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十九章 進退兩難

第五十九章 進退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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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進退兩難

冷非看著韓逸軒一步步走近,不覺詫異愛情的偉大。雖然,他從來不相信這個東西的存在。

僅僅三天時間,韓逸軒身上的酒色頹廢之氣,竟是消減了七八分。彷彿已經荒廢已久的一間黑屋子,一束光亮自屋頂無拘無礙地照入,讓所有的陰暗,再也無處躲藏。

韓逸軒徑自在冷非辦公桌的對面坐下,眉宇間,有了幾分冷非當年初見他時的陽光俊朗。韓逸軒坦言道:“冷非,我知道我和雨薇的重逢不是偶然,是你刻意安排的。但是,我還是要感謝你。否則,我和雨薇再見,不知是何年何月。”

“冷非,你自小就是一個聰明絕頂的人,你做事從來不會無緣無故。而你安排我與雨薇重逢,我知道你是在利用我打擊冷紫衣,可是我不在乎。這世上,已經沒有一件事,比讓我與雨薇重逢,更讓我心懷感激。”

“所以,你心中的恨意,我比任何人都能夠了解。和冷紫衣在一起的這二十多年,我對她從未曾有過愛意。我的心裡只有恨,與日俱增的恨意。”

“冷非,我也知道你痛恨冷家的每一個人,痛恨冷家的一切。可是你依然留在冷家,就是為了找一個人。”

冷非的眸光危險地眯起。

韓逸軒盡力想要表現自己的誠意,以為他知道,像冷非這樣的人,很難輕易相信別人。這次對他和雨薇來說幸運的是,這一次,是冷非主動找上了他們:“冷非,你不必要誤會,我想我可能知道她在哪裡。只是,我也不能百分之百的確認。”

冷非沉聲說:“不管此事是真是假,我都謝謝你。好,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

韓逸軒說:“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帶上雨薇和我兒子明彥一起離開這裡。他雖然也是冷家的人,可是你也知道,明彥和冷家其他的人不一樣。他和我年輕時候的我,幾乎如出一轍。他沒有什麼野心,也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他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除了吃喝玩樂,什麼也不會。”

韓逸軒鄭重許諾:“只要你能夠答應我這唯一的一個要求,冷非,你讓我做什麼事,我都會配合你。”

冷非其實對韓逸軒和韓明彥父子,並沒有太多的惡感。其中重要的原因就是,韓逸軒從不掩飾自己對冷家、對冷紫衣的憎惡之情。

而韓明彥的性情十足十像了年輕時的韓逸軒,充滿陽光,充滿朝氣。

韓明彥十分不喜歡冷家的氛圍,因此念高中時,已經搬出去獨住。

韓明彥在冷家,也算是一個特立獨行的存在。

也幸好韓明彥只是一個外孫,冷庭軒才對他睜隻眼閉,任他為所欲為。

冷庭軒心中,血脈是至關重要的,他在乎的只有冷非,以及冷非的子嗣。

韓逸軒和冷非有一個相同之處,那就是冷家,同樣奪走了他們生命中最愛的那個女人。

韓逸軒夜不歸宿,眠花宿柳,身邊的女人環肥燕瘦,形形色色。

上至大家閨秀,下至小家碧玉。高貴如豪

門貴婦,低賤如煙花柳巷旁最下賤的娼妓,各色人等,簡直就如同古時皇帝后宮般,令人眼花繚亂。

只是,什麼女人都可以睡在他韓逸軒的**,唯有冷紫衣不可以。

他們結婚二十二年,只在一起同床共枕了一次。而那唯一的一次,還是因為冷紫衣對他下了藥。

只有那一次,卻有了韓明彥。

這是最令韓逸軒痛苦的事。

他恨冷紫衣,這一輩子,從來沒有像恨冷紫衣這般恨過一個人。

可是,他卻無法不愛自己的兒子。即使這個兒子,是他最為痛恨的女人為他生的。

冷非說:“好,我答應你的請求,我也希望你能夠遵守你的承諾。”

韓逸軒終於鬆了一口氣。

冷非此人,身上或許充滿了匪氣,或行事心狠手辣,但他極重承諾,極講信用。但凡他承諾的事,兌現率,百分百。

因此,冷非才會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在他的身邊凝聚了一個向心力及其強悍的團隊,而在這個團隊中,冷非是無可替代、一言九鼎的核心。

這也是冷非入主冷氏財閥以後,在短短的十年間,讓冷氏財閥發生質的飛躍的一個重要的原因。

韓逸軒的面容,依然隱隱透出憂色。

冷非問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雨薇。”韓逸軒一聲輕嘆,“當年,雨薇也曾答應我,不會離開我,會和我一起面對。可是,冷紫衣卻擊中了她心中最薄弱的一環,那就是,她不願意,她對我的愛與堅持,最後卻成為了傷害我的利刃。雨薇太善良太柔弱,我怕她最後最難面對的還是冷紫衣。”

冷非直接說:“關於這點你放心,我有辦法讓譚雨薇這一次除非死,否則他絕不會離開你。”

韓逸軒驟聞冷非此言,心中一喜。冷非若是如此說,那麼就是他有了萬全之策。

冷非語意沉沉道:“而且,和我合作,你放心。譚雨薇有必要露面時,我會派人保護她照顧她。譚雨薇沒必要露面時,冷紫衣就算是知道譚雨薇就在逸軒花坊,我也會讓冷紫衣用盡心機,也無法見譚雨薇一面。”

韓逸軒這才完全放下一顆心。

冷非和安夕過來到逸軒花坊的玻璃門外時,正是黃昏時分。

整間花坊是一間透明的玻璃屋,滿室的繽紛顏色,彷彿無法承載般,幾欲衝破玻璃花坊的阻礙,就這般無拘無礙綻放在藍天白雲下。

而譚雨薇端坐於這一團繽紛中,沉靜的面容,忽悲忽喜,神色恍惚。

如火的夕陽,濃烈的色彩,美麗的女子,如一幅靜止的油畫。

他們推門而入,伴隨著一陣清脆的風鈴的清響聲。

譚雨薇受驚般地起身:“歡迎光臨……”

當她看清楚來人是冷非和安夕過以後,聲音消失在了喉嚨中。他沒有遺忘冷非的姓氏,心中亦深知,冷非冷紫衣及冷家,定然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

她雙眼中不可抑制的恐懼,因為太過猝不及防,而無處安放。

她與韓逸軒只相距了短短的三天,韓逸軒只來得及對她說,冷非會幫他們,讓她安心在這裡等著他。卻來不及告訴她,冷非與冷家的緣由。

譚雨薇難以信任冷非。

他姓冷,與冷紫衣的關係不是應該更親近嗎?又怎麼會幫助她與韓逸軒這兩個兩姓旁人呢?

冷非今日出現在她的花店中,究竟是何居心?是如當年的冷紫衣般,也會不擇手段的逼迫她離開韓逸軒嗎?

她的幸福竟然如此短暫嗎?竟然只能夠到今天嗎?

她的慌亂與驚恐,盡皆落在安夕過的眼中。

那種發自內心最深處的恐懼,那種已經深深植入骨髓般刻骨銘心如影隨形的恐懼。

恍惚間,安夕過想到,冷非是否也曾經受到過如此的對待?所以他才會如此痛恨冷家?痛恨冷紫衣?

只不過,譚雨薇太過柔弱,無力反抗。而冷非後來變得足夠強大,可以保護自己可以反抗而已。

冷非一眼就瞧清楚了她心底每一根害怕的神經,她害怕的每一個因果。

冷非徑自走了進去,來到譚雨薇的座位上坐下。他自在舒適的模樣,彷彿他走到哪裡,都是主人。

此時他雖然坐著,卻依舊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讓人覺得依舊要抬起頭,仰視著他。

“你不用怕我,”冷非直言道,“在這世上,只怕沒有一個人,比我更討厭冷紫衣。至於原因所在,你可以去問韓逸軒。”

冷非可沒有興趣,坐在這裡,對她解釋半天,他與冷家、與冷紫衣之間的恩怨。

“我聽韓逸軒說,他最怕的是你在冷紫衣找到你以後,你又會猶豫,又會退縮,像二十年前一樣不告而別。”

冷非抬眸,斜斜地睨了她一眼:“你這一次莫非又是這樣打算的?等到冷紫衣察覺到你的存在,又對你故技重施時,你就再次離韓逸軒而去嗎?”

譚雨薇只覺他的一眼,彷彿看透了她心中所有的心思。她心中的那些祕密,皆無處躲藏。

冷非說:“我知道當年冷紫衣拿韓逸軒父母來要挾你,在你和韓逸軒卿卿我我的那三天裡,我已經悄悄地安排韓逸軒的父母去了國外。無人知道,除了我,只有韓逸軒知道。”

“當年對你最大的要挾已經不存在了,如今只看你對韓逸軒的愛有多少?你可以為他堅持到怎樣的地步。”

在他們處在重逢的狂喜之中,冷非已經開始為他們的將來做打算。此子心思之縝密,實實遠遠高於常人。就在這一刻,譚雨薇忽然有些相信韓逸軒的話了。也許,如今真的和當年不一樣了。也許,冷非真的可以幫到他們。

喜極而泣,淚水就那麼突如其來。她跪倒在冷非的面前,一聲聲地祈求:“求你,幫辦我和逸軒。只要能讓我和逸軒在一起,我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你。我就只有一個條件,和逸軒在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