以給你。”

安夕過垂下了眸子,他不懂,她可以給南風澈的,卻無法給他。比如她的一顆心,比如她所有的愛。

她想要一起變老的人,不是他。

冷非當然看得出她眼底的抗拒,一時之間,竟不知是生氣,還是無力。

安夕過忽然說道:“我想給我的哥哥嫂子,在都豪舉辦一場婚禮。那裡很難預約,想麻煩你幫我預約一下,越快越好。”

她刻意不提南風澈,他也就不提:“為什麼這麼著急?你想要在都豪辦,我們就在都豪辦,我會讓秦焱去好好準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