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66 告別過去

166 告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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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告別過去

166告別過去

程爸爸拍了拍方之遠的肩膀,這樣突然的提議,方之遠需要時間來消化,也是人之常情,方之遠所要做的,不僅是接受他們,更重要是與過去的自己告別。

程媽媽催促方之遠:“小方,時間不早了,你快送林醫生回家吧,一會兒她父母該擔心了。”

方之遠點頭,看了程爸爸一眼,走出客廳,到了花房,方之遠看著程梅西,如果他真的做了程爸爸和程媽媽的乾兒子,那麼,程梅西就是他的乾姐姐,他迎向程梅西的目光,程梅西含笑不語,方之遠驚覺這也是程梅西的意思,心疼和不捨兼而有之,是愛情的結束卻又是親情的起始。

林如初看方之遠進來,看著二人目光纏繞交織,有隱隱的不安和無力,卻只是靜靜地看著,直至方之遠終於轉過目光看向自己,林如初坦然相迎,方之遠開口:“林醫生,不早了,我們走吧!”

林如初依言出門,林如初看著方之遠:“方醫生,我們不同路,我自己打車回家吧!”方之遠搖搖頭,簡短回答:“太晚了,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我先送你!”

兩人默默地走出一段路,才打上車,靜默的小空間裡,二人的呼吸彼此可聞,但礙於有計程車司機在場,兩人都只是靜靜的一言不發,林如初報出自家的地址,司機便將車向林如初家的方向開去。

這是最為微妙卻又默契的時光,彼此的心意都已明白,卻又各有心事,那結束了的還未徹底結束,那開始了的又未真正開始,既有某種確定的隱喻,卻又有種種不確定的未來,這猜測了又猜測了的心思,這輾轉了又輾轉了的心意,都在靜靜的夜色月光裡交錯瀰漫。

到了林家,林如初的父親似乎已經等急,車剛剛停穩,林如初剛剛下車,林父便開門如獵豹一般衝了出來,方之遠不及避閃,猶豫之下,終於還是下車跟林父點了點頭:“叔叔,您好!”

林父不顧林如初的阻擋,開口邀請方之遠:“這麼晚了,還麻煩你送如初回來,不如進屋喝杯茶吧!”

方之遠含笑婉拒:“叔叔,太晚了,我就不叨擾了,以後有機會再過來!”

林如初使勁拿林父進門,林父並不知二人之間情狀,只當林如初是因為害羞所以不讓他請方之遠進門,實則她此時既羞又惱,明明已將自己所有心意全盤展示給了方之遠,方之遠卻依然對程梅西難以放下,自己只求能夠留在方之遠身旁,實則卑微又可憐。

林父如果知道林如初在方之遠面前如此不堪,愛女如命的他甚至能與方之遠拼命,容不下他的寶貝女兒受此委屈,可是世上父親又哪裡能懂,在哪一段愛情裡不是輾轉反側,傷痕累累的?能夠修得正果,才是至好結果。

林如初才不肯讓林父林母看到這些情狀,林母高貴優雅,如果知道她的女兒情願在感情中如此不堪,肯定會氣個半死,所有的辛苦她只願自己隨受,只想讓父母看到甜蜜幸福的一面。

林家父女拉扯著進門,林父邊進門還邊轉過頭看方之遠,一幅莫奈她何的表情,方之遠含笑跟林父揮手,待院門關了,方之遠返身上了計程車,這一刻突然有寂寥之感,原來有父親疼愛和心疼的感覺,如此窩心,方父如果在世,應該不遜於世上任何一個父親,可是無奈他命短情薄,只能伴方之遠一程,不能陪他一世。

方之遠黯然,轉念又想起程爸爸的提議,想起程爸爸和程媽媽對程梅西的愛與關懷,他突然有一絲溫暖,或許,最初對程梅西那不明所以的關懷,是來自於不忍看到她的父母傷心痛苦,方之遠自嘲地搖了搖頭,這想法太荒唐,這世上哪有這樣的愛情,竟然來自於不忍不捨之心。

其實有這樣的一對父母也不錯,儘管他們跟自己的父母十分不同,在愛子愛女這一點上,卻沒有本質的區別,那麼刁然一身的自己,在這個世上,也不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了。

方之遠轉頭給出租車司機報出何宅的地址,回到何宅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何以安卻窩在客廳的沙發上,聽到方之遠進門的聲音,何以安抬起頭來:“怎麼才回來?才從機場回來?怎麼沒讓我來接你?”

“已經回來一會兒了,回了趟家,我打車回來的。”方之遠站在何以安旁邊,把包放在沙發上。

“回了趟家,你是去看程梅西了吧?”何以安大笑打趣。

方之遠沒有理何以安,脫下外衣往臥室走,取了一套休閒服,出來跟何以安打招呼:“以安,我去衝個涼,你先別睡,等下我,一會兒我有事跟你說!”

何以安挑眉:“哦?這麼嚴肅,有什麼重要事情要跟我說嗎?”

方之遠丟下一句“你等著我”便進了浴室,何以安起身,從冰箱裡找了一兩件下酒菜,又從酒櫃裡取出一瓶洋酒,倒了兩杯放在吧檯上。

方之遠出來時,何以安已經斜倚吧檯而坐了,見何以安已經準備好了,便直接走了過來坐下,端起另外一杯洋酒,先喝了半杯,何以安哂笑:“我們的方大醫生,今天酒興很濃嘛!”

方之遠嚥下酒,灸烈的酒一路燃燒而下,方之遠閉了下眼,轉頭看向何以安:“我去見柳樂夏了!”

何以安放下酒杯,伸手抓住方之遠的肩膀:“你見到柳樂夏了!你為什麼一個人去見她?你在哪兒見到她的?”

方之遠掰開何以安的手,舉杯朝向何以安:“你先彆著急,我慢慢跟你說!”

何以安鬆開手,端起酒杯,重得地在方之遠杯子上碰了一下,一飲而盡:“快點說!”

方之遠將杯中的酒全倒進嘴裡,“咕咚”一口天了下去:“還記得我有一次帶回來的枇杷嗎?”

“記得,這不就是吃枇杷的季節嗎?有什麼特別的?”何以安不明所以。

“這是枇杷,不是普通的枇杷,是柳家院子裡長的枇杷樹,很可能就是當年我們跟柳樂夏一起吃過的枇杷籽長出來的枇杷樹結的枇杷。”方之遠慢慢述說。

何以安卻急不可耐:“就算是柳家院子裡的枇杷又怎麼樣?也不是個枇杷嗎?不過現在想想,是跟當年記憶中的味道一模一樣哎!”

“對,那天早晨你去上班,我沒事,就一個人晃晃蕩蕩地走到了柳家門口,我突發奇想,去敲柳宅的門,結果你猜怎麼著?”方之遠把杯子推到何以安面前。

何以安拿起酒瓶,給方之遠倒滿和自己都倒滿,方之遠端起杯子,何以安端起自己的杯子跟方之遠碰了一下,隨後又是一杯進肚:“快說怎麼著了?別賣關子了?”

“門居然開了,有一個啞伯給我開了門,我進去一看,院子裡什麼都沒有大變,桃面依舊,不過,人面已不在。”方之遠難掩悲傷的情緒。

何以安:“啞伯?以前我們去柳家,好像沒有見過?你有沒有問他柳樂夏的下落?”

“我拿柳樂夏的照片給他看過,他沒有見過。”方之遠搖搖頭。

“你有柳樂夏的照片?我記得你好像沒有吧?”何以安起了疑心。

“我發現你書櫃裡的照片了,偷偷拿去翻拍了一張,又把照片給你還回來了。”時至今日,方之遠坦然相告。

“我就覺得照片的位置跟之前有所不同,原來是你偷偷拿出來了。”何以安在方之遠胸前輕輕打了一拳。

“啞伯應該是柳樂夏他們離開以後,才來看守房屋的,我問他來了幾年了,他說五年。”方之遠又呷了一口酒,放下酒杯。

何以安急促地追問:“那你是怎麼知道柳樂夏的訊息的?”

“問不到柳樂夏的訊息,我就守在大門口,有天遇到一個送快遞的過來,我就去問快速員,他說是廈門的,我回去問啞伯要地址,他不肯告訴我,我後來在他扔出來的垃圾裡找到了剪碎了的快遞袋,拼出了一個浪字,我分析是鼓浪嶼,所以就決定去廈門找她。”方之遠看向何以安。

何以安很生氣:“你走的時候,我還問你是去哪兒的?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是去找柳樂夏,我們一起去?!“

方之遠轉過頭來,盯著酒杯裡旋轉的琥珀色的**,目光變得悠遠而深沉:“我只是知道了一個地名就直接跑去了,我也沒有把握能不能找到柳樂夏,所以當時我跟你說,等我回來再告訴你,因為回來的時候,我就知道答案了!”

何以安聽了方之遠的話,沒有說話,靜靜地聽方之遠繼續敘述:“到了鼓浪嶼,我便去各個景點,想要偶遇柳樂夏,不過都沒有遇到。”

“最後在哪兒遇到她的?”何以安終究還是沒能沉住氣。

“是黃昏的時候,我坐在海邊,突然有一個皮球掉到我的腳邊,我抬起頭一看,是一兩三歲如同天使般的小女孩,我正和小女孩說話,結果聽到有人叫她,我轉頭一看,居然就是柳樂夏!”方之遠停住話,抬起頭看向何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