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20章 形銷骨立

第220章 形銷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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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形銷骨立

第220章 形銷骨立

從噩夢中驚醒,向豌滿頭大汗,意識到那只是一個夢時,她原本好似停滯的呼吸才慢慢迴歸正常。

可是,腦海中卻仍是浮現出他失去所有血色的面容,那空寂的目光,以及枯槁的身形。

抑制不住地,眼淚不斷從眼眶奪出。

如果最後真的會變成這樣,她情願他現在就不愛她了,甚至於對她恨之入骨也是可以的。

向豌擦乾淨臉頰上的眼淚,摸出床頭的手機,看見那上面顯示的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她微斂深色,然後撥通了一個電話。

接通後,她直接對電話那頭的人說:“爸,我同意手術。”

“真的?”顯然那邊是無比驚訝的語氣,是喜出望外,“小豌豆,你不是在騙爸爸吧?”

“不是。”向豌輕聲說,可是語氣裡分明帶著不情願,“爸,我想好了,我同意做手術。只是在手術之前,我想要讓他討厭我,不喜歡我,或者說恨我。你不是一直都看不慣他嗎?那你就教訓他吧,以我的名義。當然,我也可以尋個別的法子,我可以移情別戀將他拋棄,這個辦法也不錯哈!”

蔚韶在那邊卻是一直沉默著,直到自己的女兒將這些說完,他不說話,僅是靜靜聽著。

半晌後那邊傳來了聲音,帶著不容置喙地語氣,“你這是在胡鬧,你知道你剛才都說了什麼?”

“我知道。”向豌卻是斬釘截鐵。

“知道就好,我就怕你已經失去了最起碼的思考能力。”

向豌深呼吸,“爸,你知道我剛才做了什麼夢嗎?我夢見自己死了,就躺在**,臉上蓋著白布,病房裡有許多人,每個人的臉上都那麼痛苦。可是我沒看到他,後來我去找,就在醫院的花園內看見他站在池塘邊,然後他就在我面前,我什麼都做不了,就眼睜睜看著他割斷了自己的咽喉。”

此時,她還是能感覺到夢裡的顫慄感,那是帶著無法言語的悲痛與孤獨。

“女兒,他沒有那麼弱。”蔚韶嘆息道:“莫寰霆怎麼可能有那麼弱?”

向豌頓了頓,“可是,如果萬一呢?萬一我就死在了手術臺上,萬一他承受不住。爸爸,你說過當年你會活下來是因為還有一個我,不是嗎?”

“所以,你想要讓他放棄對你的愛,你想讓他再也不愛你,甚至於把你當成一個陌路之人?”

向豌緊緊揪著床面,指骨泛白到可怕,咬牙垂眸,“對!我想這麼做。”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的手術成功了?你的生命還有很長很長,可是之後他卻真的不再愛你,甚至於恨你,你可以承受得了嗎?”

這樣的一個問題,卻是讓向豌心臟抽疼到天翻地覆,“至少那時候,我和他還是呼吸一樣的空氣,看同樣的藍天,只是他身邊沒我,而我身邊沒他而已。爸,媽媽一直不在你身邊那麼久,你不是依然愛她嗎?愛情,跟是否能長相廝守有關係嗎?”

好像,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又是否能做到不去打擾他的生活?向豌的世界裡再也不會有莫寰霆。”

向豌笑了笑,“我會努力做到。”

“好吧!爸爸知道該怎麼做了。”蔚韶在那頭嘆息道:“你的性格其實真的一點都不隨我,跟你媽媽太像。女兒,但是爸爸也告訴你一句,你這個辦法真實糟糕透了。”

向豌有點“逗樂”,她邊哭邊笑:“其實這個辦法對你來說多好啊!你看啊,如果我手術成功,那時候他又那麼恨我,我回不到他身邊,那我就只能陪在你身邊。對你來說,這筆買賣多賺啊!”

“想想好像是那麼回事。”那邊傳來若有所思地聲音。

向豌的心情卻是在這一刻真的跌入到了谷底,“爸,幹得漂亮點,一般的動作他是不會恨我的。”

“放心吧,為了以後你能一直陪在我身邊,我也會努力做好的!”

向豌嘴角抽了抽,隨即又說:“爸,我掛了。”

“恩,多休息!”

“知道。”

結束通話後,向豌只覺眼前好似幻化出了無數星辰來,她整個人好像置身在銀河中,比起那些繁星來,自己只是微不足道的滄海一粟。

其實,或許是她想多了,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徹底離開他,他未必會那麼難過。

可是,她竟然連這丁點苦都不想讓他受。

她,上輩子肯定欠了他很多,很多。以至於這輩子,她需要還他很多東西。

四年前,她躺在**奄奄一息,是他去浮屠塔那兒求了夙願,神佛的力量不管真假,此時已然算是靈驗,至少四年前她沒死,也醒了過來,那這個願是該由她來還。

六月中旬,向豌頂著當頭的烈日,循著那條不算好走的山路,獨自一人慢慢拾階而上,花了整整三個小時的時間來到嶸城的浮屠塔前。

那滿是年代感的瓦礫以及那神明都為之怯步的威嚴,此時就那麼直接的衝撞入向豌的眼中。

她陡然停步,好似整個人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網住。

放眼四下並未看到任何人影,向豌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最後,她還是雙手合十,在塔前虔誠跪拜,洗去塵世紛雜汙垢,淨若初生。

待她起身時,便見一個看上去十幾歲的小沙彌從眼前經過,她連忙出聲:“小師傅,請您稍等。”

小沙彌停下步伐,側身回望,隨即便走到了向豌的身前,施禮,“施主,您有何事?”

向豌看了眼那偌大的塔身,“小師傅,我可以進塔內看看嗎?”

“施主,塔內乃是我寺的藏經閣,閒雜人等不得入內。”小沙彌超凡脫俗的樣子。

向豌微微頷首,“那請問在四年前,小師傅可記得有一人跟我一樣來塔前祈求夙願。”

此時,小沙彌卻是流露出了驚訝來,之後又淡淡道:“原來是你!”

向豌笑,“原來是我!”

“施主與佛法有緣,那請隨貧僧入內。”小沙彌頷首,在向豌面前轉身,他走向塔前叩動銅釦。

這時,只聽門被開啟,小沙彌側身,單手禮佛,“施主,請隨我入內。”

此時是佛法淨地,向豌不敢怠慢,亦是頷首進入塔內。

正如他所說,這個塔內便是藏經閣。進去後,向豌便被裡面的藏書驚訝到,有《心經》、《金剛金》、《三世因果經》等,目測應該有上萬卷的經書。

向豌不懂為何小沙彌為何要說她跟佛法有緣,她疑惑上前禮貌問道:“小師傅,剛才您明明不想我進塔,為何後來又將我領入?”

小沙彌微笑,卻是揚手拿下一部經書,那正是《心經》。

他說:“方才貧僧對施主說原來是你!施主答的是原來是我!看似一句普通的話,卻是蘊含了禪意,所以貧僧才說施主與我佛有緣。”

猝然間,向豌好似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世間萬物其實唯“我”獨大,我欲撼天,撼地,亦可扭轉萬里乾坤。

那便是“我”的真正含義。

之後,向豌復又問道:“四年前,可有令小師傅印象特別深刻的人?”

“有!”小沙彌應聲間,亦是走到了一排藏書架前,他指著那些書,說:“四年前,塔內意外走水,就燒燬了這一排的藏書。之後一個月,有穿著素衣的男子前來塔前祈願。他說他妻子出了車禍,命在旦夕,已經別無他法只能前來求助神佛。”

向豌眸光瞬間晦暗,更是心酸,“他,當時好嗎?”

“很不好,他整個人形銷骨立,幾欲隨風颳倒,一步一叩拜的上山,額頭流血。”小沙彌說著亦是想起師傅曾經跟他提起過有這麼一個人。

向豌此時便是確定那人便是他了,“後來他在塔內待了多久?”

“將近一月之久。”小沙彌回道:“這些便是他所抄寫的經文。”

向豌眸光看向那些經書,較之其他確實顯得很新,她伸手拿過,翻出第一頁,是用毛筆字抄寫,隱約間還帶著一股墨香。

那猶如鐫刻般的字跡,爽利的字型,行雲流水般的灑脫肆意。

此時,小沙彌走向了一旁去,從牆壁上取下了一個紅色的福袋,他走過去,伸手:“施主,這便是當年那位施主的祈願袋。”

聞聲,向豌愣愣地接過那小巧的袋子,拉開細繩,裡面是一張摺疊好的宣紙。

她開啟,那赫然的字躍至眼底。

“我莫寰霆願用十年壽命換得嶸城向豌化險為夷!”

那些字密密麻麻地纏綿到向豌的內心深處去,明明該是繞指柔般的感動與甜蜜,此時卻只覺無力與悵然若失。

看著那些數字的字跡,向豌的眸底衍生出一抹別樣的堅決來,她抬眸看向了小沙彌,“小師傅,麻煩您給我筆墨紙硯可好?”

小沙彌微愣,隨即道:“施主會寫毛筆字?”

向豌笑了笑,亦是不奇怪小沙彌會這般問,她年紀尚輕,如今的社會已經被尖端科技所淹沒,不要說毛筆字,多用手機後,有時候難得寫字會連那最基本的筆畫都會忘記,“應該還算會,但是已經許久未練。”

“好,貧僧去幫施主取。”小沙彌頷首,隨即便取東西。

向豌點頭道謝,“謝謝小師傅。”

待小沙彌將宣紙與毛筆取來後,他又將向豌領到了書桌前。

向豌點頭微笑,將宣紙鋪好,毛筆蘸上墨水,在宣紙上徐徐寫下:“嶸城向豌向佛祖祈願莫寰霆一生健康平安,幸福美滿!”

將宣紙摺疊好,向豌將福袋內原有的宣紙取出,又將自己剛才所寫放進去。

小沙彌見到她的動作亦是一愣,他虔誠詢問:“施主,你這是為何?”

向豌還禮,“小師傅,這是塵世間的情愛,於你而言便是小愛。”

“小愛?”小沙彌慢慢流露出了懵懂來,“師傅曾說,愛便是愛,無關大小。一草一木,藍天白雲,雨水露水,世間萬物皆是愛。”

向豌纖細的手指用力將福袋的繩子收緊,“小師傅說的是眾生平等之意,那我小師傅一句,若是小師傅遇上了一個很愛的女人,你會跟她喜結連理嗎?”

話落間,向豌只見小沙彌羞紅了臉頰,嘴裡唸叨:“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罪過罪過。佛門淨地不可如此言語,會擾了清淨。”

向豌掩嘴笑,“出家人自打嘴巴了吧?既然講究眾生平等,你愛一個女人又怎會擾了淨地,女人亦是終生中的一人。所以,方才我才會說男女之愛對於你們而言是小愛。”

小沙彌的內心被狠狠撞擊了一下,他跟隨的是寺內最為德高望重的師傅,佛法無邊,他在寺內的業績更是最好,此時卻是被一個凡俗女子堵了話語。

不懂,不懂!

那他所謂的佛法到底又在哪裡?

向豌將福袋掛好後,便翩然離開,來時她壓抑沉重,去時倒是猶如輕燕般的灑脫。

好似,所有的千言萬語都在那個小小的福袋裡,而他的千言萬語此時都在她的衣服口袋裡。

是了,四年前他寫的那張此時便安靜躺在她的衣服口袋內。

待小沙彌回神過來時,那人已經離去,卻是在塔的門口多了另外一道身影,那是一道極其美麗的身影,恍惚間猶如皚皚白雪般的漂亮。

小沙彌走近,他雙手合十,“師傅,徒兒不解。”

“有何不解?”

說話之人亦是穿著素袍,卻不似小沙彌身上的淡黃紗衣,而是身穿丹青色的長袍,墨髮玉冠,清澈的漆黑眸子猶如星空,肌膚通透純白,鮮豔欲滴的脣色,他身形袖長,如玉的面容上未有任何喜怒哀樂,平靜到好似佛前沉睡的蓮。

他的著裝打扮分明是一個塵世中人,可是他身上的氣息卻是清漣,不染絲毫蕪雜。

“方才那位女施主的話語,男女之間的愛。”小沙彌有點尷尬地說:“我們可是佛門子弟,但是我又覺得那位女施主說的很對。”

漂亮的男子沉吟,他單手負於身後,“這個,為師亦是不懂。三月後為師會還俗,去塵世間尋求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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