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章 柳家垮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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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章 柳家垮臺
西峽山莊。
早晨,童瞳是被隔壁房間的打鬥聲給驚醒的,雖然昨夜喝了不少酒,可是一流的警覺之下,即使房間的隔音效果好,可是打鬥聲實在太大了一點,所以童瞳直接裹著浴袍,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去隔壁房間。
沐放昨晚也喝了不少酒,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頭痛的厲害,悶沉沉的如同被人給敲了一棍子,這不還沒有從宿醉的痛苦裡回過神,赫然發現自己身邊還有一個人,一個男人,而且是長手長腳將自己給抱滿懷的男人。
“很好,很好,都爬到我**了,你這保鏢可真盡職啊!”怒極反笑著,沐放的臉色很差,那優雅貴公子的氣質消失殆盡,一張絕美的臉覆蓋著寒霜一般緊繃著,一腳狠狠的踹向身邊的譚景御。
可惜譚景御雖然昨晚上因為譚驥炎到來,之後又離開,中間斷斷續續的根本沒有睡好,所以沐放醒來時,他還在睡,可是那警覺性絲毫不比童瞳差,即使睡著了,卻也保持著百分百的防備。
所以當沐放一腳踹過來時,譚景御身體凌空一個側翻,一手抓住沐放隨之揮過來的拳頭,反手一扭,身體直接壓在了沐放的身上,長腿絞住他的腿,三秒不到的時間卻已經將沐放完全給制服了。
沐放手臂被反扭到身後,痛的猙獰了一下絕美的俊臉,原本就鬱悶煩躁的心情此刻更是惡劣到了極點,而此時譚景御已經清醒過來,立刻鬆開鉗制沐放的雙手,卻沒有想到一得到自由之下,沐放一拳卻直接揮了過來,正中譚景御的眼睛。
“靠,打人不打臉你不知道啊!”譚景御這會火氣也上來了,沐放這一拳頭力度不小,痛的譚景御眼前直冒金星。
“打人還分地方嗎?要不要我給你畫個地圖,圈上火力點,然後再打!”沐放譏諷的冷笑著,身體自由之後,立馬就再次對譚景御出手攻擊。
沐放學過散打和跆拳道,也算是個中高手,可是他學的都是套路,教練怎麼出招,然後學員怎麼回擊,所以對付普通人還行,可是譚景御是什麼身份,那是真正刀口舔血的主,一出手講究的快、狠、準。
五分鐘之後,沒有任何懸念的,譚景御完勝,除了眼睛正中的一拳頭之外,身上沒有一點傷,而此刻,沐放則是按著腹部蹲在地上,浴袍皺巴巴的套在身上,胃部被捱了一拳,太痛,就像整個腹部的內臟器官都絞在了一起,連呼吸都是痛的。
“喂,沒事吧?”譚景御其實已經收了力度,而且看沐放打架也有幾分的架勢,所以才幼稚的陪他動手,沐放雖然捱了不少下,可是都是瘀傷,不擦藥過兩三天也就沒事了。
“滾!”啪的一巴掌拍開譚景御伸過來拉自己的手,沐放漂亮的桃花眼冒火般的瞪著譚景御那讓人厭惡的笑臉,胃部一陣絞痛,這讓沐放再次難受的糾結著漂亮的臉,眉頭都皺在了一起,臉上滲透著冷汗。
他胃不好,昨晚喝了不少酒,胃就有些不舒服,而剛剛譚景御那一拳並不是對著胃部的,可是沐放光著腳在地板上滑了一下,這一拳就捱到了胃部,這才痛的難受。
“這麼嬌氣?”大清早打了一架,譚景御倒是心情愉悅,渾身舒暢,尤其自己還是打贏的那一方,當然,他如果輸給沐放了,那他也不用回軍區了,估計直接就被譚老爺子一槍給崩了,可是現在譚景御勝利了,他絲毫不認為可恥的笑著,就差沒有哼首歌曲慶祝自己的勝利。
沐放等著那絞痛褪去,扶著床沿站起身來,拉了拉浴袍,依舊是一張驕傲的美麗臉龐,蒼白著臉斜睨了一眼譚景御,如同女王一般向著浴室走了過去,就算痛死,就算胃出血,他也絕對不會讓這個混蛋男人看扁自己!
“醒了?”譚景御看向門口的童瞳,笑著招呼一聲,目光卻還是跟隨著進了浴室的沐放,還真是個驕傲的男人,明明知道身手比自己差太多了,剛剛卻沒有一句求饒,這一點倒像個爺們。
“沐哥胃不好。”童瞳平靜的開口,浴室裡已經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剛剛譚景御因為和沐哥側對著,所以他沒有看見,可是童瞳卻看見了那原本只是普通的一個上勾拳卻因為沐放的腳滑了一下,結果一拳打到了胃部。
譚景御一愣,笑從英俊帥氣的臉上收了起來,明白過來,快速的轉身向著浴室走了過去,難怪他剛剛那麼痛!該死的!譚景御出手是有分寸的,所以剛剛對打,他都是挑著地方下手,最多淤青幾天,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傷害,可是卻沒有想到最後那一拳卻打到了沐放的胃部。
“開門!”譚景御聽著浴室裡隱隱的乾嘔聲,心頭就更加愧疚了,門敲的咚咚響。
自來水嘩啦啦的流淌著,雙手扶住洗漱臺,沐放弓著身難受的乾嘔著,胃**的絞痛,讓他臉色更加的蒼白,此刻一個人在浴室裡,他完全不需要偽裝,所以那漂亮至極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痛苦,當然更不可能理會敲門的罪魁禍首。
“開門,否則我踢門了。”譚景御這會是真的愧疚了,在軍區,大家都這樣胡鬧慣了,沒事不是亂開玩笑,就是拳來腳往,他沒想著傷到沐放。
除了軍區的人,譚景御沒有什麼朋友,畢竟身份特殊,職業更加特殊,所以他感覺沐放這個男人還不錯,才會和他動手的,否則一般人,譚景御還看不上,卻沒有想到會誤傷他。
拿著毛巾抹了一下嘴角,沐放哼了一聲依舊不理會開口的譚景御,可是身後卻突然傳來砰的一聲悶沉聲,然後是嘩啦一聲玻璃碎地的聲音,浴室的玻璃門直接被譚景御一腳給踹了。
“你……”沐放震驚的轉過身,呆愣愣的看著直接踩著碎玻璃走進來的譚景御,俊臉一陣糾結外加抽搐,“你這個瘋子!”
“還能罵人,看來不用叫急診了。”譚景御調侃的打趣著,視線卻將沐放過分蒼白的臉收入了眼中,勾著薄脣,笑的曖昧,“不過還是去醫院一趟,可別真的什麼問題,到時候賴上我。”
“滾,我就算死了,也不會賴上你!”沐放臉上一陣青白,將手裡的毛巾狠狠的丟了過去,關了水龍頭,然後挺直了身體走出了沒有門的浴室。
半個小時之後。
一行人終於離開了西峽山,當然譚景御還是盡職的當他的司機,眼眶青紫了一圈,所以從酒店裡的精品店裡拿了一個墨鏡戴上,一身休閒裝,一根根豎起來的黑髮,配上他英俊帥氣的臉,整個人顯得無比的陽光而俊朗。
後座上,因為胃還是不舒服,沐放雖然還是那美俊十足的範兒,可是一進了汽車就斂了笑,生活不規律,又嗜酒抽菸,每天也都是應酬多,在酒店餐廳吃的多,胃就這麼壞了。
“沐哥,焐一下。”童瞳將手裡的暖水袋遞了過來,剛剛離開之前在酒店充足了電,可以保兩個多小時,正好讓沐哥可以暖著胃。
若是平常,對於這些小女生太會用的東西,沐放絕對不會看一眼,尤其是這個暖水袋還是哆啦a夢的卡通造型,幼稚的很,可是此刻沐放卻能清楚的感覺到童瞳的擔心,笑著接了過來,放在了胃部,暖意透過衣服熨帖著疼痛**的胃。
“大冬天穿那麼少,酒喝的多,又不吃菜,能不胃痛嗎?”駕駛座上,譚景御薄涼的丟過話,雖然是指責的語氣,可是車速卻比來時快了許多,不過瞄到沐放那隻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單薄裝束,不由的挑了挑眉頭,一個男人他也太講究漂亮了,冬天零下七八度,穿得少,不凍壞那才奇怪!
“我胃痛是自找的,和你絕對沒有關係,所以你不用這麼急的撇清責任。”沐放哼了一聲,挑高著眉梢斜睨了一眼,隨後低下頭閉目養神不再和這個罪魁禍首廢話。
汽車開了兩個多小時,可是卻沒有直接送童瞳或者沐放回去,譚景御直接將車開到了軍區醫院,然後打了個電話,拜託主任醫師親自給沐放檢查一下。
北京軍區醫院。
“歐陽叔叔,兩年沒見,你還是這麼年輕啊,比我爸年輕多了,我們站在這裡,別人肯定以為你是我哥。”譚景御痞子味十足的笑著,配上那英俊帥氣的臉,十足鄰家小孩子的頑劣和調皮。
“沒大沒小的,誰的胃不舒服?”歐陽民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從小到大就不像是人譚家人的譚景御,一身白色的大褂,雖然已經四十多歲的男人了,可是眉宇之間帶著溫和,那種儒雅的氣息讓他看起來真的顯年輕不少,但是絕對不是譚景御耍嘴皮子說的像他哥那般年輕。
“這是我兄弟沐放,喝酒喝多了,胃不好,歐陽叔叔,這是童瞳。”譚景御笑著介紹著身邊的兩人,一手搭在沐放後背上,一手親密的攬著童瞳的肩膀,“以後你們有什麼頭疼腦熱的就來找我歐陽叔叔,保你藥到病除。”
“口無遮攔,哪有人這樣說話的。”歐陽民挫敗的拍了一下譚景御的肩膀,此刻目光卻異常複雜的落在了童瞳身上。
乍一聽到這個名字,歐陽民幾乎有些怔住,可是轉而一想就明白,不過是同名同姓而已,那個孩子如果沒有死,如今也這麼大了吧。
當年,歐陽民聽到風聲時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他生平很少發怒,可是那一次他真的怒了,一個只有四歲的小女孩而已,那些人不管要怎麼報復,怎麼能這樣的殘忍沒有人性的對待一個四歲的小女孩,當著她的面殺死了她的母親,然後還殘忍的分屍,最後將只有四歲的小女孩丟在山洞裡,三天三夜,沒有吃沒有喝。
心理上的疾病是最棘手的,歐陽民開始聯絡國內外最好的心理醫生,可是在喪禮之後,那個孩子終究還是死了,當然,歐陽民也曾懷疑過,畢竟在醫院的時候,雖然三天三夜沒吃沒喝之下,身體是極其的虛弱的孩子,可是並沒有生命危險的。
“歐陽醫生,麻煩你了。”沐放揚脣笑了起來,俊美非凡的臉上是禮貌的招呼,配上他白色的西裝,海藍色的風衣,整個一個高雅貴公子的形象,和譚景御的隨意懶散有著天壤之別。
“不用客氣,這邊過來。”歐陽民倒是有些意外譚景御竟然有沐放這樣的朋友,譚家的孩子都在軍隊里居多,即使小御整個從小性子就叛逆的孩子,最終還是走進了軍隊,不過沐放第一眼就給人一種無比耀眼而奢華的感覺,似乎天生就是舞臺上的王者,永遠都走在聚光燈之下。
沐放隨著歐陽民進了檢查室,走廊裡,童瞳低著頭,即使隔了這麼多年,她還是一眼認出了歐陽民,只是當年自己還是個四歲的孩子。
“餓了吧,我去買點吃的過來。”譚景御習慣了童瞳的安靜,所以倒沒有發現什麼不妥,轉身向著電梯口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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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瞳在不遠處的座椅上坐了下來,這才想起早上服務員遞過來的一張銀行卡,當時因為沐哥胃不舒服,童瞳就急著離開西峽山,那卡應該是譚驥炎的吧?可是沐哥訂的房間,譚驥炎怎麼會結了房錢?
“姑媽,那個是不是就是童瞳,害得堂哥住院的女人?”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忽然停下了腳步,目光遠遠的看著坐在休息區等待的童瞳。
“原來就是這個小賤人害得我家康康住院的!”站在女孩身邊的正是柳康的母親,五十來歲的女人身體發福,此刻身上穿著黑色的皮草,手裡拿著真皮的小包,整個一個闊太太的形象,一看到童瞳,滿是肥肉的臉猙獰的扭曲起來,惡毒的目光恨不能立刻將童瞳給撕了。
細跟高跟鞋在大理石的地面上踩的咚咚響,童瞳低著頭並沒有在意,直到那咚咚聲是向著自己這邊過來的,童瞳這才抬頭看了過去,而目光裡,一個包包如同鐵餅一般直接向著自己的臉砸了過來。
“你這個該死的小賤人!不要臉的賤貨,竟然敢害得我家康康住院!”柳母惡毒的辱罵著,手裡的包用力的向著童瞳的臉砸了過來,滿臉的囂張跋扈,“你算什麼東西,我家康康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全家陪葬,你這個有人生沒有教的賤貨!”
童瞳原本只是準備側過身躲開砸過來的包,可是柳母嘴巴里那不乾不淨的汙穢辱罵,卻觸到了童瞳的禁忌,原本只是清冷的一張小臉倏地冰冷下來,一手快速的抓過飛過來的包,用力的向著旁邊一個拉扯。
名牌包包質量自然是不錯的,那包帶子釘的那叫一個牢固啊,所以童瞳這麼用力一扯,肥胖如同母豬一般的柳母哎呦一聲慘叫,然後就是砰砰幾聲,連人帶包直接摔在了休息區這邊的椅子上,痛的哎呦哎呦的慘叫起來。
“姑媽你沒事吧,你這個小賤人,你竟然還敢動手!反了你了,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敢和我們動手!”一旁的柳家表妹看到自家姑媽摔的悽慘,立刻如同炸了毛的雞一般,尖銳的聲音幾乎要掀了屋頂,佔據著自己一米七五的身高,凶狠的如同母老虎一般向著童瞳撲了過來。
“柳鳳,打死這個小賤人!”一旁自己侄女兒也動手了,摔在椅子上的柳母踉蹌的爬了起來,顧不得滿身的肥肉撞擊在椅子上的痛苦,也立刻向著童瞳廝打著撲了過來。
童瞳皺著眉頭看著一前一後撲過來的兩個女人,她會打架,確切的說她會殺人,徒手殺人,在任務裡童瞳沒有任何的手軟過,可是那都是在訓練中,在任務裡。
而結束任務中會後,童瞳更多的是蝸居在公寓裡,獨來獨往,不和任何人接觸,所以她今天是真的第一次遇見眼前這種情況,她們只是普通人,所以從本質上而言,童瞳並不願意動手,她的職責和使命是保護這個國家的安全,保護每一個普通人的安全,可是柳家兩個女人那滿口汙穢的辱罵,卻讓童瞳難得動怒。
女人之間的廝打莫過於用指甲抓臉,揪頭髮,可是童瞳不是普通女人,在柳家兩個女人惡狠狠的撲過來時,童瞳右腳絆了一下,柳鳳這個一米七五的高挑身材在尖叫聲裡,雙手用力的向著空中抓著,轟的一聲被童瞳絆倒在地,嘴巴狠狠的砸在了椅子上,而隨後撲過來的柳母都不需要童瞳動手,直接被自家侄女兒個絆倒了,砰的一聲壓到了柳鳳那竹竿似的身體上。
然後又是淒厲的慘叫聲,柳鳳兩顆門牙被椅子給嗑掉了,滿嘴的鮮血,整個人痛的慘叫連連,而又被身後足足有一百四十五斤的柳母壓在身上,更是叫的那個慘烈,鮮血糊到了臉上,淚水汩汩的流淌下來,那模樣是要多慘有多慘。
還是出手重了嗎?童瞳退後兩步看著地上疊成團的兩個女人,尤其是在看到柳鳳滿臉鮮血的時候,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可是自己真的沒有出手,只是抬腳絆了一下而已,普通人果真是這麼柔弱不堪一擊的。
這邊的慘叫聲驚動了不遠處病房了的來探望柳康的柳家人,柳家就是靠著柳淵海這個市政協祕書長而橫行霸道的,當官的當官,做生意的做生意,背靠大樹好乘涼,在北京也是響噹噹的一戶人家了,所以昨晚一直到柳康住院了,甚至還一度搶救,柳家這些人都提著禮品前來看望,甚至半夜都陪在醫院不曾回去。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柳家二叔帶著兒子媳婦第一個出來,餘下的柳家親戚也都快速的出了病房,一看這邊的狀況,二十多號人呼啦一下圍了過來。
這下一聽到眼前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正是害得柳大少住院甚至被搶救的罪魁禍首,而且還打了柳家兩個女人,柳家眾人如同是被當眾打了一巴掌,這面子肯定要討回來的。
“反了天了,一個小賤人還敢這麼囂張,害得康康住院不說,還敢來醫院打人鬧事!”
“就是,當我們柳家好欺負的,讓她跪著給嫂子和柳鳳磕頭道歉!”
“整不死這個賤人,我們柳家就不用在北京城待了!”
一張張臉滿是囂張的凶殘,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將童瞳給淹死,而此刻柳家兩個女人,柳母已經被扶起來了,柳鳳手裡抓著兩顆斷掉的牙齒,滿臉滿嘴的鮮血,整個人瘋狂的扭曲著臉。
“我要殺了這個賤人!”柳鳳怒吼著,因為憤怒身體氣的瑟瑟發抖,眼睛瞪大的幾乎要從眼眶裡掉出來,這個賤人竟然敢打掉了自己的兩顆牙齒!自己要打碎她所有的牙齒。
“姐,你別動,我來,看我不敲了這個賤人的牙齒給你賠罪!”柳鳳的弟弟莫過於十七八歲,可是此刻,卻一臉凶悍的惡毒,陰沉著眼看著童瞳,一手從口袋裡拿出厚重的匕首,“姐,我就用這匕首敲了這賤人的牙!”
“你們在做什麼?這裡是醫院,可不是你們鬧事的地方!”護士長快速的跑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幾個小護士一起擠進了人群裡。
“滾!”柳鳳的弟弟眼一橫,一巴掌啪的一聲打在了護士長的臉上,冷哼著,滿臉的不屑和鄙夷,“老子教訓這個賤人,不相干的人都給老子滾的遠遠的,不想在醫院幹了是嗎?”
“這和醫院沒有關係,這是我們的私事!”柳母肥胖的臉上同樣是不屑的看著被打的護士長,一臉官太太的高人一等,“這個小賤人害得我兒子差一點死了,我們教訓一下凶手,不要說醫院了,今天就算是警察來了,我們也要敲碎這小賤人的一口牙,讓她跪在我兒子病房門口,什麼時候我家康康好了,她什麼時候才能起來!”
幾個小護士眼睛裡已經有了淚水,一左一右的拉住眼前被打的護士長,柳家的人她們知道,從昨晚入院開始,一家人都是看不起人,使喚起護士就像是使喚畜生一樣,嫌棄醫院這裡不好,那裡不行,完全比不上國外的醫院。
“不管是私事還是公事,都不能在醫院鬧事!”四十來歲的護士長隱忍著,一字一字的開口,臉上的巴掌印已經紅腫起來,嘴角有些破裂的滲著血,可是唯獨不變的還是那充滿正義的眼神。
“媽的,給臉不要臉!”柳鳳的弟弟粗俗的淬了一口唾沫,邪睨著眼看著身邊竟然還敢阻止自己的護士長,“你他媽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啊?敢管柳家的事情,老子今天就打的你不敢說話!”
這邊的吵鬧自然也驚動了醫院的領導,保安也都快速的跑了過來,“主任,他們太不講理了,居然連護士長都打!”小護士一看主任過來了,淚珠子滾落下來,哽咽著開口,氣憤的瞪著囂張跋扈的柳家人。
“閉嘴!”主任惡狠狠的斥責了一眼開口的小護士,轉而陪著笑臉看向柳母,“抱歉,抱歉,是我們醫院沒有管理好,柳夫人不要生氣啊,你們還幾個還愣著做什麼,沒有看見柳小姐需要立刻處理傷口嗎?是不是不想幹了!”
“哼,主任,聽我家那口子說今年醫院有一種新藥上市,需要衛生局和藥監局透過。”柳母冷笑著,一臉的驕傲和得意,“這藥能不能過我不知道,不過你們醫院管理這麼混亂,我看這藥也懸!”
“柳夫人不要生氣,這都是我的失職。”主任再次陪著笑臉,隨後冷眼斥責著上來的保安,“都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都給我下去,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幾個保安對望一眼,立刻灰溜溜的轉身離開,兩個小護士也都在主任那威脅的眼神裡,低著頭,縱然不甘心,卻也只能轉身離開,她們只是普通人,醫科大畢業之後,能找到這樣一份工作,真的不亞於是拼盡了心血,能找的人都找了,能託的關係也都託了,如果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丟了工作,不但對不起家裡人,只怕主任又極其愛報復,以後估計都不能在北京的其他醫院工作了。
十幾二十個柳家人這會都得意起來,在北京,什麼人敢和柳家過不去,那就等於不想活了,自尋死路,當然眼前這個叫童瞳的小賤人自然就是首當其中的一個!
“大嫂,你也彆氣了,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柳家二叔諂媚的陪著笑臉安撫著柳母,然後將惡毒的目光看著自始至終都站在一旁沉默的童瞳,這個小丫頭片子真的是不想活了,竟然連柳家都敢得罪,可惜了這一張漂亮的小臉,水嫩嫩的,摸起來只怕很舒服。
“姑媽,我就給我堂哥報仇!”柳鳳的弟弟自然是拍著馬屁,拿著手裡的匕首凶狠的向著童瞳走了過去,準備用匕首的不鏽鋼金屬刀柄敲掉童瞳的牙齒,然後再讓人跪在柳康的病房外。
“你們還有沒有王法!”唯一沒有離開的護士長一步護到了童瞳面前,雖然她並不清楚事情的經過,可是柳家這些人,二十多個男男女女欺負一個小姑娘,同樣是當媽的人,護士長知道自己今天會丟了工作,甚至會被毒打,可是讓她看著這個和自己女兒差不多的小姑娘在外面被這些人欺負、
護士長知道自己即使拼了,也不一定能保護這個小姑娘,也許並沒有什麼用處,可是她至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她至少可以挺直腰桿繼續教養自己的女兒。
童瞳愣愣的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護士長,有這麼一瞬間,童瞳似乎回到了當年,她還是個四歲的小女孩,而她的媽媽就這樣大無畏的擋在她的面前,明明是那樣清瘦的身體,可是卻如同世界上最為強大的山巒一般,牢牢的站在她的面前,將那些凶殘泯滅了人性的恐怖分子擋住。
“馬護士長,你是不是不想幹了!”主任看著柳家人臉色一變,不由的惱火起來,對著馬護士長直接吼著,“我現在就解僱你,你立刻給我離開醫院!”
“主任,你就不怕我將這些發到網上,不怕我告訴媒體記者嗎?”馬護士長冷冷一笑,身影依舊挺立的筆直,丟了工作最多再找一份,實在不行,她還可以去擺攤,去給人打小工,可是她不能丟了一個母親的尊嚴。
“呦,醫院不是要求安靜嗎?怎麼,這麼多人都是睜眼瞎嗎?一個個叫的鬼哭狼嚎似地,也不怕吵著其他病人休息啊。”就在僵持裡,譚景御清朗的嗓音夾帶著冷笑傳了過來,手裡還拎著熱騰騰的早餐。
“今天不怕死的人還真多了,我就不信這個邪!”柳家二叔冷哼一聲,看著又多管閒事的年輕男人,不要說在醫院打一個人,就算真的打死一個人,北京城裡也沒有人敢多說一個字!
“我可是記者,你們連記者都敢打?”譚景御笑了起來,從口袋裡摸出皮夾,然後拿出自己的記者證晃了一下。
名譽上,譚景御的確是解放軍報社的記者,是個閒差,沒事全國各地,甚至國外都可以亂晃悠,當然是打著軍方記者的頭號,一般人也都將譚景御當成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拿著公款四處旅遊的軍二代。
沒有人知道藉著這個身份,譚景御暗中替軍方完成了很多機密的任務,收到的勳章和獎章都快一盒子了,只可惜這都是祕密授予的,除非日後譚景御身份曝光,轉為走在陽光下的軍人,否則這一輩子他不能和其他軍人一樣將這些勳章掛在身上。
“記者算什麼東西,你又算什麼東西,你是哪家報社的?”柳家二叔依舊是不屑,雖然說記者的身份特殊了一點,可是柳家是什麼身份和背景,就算有這份報道,柳家也可以對報社施壓,讓他們不敢報道出來。
“嘖嘖,說實話這問題我很想問問我家老爺子看,我到底算什麼東西。”譚景御笑著一聳肩膀,將手裡的早餐遞給了身後完全不知道害怕的童瞳,“快點吃,別餓出胃病來了,沒事,就算多了這麼多看客,你就當他們是一群汪汪叫叫的動物,吃不完的話就丟幾個過去,保管他們就不會亂吠了。”
柳家人一聽譚景御這話,所有人都怒了起來,尤其是在場幾個狐假虎威的男人,更是怒火中燒,他們柳家人在外面,什麼人看見了不都個點頭哈腰的奉承幾句,想要巴結,想要高攀的人比比皆是,可是今天這個小小的記者竟然敢罵他們是狗!簡直活的不耐煩了!
“怎麼,你們二三十個大男人要打我一個嗎?”譚景御依舊是一張狐狸般的小臉,英俊的臉上帶著滿滿的笑意,甚至還對人群之外的沐放和歐陽民眨了眨眼睛,“在北京,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就不怕警察過來,就不怕法律的制裁?”
“老子就是王法,老子就是法律,我告訴你小子,警察局長看到我還得喊我一聲小老弟。”柳鳳的弟弟絲毫沒有察覺到被譚景御套了話,大言不慚的開口叫囂著,“今天老子就算是打死你,也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你家爹媽還指不定跪著求老子,說打得好!”
“你敢冒充是我老子,嘖嘖,年紀不大,口氣不小,看來柳祕書長還真是教育好了一幫家人親戚,一個個都這麼狠,殺人都不怕了。”譚景御搖搖頭,心裡想著今天自己幫了二哥這麼大一個忙,不知道二哥要怎麼謝自己。
隨著柳家弟弟的率先動手,剎那,十幾個男人立刻向著譚景御衝了個過來,場面這叫一個混亂,譚景御早上還被打了一個熊貓眼出來,這會被十多個個男人圍攻,立刻慘兮兮的叫了起來,左閃右避著,看起來被打的很是悽慘,可是卻技巧的避開了,最多就是一些皮外傷。
沐放雖然並不清楚譚景御的身份,不過看著被追著打的譚景御,漂亮至極的臉上倒是勾著顛倒眾生的笑,柳家這一次肯定慘了,姓譚的剛剛分明是故意套話,然後再故意被這些人追打,柳家這一次只怕再沒有翻身之地。
譚景御交給童瞳早餐的時候,順便將錄音筆遞了過去,說是記者,自然是帶著裝備的,看似只是一隻鋼筆,卻是軍方開發出來的高階裝備,錄音和攝像功能齊全,還有竊聽功能。
關曜帶著警察過來之後這才結束了醫院這裡的鬧劇,童瞳看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譚景御,皺了皺眉頭,雖然童瞳已經猜到了譚景御的計謀,可是卻有些詫異他竟然願意這樣犧牲自己,雖然躲的很技巧,可是還是捱了不少拳腳。
尤其是他的臉已經青紫的不能看了,當然,譚景御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童瞳目測來看,柳家這些人都被譚景御打了,也許現在他們只以為自己捱了一拳不會在意,可是一天之後,內傷才會顯現,那才是真正的傷,嚴重的估計都會有內出血。
“丫頭,你怎麼能用這麼嫌惡的眼神看著我,我可是為了你出頭的。”譚景御動了動痠痛的腰,身體沒骨頭一般搭在了童瞳的肩膀上,熊貓眼扎啊眨著,這個丫頭是不是太呆了一點,從頭到尾她就這麼站著,不見害怕,也不見內疚,讓譚景御感覺有些的不對勁。
“放開小瞳!”這邊沐放快速的走了過來,看著譚景御的目光如同看垃圾一般,他那一張青紫密佈的臉實在有傷風化,“小瞳可是藝人,你可別害小瞳。”
“抱歉,丫頭,我忘記了你身份特殊。”譚景御點頭如同小雞吃米,剛從童瞳身上起來,卻直接趴到了沐放的肩膀上,將全身的重量都壓了過去,“你不是藝人,借我趴一下!”
“滾!豬頭臉噁心死了!”沐放毫不客氣的一瞪眼,可惜一看譚景御那原本英俊帥氣的一張臉,此刻青紫的真的如同豬頭一般,明知道他並沒有大傷,可是最終卻沒有將人推開,任由他軟趴趴的趴砸自己身上。
“我給你驗一下傷。”歐陽民走了過來,無奈的看了一眼譚景御,這孩子從小到大就胡鬧,也不知道今天鬧的是哪一齣,不過柳家人將小御打成這樣,而且還是十多個大男人一起動手,歐陽民明白柳家這一次真是的要垮臺了。
“小瞳不用擔心,他就是在胡鬧而已,沒事,最多休息兩三天就好了。”關曜低聲對著身邊的童瞳開口,譚家小弟關曜不熟悉,不過多少也知道一點,年少時,譚景御就是譚家的小魔王,當初譚老爺子甚至還差一點要化驗dna,看看這個最不像譚家的人是不是在醫院抱錯了。
柳家人一開始還是格外的囂張,畢竟即使去了警局他們也不怕,雖然他們知道關曜和柳家是不過去的,可是關曜雖然是關家人,不過也只是個刑偵處處長而已,想要扳倒柳家還弱了一點。
可是在半個小時之後,當柳淵海和譚驥炎差不多同時到達醫院,而市長王明也在三分鐘之後趕了過來,柳家人這才知道事情壞了。
“二哥,你還能認出我嗎?”譚景御拍了照片,也驗了傷,看著一臉冷沉站在眾人裡的譚驥炎,立刻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弟弟一般,慘兮兮的向著譚驥炎走了過去,“二哥,你彆氣,今天可不是我丟了譚家的臉,而是我譚景御寡不敵眾,一個人打不過他們十幾二十個大男人!”
譚驥炎接到譚家小弟電話時就知道了他的用意,可是真的看到自己弟弟被打成這樣,烏青了一張眼,嘴角有些破裂,額頭上破了口子,臉也腫的都看出原來的模樣,譚驥炎此刻也陰沉下峻臉,鳳眸轉向一旁和警察在一起的柳家人。
“柳祕書長,不知道我家小弟怎麼都得罪了柳家,被這麼多人圍攻毆打?”譚驥炎冷聲的開口,音調被壓的很低,緊繃著峻顏,不怒而威的冷酷威嚴在在場的柳家人只感覺天都塌了,他們毆打的竟然是譚家的人,而且還是譚副市長的親弟弟,北京軍區總司令譚老爺子的愛孫。
“關處長,你不用在乎小御的身份,也不用顧及我,自古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今天這事情該怎麼調查就怎麼調查,我不會插手處理,避嫌我還是知道的。”譚驥炎再次的開口,雖然說避嫌,可是這個嫌能避得開嗎?即使不牽扯到他副市長的職位,被打的可是他的親弟弟。
“這是自然,我會將這件事當成一間普通的案子來處理。”關曜接過話,看了一眼四周臉色灰白的柳家人,再看著柳淵海那一副恨鐵不成鋼,如今卻無可奈何的模樣,只想歡暢的大笑一場,不過還是秉持著一個警察的公正和公平,“將所有人的涉案人員帶回去錄口供,熊華你去將醫院的監控錄影調出來,孫盈盈你過去對目擊者錄口供。”
“淵海,這一次你太胡鬧了!”王明恨不能掐死柳家這群混蛋,譚驥炎是什麼身份,譚家人是什麼背景,雖然說軍方從不幹政,可是譚驥炎能爬的這麼快,還不是因為譚家的背景。
如今譚景御被人打成這樣,譚老爺子這一次有了干政的理由了,不光是柳家要垮了,王明知道自己這個市長也做到頭了,從政者,經不得一次失敗,一敗塗地就是如今的寫照。
“是我的錯。”柳淵海臉色難堪的厲害,看了一眼被打的悽慘的譚景御,再看著臉色冷沉駭人的譚驥炎,只想親手殺了柳家這些人,自己一輩子小心翼翼,結果到最後陰溝裡翻船了。
“王市長我先帶小御回去了。”譚驥炎對著王明招呼一聲,向著自家弟弟走了過去,從始至終,目光都不曾看向童瞳,似乎只當她是一個認識的人。
關曜將所有人都帶走了,包括童瞳和沐放這兩個目擊者,譚景御也算是當事人,不過不管是柳淵海還是王明都不會開口讓關曜也將人帶去警局,事實已成,如今柳家是無力迴天了。
“二哥,我為了你被打成這樣,你就不能關心我幾句?”汽車副駕駛位置上,譚景御向著開車的譚驥炎抱怨著,二哥當時就應該怒髮衝冠直接衝上去給柳淵海幾拳,保管柳家人不敢多說一個字,多麼好的機會啊,二哥竟然就這樣浪費了,果真還是記憶裡那個什麼都不在意,冷沉內斂的二哥,不知道哪天看到自己的屍體,二哥這一張終年冷酷的臉會不會破損。
“爺爺在我那裡等你過去。”譚驥炎冷淡淡的開口,自己小弟的身手譚驥炎比任何人都清楚,即使是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被打成這樣,不過是皮外傷而已,不過倒是解決了自己的大麻煩。
“柳家也該下臺了,二哥,他們還真以為自己是皇親國戚,一個個打死人都以為不會犯法。”譚景御咧嘴一笑,卻扯動了嘴角的傷口,笑臉不由的垮了幾分,“二哥我今天幸好來的及時,當時柳家那一群人虎視眈眈的將童瞳給圍在中間,那丫頭都嚇傻了,不知道喊救命也不知道害怕,兩眼發直,我估計都被嚇出心理病了。”
譚景御刻意添油加醋的說著,烏黑的熊貓眼瞄了過去,果真見自己傷成這樣無動於衷的二哥在聽到這番話時,那峻臉立刻霜冷了幾分,眼神利的駭人,讓譚景御吃醋的哼哼兩聲,果真在乎童瞳那丫頭,難道所有的男人都是見色忘友的?有女人沒兄弟?
“不過二哥,童瞳這丫頭真的沒事吧?當時柳家像是要吃人一般。”這是譚景御疏忽了,他只想著帶沐放過來看看胃,倒沒有在意柳家人也將柳康送來軍區醫院了,這才導致柳家人看見了童瞳,從而起了衝突,不過這丫頭倒是二哥的福星,這一次柳家算是完蛋了,當然這和自己被無比悽慘的毆打了一頓是有直接關係的。
“不用你擔心。”譚驥炎如今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童瞳明明是那麼安靜的一個人,可是似乎事情都纏著她一般,雖然說今天這件事對譚驥炎而言是一個非常好的契機,可以一舉將柳家給拉下臺,甚至還可以藉助譚家的勢力,在柳家人下臺之後,安插一些自己的人,可是一想到當時的危險局面,如果童瞳真的被柳家人給打了,譚驥炎不確定自己是否還能冷靜的任由關曜將人帶去警局。
“無所謂了,反正有沐放那個妖孽男人在,他看起來不靠譜,不過倒是很在乎童瞳那丫頭的。”譚景御打了個哈欠,閉著眼休息著,可惜了自己這一張俊臉,不知道過幾天才能恢復過來。
聽到沐放的名字,譚驥炎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明明知道他只是童瞳公司的總監而已,可是一想到昨夜童瞳是為了沐放出頭而喝了那麼多酒,心裡頭就如同被蟲子給啃咬著一般,難受的厲害。
而這邊,警車呼嘯的向著警局的方向開了過去,王明也離開醫院了,柳淵海垂頭喪氣的向著病房走了過去,如今自己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太遲了。
安靜的病房裡,柳康穿著病服,肥胖的身體站在視窗看著被抓走的柳家人,還真是一鍋端,差不多柳家的人都被抓走了,柳康滿是肥肉的蒼白臉上露出譏諷的冷笑,“這就是報應那,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你這個小畜生,如果不是為了你,事情會變成這樣?”聽到自己兒子的譏諷聲,柳淵海徹底怒了,一手拿起一旁的杯子用力的向著視窗的柳康砸了過去。
“爸,你們害死蕭亞,不就是因為怕我這個同性戀的兒子影響你的政績,抹了你的面子,可是如今,這就是報應,柳家垮了,哈哈,那可是譚驥炎,北京市副市長,柳家狗仗人勢的將人家的弟弟打成那樣,譚家是不會放過柳家的,你們所有人都要給蕭亞陪葬!”柳康瘋狂的大笑著,終於,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柳家垮了,這些雙手沾滿蕭亞鮮血的人都得到報應了。
柳淵海憤怒的轉過身,砰的一聲摔上門離開了病房,對於這唯一的兒子,柳淵海一直認為自己沒有做錯,當年,康康不是這樣的,他年輕好學,人也聰明有禮貌,可是柳淵海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引以為豪的兒子竟然會喜歡上男人。
柳淵海丟不起這個臉,他更不能讓任何人毀了自己的兒子,所以他派人去毀了蕭亞,那個從農村考上北京來上大學的男孩子,被他找人強暴了他,然後將照片發給了學校,蕭亞被勒停退學回到農村老家,可是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蕭亞被男人輪——暴的事情被傳到了他的家,農村比城市更加的落後,更加的保守,更不用說一個男孩子還是同性戀,還是幾個大男人強暴了。
蕭家父母被氣出病來住了醫院,蕭家不承認這個孩子,蕭亞無處可去,又回到了北京,當初和柳康居住的公寓,割腕自殺了,而柳康在被家人軟禁之後,柳家不知道蕭亞又回來了,對柳康的看守就鬆了,柳康跑了出來,來到公寓看到的正是在躺在白色大**自殺的蕭亞,一切已經太遲了,太遲了。
柳康從此如同變了一個人,暴飲暴食,喝酒打架,短短半年身體就垮了,人也胖的不成樣子,間歇性的會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柳家讓柳康去看了心理醫生,開了藥,所以崩潰的情緒可以控制住,可是柳康卻已經徹底毀了,隨著蕭亞的死他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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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童瞳這車子是關曜親自開的,後座上,沐放手裡還拿著胃藥,胃病原本就是慢性病,需要調理,注意飲食,最好是食療慢慢養著胃。
當時在醫院已經算得上是非常混亂了,沐放側目看了一眼身側的童瞳,這個呆小孩,那麼混亂的局面之下,她竟然直接找自己要了藥單,然後和關曜說了一聲,徑自的跑過去排隊領藥,讓沐放有些無奈,自己都忘記要去拿藥了,若是平常也就算了,可是那樣混亂的局面之下,這個呆孩子竟然還記得給自己拿藥,這讓沐放心頭暖洋洋的,連同胃部的難受都散了幾分。
不過今天沐放算是明白了為什麼童瞳這個孤兒院出生的孩子怎麼在什剎海那邊有一套公寓,甚至車子已經大眾換成了效能更好的沃爾沃,北京市副市長,譚家是什麼身份,只要是在北京城的人就沒有不知道的,軍區總司令的家事,而眼前開車的關曜正是刑偵處處長,雖然職位比譚驥炎低了一些,可是關家可也是響噹噹的軍隊世家,童瞳這個呆小孩竟然認識這些人,甚至還很熟稔。
“要找個地方先吃早飯嗎?你們昨晚上都喝了不少酒。”關曜溫和的嗓音從前面傳了過來,昨晚上在西峽山拼酒的事情關曜自然一清二楚,卻沒有想到事情發展的這麼快,柳康也被送來軍區醫院了,而柳家人這麼湊巧的遇到了小瞳,結果還將譚家小弟給打成那樣,柳家這一次算是真的完了。
“不用了,還是先去警局將口供錄好。”沐放笑著接過話,雖然沐放並不瞭解政治,可是看得出,今天在醫院絕對不是簡單的尋釁鬧事,分明是兩個黨派之間的奪權爭鬥。
譚景御被打,那分明就是故意下的套,今天早上在**的時候,沐放可沒有忘記譚景御那好的驚人的身手,自己身上還都是痠痛,譚景御那分明是故意讓柳家人打的,政治這玩意,有多黑暗,沐放不瞭解卻知道,柳家這一次絕對無法翻身了,柳康那個官二代的奢侈生活也走到頭了。
“那行,只是走了過場,半個小時就好。”關曜瞄了一眼後座上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不過卻依舊俊美的讓人屏息的沐放,男人能有這樣一張媲美女人的臉也就算了,偏偏沐放身上還有一股妖嬈的魅力,舉手投足之間是優雅的尊貴,難怪驥炎會吃醋。
到了警局,柳家這十多個人是徹底蔫了,什麼囂張跋扈,什麼盛氣凌人,此刻都如同霜打的茄子,打誰不好竟然打了譚家的么子,譚副市長的親弟弟,譚老爺子的愛孫,那些和柳家有利益關係的人收到訊息之後,罵了一聲豬腦子之外,自然不會有任何人來摻這一趟渾水。
軍區和政府在外看來還是各自為政的獨立,可是今天這事不同,柳家打人在先不說,而且還是十幾二十個人圍毆譚景御,這性質就不同了,說普通一點,這在尋常人看來只是以多欺少,可是一旦牽扯到了政治和軍區,說重一點,那是從政的人看不起從軍的人,這件事一出,整個北京軍區都炸鍋了。
譚景御雖然小時候在譚家也是個混世小魔王,後來被譚老爺子直接丟到了機關當個閒職,可是軍區裡不少人也都是譚景御的發小兄弟,譚景御一年到頭在外面,難得今年回北京過年,結果人才到北京就被打了,要不是軍區的管理及其嚴格,將炸了毛的眾多年輕的少校、隊長們都給壓了,否則估計這回,柳家那些人都躺在醫院裡了。
不過譚景御被打這件事在軍區肯定會鬧的非常大,不要說一個柳家,就算王明這個北京市市長也不敢插手,這不只是和譚家過不去,是和整個中國的軍區都過不去。
西湖園。
門外停了五輛軍區的車子,雖然西湖園的安保非常的森嚴,可是譚驥炎的院子前後都站了哨兵,而前院裡筆直的站了兩個四十來歲的男人,他們在譚老爺子身邊跟了不少年,雖然頂著是祕書的職,可是身手了得,也算是譚老爺子的警衛。
“爺爺,我回來了。”這邊剛下車,譚景御就吆喝起來,也不在乎頂著一張豬頭一樣的臉,大咧咧的向著屋子走了過去。
“田叔,齊叔。”後一步下車的譚驥炎則是禮貌的對著兩人頷首招呼著,而兩個人看到譚驥炎則是行了個軍禮。
“你還知道回來?”沙發上,譚老爺子正端著茶杯喝著茶,雖然已經是年逾七十多的古稀老人,可是一身筆挺的軍裝,精神矍鑠,身影洪亮,絲毫不見任何老態,多年在軍隊裡積壓的威嚴和氣勢依舊驚人。
“爺爺,我這不一回來就給你和二哥立大功了嗎?否則柳家那些人我還不打的他們哭爹喊孃的。”譚景御直接坐在了沙發上,一手端過杯子直接灌了一口茶水,坐自然是沒有坐相,向著譚老爺子討賞著,“爺爺,你和二哥要怎麼賞賜小的我啊?”
“那個童瞳是怎麼回事?”譚老爺子沉聲的開口,雖然臉上滿布著皺紋,可是那一雙眼卻異常的銳利,看向身邊的譚驥炎,“那輛沃爾沃車子是關家那小子的,驥炎,你們怎麼和一個藝人扯上關係的。”
雖然譚老爺子語調並沒有什麼不悅,可是短短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他已經將童瞳的事情查的這麼清楚,看來譚老爺子已經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而幸好五年來譚驥炎和童瞳並沒有什麼接觸,而於靖辦事小心謹慎,所以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譚老爺子才沒有查到更多的資訊。
“關曜手頭的案子牽扯到柳康,也牽扯到了幾個藝人,所以童瞳才被牽扯進來的。”譚驥炎神色冷靜,語調淡漠的解釋著,似乎自己只是知道童瞳這個人,而完全沒有任何的私交。
“關曜該不是看上童瞳了吧?否則怎麼一知道我回來了,將把我拉去保護童瞳做苦力。”譚景御烏青著熊貓眼瞄了一眼撇清關係的二哥,笑的那叫一個曖昧,“爺爺,關曜又是送車,又是護著人家,十有**就是看上那丫頭了,說不定今年就結婚了,明年孩子就呱呱落地了。”
譚驥炎神色不變,只是在聽著譚景御的話之後,明明知道這個弟弟是故意這樣說的,一方面是為了打消爺爺的疑慮,一方面是為了調侃自己,可是譚驥炎卻依舊攥緊了手,壓抑著胸口那股不悅的煩躁情緒,保持著冷麵沉靜的姿態。
“真的娶個戲子回去,關老頭肯定又要血壓升高,不過關家那小子叛逆慣了,估計關老頭也拿他沒法子。”和自己孫子沒有關係,譚老爺子也就不過問了,不過言語之中對童瞳的身份多少還是有些看不起,畢竟演藝圈藝人的私生活有多麼糟蹋,譚老爺子多少也是知道一點的,自然是不喜。
譚驥炎和譚老爺子討論起如今的局面,譚景御懶得聽這些勾心鬥角的政治,直接溜了出來,出了西湖園打車直奔童瞳那裡,比起工作狂的二哥,還有整天威嚴著臉的爺爺,譚景御感覺還是童瞳那裡舒服,可以吃到熱乎乎的飯菜不說,還可以沒事逗逗小丫頭,簡直神仙一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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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在這裡?”譚景御意外的看著開門的沐放,這裡可是小丫頭的公寓,而且小丫頭還是自己未來的二嫂,閒雜男人怎麼可以進來?
不過聞著屋子裡飄散出來的飯菜的香味,譚景御立刻肚子就咕咕的叫了起來,直接一個側身,讓沐放連擋都擋不住的就躥進了屋子裡,樂悠悠的嚷了起來,肚子裡的饞蟲都被勾起來了,“丫頭燒什麼好吃的,多弄點,我早上到現在還沒有吃呢,餓死了。”
其實屋子裡三個人都是早上到現在沒有吃,在西峽山的時候,沐放胃痛,所以一行三人直接就回市區了,原本準備等著沐放檢查了胃之後再出來吃,哪知道遇到柳家,這一鬧,到了中午三個人都沒有吃東西。
“茶几上有藥箱,譚三哥,你和沐哥擦完藥就可以吃飯了。”童瞳從廚房裡探出頭,看著譚景御那慘不忍睹的臉。
青青紫紫的如同熟透的茄子,一隻眼還烏青著,嘴角破裂,左邊臉頰還是腫的,可是譚景御卻絲毫不知道自己這臉上的傷,依舊是笑的爽朗,讓人看起來感覺異常的滑稽。
“行。”譚景御轉身看著客廳沙發上已經擦藥擦到一半的沐放,一直奉行打人不打臉,所以沐放身上雖然有早上被自己給揍出來的淤青,不過一張臉卻依舊是絕美傾城,看起來養眼很多。
“你這樣擦藥油一點用處都沒有,要用力的揉開淤血,這樣才好的快,坐著被動,小爺今天心情好,親自給你擦。”
“滾!”雖然知道了譚景御的身份,按照沐放一貫的行事準則,他即使不會諂媚討好,可是絕對會圓滑的和譚景御拉好關係,可是莫名的,看著譚景御,沐放就從心底感覺到不爽,一個滾子外加冷眼丟了過去,依舊自己擦著身上的淤青。
“別動,你反正是打不過小爺我,乖乖的就範吧。”一副惡霸搶親的欠扁模樣,譚景御嘿嘿的**笑著,一手快速的拿過茶几上的藥油倒了幾滴在掌心裡揉開,然後無比得意的看著氣惱的沐放,嘖嘖,果真是美人,
即使是咬牙切齒的模樣,卻也是美的動人。
“有你這個小狗崽給我服務,我躲什麼啊。”沐放知道自己絕對不是譚景御的對手,也懶得自取其辱,驕傲的勾著嘴角一笑,斜睨著桃花眼看了了一眼滿臉青紫,慘不忍睹的譚景御,大方的交出主動權任由他給自己擦藥油。
因為多了譚景御,知道他的食慾,所以童瞳自然就準備多加兩個菜,一旁的砂鍋裡冒著熱氣,是童瞳先煲的粥,畢竟沐放胃不好,昨晚又喝了不少酒,所以還是吃稀飯好一點。
將瘀傷用藥油揉散多少有些痛的,可是沐放雖然不時因為痛而皺了一下眉頭,可是卻硬是一聲痛都沒有喊,讓一旁擦藥的譚景御眼中多了份笑意,這個漂亮的過分的男人有時候還真是倔強。
“好了,換你給我擦了,柳家那幫兔崽子。”低咒一聲,譚景御不是像沐放那樣只是將衣服給撩起來,他則是嘩啦幾下,將衣服直接脫個精光,露出同樣慘不忍睹的淤青身體,有被拳頭打出來的瘀傷,有被腳給踢出來的,雖然都避開了要害,可是看起來,原本精瘦的身體還是讓人有些不忍。
沐放原本是準備直接甩手不理睬譚景御的,可是當看到他滿身的傷,尤其是後背也都是傷,終於忍了一下,拿起了藥油,他畢竟是為了保護小瞳,雖然這其中也牽扯到柳家和譚家的權利爭鬥。
“啊,左邊用力一點,嗯……啊……”趴在沙發上,譚景御隨著沐放擦藥油的動作,不時的哼哼唧唧著,光著上半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裡有人在xxoo,而一旁擦藥油的沐放臉色越來越難堪。
“其他你自己擦!”將譚景御擦不到的地方都擦了藥之後,沐放終於忍不住的淬了一聲,直接向著廚房走了過去,否則他真的擔心自己一個控制不住,狠狠的再扁一頓沙發上的譚景御,他媽的叫春那!
“半途而廢是要不得的。”譚景御扯起嗓子抱怨一句,倒是認命的拿起藥油,只不過剛剛對沐放的時候,他是擦的認真,對了自己這兒,直接敷衍的揉了兩下,就抓起衣服套了起來,這一點瘀傷,譚景御根本就懶得理會。
童瞳炒了一個青菜,一個鵪鶉蛋炒西蘭花,一個肉末豆腐,一個麻油拌手撕雞,外加紫菜肉圓子湯,其實雞是燉了清湯出來,然後將湯熬成稀飯的,而譚景御過來蹭飯,所以童瞳又將半隻雞切成了雞絲,用海帶絲,胡蘿蔔絲,拌在一起,然後加了一些麻油和辣椒,這道菜有點麻辣,所以沐放肯定是不能吃的。
“這雞不錯,夠味。”譚景御吃的歡,自然也不吝嗇讚歎童瞳的廚藝,二哥說不定就是被小丫頭的廚藝給收復了,“不過小瞳,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直接燉雞或者炒雞不就行了?”
“雞燉出來的湯給沐哥煲粥了,這是剩下的,不麻煩的。”童瞳開口解釋著,沐哥注重服裝,注重修養,可是卻獨獨不注重自己的身體,胃病已經很嚴重了。
“聽到沒,這是我吃剩下不用的。”沐放心情愉悅著,露出女王般的驕傲笑容,斜睨了一眼譚景御,童瞳的稀飯是用電砂鍋煲出來的,熬的很爛,粘稠的米香和雞湯的香味融合在一起,粥裡也切了一些雞肉絲在裡面,還有一些香菇,吃起來不但口感新鮮,營養也是極好的。
“我無所謂的,就算是你碗裡吃剩下的我也照吃不誤。”可惜沐放再毒舌,也抵不過譚景御在軍隊裡磨出來的軍痞無賴,他對著沐央揚脣曖昧一笑,然後還將一雙烏青的眼睛火辣辣的盯著沐放碗裡香濃無比的稀飯,要不是吃稀飯容易餓,譚景御絕對會來一場搶食大戰。
“無賴!”沐放臉色青白一變,低聲罵了一句,低頭吃起自己的粥來,決定從此之後,絕對要將眼前的譚景御當成透明人,當成空氣,否則只有氣死自己的份。
童瞳淡淡的笑了起來,心頭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溫馨感覺,她一直都是一個人,沒有任務時,都是一個人做飯,一個人守在公寓了,她一直感覺多一個人或許會多出很多麻煩,可是此刻餐桌邊多了沐放和譚景御,除了稍微有一點吵之外,卻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和麻煩。
“丫頭,不可以這樣笑,太勾人了!”譚景御一直感覺童瞳雖然有一張還算不錯的臉,可是這臉在沐放這個漂亮的有些過分的男人面前就顯得普通了,他倒也是有些懷疑自家二哥怎麼就看上這個丫頭呢?看起來有點呆,也不會討人歡心,譚景御都懷疑她和譚驥炎在一起,會不會一天都是沉默的不說一句話。
可是當童瞳笑起來時,譚景御忽然發現一種讓人心靈悸動的美麗,她的笑如同冬日的陽光一般,暖暖的染人感覺從身到心的舒適,細長的眼睛因為笑而微微的彎下,櫻紅的嘴角上揚,整個人身上都散發出清寧柔和的氣息,乾淨如同陽春白雪,馨香如同臘月梅花,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呵護身邊這個安靜的孩子,想要守護住她眼中嘴角的笑意。
“沐哥笑起來才好看。”童瞳加深了眼中的笑意,染笑的目光看向身旁的沐放,第一次在藍海豚面試的時候,童瞳是真的被沐放給秒殺到了,那樣一個高貴如同王子一般的男人,如同是從中世紀的古堡走出來的,俊美無儔的臉,邪魅妖嬈的氣息,笑起來氣場強大到讓人會臉紅心跳。
沐放抬起頭看著童瞳,聽著她真心實意的讚美,忽然就揚脣笑了起來,這個丫頭,從看到的第一眼勾起他的興趣之後,斷斷續續的接觸,沐放看起來似乎和所有人都能打成一片,可是他卻是清冷而疏離的,可眼前的童瞳第一次真正的走進沐放的心裡,她的關心,她的照顧,她偶然的固執,卻都是為了自己。
“我笑起來也帥氣啊!”譚景御不滿的哼了一聲,雖然不得不承認沐放這個妖孽的男人一旦笑起來,絕對是傾國傾城的絕美,可是看著他對童瞳露出這樣發自內心的笑,不由嫉妒的哼哼兩聲,咧嘴也笑了起來。
若是平日,譚景御絕對也是帥氣俊逸的美男子,軍中出生的他繼承了譚母美麗的五官,帥氣狂野的氣息,可是此刻的譚景御卻盯著一張被扁的青紫的豬頭臉,所以……
“咳咳……”童瞳一個沒有忍住差一點將嘴巴里的湯給噴出來,嗆的直咳嗽,小臉也是憋的通紅,譚驥炎這個弟弟和他真的差太多了。
沐放瞪了一眼譚景御,拿過一旁的紙巾遞給童瞳,修長的手輕拍著她弓起的後背,嘴角卻也忍不住的勾了一下,這個無賴還真是會耍寶,也不對著鏡子看看自己那臉都成什麼模樣了。
一餐飯就這麼在吵吵鬧鬧和笑聲裡結束,譚景御溜的格外快,他是不願意洗碗的,童瞳笑著搖搖頭,這剛要收拾碗筷,一旁沐放卻已經卷起了袖子。
“我來就行。”沐放很少做這樣的事,他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更不用說這油膩膩的碗筷了,若是平日,沐放絕對會嫌惡的連看一眼都懶得,可是看著童瞳,沐放忽然感覺收拾碗筷也沒有什麼,俊美的臉上泛著柔和的笑,這些以前他根本不屑一顧的家務,可是在和對的人一起做時,卻有一種安心而幸福的感覺。
“沐哥,你確定?”童瞳看著沐放身上那雪白的西裝,一般人很少穿白西裝的,這要是沾上油汙,只怕會很難清洗。
可是沐放就這麼將昂貴的西裝袖子和裡面的襯衫袖子捲起來,桃花眼裡噙著笑,“總不能小瞳一個人做家務啊,我該分擔一些的。”
客廳裡譚景御回頭看了一眼廚房裡一起忙碌的兩個人,二哥麻煩了,多了這麼一個情敵!難怪昨晚上二哥連夜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到了西峽山,本著譚家人護短的原則,譚景御決定,從今以後一定要盯著沐放,不讓他真的將童瞳給搶走了。
童瞳這邊剛將碗收到了水槽裡,還沒有來得及洗,手機鈴聲清越的響起,童瞳那原本安靜的小臉上卻無意識的露出笑容,眼神晶亮著,快速的放下手裡的碗,拿過紙巾擦了一下手,立刻接起電話一面向著臥室走了過去。
沐放皺著眉頭看著童瞳聽到手機鈴聲時那明顯變的愉悅的笑臉,打電話的人勢必對她很重要吧,否則她不會露出那樣的笑容,心頭慢慢的染上了幾分的苦澀,是誰?關曜嗎?看得出,那個年輕的男人雖然是刑偵處的處長,可是卻溫文儒雅的如同一個學者,俊朗的臉上是溫和的笑意,對童瞳也是非常的關心,甚至很是熟悉,而之前童瞳那一次試鏡差一點遲到,事後沐放查了一下,竟然是警車開道,而幕後的人正是關曜。
“你還沒有吃飯?嗯,你等我,我十五分鐘就到。”童瞳掛上了電話,快速的從衣架上拿下了大衣,然後將手機塞進了包包裡,一想到譚驥炎到現在還沒有吃飯,肯定是因為柳家的事情,童瞳感動之餘也多了一些愧疚。
“沐哥,譚三哥,我出去一下。”對著也擠到廚房裡幫忙洗碗的譚景御和沐放快速的說了一聲,童瞳步伐輕快的向著門口走了過去,臉上有著即將要見到譚景御的喜悅。
“小瞳……”沐放想要讓童瞳不要出去,她得罪了柳家,今天在醫院發生那樣的事情,柳家人拿譚景御沒有辦法,可是一定會找小瞳報復的,可是童瞳的速度太快,那明顯洋溢著笑容的容顏在眼前一閃而過便消失在了門外。
“放心,有關曜在,小丫頭不會有危險的,柳家如今自身難保,絕對不敢對小丫頭動手的。”知道沐放在擔心什麼,譚景御解釋著,看著沐放明顯有些晦暗的眼神,暗自一笑,二哥,這個人情,你可欠大了!
“是嗎?那你慢慢洗,我回去了。”將手放在自來水下衝了兩下,沐放放下衣袖,淡淡的開口,轉身準備離開廚房。
“喂,你最好這段時間留在這裡,等柳家的事情結束,誰知道柳家會不會狗急跳牆,連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你出去還是有危險的。”譚景御眼明手快的一個橫身,將沐放給擋了下來,柳家如今是無力迴天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逼急了就如同瘋狗一樣亂咬人。
小瞳還好一點,關曜派人在暗中護著,她卻見的人肯定是二哥,自然沒有危險,可是沐放一個人出去,譚景御自然是不放心的。
“呦,你還真會強詞奪理啊!”沐放嘴角一陣抽搐,沒好氣的白眼瞪著洗碗的譚景御,說沒有危險的是他,說有危險的也是他,這個無賴!
“不要太佩服小爺,爺只是個傳說。”打哈哈的調侃著,譚景御瞄了一眼沐放,隨後哼著歌繼續洗著碗,“要不你去看會電視,反正已經年底了,你趁機休息休息,柳家這事最遲年底肯定會解決,明年又是一個好年啊。”
懶得理會譚景御,沐放甩了甩手上的水,直接繞過擋路的障礙物向著客廳走了過去,然後徑自的走向一旁的書房,雖然不願意承認,可是這個無賴說的還是有點道理的,畢竟柳家已經被逼急了,天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小瞳在關曜那裡很是安全的。
書房童瞳後來接了程翰《歲月靜好》這部電影之後用的就多了,書架上擺了不少專業書籍,書很雜,什麼書都有,書桌上還有一本童瞳正看的關於電影入門的書,沐放隨手拿了過來,靜靜的看著,心境寧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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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一個,親們,呵呵,顏很努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