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討價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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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討價還價
梁簫的眼神有什麼變得和以往不一樣了,恨意,一點一點地注入他的眼中。他問她:“冷非的一切,真的與你無關嗎?冷非表面上道貌岸然,是國內最優秀的年輕儒商,是業內悲天憫人的慈善家。可是,他背地裡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泯滅人性的事情。若是找到證據,冷非只怕坐破牢底,也出不來了。冷非的不自由,恰恰就是你的自由。”
安夕過不以為然道:“你別告訴我,你剛才偷進冷非的書房,就是為了找到讓冷非坐牢的證據嗎?那麼,我真是不知道該嘲笑你的智商,還是該嘲笑冷非的智商了。”
梁簫不以為意道:“你大概不知道,冷非行事有多麼小心。我跟在冷非身邊多年,能找到下手的機會實在是太少太少。除了他自己,他幾乎很難去相信別人。”
“可是,”梁簫話鋒一轉道,“你的出現,卻是個例外。他對你,幾乎沒有什麼防備的心理。對你的縱容與忍耐,也是史無前例的。總之,一句話,若是由你來蒐集冷非的犯罪證據,一定會事半功倍。”
安夕過忽然問:“你是什麼人?”
梁簫諱莫如深道:“你不用管我是什麼人,但是我的身份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安夕過聽他這樣說,轉身就走。
梁簫快步幾步上前,攔住了安夕過的去路:“你有什麼要求可以儘管提,何必轉身就走?”
安夕過向梁簫望去,他那種嚴肅認真的表情,是安夕過從未曾在他的臉孔上見到過的。初見他時,他那張帶笑的、總是有幾分純真意味的笑容,此時想來,竟然恍惚得如此的不真實。
安夕過沉聲道:“既然不能夠彼此坦誠自己的身份,又何來合作一說?”
梁簫凝眸望著她,久久之後,低聲說了一句:“我是一名警察。”
安夕過沉吟片刻後,說:“你讓我做的事情,可以說是極度危險的事。冷非就算是再縱容我,當我危及到他的生命的時候,我想他對我也是不會再手下留情的吧?”
關於這一點,梁簫不能否認,他微微頜首。
安夕過道:“為了表示你的誠意,我需要你為我做一件事情。”
梁簫問:“什麼事?”
他的心中,已經隱隱約約猜到安夕過可能提出的要求。果然,只聽安夕過說:“不管我發生什麼事,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我的哥哥嫂子。如果你真的是警察,我要求你為他們安排一個安全的地方,一個冷非找不到的地方。即使是我,也不要讓我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何時傳來冷非失去他們行蹤的訊息,你我之間的合作,何時開始。”
梁簫低聲道:“成交。”
安夕過只道:“我靜等你的好訊息。”
粱簫忽然之間,忍不住問:“你就這麼相信我嗎?”
安夕過的嘴角忽然抿起一汪苦澀,無以名狀的酸楚,開始在心底蔓延。她反問道:“我還有選
擇的權利嗎?”
粱簫聲音不大,只是在這寂靜的夜裡,卻是聲聲清晰地傳進她的耳中:“其實,你還有一個最為有利的助力,你卻不曾善加使用,真是可惜。”
安夕過一襲白衣白裙,夜風過處,身體也仿若在輕輕搖晃。夜如此寒涼,她的身體顯得如此單薄。她淡淡地笑了一笑,笑容遙遠得如同天上的下弦月,溫暖又疏離:“你什麼意思?”
粱簫安然道:“你的心裡,比任何人都明白我是什麼意思。你與南風澈應該是真心相愛的吧?若是沒有冷非從中作梗,你現在應該正和南風澈在一起,無憂無慮地享受著愛情與生活。”
安夕過無害的眸光,陡然一厲,聲音冷如寒冰,表情緊張認真得如同保護雛鳥的母親:“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去打南風澈的主意。我想,我將冷非無可奈何,可是,想要將你怎麼樣,應該是易如反掌。”
粱簫不怒反笑,安夕過此時的表現,正是他最想要見到的。他最怕的就是,安夕過就此認命,心甘情願地留在冷非的身邊:“我無意間在冷非的書房內找到了這些東西,我想你會感興趣的。”
安夕過自粱簫的手中,接過厚厚的一疊照片。上面,皆是她和南風澈在逍遙島上生活的片段。
直至此時此刻,安夕過的心中才真正感到了震驚。
粱簫目光如炬,將安夕過眉眼之間,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盡皆收入眼底。粱簫的聲線溫柔而低沉,卻有著直擊人的心底的震撼:“安夕過,你以為這件事不將南風澈牽扯進來,南風澈就真的能夠置身事外嗎?南風澈與冷非之間的戰爭,從來就沒有間斷過。他們現在以每一年一場的、近似胡鬧遊戲的賭博,來解決兩人之間的矛盾,那不過是因為兩人年紀太輕,接掌家族事業的時間都還太短,沒有站穩腳跟。”
粱簫說:“現在,還沒有到兩個人撕破臉的時候,看似平靜,其實只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一旦兩個人都積蓄夠了足夠的力量,都變得足夠強大。只怕是一山難容二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安夕過的表情再難以維持最初的平靜無波,人總是自己很容易做到破釜沉舟,但是一旦事關自己最關心的人,除非心如鐵石,否則總是難以做出抉擇。
粱簫知道他已經攻破了安夕過心裡的防線,繼續道:“你和南風澈所在的那個地方,應該是一個很隱祕的地方吧?當時的南風澈應該是想要將你藏起來的,所以在你們身邊的,應該都是南風澈最信任的人。可是,就在你們躲在那裡不久之後,這疊照片就出現在了冷非的手裡。”
粱簫問道:“你知道這一切,表示了什麼嗎?這疊照片說明了,在南風澈最信任的手下中,有冷非安插在南風澈身邊的臥底。也就是說,即使南風澈真的不去招惹冷非,冷非也不會放過南風澈。”
安夕過眸光下垂,是她慣常的卑微姿態。低垂著的長長的睫毛下,像
黑水晶一樣閃爍著的深邃雙眸。長久的沉默之後,當她再次抬起她光潔白皙的臉龐時,柔順閃躲的雙眼,竟然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此時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好複雜,像是各種氣質的混合,無一不在張揚著堅毅與果敢,又有著自己獨特的空靈與柔弱。夜風吹過,她的身上飄散出一股淡淡的茉莉的清香……
她望向粱簫說:“你若是可以做到我的要求,我們之間,什麼都好說。唯有南風澈,你想都不要想。”
安夕過一句話,節節清晰,宛如破竹。
粱簫聽了安夕過的這句話,眸光有些複雜難辨,意味不明。他忽然問:“你——是真的愛上了南風澈吧?”
安夕過反擊道:“這與我們之間將有的合作,有什麼關係嗎?”
安夕過一字一頓道:“他是他,我是我。你如果想要和我合作,就離南風澈有多遠,躲多遠。反之,你如果想要和南風澈合作,就去找南風澈,我自願退出。總之,有我,就沒有南風澈。有南風澈,就沒有我。選擇和誰合作,你最好考慮好。”
和誰合作,粱簫自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冷非對安夕過沒有太多的設防之心,經過這兩個月,他看得一清二楚。
而冷非對南風澈的防範,只怕是半夜睡覺的時候,就張開一隻眼睛的。
粱簫微微一笑道:“我當然選擇與你合作。”
安夕過說:“那我等著你的好訊息。”
安夕過回到了臥室,只覺得身心俱疲。其實,她只想做一個簡單純白的女子,不被紅塵牽絆,不必妥協世俗,與南風澈相伴,就這樣歲月靜好,不慌不忙。
做一個明媚的女子,不傾國,不傾城。傾盡所有,只要能和南風澈在一起,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
從此以後,無拘無束,海闊天空。
只是,她不敢再心存這樣的奢侈。
幸福太奢侈,她只要她在乎的人,都好好地活著。
T市,青山醫院。
冷非站立在冷紫衣的病房外,望著冷紫衣穿著一身藍白條交替的病號服。獨自坐在病**,臉上掛著痴傻的笑容。
冷非問道:“冷紫衣住進來以後,怎麼樣?”
子桑寒初不知道冷非為何會忽然想起來,要看看冷紫衣的現狀。但是他深知,在冷非的面前最好不要玩任何的花樣。於是道:“她住進來之後,我每個星期都會來看看。醫生說,她算是最省心的病人了。她很配合醫生的治療,也不會哭哭鬧鬧。她總是自己一個人,坐在自己的病房裡,安安靜靜的,就這樣傻笑著。”
冷非推開門,來到冷紫衣的面前。冷紫衣一無所覺,一徑的傻笑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冷非在她的面前站定,遮擋住了自窗外投射而進的大片的陽光。他冷冷地凝睇著冷紫衣,冷聲道:“冷紫衣,我知道你沒有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