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一笑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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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一笑泯之
167一笑泯之
“那個小女孩,是柳樂夏的孩子嗎?”何以安迫不及待地追問。
“雖然沒聽見那個小女孩叫柳樂夏媽媽,但她活脫脫就是柳樂夏的翻版,可以確定是她的女兒。”方之遠轉動著手中的酒杯。
“你和柳樂夏說話了沒有?你見到她的丈夫了嗎?”何以安急切地問。
“看到柳樂夏我很吃驚,便叫出了她的名字,可是,她已經不認識我了!”方之遠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她不認識你了,怎麼會?她生病之後曾經發瘋似地找你!”何以安脫口而出。
“像她那種情況,本身就是受到了嚴重的應激性精神障礙,能夠恢復已屬不易,忘記過去的事情也很正常,何況人的天性,會避開令自己痛苦的記憶。”方之遠耐心給何以安講解。
“那你根本就沒有跟她說話?只是看到她而已。”何以安十分不甘。
“對我而言,看到她過得很好,就已經夠了,至少,我不用再在內心責任自己,這就是最好的結局,她過得很好,我也可以好好地過我自己的生活。”方之遠語氣輕鬆了很多。
何以安卻不肯如此輕易地放下過往:“你把遇到柳樂夏的地址告訴我,我抽出時間過去找她!”
“其實要找到柳樂夏也很容易,她們家在鼓浪嶼開了一家馨諾樂廈酒店,酒店大堂裡就有她和她丈夫的畫像,你一看照片就能認出她來,她現在是酒店的總經理。”方之遠語氣平和。
“啊,馨諾樂廈酒店,我上次去鼓浪嶼差點兒就住這家酒店了,可是那晚我們回廈門市區了,沒有在島上住!”何以安驚呼,原來冥冥之中他早就與柳樂夏擦肩而過了。
方之遠起身去包裡取出相機,找出照片給何以安看:“這一張,就是柳樂夏和她女兒的合影,這一張,是他們一家三口的背影。”
何以安看著照片,半晌沒有說話。這個少年時的美夢終於實現了,可是,終究還是別人替他實現了夢想,看到這夢中的圖景化為現實,何以安心裡五味雜陳。
何以安端起酒杯,方之遠也端起酒杯,輕輕相碰之後,兩個人一飲而下,籍由這杯酒,兩個人心中的心結終於全然開啟,他們得以徹底放下過往,一笑泯情仇。
何以安放下酒杯,站起身:“我去衝個驚,明天還要上班呢。”
方之遠點點頭,端起杯裡喝盡杯中最後幾滴殘酒,最近他已經破例喝了兩次酒了,這次酒醉之後,他便要從此徹底戒酒,從此不必再用酒精來讓自己麻木,他終於可以放下重重負累,輕裝前行。
第二天,當方之遠醒來的時候,何以安已經出門,方之遠喝了一杯牛奶,便出了門,上車後,他漫無目的地往前開,他正處在感情的分水嶺上,左手愛情,右手親情,中間卻只有一線之隔,難以分辨清楚。
方之遠的車出於慣性回到了方宅,他卻沒有下車,現在,他還沒有理清思緒,不能貿然見到程家人,他路過了柳宅,走到了之前和何以安一起打網球的體育館,最後,又回到了何家。
方之遠已是飢腸轆轆,卻沒有胃口吃任何東西,他坐在車上,一時竟有了茫然之感,他不想回到空蕩蕩的何家,卻又不知道去往哪裡?
這時,方之遠的電話響起,是程媽媽,方之遠把電話放在一邊,他現在十分混亂,如果此時回到家裡,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二老期盼的眼神,也不知道如何面對程梅西。
方之遠不接,程媽媽便一直打進來,方之遠最終還是沒有堅持住,接通了電話,那邊的程媽媽滿是焦急:“遠遠,你在哪兒啊?我都快擔心死了,你快回來吃飯啊?”
方之遠半晌沒有說話,那邊的程媽媽口氣中的焦急越來越盛,方之遠終於開口答應:“阿姨,我一會兒就回來!”
程媽媽如釋重負,方之遠回到方宅,進門後,程爸爸程媽媽齊齊站在院裡等他,程梅西花房裡衝他招手,方之遠心裡一陣陣暖意湧上來,久未體會的家庭溫暖席捲而來。
進到餐廳,程媽媽已經做好了一桌菜,又忙進屋端出燉好的湯和蒸好的魚,方之遠坐在餐桌旁,肚子不爭氣地響了起來,程媽媽盛了一碗熱騰騰的魚湯遞給方之遠,當那氤氳的水汽撲進方之遠的眼睛時,他的眼睛噴湧而出,滴進了碗裡。
方之遠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魚湯喂進嘴裡,藉此掩飾他的動容,卻又被燙得“啊”了一聲,程媽媽心疼地呵斥:“你慢點兒,小心燙著!”
方之遠心裡一熱,開口喚道:“乾媽,謝謝你!”
程媽媽一愣,轉而滿臉幸福地笑了,程爸爸扶著程梅西進了餐廳,恰好聽到了方之遠的叫聲,程爸爸不答應了:“小方,你也得叫我!”
方之遠看向程爸爸:“乾爸!”
程梅西戲謔地逗方之遠:“弟弟,快叫姐姐!”
方之遠看了一眼程梅西,迅捷地低下頭,到底沒有叫出聲來,程媽媽斜了一眼程梅西:“別胡鬧!”
程梅西吐吐舌頭,在程爸爸的攙扶下坐下,程爸爸開始喂程梅西喝湯,程媽媽則專心地照顧方之遠,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坐在一起吃著晚餐。
陸子銘的日子就沒有那麼逍遙了,陸母的情形完全沒有好轉,陸父經過了之前的事情,總算安分了下來,黃姐沒有李姨那麼能幹,陸子銘既要照顧谷書雪,還得去盯著黃姐,又要時時注意著陸父的動向,一時間分身乏術,十分惱火。
谷書雪之前差點兒被陸子銘撞破,現在也不敢再讓麥修傑到醫院來,便非說自己的情況很穩定,吵著要回家裡住,陸子銘無奈,便去找林如初,林如初給谷書雪開了各種檢查單子,檢查結果呈現谷書雪情況很穩定,便同意了谷書雪出院。
陸子銘忙著給谷書雪辦出院,陸父得知谷書雪出院的也很高興,陸子銘反覆叮囑陸父不要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陸父自是信誓旦旦,陸子銘雖不放心,也無計可施。
安頓好谷書雪,陸子銘欲去一趟醫院看看陸母,谷書雪百般不捨,陸子銘不忍離開,晚上便陪著谷書雪在主臥裡安睡,陸子銘抱著谷書雪,幾次欲上下其手,都被谷書雪阻擋了,欲讓谷書雪再替他特殊服務一次,谷書雪推脫自己累了,又說怕對孩子有影響,陸子銘只得作罷。
半夜兩點,電話響起,接通以後,對方說他們是派出所的,晚上臨檢,抓到了陸父,懷疑他在嫖娼,讓陸子銘到醫院去取人。
陸子銘匆匆穿起衣服,谷書雪聽到動靜,迷迷糊糊地問:“是誰啊,這麼晚了!”
“派出所。”陸子銘含糊地回答了一聲,便拉上門衝了出去。
谷書雪翻了個身又睡去,她一覺醒來已經是早晨八點多了,陸子銘還未回來,她卻已經餓得前胸貼了後背,便打了麥修傑的電話,讓他送早餐過來。
麥修傑的聲音睡意蒙朧,谷書雪隱隱聽見了一個女聲在問“是誰”,待問麥修傑,麥修傑卻一口咬定他是一個人在家,谷書雪再怎麼聽都聽不到別的聲音了,便只好作罷。
半小時後,麥修傑敲響了房門,麥修傑遞進早餐便欲離開,谷書雪卻不肯,麥修傑無奈進門,就在玄關處跟谷書雪親熱了一番,谷書雪上次也嚇得不輕,不敢再跟麥修傑過多纏綿,怕被隨時可能回來的陸子銘撞上。
饒是這樣,麥修傑出電梯口時,還是遇到了陸子銘父子,幸好陸子銘正陷在對陸父的埋怨之中,倒也沒有過多地注意其他人,麥修傑這才安然脫身。
出了樓門,麥修傑回頭看了一眼17+樓的窗戶,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心裡暗呼好險,陸子銘進了家門,看到谷書雪吃剩下的早餐,疑心頓起:“你出不了門,哪兒來的早餐?”
“我叫的外賣!”谷書雪強自鎮定。
“現在連包子豆漿都能外送了,這服務也太到位了吧?”陸子銘有些奇怪。
“是附近新開的一家早餐,肯定是為了宣傳在微信上做活動,我就試試,沒想到真的挺快!”谷書雪的腦子轉得挺快。
陸子銘停止對早餐的追究,轉而沒好氣地吩咐陸父:“爸,你去洗個澡,出來我們再談。”
跟在陸子銘身後的陸父不好意思地看了眼谷書雪,谷書雪似笑非笑地看著陸父,她終於明白陸子銘之所以會跟自己在一起,原來都是遺傳使然。
陸父拿著換洗衣服進了衛生間,陸子銘坐在沙發上生悶氣,谷書雪端增一杯水遞給陸子銘,挨著他坐下,看著陸子銘愁眉不展,谷書雪嘟起嘴在他額心輕吻了一下,陸子銘眉頭微展,卻還是未能展露笑顏。
谷書雪坐開了些,陸子銘怕她多心,伸手攬了攬她的肩膀,谷書雪乖乖靠進陸子銘懷裡:“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陸子銘悶聲回答:“我爸跟那個李姨在醫院對面的旅館裡開房,結果被派出所的警察抓住了,真是丟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