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小別新婚相思和閒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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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小別新婚相思和閒愁~
“小舅,你怎麼了?怎麼了!”
舒陽原本是不解地看著他,見他忽然伏倒在**,不由急得要爬起來扶他:“小舅,我、我去叫裴姨回來...”
“不許、不許去!”
舒景悅一手拽住她,仰起臉來,面上的神情說不清是哭還是笑,定定地搖頭,抱著她按向自己肩頭:“我沒事...沒事。”
舒陽覺得莫名其妙,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她才退了燒,還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聽到外面有人說話,卻不知他們說了些什麼,甚至也不知道外面來了又走的人是誰。聽到舒景悅不斷說“沒事”,腦子裡糊里糊塗地繞了一團,喃喃地叫了一聲“小舅”,就又睡了過去。
裴寧回來的時候,舒陽也正好睡飽了爬起來,下意識地抬頭去找舒景悅,見他像平常一樣給裴寧盛飯打水洗臉,不像有事的樣子,想了想沒能想明白下午發生了什麼事,也就把這事丟開了,轉頭向裴寧張開手臂要她抱。
裴寧把她舉了起來,伸手在她額上探了探溫度,才笑著颳了刮她的鼻子:“不錯啊,到底是年輕人,好得挺快的啊...”
舒景悅在一邊聽著兩人“沒大沒小”地玩笑著,擺好了碗筷才揚聲打斷她們:“吃飯,快點,不然要冷掉了...”
“好,吃飯去,”裴寧朝他笑笑,把舒陽抱在手裡帶到桌邊,見他手裡還抓著一把豆角在剝,便一手拉著他坐下來,遞了帕子給他擦手:“等會再弄,一起吃。”
“唔,我不餓,你們先吃吧。”
裴寧擰起了眉,有些強勢地拿走了他手裡的東西,把筷子塞進他手裡:“哪,傷了胃傷了身體,可就不是一兩天能補回來的了。”
她怕他不把自己的身子當回事,話裡也就帶了一分薄責,好在舒景悅也沒有不高興的樣子,倒是很順從地坐了下來。只是吃了幾口就有點食不下咽的模樣,囑咐了舒陽過會兒記得喝藥就先回屋去了。
裴寧陪著舒陽吃過飯,送了她回她自己屋子,進了屋就聽到舒景悅悉悉索索翻動針線盒子的聲音,不由揚起一點笑意,坐到他身邊安靜地看了一會兒,幫他撥亮了燈花。
“不高興我當著小陽的面說你?”
“沒有,”舒景悅頭也不抬地回答,往燈下湊近了一點,線上尾端打了個結,把多餘的線在火上燒斷了,才展開來提在手裡看,朝著裴寧身上比畫了一下:“就是剛剛不覺得餓...”
裴寧見他把藏青色的衣服在她身上比畫了一會兒,眉頭舒展著露出了一點笑容,不由自主地抬手摟住了他:“這才剛入冬呢,哪裡就這麼急著做衣服了...這時節天氣變化,你身子不好,自己多歇著點才是真的......”
舒景悅原本有些軟軟地靠在她懷裡,聽了這話卻硬是直起了腰,扳著她的手臂強自抬起頭來看向她:“我好手好腳的,又不是什麼一點家事都不通的千金貴公子,要你這樣供菩薩一樣供著做什麼?”
裴寧對他的反抗有點莫名,本不想多說,轉頭想到下午夏初妝十萬火急地把她找去說的事,一時又有點犯難,揉了揉額角,動了動脣,終於還是開了口。
“我是怕你不曉得顧著自己身子,累病了可怎麼好?我今兒答應了夏小姐,要往蘇州去一趟的,”伸手在他背上輕輕拍著,裴寧似乎有些遲疑:“只是這一去,恐怕來回最少也要一個多月,能趕在年前回來就不錯了,你現在就這麼不當心自己,我出門在外,怎麼放得下心?”
“要去蘇州?”
舒景悅愣了一下,面上表情明顯地滯住了片刻,訥訥地重複了一遍,眼裡竟有點茫然,裴寧一直看著他,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樣子,看到他一下子藏不住心底深處的依戀,露出這樣失神的樣子,一時間竟不知是喜還是憂,甚至開始考慮起自己下午的答覆是不是錯了。
幸而舒景悅很快幫她做了決定,一瞬間的怔愣後,男人便恢復了往日的模樣,毫不猶豫地伸手推開她:“我天天在家裡待著,能有什麼事?你只管放心去就是。”
裴寧迎著他定定的視線點了頭。除去秦晚瑜外,她接到的一筆“生意”,竟然是來自蘇州的,要說陌生,倒也不算陌生,那東家是負責給賢良祠做金身泥塑的,也到揚州的工地來看過幾回,前幾個月看著她們忙忙碌碌卻不出“成績”,還把她當遊手好閒的紈絝世家女,這兩個來月眼看著工地上平地起高樓,才託人向秦晚瑜打聽她的來歷,想託她幫忙給家裡的園子督工。秦晚瑜也就成*人之美,幫她介紹了這筆生意。
只是那東家的新園子建在蘇州,她要是接了這事,就不得不在蘇州待上一段時間去現場勘測作圖,再加上路上來回,說不定連新年都來不及趕回來和舒景悅他們一起過。
“等這樁生意做完,咱們就能買間自己的屋子了,”裴寧知道他定然不肯讓自己因為他的事而影響了外頭的生意,也知道他定是會讓她應下這樁事的,因此也只好跟他多說幾句囑咐的話:“可你要再這樣對自己的身子不上心,我就寧可不去了。”
“胡說,你本就該是人上人的,怎麼好守著我這麼個半廢的人不上進,”舒景悅拍開她的手,忙著要站起來:“什麼時候走?我這就給你收拾東西...天冷了,棉衣也要多帶兩件的......”
“你才是胡說呢,”裴寧打斷了他的話,低頭揉了揉他的頭髮,帶了點惱,卻捨不得真的弄疼他:“要是你身子差了,我就算掙下了再多家業,又能有什麼用?還不如咱們一家子守著苦日子過下去呢......”
舒景悅還要再說話,卻被她驀然俯身吻住了,不是平常那樣溫吞柔和的親吻,而是綿長而深入的,像是要圍追堵截,把他的氣息都帶進自己的脣齒之間。
“嗯、嗯...你做什...唔......”
“教教你什麼叫禍從口出,”裴寧聲音略有些啞,翻身把他虛壓在身下,擰著眉頭俯下身去:“咱們一家人本就是一體的。你再說那種糊塗話,我是要跟你置氣的。”
舒景悅被她迫得改了呼吸的頻率,聲氣有些急促,眼角也因為短促的呼吸而蒙上一點溼潤的光澤,擰著眉試了試,也還是支不起手肘,只得放棄了,微微喘息著看她。
裴寧跟他貼得極近,只覺得就算隔著兩人的衣物,他胸口的起伏都清晰可辨,頎長的身體在她的角度看下去,才顯出往日裡絕不會出現的瘦弱。也只有這樣擁著他的時候,才能感覺得到。
他在床弟之事上從來不肯主動,裴寧不知道具體的原因,但也能猜得到是因為以前的事,因此從來也不會有讓他為難的舉動,總是規矩到有些刻板。然而此刻卻像是有些激狂,把他折騰得幾乎是筋疲力盡了,睡著了都還微微皺著眉,伸手想要往腰間去拂開她的桎梏。
蘇州跟揚州在某些方面其實是很相似的,裴寧隨著那東家家裡的馬車到了蘇州後,是很有些新奇的,在她的“知識系統”裡,蘇州就意味著拙政園、虎丘、滄浪亭...意味著江南園林建築的集大成者,那些園林在後世也基本上在最大程度保留了原先的面貌,大氣磅礴者如虎丘,小巧玲瓏者如留園,精工細雕的還有拙政園堪稱典範。
裴寧用了兩天時間請了那位東家帶她走訪了幾個富商的院子,才發現這個世界雖然在文明程序上與南宋類似,此刻的蘇州卻還沒有那些後世留名的園子,若是她想要偷工減料,完全可以把教科書上作為樣板的經典園林拿出來充數的,那樣的話,想必更有可能惹人“驚豔”,得到更多讚譽,還能早些交工回揚州去。
但她並不想這樣做,不是對“抄襲”後世的成果存在什麼內疚或羞愧,而是覺得現在並不是她能夠“驚採絕豔”的時候。有得必有失,若是借用了那些“成果”,隨之而來的,恐怕還有不可避免的“麻煩”,這次她或許“鋒芒畢露”了,之後的所有行為卻更有可能成為許多人關注的“靶心”。
在沒有能力抵擋住這些東西的時候,她不能把自己,把她身邊的舒景悅和舒陽,暴露在危險中。
“裴小姐果然是名不虛傳啊,這麼快就把圖畫好了?”
“劉東家過獎了,”裴寧緊了緊身上的棉衣,視線轉到窗外,便被紛紛揚揚飄落的鵝毛大雪吸引住了:“已經叨擾您一個多月了...”
“呵呵,這算什麼?等我這園子建好了,你要來住多久都行啊,”那胖胖的東家是個愛說愛笑的人,把圖紙遞給邊上的工頭們開始研究,就又轉回來和她說話:“要不你就在這裡過了年再回去,蘇州城裡蠻熱鬧的,一過年我就讓她們開工,你也來看看,怎麼樣?”
裴寧一怔,思緒從窗外拉回來,忙起身推辭:“劉東家說笑了,秦知府那裡賢良祠也快要完工了,我該早些回去的。”
“哦,你要這樣說,我也不好再強留你了,”劉晨笑道:“這次全賴你幫忙了,等雪停了我就命人套車送你回去,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我幫得上忙的,儘管跟我說。”
裴寧笑著謝過了她,雖說只是場面上的客氣話,但畢竟多個有交情的人比多個敵人要好得多,何況她現在正是需要結交這方面人物的時候。若是她以後要想靠自己的這點“技術”來經商,賢良祠那邊共事的那些工頭,還有劉晨這樣各類原材料的供應商,都是不可缺少的臂助。
大雪一連下了一天一夜,裴寧在**躺一會兒起來坐一會兒,眼看著外面的積雪把霧濛濛的黑夜印得一片雪亮,等得雪終於停了,已經快到天亮時分,竟睡也不是,坐也不是,反覆折騰了一會兒,索性起身出了屋子,團了一些雪在手裡,遠遠地朝樹枝上砸上去。
枝椏因為雪球的撞擊而顫了顫,簌簌地抖落了不少白雪,思念的情緒就隨著這樣的動靜兒變得愈發地不可遏止起來,聽到前面有人來說東家請她過去時,裴寧已經在屋子和院子裡來來回回走了兩三趟。