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孕婦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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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孕婦的情緒
冷非正欲轉身離去,又頓住了腳步,特意囑咐安夕過道:“對了,不要告訴老頭子,你肚子裡的種是南風澈的種。如果你乖乖的聽我的話,我會保你們母子平安。但若是讓老頭子知道了,他可丟不起這個人,你會連你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
冷非再一次強調:“記住了嗎?”
安夕過緊咬著下脣,微微頜首。她知道冷非這番話,絕非誇張之語。冷庭軒的心狠手辣,她早已經有過深刻的瞭解。她不會拿自己的孩子,去做任何的賭注。
安夕過坐在冷非的車上,尾隨在冷庭軒的身後。車子開了很久,幾乎是縱貫了整個T市。
安夕過忽然有一種感覺,冷非是想要遠遠地離開冷家,離開得越遠越好。所以他的朗天聖境,大概算是離開冷家老宅最遠的一個地方。
安夕過初次見到冷家老宅的感覺,只有一個——佔山為王。
車子沿著山路而上,幾乎佔據了景山的整座山頭。景山的秋天似乎來得特別的早,楓葉盡染,遠遠望去,彷彿一團烈焰在燃燒。
紅葉厚厚的一層,鋪滿了地面。白柳橫坡。一條溪流在亂石叢生的河道中,水流湍急。原木搭做的小橋,隨意地橫在溪流之上,曲徑接天台之路,古趣盎然。
石中流激湍急,籬落飄香,樹頭紅葉翩翩,疏林如畫。
秋風已見寒意,一陣緊似一陣。初罷鶯啼,暖日當暄,又添蟄語。抬首遙望山頂,依山之亭臺樓榭迤邐蜿蜒,別有幽情,羅綺穿林,倍添韻致。
安夕過有一點被震撼到。
朗天聖境與冷家老宅相比,其中的雲泥之差別,就好像那別院與皇宮相提並論。
高大的繁複鏤空的青銅大門,在大門的兩旁,是一對青銅獅子。這大概是安夕過見過的最巨大的青銅獅子了,三四米見高,兩隻眼睛有如頭顱大小,青面獠牙怒視著她。安夕過竟然有心驚的感覺。
走進大門,轉過影牆,進了垂花門,兩邊是抄手遊廊。三棟獨立的三層高的樓房,合圍出了一個寬敞的庭院。
冷家的老宅真的是一座老宅子了,只是一直保修得很好,處處皆是雕樑畫棟,兩邊穿山遊廊廂房,掛著各色鸚鵡、畫眉等鳥雀。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安夕過就是感覺到了一股陰森森的壓抑。
安夕過忽然之間有些理解,冷非和冷紫衣言行舉止為何會如此囂張跋扈。大概是離開了冷家以後,所以被壓抑的情緒全都爆發了出來。
老爺子的書房和臥室都在二樓,冷非和安夕過住進了三樓。他們的臥室,就是冷非離開冷家之前的臥室,只是臥室裡已經全都重新裝修過。
冷庭軒安排她與冷非住在了居中的主樓。
安夕過後來才知道,在冷家有著涇渭分明的尊卑之別。
冷庭軒是冷家的主事之人,而冷非是冷家的長子長孫,她是冷家的長孫長媳。因此,居中的樓棟,只有他們三人才有資格居住。
這棟樓,只有冷庭軒要見誰時,或是晚餐時分,冷家其他的人,才可以進入。
安夕過就是在晚餐時,見到了冷心艾一家人。
冷心艾相比起她的妹妹冷紫衣的囂張跋扈,性子內斂了很多。她的身材不如冷紫衣好,微微有些發胖,外表亦不如冷紫衣時尚。
但是,冷心艾更像是一個出身自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外表端莊,舉止優雅。
冷心艾的丈夫——桑子木,竟是一個很是出眾的男子。
只見他穿著一身淺銀色的西裝,一眼看去便知衣服的質地很好,應該很名貴!而穿著這身衣服的桑子木,已經四十多歲,看模樣大概也只在三十歲左右,下頜方正,目光清朗,劍眉斜飛,整張臉看上去十分俊朗,但整個人卻給人感覺器宇軒昂,一看就是成大器者,有領導者的風範。
他們的女兒桑詩卿,一眼看去,氣質風華遠遠遜色於她的父母。
桑詩卿就是一個典型的、被寵壞的富家子弟。
桑詩卿長得很漂亮,完全遺傳了她父親出眾的樣貌。眉眼之間,明朗,而又有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只是他們到了冷庭軒的面前,都本能的收斂起了本性,表現得謙恭。
冷庭軒宣佈道:“自今日起,冷非和他的妻子都搬回來住了。夕過,從此以後,就正式是我們冷家的人了。而且,夕過已經有了身孕,你們都多照顧她一些。”冷庭軒輕聲喚了一聲:“桑媽。”
桑柔走上前一步,來到冷庭軒的身邊,靜聽吩咐。
冷庭軒道:“桑媽,以後夕過的飲食皆由你照顧。”
桑柔頜首道:“是,老爺,我記住了,我一定會好好地調理少奶奶的身體的。”
一餐飯,安夕過吃得吃食不知味。冷家的氣氛實在是太過壓抑,她吃了幾口,就沒有了胃口。
她剛剛放下碗筷,桑柔就給她盛了一碗湯:“少奶奶,我聽老爺說你今天回來,特意為你煲的湯。”
安夕過道:“謝謝你,桑媽。”
桑柔依舊面無表情道:“少奶奶,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安夕過是真的沒有什麼胃口,但是想到她肚子裡的孩子,她還是強迫著自己喝了下去。安夕過吃好後,放下碗筷,發現桑詩卿早已經吃好了飯,但是她並沒有離座,依舊垂首斂眉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安夕過就也坐著,沒有離座。
一直到冷庭軒離座,轉身步上了二樓的階梯,身影消失在轉角處,桑詩卿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立刻起身離開了這裡。
安夕過這時也起身,回到了三樓的臥室。
三樓的臥室是一個三進的套間,最裡間是一個臥室。臥室的露臺上,有一個直通戶外的石階。後院裡,廂廡遊廊,悉皆小巧別緻,不似方才正門那邊顯得軒峻壯麗,而且在院中隨處可見樹木山石。
那一夜,吃過晚飯後,冷非並沒有回到臥室,徹夜未歸。
早上下樓,只見桑詩卿已經坐在硃紅木椅上,隨手在翻閱著報紙。看見她,桑詩卿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昨晚桑管家在她的臥室裡,說了很
多冷家的規矩。這是作為冷家的每一個人,都必須遵守的規矩。
比如,這座主樓,沒有居住在這裡的人,沒有冷庭軒的召喚,不得隨意進出。
比如,一日三餐,皆有定時,過時不候。早餐八點開飯,晚餐二十點整開飯。而且,身為冷家的每一個人,早晚兩餐,都必須按時出現,否則視為對長輩的不敬。午餐隨意。
等等,等等。
安夕過當時一邊聽,一邊感到瞠目結舌。
這個冷庭軒,還真當自己是古時候的皇帝了。
難怪,冷家的人,現身人前的時候,一個比一個囂張,一個比一個跋扈。
八點整,冷庭軒的身影出現在樓梯口。
而同時,冷非推開大門,走了進來。冷非在安夕過對面的位置坐下,帶著一身的酒氣,還有一絲若隱若現的夜的萎靡。
原來囂張如冷非,也必須遵守冷家的規矩。
冷庭軒在主位上坐下,望了冷非一眼,眉宇幾不可見的微微蹙起:“夕過剛剛懷有身孕,你就這般徹夜不歸,成什麼體統?”
冷非看也不看安夕過一眼,只淡聲道:“女人只需要乖乖地呆在家裡,有的吃有的穿就好了。”
安夕過察覺,桑詩卿的眼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不無憐憫。
安夕過卻事不關己般置身事外。
冷庭軒又道:“女人懷孕期間,會比較較弱,你把外面的那些應酬,能推的你都給我推了,多抽出點時間陪陪夕過。”
冷非似笑非笑,一雙波光瀲灩的眸子裡卻滑過一抹銳利:“不勞您老人家費心,該怎麼照顧夕夕,我心中自有分寸。”
“知道分寸就好。”冷庭軒又對安夕過說,“夕過,有身懷有孕,身子不便,常常會覺得睏乏。你以後不用起這麼早,我已經囑咐過桑媽,想吃什麼就對她說,讓她單獨做給你吃。”
安夕過低聲道:“不用了,現在已經吃得很好。”
相對於她從前過的日子,她現在確實是已經吃得太好太好。
對於冷庭軒,安夕過有著發自心底的恐懼。相比冷非,她更怕冷庭軒:“而且,我的身體感覺很好,我想要吃過飯後去上學。”
安夕過柔聲若水,卻引來了冷非的陰兀眼神,微微側了側臉,瞅見她向著旁人嬌弱乞求的模樣,他分外不爽。雖然,這個人,是他的爺爺。
冷非鳳目輕眯,一個斜視,眼裡的冰冷卻令人不寒而慄:“想上學就去上學,以前做什麼,現在就還做什麼。我跟你說過,日子一切照舊,並無改變。”
冷庭軒的聲音有著幾分冷沉的不悅:“冷非,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夕過如今懷有身孕,怎麼能和從前相提並論?”
冷非似笑非笑地斜睨著冷庭軒道:“夕夕懷孕還不足月呢,您老人家現在就將她困在屋子裡,憋壞了夕夕不要緊,憋壞了您老人家的親孫子,您老人家就不心疼嗎?我可是聽專業人士陌言風說過的,孕婦的情緒,與腹中孩子的喜怒,可是息息相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