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二章多事之秋代價和無價~

第四十二章多事之秋代價和無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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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多事之秋代價和無價~

裴寧偏了偏頭去看身邊的人,見他乾笑著點了點頭,也就對姚黃招呼了一聲。誰知姚黃竟飛快地別開了眼,惡狠狠地回頭瞪了一眼鋪子裡的店家,掉頭往另一邊走。

“喂,算了算了,也別說我苛刻了你,你把這塊料子拿回去吧,我就當是做個虧本生意...”姚黃急匆匆地要走,那店家卻好似又有些遲疑,喊了他一聲,把他丟下的那匹布又扔進他懷裡:“得了,拿去吧...算我倒黴了......”

“呸,你現在要給,小爺我還不想要了!”姚黃氣道:“別以為誰都要聽你吆五喝六的...”

“唷,我們東家給你三分顏色,你還當真開起染坊來了?不要就不要,還省得浪費了這塊好料子呢,”那店家還沒說話,小學徒已經受不了地叫了起來,劈手把布料子收回來,還在上面伸手拍了拍:“驀地弄髒了咱們的東西。”

裴寧皺了皺眉,她還是一次見到這麼凶悍的小學徒,雖說跟姚黃並沒有什麼交情,也難免覺得這學徒有些過分了。

舒景悅像是也有點看不下去,往前走了一步,想要開口幫腔,卻不料邊上竟有個聲音搶先插了進來。

“這話是怎麼說的?買賣買賣,買賣不成仁義在,難不成還不許人挑挑揀揀了?”

那東家也掉頭訓斥了幾句,把那小學徒罵得躲進櫃檯後面去了,轉過身來拱手道:“這位小姐說得正是,姚侍人,等會兒我就讓人給你把你挑的兩匹料子送過去。”

姚黃朝夏初妝看了一眼,目光移到裴寧和她身邊的舒景悅身上,飛快地別開了眼,對那店家丟下一句“不用,我不要了。”就低頭快步走了。

裴寧朝夏初妝點頭笑笑:“真巧,又遇上了夏小姐。”

“哈哈,可不是麼?我就說你怎麼不肯搭我的便車呢,原來是要來給夫郎買東西,”夏初妝打趣道:“趕巧今天是我爹爹生辰,我也正要給他挑些東西帶回去呢。對了,方才那是誰?我還以為是你們的朋友。”

“不是,算是點頭之交吧,”裴寧直言道:“不過還是多謝夏小姐仗義直言,出手相助。”

夏初妝擺了擺手:“也怪可憐的,到底是個男子,縱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也不必那樣咄咄逼人?店家,您看我說得可對?”

“正是,正是...”那店家忙著點頭,拱手跟他們施禮,笑道:“是小丫頭不懂事,亂說話...諸位見諒...”

“沒什麼,”裴寧握了握舒景悅的手,向夏初妝道謝:“既然小姐也要挑物件,我們就不多打擾了。”

所謂禍福相倚,原本可能釀成大禍的一次鬧事,反倒讓原本心懷不滿的幾個工頭態度變了一些。

她們在被鄉民圍著的時候不斷地向鄉民們解釋進度緩慢的原因,反倒對她們一直以來看不起的理論多了幾分瞭解,解釋了幾遍,也就覺得裴寧的安排確實是有一定的道理,開始真正往上動工時,一個個竟比原先更積極了些。對著她的時候,態度也比原來好了不少。

更令她驚異的,則是秦晚瑜,她本以為秦晚瑜在那日之後恐怕不會再光明正大地到工地上來,而他卻好似什麼都未曾發生過一般,依舊是隔幾日就穿著女子服飾到工地上來晃一圈。有時是有房皓陪著,有時甚至只帶隨身的一兩個僕役。

“秦公子,其實這兩日天氣轉涼,工地上也有不少人著了風寒,”裴寧已經習慣了他時不時過來“抽查”她們的進度,見他從青絨小轎上下來,也沒有太意外,對他拱了拱手,笑道:“不如在棚子裡熬點醋吧?”

“好啊,我也是為這事來的,本來還想著請了和泰堂的周大夫來,給她們熬點藥,”秦晚瑜把厚厚的披風解了下來,搭在手臂上,跟著裴寧進了棚子:“熬醋也是個使得的法子。”

“啊,其實我也不太確定,不過應該能起點作用...”

以前在孤兒院,沒到秋冬季節,感冒高發的時候,院長也都是支個爐子熬醋來預防感冒的,這裡的環境其實比封閉的屋子要好一些,倒是長時間待在棚子裡的幾個工頭比較容易染上風寒,想來在棚子裡熬醋也能有一些功效。裴寧也只是這樣想想,聽到秦晚瑜說請了大夫,立時笑了起來:“既然周大夫來了,就快請她出個主意吧...”

“只是周大夫說家中有些事,今兒不能出診...”

裴寧聽完秦晚瑜的話,不由皺緊了眉,引得一邊陪著秦晚瑜過來的房皓笑了起來:“哎?裴寧,染風寒的是她們,怎麼你倒是比她們還要急?看起來你們最近關係好了不少?”

“房東家,”裴寧無奈苦笑,拱手道:“她們這一病倒,賢良祠的程序可就要大大受阻了,您倒是還有心思消遣我呢?”

“呵呵,這倒不用擔心,就算周大夫不來,這兒還有個現成的大夫呢。”房皓笑著指了指秦晚瑜,一邊道:“秦賢侄自小就精通岐黃之術...”

“咦?真的?”

“當然是真的,上個月唐家小姐的夫侍動了胎氣,險些保不住孩子,就都虧了他恰巧在身邊,才保住了父子平安,”房皓以為她不信,便順口說道:rǚ.ōm“就是唐洛書年前納的那個夫侍,你也見過的吧...”

裴寧對秦晚瑜會醫這件事的確有些驚訝,卻並沒有興趣聽房皓講唐洛書和魏紫的事,只點了點頭岔開話題:“那以秦公子看,該怎麼防治?”

秦晚瑜笑了笑,順著她的意圖扯開了話題,想了想才答道:“就按你的意思辦,另外我再命人煮點薑湯送過來,大家都喝一碗...對了,聽房姨說你家裡也有人染了風寒,不如帶些回去,讓大家都喝一碗......”

裴寧謝了他,帶著他們看過了工地上的進度,才告了罪先回去。遠遠地就聽到舒景悅時不時的嗆咳聲,忙伸手接過他手上的蒲扇,把他推進屋裡:“你進去,我來熬藥。”

“別、我來,剛剛有人來找你呢,”舒景悅避開了她的動作,拉過袖子擦了擦手,才伸手從袖袋裡拿出一張紙條遞給她:“說是讓你回來了就快些過去一趟,你快去吧。”

裴寧接過紙條看了一下,認出是夏初妝的字跡,夏初妝急著找她,顯然只可能是為了她的“生意”,一時想不出那裡出了什麼事,便有些心急。轉頭見舒景悅又蹲了下去看著爐火,進屋拿了件衣服披在他身上:“你自己別再受了涼,等等我就回來,小心些...啊?”

“曉得了,”舒景悅脣角揚了揚,要她放心:“小陽也退了熱,多歇歇就好了,你放心去做事。”

裴寧答應了一聲,忍不住在他額頭親了一下,笑著揉了揉他的臉才出門去,回頭見他笑著蹲下身去,不由心情大好,見有轎子從巷子另一頭進來,想著要是在這裡等他們過去,恐怕還要一會兒功夫,索性繞了點遠路避開轎子。

淺青色的小轎裡探出了一截手腕,將轎簾掀起了一角,恰巧看到裴寧的身影消失在巷子盡頭,輕輕咳了一聲,吩咐道:“就停在這裡吧,我自己進去。”

“啊?可是...魏相公,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小姐可饒不了我們......”

“不關你們的事,我會跟小姐說的,”轎中的人細聲細氣地說著,一邊挽起了簾子:“一會兒我就回來,你們去那邊等吧。”

魏紫從轎中下來,邊上跟著的小廝上前扶了一把,就被他吩咐著跟轎伕去另一邊了,那小廝不放心地跟了兩步,反倒被他硬起聲音訓了幾句,只得看著他進了一間院子。

“魏相公,你可千萬要小心些啊...”

“我知道的,你去吧。”

“阿景...”

舒景悅以為是裴寧落下了什麼東西,先是不在意地“嗯”了一聲,隔了片刻才像想起了什麼似的,飛快地掉過頭來:“你...?”

“阿景,我們進屋裡去說話吧...”

魏紫還是穿了一身淡紫色的衣服,只是身段卻已經不是往日的纖細和玲瓏,腰身粗了不只一圈,肚腹在錦緞之下已經隆起了明顯的弧度,不經意地挺了挺腰,伸手在牆上扶了一下。

“有事就說吧,”舒景悅把爐火熄了,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把藥倒進碗裡涼著,才回頭看他:“我屋裡怪亂的。”

“唔...阿景,我知道你還怪我,”魏紫低下頭去,十指交握著搓了搓指尖,伸手摸了摸隆起的肚子:“可...你看我現在這樣子,你也知道......”

舒景悅看了他一眼,轉身把藥端了進去,卻沒有讓他進屋,只端了一張凳子放在他面前:“就這裡坐吧,小陽染著風寒,你這身子,屋子裡也不好歇。”

“哦、哦......”

魏紫似乎是有點尷尬,拽著衣袖頻頻點頭。撐著腰坐了下來,見舒景悅又轉身做起了家事,也只是輕咳了一下:“阿景,我知道你怪我那時候沒幫你,可你也知道,那時候小姐也沒回來,老爺慣來是最瞧不起咱們這些歌舞子的,他面前哪裡有我說話的份...”

“別說了!”舒景悅不耐煩地把手裡的東西一丟,起身轉向他:“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有事就明說,沒事就早點回去,你要在我這裡出點事,不知道唐大小姐以後要怎麼編排我是非呢...”

“阿景,你別這樣說小姐,不管怎麼樣,她也把賣身契還給你了...再說,那個時候,我和姚黃求她留下你,她也都答應了的......”

舒景悅掃過來一眼,只嗤笑了一聲:“她收留了我?要不是她要討好張珏、張珏那個畜生,我...”

他說到張珏的時候似乎是頓了頓,瞪著魏紫的眼神卻一閃不閃:“還契紙給我?你欺我不知道她是賣面子給裴寧麼?”

魏紫似乎是吃了一驚,眼眶已經有點泛紅,搖了搖頭:“你、你知道啦...我、我也是前幾天才曉得的...我聽姚黃跟別的下人說到你們如今過得也好了,你就不要再氣......”

舒景悅手指一頓,轉身把手邊的臘肉掛到了廊下,才回過頭來看他,沉聲道:“她欠我欠裴寧的東西...”

“這也不能算是欠啊,”魏紫似乎有點急了,忙不迭地站起來,一手捧著圓隆的肚子,搖搖晃晃地就要去拉舒景悅的衣袖:“你聽我說,裴寧答應小姐三年不做生意,也是她為了你自己願意的,怎麼能算到小姐身上?再說你們現在也都過得好,你、你還......”

“你說什麼?她答應過什麼?!”

舒景悅驀然回身,目光直直地盯著他。魏紫被他扯住了手臂,一時受了驚,只茫然地看著他:“你、你不是知道麼?小姐說,是裴寧她自己答應用那個條件換你的契紙的...唔,阿景、你、你先放開我...”

“你說的是真的?”

“呃,是啊,那天小姐喝醉了才拉著我說的...”魏紫恍恍惚惚地回答了,才猛然醒悟:“你不知道?裴寧沒有告訴過你?你...你是在套我的話?”

舒景悅沒有再搭理他,只木然地鬆開了他的手,抓住桌子一角撐住了身體,視線掃過院子的角角落落,才落在魏紫身上:“不關你的事,你今天到底是來做什麼?”

“我、我就是來看看你...姚黃說,你們過得好了...”

“過得好不好,對你也沒有什麼打緊,”舒景悅仰了仰下巴,袖子在鬢邊遮了一下:“我早說過,你沒欠我什麼,我也跟你沒什麼相關的。”

“阿景...你何必這樣,我們到底是多少年交情...”

“你要再不走,那就在這裡坐著,我要進去陪小陽了。”

舒景悅說完,便不再看他,打起門簾進屋裡去了,見舒陽縮在被窩裡睜圓了眼滴溜溜地盯著他看,聽到外面拖著腳步走動的聲音,不由心頭一鬆,連腳下也軟了一下,扶著牆在床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