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九章 往事如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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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九章 往事如煙
南風澈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否是說,當初冷非與我的賭注,並非一時興起,而安安更不是偶然出現在冷非的面前。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冷非事先安排好的?”
粱簫知道像南風澈這樣的男人,你若是不拿出十萬分的誠意,是不會取得南風澈的信任的。他將這幾年的的調查,可謂是傾囊而出:“根據我的調查,當年安家不曾落魄的時候,安家與冷家的私交,其實很好。而那時,冷非剛剛回到冷家。那一年,冷非十歲。”
“據我調查所致,冷非的母親並非他父親冷沐晨的髮妻親生,他的母親是一個街邊流鶯,不過她幸運的是,她的第一個客人就遇到了冷沐晨。冷沐晨的髮妻一直不能為冷家生下一兒半女,因此才在冷非十歲那一年,將冷非接回了家裡。而那時,正是安家頻頻出入冷家的時候。”
南風澈鳳目輕眯,一個斜視,眼裡的冰冷卻令人不寒而慄。他聲線如冰地問道:“你的意思是,當初冷非根本就知道安安的存在,他要找的人就是安安?”
而他,居然糊里糊塗地將安夕過拱手相讓。
粱簫目光明澈似金秋陽光下的一泓清泉,他頜首道:“我正是這個意思,冷非明面上的意思,是因為他的母親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女子,因此冷家不能容忍她的存在。所以,他要娶一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女子,故意去氣老爺子。可是再深想一步,冷非真的是這麼幼稚的人嗎?我甚至懷疑,他曾經做過的那些幼稚的事情,不過是為了這件事而鋪墊而已。”
粱簫聳聳肩,反問道:“以冷非的性情,會是那種一見鍾情的人嗎?而他娶安夕過回家以後,對安夕過的那種信任與容忍,絕非是面對一個陌生人。”
南風澈一點即透道:“冷非一直鍾情於安安,只是他身在冷家,婚姻身不由己。所以他才利用了都豪酒店,利用了我與他一年一次的豪賭,騙過了所有人的眼目,以迅雷之勢迎娶安安過門。”
安夕過忍不住插言道:“可是,我根本不記得我曾經和冷非有過任何交集,他怎麼可能喜歡我?”
南風澈沉吟道:“我認識冷非多年,和冷非交手亦有多年,我太瞭解他了。如今聽你一說,倒不是沒有道理。”
粱簫眼眸深邃流轉,他說:“我這麼多年,心裡只想著一件事,那就是怎樣將冷非扳倒。他的每一件事,我都不會放過。”
南風澈有些瞭解他的想法了:“你的意思是,冷非絕對不會傷害安安,是嗎?”
粱簫說:“現在安夕過真的不適合回來,冷非從來不曾重視一個人,像重視安夕過一樣。此時如果安夕過就此不回,留在你的身邊,一定會激怒冷非。盛怒中的冷非,真的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在我們還沒有對付冷非的萬全之策,激怒他,實非明智之舉。”
南風澈正想要說什麼,安夕過打斷了他:“我願意回去。”
南風澈說:
“我不同意,安安,我說過,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戰爭,與你無關。”
南風澈的語色很淡,卻帶著深沉的決心。
安夕過說:“可是,澈,我和你的心意一樣,我也想要保護你啊。我從來都不是溫室中的花朵,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不讓自己輕易涉險。澈,我們都要好好的,我還想要和你過這一生一世呢。”
而同一時刻,冷非佇立在臥室中的露臺上。天地間什麼都沒有,蒼茫一片。鋪天蓋地的淺灰色雲霧將能見到的一切都遮掩了去,他孤零零地一個人站在其中,也不覺得孤單。空氣清冷潮溼,隨著他的呼吸,那些霧氣緩緩地飄散著,將他黑色的衣裳微微染溼。
窗外的幾株花樹在最後一抹斜暉的映照下殷紅如丹,花枝橫逸輕曳,和著後頭千竿修竹的翠影映在那華美的窗紗上,讓人不知今夕何夕。
他忽然覺著,這華廈萬千、綺靡繁華,竟不如安夕過脣角的一抹笑意動人。
只是,再次相逢後,他幾乎從未曾見過她的笑意。
他記憶中的她,笑意幾乎時時掛滿了她的眼中。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安夕過已將完全不再記得他,可是,他卻從來不曾將她遺忘過。
孩子的記憶,有時是很固執、而且有根深蒂固的,特別是他對安夕過的記憶。
冷非覺得他這一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時光,就是在母親的身邊。
他的母親一個很美麗的名字——楚流蘇。
他的母親一直都不是一個快樂的人,在母親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在母親以為他沒有看見的時候,她常常會目露憂傷,暗自垂淚。
可是母親在他的面前,總是溫柔地微笑著。
他記得,他和母親住的地方,是一個美麗的莊園,裡面種滿了葡萄。層層疊疊的葡萄架,一眼望不到盡頭。園子裡,幾乎一年四季都飄滿了葡萄的香氣。
長大後他才知道,這座葡萄莊園,是他與母親的禁地,就此困住了母親的一生。
有一個英俊的男子,每過數月一年的時間,會來莊園裡住幾天,陪伴他們母子。母親對他說,這個人是個很了不起的人,他是他的父親。
然後有一天,他發現母親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了。
母親常常會坐在臥室的露臺上,望著新來的那個證在葡萄園裡工作的年輕人。那個人很愛笑,他的笑容像陽光一樣燦爛。
冷非記得他那時很喜歡跟在那個男人的屁股後面,那個男人會給他講很多他經歷過的好玩的事情。
冷非那時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很大,不是隻有這一座葡萄莊園。那個年輕人,給他打開了一扇好奇的大門。
可是當他對母親說,他想離開葡萄莊園時,母親望著她的眼神是如此的悲傷。最後母親黯然對他說,他們的世界,只有這一座葡萄莊園。
那時的冷非,一心想要離開
葡萄莊園。可是當有一日,他真的離開了這裡時,他才知道,和母親在莊園裡相依為命朝夕相處的這十年,竟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
十歲那一年,他第一次見到了冷庭軒,他所謂的爺爺。從冷庭軒出現的那一天起,他再也沒有見過他的母親。
冷庭軒是一個惡魔。
而他,跟著冷庭軒走進了惡魔的世界。
他不是一個正常長大的孩子,當別的孩子都揹著書包去上學的時候,他卻在生死邊緣,接受著各種各樣的訓練。他沒有上過一天課,卻像別的孩子一樣去參加考試。不同的是,他只有在考試的那一天才會出現在學校。
冷庭軒對他說:“在冷家,從來都是弱肉強食。我不會保護你,成為你的後盾。如果你想在冷家活下去,就要學著保護自己,並且除去你所有的敵人。”
他問冷庭軒:“我媽媽在哪裡?”
冷庭軒卻說:“你如果能夠在冷家活到十八歲,我就會告訴你,你的母親在哪裡。”
就是在那一天,冷庭軒將秦焱送給了他。於是,他與秦焱兩個十歲的孩子,只能夠彼此依靠,在冷家狼環虎伺中艱難生存。
在那段黑暗的歲月中,安夕過的出現,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亮。
那是一個週末,時隔多年,他依然清晰的記得。
前一夜,他剛剛經過了一夜的訓練,渾身上下皆是傷。凌晨回到家中,秦焱廚房給他準備吃的東西,他獨自在自己的臥室裡給自己治傷。
虛掩的房門,被人輕手輕腳推開。他已經聽出這並不是秦焱的腳步聲,他感到奇怪的是,他的房間,在他在的時候,除了秦焱,沒有人會進來。而他不在的時候,每一個冷家的人,都會伺機而入。
或是在他的床鋪裡放一條貝爾徹海蛇。
貝爾徹海蛇,生活在澳大利亞西北部的阿什莫爾群島的暗礁周圍,它的毒性比任何陸地蛇大許多倍。最毒的蛇衡量標準不同,結論自然不同,按照單位容量毒液毒性來講,這種海蛇,毒性是眼鏡王蛇的200倍。從它毒牙裡分泌一種白色而帶粘的毒液,每次雖只有20毫克,但只消毒液中一半就足以殺死一個男子漢。
他的床鋪裡,衣櫃裡,衣服裡,鞋子裡……凡是能夠放進東西的地方,幾乎被放入過各種各樣的毒蛇,毒蜘蛛,毒蠍子……
雖然他們一次都沒有成功過,但是他們還是樂此不彼。
這一次進來的並不是冷家的任何一個人,他確定他沒有見過她。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紗裙,在晨曦的映照下,想一個小小的安琪兒。她看見他滿身的血跡,並沒有其他的小女孩那般,精神尖叫,然後轉身落荒而逃。
她走近他的身邊,大大的瞳孔裡都是憐惜與心疼。她抬起頭顱望著他:“你怎麼受這麼重的傷?一定很疼嗎?你自己怎麼能給自己包紮傷口呢?我幫你包紮,好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